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小子 第十七集 俞飛是個人才 第七章靈魂輓歌
    東昇星系的艦隊,聚集在東昇星外圍一個星球的距離處。

    他們之所以沒有攻擊俞飛,是因為系政府給俞飛一個星期的時間,要他在期限內解除武裝。

    說句不誇張的,聚集在少北星的艦隊之龐大,東昇星系的人民只要仰頭望天,就能隱約看到艦隊的影子,尤其是夜裡軍艦那閃爍的燈光,更讓夜空平添不少旖麗色彩。

    夜景縱然美麗如詩,但俞飛他們卻無暇欣賞,因為面對任哲圭短短一天的期限,他除了小動作頻頻的做出應對外,再無他法。

    在巫幽與巫靖的幫助下,他故意以盡地主之誼、行招待之禮為由,把任哲圭請到訓練場來作客,然後再把迷幻藥、瀉藥、安眠藥加在任哲圭的菜餚中,想讓他因身體不適而延後離開的日期。

    沒想到他處心積慮惡整,竟完全失效,宴席結束後,每一道菜都吃的任哲圭非但沒有出現任何不適的症狀,甚至還在離去之前詢問俞飛,菜內究竟加了什麼調味料,「味道好特別」。

    俞飛一氣之下,把幾種禁藥調和成的特製調味罐遞給他,要他試試是不是這個味道。

    誰知道任哲圭竟當補身藥粉般,整罐全倒進嘴巴裡,看得與俞飛同是加害人的巫靖忍不住遞上水杯。

    然而,不管俞飛這害人的小動作成功與否,對巫幽和五賢上人他們而言,卻有一種感動,因為俞飛會想延長留下來的時間,表示他對他們有所留戀,而不是只把東昇星系當成旅途中的驛站。

    相處的時間短暫,但是在巫幽眼裡,俞飛這個變化多端、有名無實的老公,雖然沒有親口給過她什麼承諾,但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有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他不像其它男人一樣讓她反感。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俞飛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會讓她有種猶如置身於森林,企圖想吸取那沁入心扉芬多精的強烈歸屬感。

    而她會不顧一切的把俞飛當成自己的男人,除了是他身上的特殊氣味外,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相處後對他性格的欣賞。

    除了這兩點外,她從沒仔細觀察過俞飛,當然就沒發現他的笑容竟然這麼迷人,眼神更是深邃得幾乎要把人掏空一般。

    也許是看對眼了吧,看著俞飛像呆子一樣不言不語的保持微笑,她非但不覺得怪,甚至還對他有了深深的迷戀。

    這種感覺讓巫幽的內心很矛盾。

    自從懂事以來,她看到的幾乎都是女人對男人百依百順與癡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排斥這種感覺,只覺得那種長相美醜是其次、小孩的基因可隨心所欲改變、女性溫柔是男人擇偶必備條件的社會風氣,對女人而言根本是一種歧視。

    所以她不斷給自己這樣的觀念,就是要自己比男人強。

    至於她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必須活得有尊嚴,但是卻不能過分,男人可以偶爾要求她做些什麼事,但要是要她做出小女人的姿態,想都別想。

    她的男人只能活在她的情緒中,她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會叫他過來摸摸、抱抱,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男人就休想跟她說一句話。

    也因巫幽一直對自己有著這樣的要求,所以當她發現自己對俞飛產生迷戀時,她就強迫自己把這份感受壓抑下來,就怕小小的火苗不澆熄,會越燒越猛烈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為了分散自己停留在俞飛身上的注意力,巫幽告誡自己按下波動的情緒,甚至為了轉移思緒,她不顧俞飛身上的刀傷還未痊癒,做出頤指氣使的模樣,先是狠狠揍了他一拳,然後揪著他的耳朵用力扭轉,儼然把他當成出氣筒一般。

    眾人完全無法理解巫幽為何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不過心裡的推測方向都偏向她對情勢的緊張,完全猜不到這是她為了掩飾對俞飛愛慕情緒,而做出的過度表現。

