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聯招軍局的大門,俞飛原本不太在意的心情,不由轉而有點緊張,因為踏進這個門後,就代表他無法再過以往的自在生活,必須過那既嚴謹又死板的日子,處處受到管制。
不過,讓他較感到比較慶幸的是,他的叔叔、嬸嬸與好友夏古離他們,聽進了他昨晚的吩咐,並沒有在今早來送行,免去了離別時的惆悵氣氛。
回想起昨天用餐情形,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倩倩嬸嬸在說有關自己的事情時,叔叔就會故意插嘴的轉開話題,要不然就是一副溫柔的猛挾菜給倩倩嬸嬸,要她快吃。
除此之外,整體的用餐氣氛可以說是非常愉悅,毫無餞行的那種不捨氣氛,讓他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難忘的夜晚。
收回了思緒,俞飛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進了聯招軍局。
進入到軍局裡,俞飛走向杵著“新兵報到處”指標的大型櫃台,對著站在櫃台後方一位穿著校階軍裝的中年男子,精神抖擻地舉了一個敬手禮。
“新兵俞飛報到!”
男子迅速的回了一個敬手禮,嚴肅的臉龐有著一絲贊賞道:“嗯、不錯,有精神。”
“謝謝長官的稱贊。”
俞飛再次精神抖擻地說。
“很好,確認身份吧!”
“是。”
俞飛原地立正站好。
話語一落,櫃台兩側同步射出一道紅光,從頭到腳、由上往下的掃瞄著俞飛的身軀。
直到發出嗶的一道長音,男子才道:“身份確認無誤,報到手續完成。”
停頓了一下,男子又道:“從現在起,你的身份就是軍人,一切的言行都必須要有軍人的模樣,如發生違法事件,所受到的刑責將是一般法律的兩倍,明白嗎?”
說完,他遞給俞飛一張紅色的識別卡。
“明白。”
男子見俞飛把識別卡拿在手中後,才又說道:“剛才我拿給你的識別卡,是你通往新訓中心的飛行證,你現在拿著這張飛行證,前往右邊的三號通道口,通道盡頭有一艘軍用的自動單人飛行機,你只要把飛行證插入控制台,那飛行機就會依飛行證所設定,自動把你載往訓練地點,你可以離開了。”
“謝謝長官。”
俞飛舉了一個敬手禮,轉身往三號通道口走去。
沿著通道走到盡頭,俞飛上了飛行機。
坐在唯一的座位上,俞飛把飛行證插入控制台一處顯示著綠光的小凹槽裡。
他之所以會作,是在學校第二階段的武習營有教導過,雖然從沒有實際作過,不過程序他還是非常清楚。
把飛行證插入後,原本凹槽周圍邊的綠光瞬間轉換成紅色,機體的上掀圓形透明罩也自動合閉了起來,並從機體內傳來生硬的合成男聲道:“目的地輸入完成,檢查安全扣,准備起飛。”
隨著生硬男聲一落,機體頓時傳來一陣轟鳴聲。
俞飛瞬時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壓在身上,不過很快就消失。
就在飛行機以比音速還快的速度,在規定航道飛行了約十分鍾後,機體內再次傳來男聲道:“降落倒數,五、四、三……”
一陣的輕微震動後,緊閉的圓形透明罩快速往上掀,這時,俞飛也離開控制台座位,步下了飛行機,沿著唯一通道走了出去。
當俞飛才一走出通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身穿筆挺軍裝,年約四十出頭,肩章有著一顆拇指指甲般大小圓黑點的校階少校。
少校一看見俞飛步出通道,顯然是要來個下馬威,只聽他對著俞飛大喝道:“給我原地做十下伏地挺身,處罰理由是你看見上階長官沒有敬禮,開始動作。”
這時的俞飛,除了大歎倒楣外,也只能按照指示動作,只不過才做了兩三下,他已雙手無力的趴在地上,無法再撐起身子來。
看見俞飛這種軟弱樣不像裝的,少校的臉簡直都快氣黑了,開口大罵道:“爛,簡直就是太爛了,這樣的素質也膽敢來當兵,丟臉,給我站起來、立正站好。”
俞飛聞言連忙吃力的撐起身子,雙腳靠攏、腳掌微開四十五度,雙手緊貼於褲管的立正站好。
少校見他基本動作還算扎實,心裡的氣頓時消了許多,說道:“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乃是你往後三個月的直屬教官,本姓屠,單名一個雷字,往後看見都必須以屠教官稱呼。”
聽及他的介紹,俞飛心想,“慘了,這家伙竟然是我往後三個月的直屬教官,這下日子肯定難過了。”
心裡雖然是對未來感到一片黑暗,但俞飛基本反應還是有的,只見他精神抖擻的舉了一個敬手禮,回道:“是,屠教官。”
稍許滿意回了一個敬手禮,屠雷道:“這裡雖然是總軍局的新訓中心,不過編制都是以‘都城’(城市),以及三個月為一期的招收人數來編隊的,但由於整個科技都城的募兵活動才開辦,就因你的關系而被迫停辦,所以在往後的這三個月裡,你所編制的九十八期科技都城新訓隊,將只有你一位學員,我們將對你進行單一訓練,有無問題?”
