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在餐廳裡,俞飛眼神透露出無比羨慕的,望著一群暢快笑談的新兵同僚。
「唉……他們怎麼能每天都這麼快樂呢?」
其實,俞飛有此想法並不奇怪,算一算日子,他來總軍局已快三個月了,每天除了跑不完的路、做不完的伏地挺身、野外求生、搏擊打鬥……等訓練外,他從未上過任何不需耗費體力的學習課程。
每天一起床,他的基本訓練就是在午餐前負重跑完一萬公尺,下午便是一連串身體力行的實質訓練,晚上則是進入虛擬室,與各種千奇百怪的模擬妖獸進行戰鬥,甚至連睡覺時,都必須防範武技教官的突襲,可說是一刻不得閒。
就在第一天,他即已創下總軍局成立以來,破天荒的三次暈倒紀錄。
負重跑步一次,搏擊訓練一次,晚上進入虛擬室又一次,而晚上這一次,竟是被屠雷電暈的。
只因他才一進入虛擬室沒多久,就被一隻初級的大耳鱗獸給秒殺,氣得屠雷一邊訓話、一邊在他身上進行電擊,而這種處罰只會令人感到疼痛,並不會造成身體上的任何傷害。
就這樣,每天重複循環,幾乎被變態方式操練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他先天不足的體能,也逐漸如天助般的有了進展,更讓原本只有兩格的體能狀態,迅速竄升到十格。
這樣的進步也證明了一件事,人的可塑性是不容小覬的。
雖然,他的進步如此之大,但每當他達到教官們所定下的標準,他們又會加重他的訓練課程。
若是沒達到教官們的要求,唯一下場,就是令他哀聲慘叫的電擊懲罰。
眼看明天就要結訓了,課程訓練卻依舊讓他覺得嚴苛難熬。
就在俞飛滿是羨慕的望著其他談笑用餐的新兵時,三天兩頭就會主動過來與俞飛用餐的唐戶農,這時已不聲不響的端著餐盤,坐在他對面位子。
待俞飛意識到他的存在,他一開口就是調侃笑道:「你放著眼前的食物不吃,莫非是懷念我的營養針啊!」
聽見唐戶農的話,俞飛不禁想起自己剛接受訓練時,被那些變態教官操到食不下嚥,導致唐戶農每天強制執行在他身上注射營養針的情形。
不過想歸想,與這位毫無官架子的唐戶農相處,俞飛總是能很輕鬆的脫去與長官在一起的那份拘束。
俞飛瞄了他一眼,意味著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後才道:「謝了,我還沒被那些教官給訓練到精神錯亂,你的營養針,就留著自己用吧!」
「說話這麼毒,別忘了我也算是你半個教官耶,不怕我挾怨報復啊?」
「是啊長官,我好怕喔!不過,我明天就要結訓了,你的威脅好像起不了太大作用吧!」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唐戶農轉開話題道:「我不是在調侃你喔!其實有很多人羨慕你可以獨自睡那六十人大的寢室,你自己覺得呢!爽不爽?」
「剛開始是覺得孤獨、冷清、恐怖,習慣了以後,倒覺得一個人睡那麼大的寢室也蠻爽的,想在哪個床鋪睡覺、就在哪個床鋪睡覺,而且不用聽別人的打呼、夢囈聲,也聞不到又酸又臭的汗味。」
「這倒是!」唐戶農舀起餐盤上的稠狀食物,又道:「剛才看你眼神透著羨慕的望著其他人,怎麼,是什麼讓你這麼羨慕他們?」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在這裡的三個月中,似乎從沒有上過晚間學習,每天都在那不是人待的虛擬室度過,感慨啊!」
唐戶農又吃了一口,才道:「晚間學習的課程,主要是在教導瞭解各種妖獸的習性及弱點,這些你都實際在虛擬室裡摸索找到了對付方法,我不曉得這跟上晚間學習有何差別?」
「差別可大了。」俞飛一臉的不平道:「晚間學習是輕鬆的坐在教室聽教官講解,而進去虛擬室是必須身體力行的實際受苦,如果我們立場互換,你會選哪一個?」