    然而,面對巫幽這樣的歇斯底里,俞飛非但一點生氣的反應也沒有,甚至還露出一副癟三似的態度,其懦弱無能的感覺,就像她第一次在管制科見到的他一樣。

    連揮幾拳後,巫幽見俞飛毫無反擊之意,臉上舊傷未癒又平添新傷,不禁自責又不捨的停了手。

    這時,俞飛竟然笑著對她道:「謝謝妳避開我的傷口,可見妳剛剛根本是打假的!」

    聞言,巫幽不吭不響的又補了他一拳,這一拳勁道十足,當她的手收回時,俞飛膚質白皙的眼眶已明顯留下紅紅的拳印。

    雖然眾人還摸不清俞飛心裡的打算,不過他與巫幽另類的互動,至少也沖淡了些許離別的感傷。

    今日中午用餐過後,任哲圭將會不顧一切的帶走俞飛。

    也許是想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時間吧,俞飛今天起得特別早,盥洗時,他發現昨天烙在眼眶周圍的紅暈已全然淡逝,身上的刀疤也剩下淡淡的傷痕,至於昨天解除石化的左手,一切也恢復良好。

    望著縮放自如的手掌,他發自內心的感歎銀河星系的科技發達,竟然只是用氣體噴一噴,斷掉的韌帶就能自然接合;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他喃喃歎道:「可惜啊可惜……」

    他的笑中帶點淒愴,沒人知道他在可惜什麼,就連另一個空間那幾個神,也面面相覷。

    「姐夫,吃飯囉!」休息室內的傳音器響起一陣柔和的音樂後,接著是巫靖甜美的聲音。

    俞飛步出休息室來到練習場,第一個和他打招呼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期待又對他有所傷害的任哲圭。

    「早啊!」任哲圭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嘴,又道:「沒想到你們早餐就吃得這麼豐盛,雖然與昨天比起來,少了一些味道特殊的調味料,不過不錯啦!」

    看了他一眼,俞飛沒說什麼,直接走到餐桌前。

    往桌面一看,今天的早餐果真是他到練習場這麼多天來,最豐盛的一餐。

    「姐夫請坐,你看,巫幽今天一大早就忙個不停,又是烹調又叫外燴的,就怕遺漏了什麼你愛吃的菜。」

    俞飛抬頭看了端菜上桌的巫幽一眼,雖然她的眼神與他交會的瞬間隨即飄閃而過,但她眼底深處那股淡淡的惆悵,還是讓俞飛覺得發虛。

    淡淡一笑算是感謝她的辛苦,俞飛心情毫不受影響的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每一道菜都品嚐過後,俞飛最後著重在麵食上,三兩口吃掉自己那一份後,他像做廚餘回收似的把五賢上人的份也一一裝進胃囊裡。

    打了一個飽嗝後,他摸了摸微鼓的肚皮又繼續吃。

    俞飛吃得滿足,看在眾人眼裡也覺得很享受,明明是家常小菜,塞到他嘴裡咀嚼卻像人間美味,與他共同用餐,就算再沒食慾的人也會胃口大增。

    很快的,桌上的食物一道道皆已盤底朝天,這時俞飛又打了一個超長的嗝,與他相處過的人都知道,這表示他已飽到不能再飽。

    一旁,看不慣俞飛這副吃相的任哲圭故意繞到他身旁,言語間充滿威脅性的說道:「現在早餐結束了,不管你想玩什麼把戲,請在午餐之前耍完,否則就沒機會了。」

    「呵,明知道掙扎無用,那何必白費力氣?」俞飛的口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任哲圭聞言眉頭一蹙,目光盯了俞飛一眼,感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裡充滿著謎樣。

    毫不避諱任哲圭的目光,俞飛問道:「任先生,你跟你們歐老闆很久了吧?不知道你可有過任務失敗的經驗?」

    任哲圭雙眉蹙得更緊了,眼球快速轉了幾圈後,最後睜得斗大,落在俞飛身上。

    本來對這次任務信心十足的任哲圭,聽到俞飛這麼講也不禁心頭一震,馬上與他的行事態度互相聯想。

    的確,他是非常的與眾不同,不但一點離別的愁緒也沒有,就連企圖下藥害人也做得明目張膽,雖然只剩半天的時間,不過還是謹慎為妙,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補捉到任哲圭一閃而過的戒慎表情,俞飛視而不見的摸了摸有點撐的肚皮,笑道:「唉啊,好飽呀,還是到外邊走一走比較好消化。」

