金國四千人馬的騎戰混合軍諸參軍長和金國大多數的武夫一樣,個子高大,身材結實,寬闊的肩膀頂著一顆大大的腦袋,上面勾畫著:尖嘴方耳,濃眉大眼。猛的一看就像一隻狗熊。他的臉上帶軍將慣有的神態:冷酷和堅毅。從一個晚上奔了一百多里路程的瘋狂舉動可以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已將生命交託大金朝,隨時隨地準備為大金獻身的軍將。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當回事的人,自然就更不會拿別人的生命當回事了。所以金國一破城,這支騎射混合軍隊馬上請纓,南下堵截流竄的逃兵和封鎖道路,禁止一切行人通行,如遇剩餘殘兵,能降則降,否則殺無涉。南下一路掃蕩,倒也確實追殺了幾股南下的逃兵。但天拂曉後的那一場小戰役卻著實令諸參軍長興奮不已,不是興奮殺了那一兩百號人馬,而是興奮從戰死兵將的身上搜出的那封信件。
「哈哈哈哈!該是我陞官發財的時候了。」那諸參軍長看完信件大喜過望,將手中信件折好放入懷中,發出一聲得意之及的暢快之聲,留下一千人馬繼續封鎖道路,自己揚鞭縱馬而去,腦海中正幻想著接受大王封賞的情形。
幾個前頭探密的騎兵匆匆跑來匯報,說前頭密林入口處的草地上有馬匹踩踏過的痕跡。
諸參軍長大喜,立即命令隊伍注意周圍情況,大隊人馬疾步向那個騎兵指出的方向撲去。穿過濃密的原始森林,樹林盡頭出現了幾座巍峨的大山。當最後人馬走出密林,整整走了一頓大餐的功夫。眾兵將看著眼前勝似仙境的山水景色,眾人不由的癡了,大金國土上何曾見過這般天上才有的景色,莫非自己真無意闖入了仙境?眾兵將在第一時間,同一時刻,恍然明白為什麼大王要南下發動戰爭了。眾兵將個個臉上露出了興奮嚮往的神色,緊握手中兵刃,心下暗暗下個決定,為了大金朝子民過上更好的生活,也為了殺敵立功讓自己在這肥沃的土地上爭的一畝封地,誓死拚命殺敵。
但諸參軍長和這支混合騎戰隊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如此高仰的戰鬥信念,卻將是大金國攻宋以來的首次敗跡,做夢都沒想到,他們碰上的是大宋朝最有魄力的一位皇子,一位帶著流氓神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功夫皇帝。
一位令大金朝聞風散膽,魂飛魄散的流氓皇帝即將粉末登上歷史舞台,這極具歷史意義的一刻,定將載入歷史河流,留下光輝的一筆。
雞公山,顧名思意,如一隻蹲地上的雄雞般,三面峭壁,留一面斜坡,寬暢的斜坡上又立著一座更為陡峭的孤峰,就在這裡,趙明指著如雞冠般的山峰說道:「全部弟兄給我聽著,我知道你們很想報仇,但有一條必須記著,大戰開始後,我顧的了這個弟兄也顧不了那個弟兄,如果敵兵過多,凡騎馬的通通下馬徒步上這座孤峰,死守這一面斜坡,金兵既能快速到達我們前頭,就一定都是騎兵,那麼在地上他們肯定不如我們英勇的戰士。為了死去的弟兄報仇,本皇子承諾:不諸殺光這匹王八蛋,本皇決不回朝受封。」
眾兵將感動了,生能跟隨這等重情重意皇子爭戰沙場,那此生已足矣,死又何所懼!生之前沒能盡得臣民之職,死後也要追隨在其一側,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已彌補生前知遇恩情。