唐戶農聳了聳肩膀道:「你向我抱怨也沒有用,而且你也根本無須抱怨,因為有可能因你的關係,將廢除晚間學習。」
「怎說?」俞飛停止了才開始沒多久的吃食動作,一臉納悶問。
「你還記得前幾天你上虛擬室時,除了訓練你的教官外,又多了好幾位將、校觀察你上虛擬室的情形吧?」
見俞飛點頭回應後,唐戶農才又道:「這些將、校之所以去看你上虛擬室的情形,純粹是因屠少校把你從未上過晚間學習,但卻可依照實際的模擬訓練,把妖獸的習性摸得清楚這等成果,上報給上級知道。
「而經過這些前來視察的長官們觀看結果,現在上級正考慮著是否要全面廢除晚間課程,直接以虛擬室來替代,而你正是不上晚間課程的第一個試驗對象,看看你現在的能力,不就證明了其結果非常成功嗎?」
聞言,俞飛原本就興致缺缺的胃口,更加食不下嚥。
這時,他放下手中的湯匙,一臉懊惱道:「這些長官們也未免太誇張了吧!只因我一個人,就準備改變以往的訓練方針。
「再說,他們把我當做試驗對象就算了,現在還想讓所有的人跟著做,難道他們不知道在虛擬室只差不會真正死去,受傷時也會感到疼痛嗎?
「假如這個制度真的立訂的話,我一定會被其他人恨死了。」
唐戶農同情回道:「沒辦法,誰叫你那天要表現得那麼出色,整整在殺了一百六十九隻初級妖獸、二十三隻中級妖獸、兩隻高級妖獸才死去,這樣的成果,不讓那些長官們心動才怪!」
「反正就是我活該倒楣,達不到教官們的標準,就要接受他們『愛』的教育,達到標準換來的又是更慘的結果,如今再要我當千古罪人,唉……算了,我認了,誰叫自己貪吃從軍,活該被恨死好。」俞飛無奈一笑。
攪了攪食物,俞飛又接著道:「說真的,唐醫官,你看看這些人,他們為何可以在這麼嚴苛的訓練下,每天都如此輕鬆的談笑用餐,難道他們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訓練很痛苦嗎?」
「他們跟你是不一樣的。」
唐戶農停止吃的動作,抬起頭來,一臉正色道:「自從我擔任隨隊醫官到現在,你是我看過受到最嚴苛訓練的新兵,之所以造成這種差別待遇,除了是你一開始那差人一截的虛弱體力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日後表現出那份對搏擊打鬥的天分。」
頓了頓,唐戶農又道:「你有所不知,自從你在搏擊打鬥打敗屠少校後,你所接受的訓練課程,全都是他人望塵莫及的『特戰預備隊』式訓練,就連訓練教官也是從特戰預備隊調來的,所以你才會覺得日子過得比他人痛苦。」
聽及此,俞飛也明瞭他所指的搏擊打鬥天分是什麼。
自從他修煉了古冊上的精神方法後,體力方面雖屬不濟,但精神方面卻是大有進展。
他以前稍受不了就暈倒,如今抗壓性大大提升,而打鬥方面更是一步登天,無形中似乎就像有預知能力般,非但可以清楚對手將做出的攻擊動作,甚至對手的攻擊動作看在他眼裡,根本就猶如慢動作般的緩慢,才讓他能早一步的破解對方手法,進而阻攔、回擊。
儘管他瞭解自己這身異於常人的打鬥天分來自哪兒,但對於他人的詢問,他通常選擇裝傻、含糊回應,只因他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像此時,唐戶農雖沒有詢問他異於常人的打鬥天分從哪學來,但他還是佯裝不滿道:「如果用有打鬥天分來形容我,那也可以說每個人都有此天分,不相信的話,你隨便叫一個人每天進行相同的挨打模式,看這個人會不會像我這樣有反擊能力。」
唐戶農呵笑道:「你就不用這麼謙虛了,你說的這種情形,在特戰預備隊可說是天天上演,不過卻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一次跟六位特戰預備隊的武鬥教官搏擊打鬥,甚至還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想絕對不是挨打就可以訓練出來的,你太小看自己了。」