    俞飛動作像孕婦似的,挺著肚子往外走,本來任哲圭並不想跟他出去,可是收到黑滅傳來的訊息,他只好跟著走出去。

    本來黑滅還眼神謔笑的看著俞飛的背影,突然間卻脫口道出一句:「糟了!」

    隨即不顧一切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巫幽租的這間練習場是一棟兩層樓建築。

    俞飛走出來後,仰頭看了看空中密密麻麻如豆點般的艦隊,撇嘴一笑,高舉雙手的做起伸展動作。

    雙手放下時,他自言自語道:「開工囉……」

    話畢,他讓心緒回歸平靜,然後雙手擺在胸前,結起一連串他從未曾使用過的手印。

    雙唇更是開開合合、一直動不停的發出聲音來,感覺起來他像是在唸咒,可是語調的起伏又讓人覺得好像是在輕唱。

    雖然他的音量不大,可是裊裊的餘音卻像具有穿透性一般,飄蕩在空氣中。

    隨著雙唇動作的加快,他所結手印的變化速度也隨之加快。

    瞬間,迴盪的餘音猶在,他口中卻吐出一灘血,濃稠的血不偏不倚又不流動的灑在他結手印的雙手上,而且還逐漸的被吸收。

    手印不斷變化著,當血跡完全被吸收時,手印還貪婪的吸收著空氣中的透明微薄量體。

    這種透明量體是一種靈魂能量,不停的隨著俞飛手印,呈漩渦狀的集中吸收。

    他就像以吐血為媒介般,企圖吸收更多、更龐大的靈魂能量。

    早在他吐出第一口血時,黑滅、歐麥嘎、規則和紫天辰全現出人形,空飄在俞飛的四周。

    他們的現身並沒有讓俞飛停止嘴巴和手上的動作,怪的是他在看到紫天辰的身影時,眼神陷人深沉又略顯迷茫的空洞,感覺上好像帶著「果然是這樣」的感歎。

    為了吸收更多的靈魂能量,當他吐出來的血被手印吸乾時,會立即又吐出一灘來,一次又一次重複循環……

    這樣的畫面看得任哲圭與黑滅他們幾個神瞠目無語,他們沒有能力阻擋,只能在一旁面面相覷。

    血一灘、一灘的吐,從原本因具有神息而帶著白光,吐到回歸平凡的紅色鮮血,俞飛每吐一口血,皮膚就迅速萎縮,就連七綵頭發上所泛的微光也漸漸黯淡。

    慢慢的,他白皙細嫩的肌膚已成了風乾橘子皮,七彩飄逸的頭髮也變得無比乾燥,甚至連他最引以為傲那口潔白、堅固的牙齒,也隨著他的吐血動作鬆動、脫落。

    儘管外表的改變如此驟然,但俞飛嘴邊始終掛著淡淡笑意,不過說真的,笑容掛在皮膚乾枯又無齒的臉上,讓人看了不禁有些感傷。

    雖然外貌變得老態龍鍾,但俞飛的精神卻異常亢奮,不!應該說是他的精神力進入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從沒有過這種奇妙又震撼的感覺,這是他修煉精神力以來,感覺最明顯的一刻,彷彿他的心臟每跳動一次,地面就隨之震動一次。