「誓死追隨皇子,殺光金狗,為弟兄報仇,一雪國仇!」字字鏗鏘有力,豪情勃發。趙明心下大喜,敵我實力太過懸殊,自己雖不懼怕,但卻難保其他之人不受傷身死。為了顧全所有弟兄性命,不得不做留得青山在的安排,卻沒想到越說越有**,一下挑起了所有兵將的士氣,面對慷慨就義的兵將,趙明終於忍不住下了平生的第一個承諾。
黃蓉直勾勾的看著心上人,雙眼愛心直冒。
劉參將全身正熱血沸騰,驚奇不已的望著這個在外漂泊多年的皇子,這麼鼓動士氣,收賣人心的說話竟是出自一個尚未涉足軍政之人說的話?劉參將看著豪情滿懷的皇子,內心不由自主的暗暗佩服起來。
趙明現在已在所有人心中種下了一粒重情重義的英雄種子,他給了眾人勇氣,眾人也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心中的大英雄。但有一人是例外,那就是喜公公,在他心裡趙明沒有什麼英雄形象,更別說會給於勇氣,留在他心裡的只有膽顫肉跳,心裡深處一道聲音在吶喊:此子不除,大皇子永無登基的一天#83;#83;#83;#83;
劉參將不愧是經驗老到的將才,很快六七百人已在不動聲**況下,安排妥當。由於時間緊迫,來不急安設陷阱,五百人集中在大斜坡高石從林中,此處地方較窄,限制了一大群馬匹的橫衝直撞,再加上此處兩旁樹木高大,可用以躲避金兵騎射兵的冷箭。
看著低下越來越多的金國兵將,趙明興奮的朝身邊的人說道:「他媽個B的,我倒高估了他們,只有兩三千人。」身邊的劉參將苦笑不已,暗道:三千驍勇善戰的射戰混合軍,已經足夠讓這班雖訓練有素,卻從未上過戰場的士兵全軍覆滅了。
「劉參將,你看這群野狼,真是對大宋江山如癡如醉啊!」趙明看著山低下金兵陶醉的樣子和身旁的劉參將調侃著。
「皇子說的是」身旁的喜公公突然接過本應劉參將說的話,語氣盡顯阿諛奉承之色,招來大兵四人的輕哼聲。
趙明冷笑一聲,緩聲說道:「如此的話,那要是讓野狼得知敵人正在他們嚮往的神聖之地,這群狼會怎麼做?」
那喜公公終究不是一個軍人,除了一手溜鬚拍馬功夫已爐火純青外,說到其它就是一個低能兒的水平,支吾半天,好像又瞭解,卻似乎又模糊不情,眼珠一轉,說道:「老奴愚昧,皇子學識通天,還望皇子明示。」
「劉參將,你認為呢?」趙明對這種太監很是感冒,轉首對劉參將詢問道。
「那狼就會獸性大發,發狂的向我們衝來。」劉參將眼見人人巴結的喜公公受皇子奚落,心下大快。
「說的不錯,到底是有學識的人。」趙明一句誇獎,劉參將是面上紅光發亮,喜公公是臉上陣青陣白。
「劉參將!將大宋皇家旗搖起來,有幾把搖幾把。」趙明自信的輕聲說道。
這叫以逸擊勞,那劉參將自明白趙明的這等用意,大聲應了聲「是」,便喜滋滋的轉身傳令去了,內心對這位剛出山的皇子越來越佩服了。
雞公下的大金兵將一見山上飛舞的宋朝皇家旗,果然怒不可竭,似乎純潔的**遭了歹人玷污般令人不可饒恕,諸參軍長雙目血芒閃動,大喝道:「勇士們,殺!殺!殺!」
眾將兵高聲呼應著,聲響震耳欲聾,眾將快馬加鞭,呼嘯著越過幾十丈的距離,到達山腳下,開始潮水般移動,向著雞公山推進。
由趙明指揮的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爭終於開始了,趙明頓時熱血沸騰起來,從沒用過武器的趙明右手向旁一伸,大聲喝道:「拿刀來。」