說起這個,唐戶農就不禁把畫面拉回俞飛初到時的情形,當時他被那些教官們打到天天上醫療室報到,但到了後期卻是立場轉換,變成那些教官們上醫療室。
對於唐戶農的話,俞飛能回應的當然只有一臉的不認同,所以他並沒有接口答話。
見他沒有說話,唐戶農自動接口道:「雖然明天才是結訓日,不過今天就開始部隊分發,對於待會兒就要被選往特戰預備隊,你心裡作何感想?」
「一句話,無奈。」
「無奈!?」唐戶農一副誇張的仰頭拍著額頭道:「天哪!你竟對加入特戰預備隊感到無奈,你到底知不知道加入特戰預備隊的含意啊!」
「知道,不就是比別人都死得快咩。」
搖頭歎了一口氣,唐戶農道:「奇怪!你怎麼好的不想,盡想這些負面的,能加入特戰預備隊,就代表有機會可以階升到令人驚羨的特戰隊。
「特戰隊雖然比其他部隊更具危險性,但特戰隊的待遇好、地位崇高、陞遷快,最少一入特戰隊的階級,就是准少尉軍官。你可知道,有多少軍人連作夢都想著要加入特戰隊啊!
「就連不屬於軍政體系的民眾,也聽過特戰隊的威名。只要穿上特戰隊獨有的鮮紅色軍服,貼上那獨具特色的黑色骷髏頭臂章,所到之處,無不成為男人羨慕、女性愛慕的焦點。
「哪個軍人不期望自己能加入特戰預備隊,更盼早一日由特戰預備隊晉陞到那令人稱羨的特戰隊,而你,對特戰隊的觀感竟是……死的比別人快?」
俞飛淡淡回道:「穿著特戰隊特有服裝足以讓人稱羨,是對別人而言,如果穿在我身上,肯定是落得不倫不類,甚至別人可能懷疑我是假冒的,你有看過像我這麼瘦弱的特戰隊員嗎?」
「是……是沒見過。」
「假如你不認識我,在看見我穿著特戰隊服時,心裡會怎麼想?」俞飛又問。
唐戶農尷尬的乾笑了幾聲,才說道:「呃……說實話,我會覺得特戰預備隊是不是沒人才了,還是素質降低了,不然怎麼會挑選你這種瘦弱的人加入。
「不過,我並不認為你是冒充的就是,畢竟不管是在軍中還是社會上,冒充軍人或他人身份都會被判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重罪,我想,一般人也不會有此想法。」
聞言,俞飛非但沒因他的實話倍感打擊,相反的,他還一臉興奮道:「剛才我還在煩惱,該找什麼藉口婉拒進入特戰預備隊,現在可好,終於讓我找到名副其實的藉口了!我可以說,我加入特戰預備隊會降低他們的素質,太棒了,謝謝唐醫官。」
搖了搖頭,唐戶農歎息道:「真搞不懂你,別人是擠破頭甚至透過各種關係也進不了,而你卻如此不屑。你可想過,如果你沒加入特戰預備隊,那這三個月來所受的這些苦,不就白費了?」
「怎麼會白費,至少這三個月來的訓練,讓我比他人還多了保命的本錢,有了這個本錢,想要在一般部隊平安度過三年軍役,根本不是難事,呵呵,我已經可以聯想到退役時,被同僚歡送的那種場面了。」
看他說得如此陶醉,唐戶農忍不住潑他冷水道:「你可以再想得美一點沒關係,不過前提是,特戰預備隊會不會接受你的藉口?」
面帶笑意地站起身來,俞飛說道:「不跟你扯了,距離選兵時間還有半小時,我現在要回寢室好好想想應變說詞,我的餐盤就麻煩你了,唐醫官。」
說完,他一溜煙地跑了。
對著俞飛匆匆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唐戶農一臉無奈的把兩個餐盤互疊在一起,端起餐盤離去。
總軍局會議室內。
此時,俞飛正直挺挺的站在會議室裡,隔著一排圓弧形長桌,則站著屠雷與兩位對他訓練最頻繁的特戰預備隊上校教官——周雲、於國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是唯一坐著的,他身上同樣穿著特戰隊獨有的鮮紅色軍裝,但俞飛卻從沒見過他,其階級還高得嚇人,是將階中將。