    就連潮起潮落、花開花謝、波瀾起伏……一切有生命與無生命物體的變化,都以他身體為中心,無邊無際的蔓延而開。

    巫幽、巫靖與五賢上人、童凌子他們聽到俞飛的輕聲靈唱,全來到了訓練場外。

    眼睜睜看著一個好好的人在短時間內乾枯、老化,眾人縱然余心不忍,卻也無能為力,畢竟連神都沒辦法阻止了,他們哪能幫上什麼忙。

    隨著時間的流逝,俞飛的身體也干竭成佝僂樣,這時,飄浮在半空中的紫天辰突然人形不再,瞬間化成一道白色的能量體,如絲線般的竄入他的腦門兒。

    當白色能量化成的絲線,全然穿入俞飛的身軀後,他佝僂的身軀看起來稍微挺了些,干扁的臉頰也鼓了點。

    一瞬間,他們三個同時化成三色絲線,如法炮製的竄入俞飛的腦門兒。

    他們急欲挽救俞飛的態度明顯可見,可是由於神的力量非常強大,不要說一般人了,就連五賢上人和童凌子他們也無法承受這幾個神同時注入的能量。

    吸收不了同時注入的龐大能量,俞飛干扁的身軀瞬間轉為不堪負荷的膨脹。

    此時,俞飛的身軀就像個氣球,而他們的神力就如同高壓空氣機,強烈的能量對著又小又輕薄的氣球充氣,要是沒有掌握到恰到好處,他們的能量隨時會有讓俞飛撐爆的可能。

    然而這並不是他們的疏忽,而是他們別無選擇。

    因為俞飛雖然以自己的血和生命來做為驅動代價,可是他體內已融合了他們部分的能量,他們不這麼做,俞飛就無法恢復完好的身軀。

    也因如此,給予俞飛能量的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拿捏能量的釋放,這對他們來講真的是件苦差事。

    毀滅對他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但要保持不疾不徐的釋放,還真是一種折磨。

    即使是折磨,他們也不敢有任何怨尤,一切只能怪他們自視甚高到托大,以為俞飛被他們掌控於手掌間,再怎麼搞也不可能搞出什麼脫軌的花招,不料手指頭合得再緊也會有縫隙,俞飛不但跳脫了他們的掌控,而且還正中他們的弱點。

    甚至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知道俞飛怎麼會懂「靈魂輓歌」這招。

    究竟是誰教他的?

    靈魂輓歌,是一種施術者以本身生命為代價,利用自己的血為引介,進而吸收蒼茫大地間外在游離的靈魂能量,以造就自身的靈魂意識。

    簡單來說,施術者一旦成功完成靈魂輓歌,就會失去原有肉體,只剩無形的靈魂意識;而一般的靈魂能量是沒有意識的,但用這種方式蛻變而成者,雖然化為無形,但肉身原有的記憶卻依然存在。

    紫天辰他們幾個神,並不是沒有見過使用靈魂輓歌這種前例,這次之所以反應這麼大,主要還是俞飛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完全融合體,要是他真的蛻變成能量體,那恐怕無法再找到第二人選,所以他們不得不阻止俞飛完成這個儀式。

    此時,化成白色絲線的紫天辰,正在俞飛的腦海內呼喊他。

    「小氣飛、小氣飛你別亂來,快停止啊!」

    早在他們幾個注入俞飛體內時,他就感覺到了,不過不是他無法理會,而是他無心理會。

    他對紫天辰他們為求隱瞞而把他耍得團團轉很生氣,所以儘管靈魂輓歌的儀式一旦開啟,他的意識就已呈獨立狀態,而且隨著靈魂意識的開啟,他自身的意識也漸漸壯大,但他還是不願與紫天辰進行溝通。

    「小氣飛,不管如何,基於我對羅鴻、小雨、娟娟……他們的責任,我不會讓你完成靈魂輓歌的。」

    紫天辰焦急又道:「我知道你可以回答,你別再裝聾作啞了,只要你快停止儀式的進行,任何不過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眼看紫天辰呼喚了老半天,俞飛還是不理不睬,黑滅也加入遊說的行列,「俞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停止吧!睜開你的雙眼看看身後,五賢上人、童凌子和巫幽、巫靖他們有多麼的擔心你!」

    「俞飛,我是規則,只要你停止儀式,少北星上空這些備戰的艦隊,我馬上替你解決!」

    規則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直接與俞飛溝通,竟會是在這種情形下。

    就像是為求證明似的,規則話一落,馬上化身為一個與空間同大的形體,將少北星掌握於雙手間,只見他雙手手掌漸漸往內收,少北星上空密密麻麻的艦隊也越趨集中。

    「怎麼樣?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將這些艦隊集中、壓縮成鐵球,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俞飛眼睛雖然沒有張開,可是透過精神力,他還是可以看見那些被擠壓的艦隊東倒西歪一團亂,更能想像艦隊裡那些軍士的痛苦。