身邊大兵四人,喜公公,與正走來的劉參將聽言神情具都一震,大兵四人是奇怪主子還用刀幹什麼,一拳一個多爽。那喜公公與劉參將雖知道皇子從小長在少林,定有一身超凡的武藝,卻是沒想到能高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地步,更不認識眼前的皇子就是名動天下的不敗戰神趙明。怎麼說都不能讓皇子先身士卒,那要是有一絲的碰撞,不用多說了,就是能活著回京都,也是一個砍頭的死罪。見趙明從大兵手中接過大刀,喜公公不由的「撲通」跪倒在地,當場一把鼻涕流下,哀聲說道:「皇子,你可不能上戰場啊,你要是有個磕磕碰碰,叫奴才怎麼向皇上交代啊!」
趙明見喜公公這次好像不是在做作,逐說道:「你起來,那狗日金兵要能傷的了我一根寒毛,老子他媽就不是#83;#83;#83;#83;#83;你們的皇子。」考慮到不敗戰神名聲太響,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趙明一轉念還是不說的好。
另一邊的劉參將也哀求道:「喜公公說的是啊,皇子還是先不要上場了,我等誓死保全皇子突圍。」
周圍埋伏的士兵耳聽著皇子竟要同自己共生死,再一次被深深打動心靈,為了不暴露目標,個個兵將咬緊鋼牙,激動的圓睜雙目,默默的在內心深處大聲默念著:「我等誓死保全皇子突圍!」
出於軍人的直覺,諸參軍長覺的山前有點不大對勁,怎麼四周靜悄悄的?靜的心裡一陣發毛,做戰之時最不喜歡寂靜了,因為那往往包含著更大的危險。諸參軍長直覺告訴自己,對手正在醞釀著最猛烈的攻擊。一天下來,騎戰軍已經過於疲勞了,這衝上這長長的斜坡,更是人困馬乏,不過他不在乎,從信上要求增援的情況可以得知,對手人數不多,從作戰策略來看,也正好說明宋朝人數不多這一點。
「那就比人多,看誰撐到最後。」諸參軍長已經準備犧牲手下的士兵了,他決定要在雞公山建功立業,一戰成名。他要用自己士兵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偉大功業。利慾早把他心眼堵上了,為了抓到宋朝皇子,不惜一切代價。
金國終於進了高石林埋伏圈,一時間巨石滾滾而下,宋兵把一切能動用的自然殺力通通利用,正在急衝的金國騎兵頓時被壓個稀巴爛,那僅供馬兒通行的狹窄通道亦被亂石堆壘。
那諸參軍長見敵人未見一個,自己人卻死了百來個,心下大怒,瞧那通道馬匹已是無法通行,大隊人馬集中在半山腰,急忙傳令眾將下馬,戰兵前,射兵後,分散開來,逐步推進。
「殺!」劉參將下令攻擊,只求把敵人拖延在石林中,讓敵人的射兵失去作用的同時,又可憑著弄密的石林不被包圍清剿。
剎時間六七百護衛軍殺聲大起,不明真相的金兵大駭,本就捨長就短,現在聞的殺聲大作,以為宋兵不在少數,一時間軍中人膽顫心驚,其志被奪。
大兵四人見了如此多的人靶,早已興奮不已,隨著趙明的一個點頭,四人一馬當先,搶在眾將跟前,咧嘴瞪眼「哈哈」狂聲大作,如地獄冒出的凶神惡煞般,快速的身形帶起一陣勁風,一眨眼功夫,呼嘯著落在金兵跟前,以勢如破竹之威,殺進敵陣。
這邊的劉參將見狀猛的一呆,續而大喜,我方能有如此猛將,何愁不能破敵而出。大喜之下,緊握手中寶劍,雙目射出久違了的興奮光芒。
宋兵眾將見大兵四人如狼似虎,殺入敵中,所經之處無一合之將,眾將士氣空前高漲,人心大振,國恥兄仇的怨憤,如大山爆發般噴湧出來,上下一心,死命殺敵,霎時天慘地愁,血雨刀光,一副人間地獄圖正在秀色的山水田野間火暴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