這時,這位年約六十出頭,外表黝黑粗壯,完全看不出老邁之態的中將,正用著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俞飛。
好一會兒後,他才對俞飛道:「我是特戰隊的大隊長『林沖』。接下來的問話你可直接回答,無須再加上長官、報告……這些敬語。」
「是。」
「很好,反應不錯。」林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印象中的特戰隊,是個怎樣的部隊?」
俞飛毫不猶豫道:「一個危險性極高的特殊戰鬥部隊。」
「如果今天你有幸可以加入特戰隊的話,你作何感想?」
「惶恐。」
聞此答話,林沖不禁興趣盎然道:「當特戰隊大隊長這麼久了,我倒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對加入特戰隊不感興奮,說吧!何來惶恐之由?」
俞飛稍整一下心中思緒,回道:「能加入特戰隊雖是一種肯定,也是眾多軍人追求的目標,但相對的,特戰隊的任務絕對是艱難的,而任務的艱難也是學員感到惶恐的原因,因為學員怕不能完成上級托付的任務,甚至拖累隊上弟兄,成為他人的累贅。」
其實,俞飛原本是想說特戰隊的高死亡率讓他惶恐,不過想了想後,他還是決定不要說出口,畢竟軍人最重的就是榮譽,若是表現得太貪生怕死的話,雖有可能如願不用加入唯一可以進特戰隊的特戰預備隊,但往後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琢磨之後,他選擇婉轉回應。
林沖又道:「如果你與一位隊員同出任務,但很不幸的,這位隊員在殺獸時受了重傷無法移動,而這時又有妖獸朝你們攻擊,你將會怎麼做?」
「學員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學員不瞭解長官設定的妖獸多寡、等級,以致無法作出正確回應,抱歉。」
聞言,林沖哈哈大笑道:「你是我看過反應最敏捷的士兵,很多士兵在接到這個問題後,都是直接敘述自己的反應,從沒有人像你這樣拒絕回答,而我要的正是你這樣的答案。
「畢竟在不瞭解現場的實際情形下,任何的判斷根本是瞎掰,雖然我問的有點模糊,可身為特戰隊員,就必須具有快速判斷的慎密心思,不錯、不錯!」
面對他的誇獎,俞飛整個人像倒栽蔥般的暈了頭,完全毫無喜悅之情。
他萬萬沒想到,原本打算用來顯示自己拙劣的話,卻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成了正確答案,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林沖滿意的稱讚後又問道:「回到剛剛的問題,同僚身受重傷情形依然不變,現場有妖獸五隻,等級是屬高級『食精獸』,對於這樣的環境,你做何反應?」
俞飛不加思索的道:「學員第一個步驟當然是先發出求救訊號,再來就是想辦法引開食精獸,若是沒辦法引開食精獸的話,學員會選擇放棄同僚,自己逃生。」
說完,他心想,「我就不相信說得如此貪生怕死,你還會稱讚我。」
正當俞飛心裡如此想著時,林沖又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選擇放棄同僚,自己逃生?」
「學員雖未遇過真正的食精獸,不過透過虛擬室,學員瞭解食精獸雖不是以攻擊見長,卻是所有妖獸類中最見不得血的一種妖獸,它的嗅覺之靈敏,連一公里外的血味都聞得到,所以在沒辦法引開食精獸的情形下,學員唯一的選擇就是放棄受傷同僚,以求自保。」
林沖點了點頭並站起身來,轉身對著站在他後面的兩位特戰預備隊教官道:「把他編入第十分隊。」
話畢,他又主動伸出手與屠雷相握道:「屠少校,這三個月來辛苦你了,我會盡快將此事呈報給上級。」