    歐麥嘎接著開口道:「是任哲圭把你逼上絕路的是吧,你停止後我馬上要他跪在你面前道歉,隨你處置!」

    「對、對、對,還是你有什麼看不順眼的人,我們都可以幫你處理!」黑滅附和。

    有別於他們口氣的匆促,俞飛淡淡說道:「我討厭你們,最該死的是你們,是你們幾個一起把我逼上絕路的,而不是誰。」

    他們幾個一陣無語後,紫天辰才打破沉默,道:「我們的確是隱瞞了你一些事,不過那都是善意的欺騙,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偏激?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事情總是有緩和的餘地。」

    冷冷一笑後,俞飛道:「紫天辰,我並不怪你把我弄到這個空間來,畢竟是我自己為了睹一口氣才踏上尋寶之路的;不過我恨你,恨你跟他們同流合污!」

    一時之間,紫天辰還不知怎麼響應他,但他自己又道:「你們一定覺得我很好玩,所以我也想自己玩自己看看,你們想用自己的能量滋潤我干竭的形體是吧?好,那就看你們能量多,還是我會吐!」

    俞飛的話說得義憤填膺,但無意潑他冷水的紫天辰,卻不得不說出實話。

    「我們都知道,一旦是你俞飛決定想做的事,你就會不顧一切去做,哪怕是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但坦白告訴你,照你這種吐法,就算你吐一百年,我們的能量也消耗不完。」

    「你的意思是在笑我做沒意義的事囉?沒關係,要是看不下去,你們可以直接毀了我的靈魂印記,那我的手印和咒語就可以停止,或者直接砍斷我的手腳也可以。」

    他們當然不可能這麼做,因為一旦砍了俞飛讓他大量失血,等於是加速促成他成為靈魂意識,就連封了他的嘴巴,他沒有吐出的血累積到過量時,只會造成他肚腸爆裂,讓他完成靈魂輓歌。

    所以規則委婉道:「不,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們是誠心誠意的想挽救你。」

    「呵,挽救就不用了!還有,那個規則啊,放開你的手吧,只要我成了靈魂意識,憑我的能耐,想入侵他們軍方的超級智能機,根本是輕而易舉的。」

    俞飛語調輕鬆。

    「還有,那個任哲圭不是說得很篤定嗎?哼,最慢今天中午一定會把我帶走,我倒想看看他能帶走我什麼,囂張!」

    「小氣飛,你就別再賭氣了,成為靈魂意識的確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也能讓你保持尊嚴不讓任哲圭將你帶走,不過成為靈魂意識的你,也將無法跨越星系與羅鴻那些弟兄,以及苦苦等候你的小雨和娟娟重逢,你不是這麼無情的人吧!」

    「哈哈哈……紫天辰啊紫天辰,你憑什麼說我回不去?你不是很瞭解我內心的想法嗎,你為了達成目的,不是總能順著我的想法挖陷阱給我跳嗎,怎麼,現在摸不透我在想什麼了是不是?」

    「不要拿話來激我,你應該知道,靈魂輓歌儀式還沒開始時,我們就捕捉不到你內心的想法了,更別說儀式進行後,你的意識就已呈獨立狀態,連我們都無入侵了。」

    頓了頓,紫天辰又道:「還有,你話不用說得這麼酸,我承認,為達目的我確實是經常以你的思想順水推舟,不過我可沒害過你;你靜下來捫心自問,自從我出現後,你是不是從我這裡撈了不少好處?」

    俞飛長聲一歎道,語帶嘲諷,「哼,說得挺理直氣壯的,好像認識我有多委屈似的,不過你們是神耶,至少也維持一下你們的神格好不好?別這麼求我,我承受不了,我會怕咧!怕像上次一樣,只是說了句你們不喜歡聽的話,就受到天罰,好恐怖喔─」

    紫天辰他們會這麼放下神格,是為了顧全大局以求圓滿,如今被俞飛這麼踐踏神尊,他們嘴上沒任何響應,但藉由絲線輸入的能量,卻因情緒的澎湃而一時失去量控。

    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俞飛了,只見他原本像靜脈曲張而腫脹的血管,完全凸出肌膚表層,並在一瞬間血脈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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