「屠雷謝謝林中將。」
微笑拍了拍屠雷左肩,林沖稍看了俞飛一眼後,隨即邁步走出會議室。
當然,屠雷與兩位特戰隊教官也禮貌性的送行,所以此時,整個會議室只留下俞飛一個人傻愣愣站在原地。
大約隔了一分鐘後,才見屠雷與於國德走了進來,不過卻不見另一位特戰隊教官周雲,想必是與林沖一起離去。
兩人有著階級之分的前後站在俞飛身前,階級較高的於國德率先開口道:「想必你已清楚,欲加入特戰隊,必須先進入特戰預備隊進行最嚴格的訓練,直到有特戰隊的人不幸罹難,遺缺才由特戰預備隊的首席精英增補,一直以來,都是不變的重複著這樣的模式。
「直到今天為止,才讓你打破了這持續有三十六年之久的特戰隊特有模式,成為繼林沖大隊長後,第二個跳過特戰預備隊直接進入特戰隊的人,恭喜你。」
對于于國德的賀喜,俞飛心裡可苦栽了,聽似榮耀的消息,卻引不起他些許的興奮之情,甚至他還故意一臉狐疑地道:「報告於教官,學員剛才聽到特戰隊大隊長指示把學員編入第十分隊,並沒有說是編入特戰隊,於教官怎會如此肯定?」
於國德笑了笑道:「在所有的聯邦軍政體系中,只有特戰隊是以分隊來區分,其他的部隊則是以班、排、連、營、旅……來區分,就連特戰預備隊也不例外,基於此,你認為大隊長所說的第十分隊,會是哪裡?」
聞言,俞飛心裡雖是苦歎連連,但他還是不放棄地旁敲側擊道:「報告於教官,學員雖然對能加入特戰隊一事感到無比榮幸,可是還是有點擔憂,畢竟學員破壞了加入特戰隊的原有模式,如此一來,恐怕會引起那些期待加入特戰隊的特戰預備隊士兵的反彈,甚至無法得到他們的信服……
「所以,在不願傷害特戰隊名譽及慣例的前提下,學員願意主動放棄加入特戰隊。」
滿懷欣慰的拍了拍俞飛肩膀,於國德說道:「不愧是大隊長選上的,心思果然細密。坦白講,你這份擔憂是多餘的,你雖然沒有進入特戰預備隊,可是你受的訓練,卻是特戰預備隊的課程。
「而且不管是特戰隊還是特戰預備隊,所有人員都看過你在虛擬室訓練的數據,以及你訓練期間的相關紀錄影像,包含打敗我們的情形。
「而你所表現出來的亮眼成績,也讓大家心服口服,並以三分之二之數,表決通過你直接加入特戰隊的絕對資格,亦因如此,所以大隊長才會破例來此與你進行面談,令人高興的是,你沒有讓我們這些訓練你的教官失望。」
儘管這番結果對俞飛而言是相當不願的,但口頭上他還是向兩位教官稱謝,感謝他們的「教導」。
於國德微笑的對俞飛點了點頭,把視線看向身後的屠雷。
而屠雷在接獲眼神示意後,難得的以無比感性的口吻說道:「好快的三個月,這三個月來,你從原本的體能不濟到現在成為特戰菁英,其中所受的苦絕對比他人來得深,你非但忍受了下來,還成就了許多軍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目標。
「你是我屠雷心中的驕傲,也是所有科技都城新訓隊教官的驕傲,恭喜你。」
「謝謝屠教官。」俞飛舉了一個敬手禮。
等俞飛的手放下後,於國德又接口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一個小時後,我在飛行通道口的八號入口等你,我們要前往特戰隊。」
說完,也不等俞飛反應,他便與屠雷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議室。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俞飛感歎的咕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只想快快樂樂混過三年的,現在竟搞得加入特戰隊……」
深深歎了一口氣,俞飛渾身無力的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