俞飛聞言,眼簾一黑,暈了過去。
屠雷走過去,用腳尖撥了撥俞飛的身軀,見他毫無反應,不由彎下身來檢視著他腕儀器上的身體機能燈。
確定顯示的是無生命危險的綠燈後,這才放下心來喃喃自語道:“這麼沒用,聽到這樣就暈了過去,如果被你聽到聯招軍局把你列為永不退訓軍人,並下令好好‘關照’你的話,你不當場口吐白沬,嚇死才怪。”
搖了搖頭,屠雷一手纏繞俞飛腋下、一手抱在膝下的抬起他的身軀,邊走邊抱怨道:“暈就暈了,還要勞煩我這個教官把你送到醫療室,真是個麻煩人物。”
經過早上的暈倒事件,在醫療室清醒過來的俞飛,並沒有得到適當的休息,整個下午都是在忙碌中度過。
他先是按照規定,到軍情部關了腕儀器上的影音通訊,領取離質衣晶片的把軍裝樣式輸入腕儀器中,接著又接受了寢室分發、熟悉環境、領取作息表,強迫記憶部隊教官名字與長相……
每當完成一事,就有一事緊接在後,讓俞飛忙的沒有時間可以亂想。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就寢時間,忙碌了一整個下午的俞飛,雖然疲憊不堪,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因為整整六十床位的寢室中,就只有睡他一人,唯一陪伴他的是,腕儀器上那不受限定移除的鍾靈雨照片。
雖然有照片相伴,不過四周還是一樣的寂靜,除了他自己發出的聲響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讓他覺得既孤單又恐怖。
最後,為了轉移因過於寧靜而覺得有點恐怖的思緒,他干脆按照因口水而發現的修煉精神力方法,開始自我修煉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修煉這精神力到底是好是壞,但總比提心吊膽的入睡,到最後搞得精神崩潰還來得好。
就這樣隨著書冊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運轉,俞飛很快的就已拋開內心中的不安情緒,沉沉睡去。
直到隔天被一陣響亮的號角聲吵醒,俞飛這才起床盥洗,並透過腕儀器換上連身式的黑色訓練軍裝,前往唯一可以感覺到不是孤獨一人的大眾餐廳用餐。
由於餐廳是采取開放式的,並沒有限制必須與自己所屬的新訓隊坐在一起,所以當俞飛領完了餐點後,隨即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四人餐桌坐下,開始用餐。
不過才吃了幾口,俞飛頓時感到索然無味的撥弄著一坨坨的糊狀濃縮早餐,心裡抱怨。
“昨天的午餐是這樣,晚餐是這樣,沒想到今天的早餐還是這樣,早聽說過軍中的伙食很固定,沒想到還是傳言過甚,根本就是一成不變嘛!”
就在俞飛毫無胃口的撥弄著早餐,看著其他學員不知為何可以吃得如此津津有味時,一位身材高大、長相還算俊帥、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捧著餐盤往俞飛對面位子坐了下來,算是打招呼的開口道:“很難吃是吧!”
俞飛雖然不知他是誰,不過看他同樣身穿黑色新兵訓練服,頓時備感親切的回答道:“味道就跟外觀看起來一樣,讓人提不起胃口。”
“形容得蠻貼切的。”
年輕人笑了笑,主動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做唐戶農。”
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俞飛微笑說道:“你好,我是俞飛,九十八期科技都城新訓隊學員。”
“我知道。”
“你知道!?”
俞飛一臉狐疑。
輕點著頭,唐戶農道:“嗯,昨天是我幫忙把你移往病床的,而事後又聽見屠教官與醫官們談論你的事,所以對你印象深刻。”
“原來是這樣啊!”
俞飛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呃……方便敘說一下他們的談話內容嗎?”
“詳細的談話內容我也不太清楚,我去時只聽到屠教官說,整個科技都城的募兵經費全被你吃光光,所以不得已只招收你一人就停辦,創造了成立總軍局有史以來,一個都城訓練隊只有一人的紀錄。”
俞飛愁苦著一張臉道:“這個紀錄還真創的不是普通丟臉,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吃了,真是悔不當初啊!”
聞言,唐戶農不禁既尷尬又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辦到的啊?”
“太抬舉我了吧!竟用辦到這個字眼。”
俞飛心裡這麼咕噥著,嘴裡卻回答道:“萊爾你知道吧?我就是在萊爾專挑貴的吃。”
“原來是萊爾啊!不過能吃出這種成績來,也倒是罕見,至少我個人就裝不下那麼多食物。”
莞爾一笑,唐戶農又道:“看你長得這麼……秀氣,怎會想來從軍呢?”
呵,秀氣!說得倒是婉轉。
苦笑了一下,俞飛大略地說出自己從軍經過……聽完後,唐戶農不作表情的緊抿著嘴巴,卻掩飾不住漲了通紅的臉。
“要笑就笑吧!我不會介意的,反正笑我的人之多,也不差你一人。”看他憋得難過,俞飛不禁好心地要他發洩出來。
聞言,唐戶農才裂開雙唇笑了出來。
大概是礙於身在軍中之故,唐戶農笑得還算含蓄。
唐戶農笑了好一會兒後,才自覺不好意思地轉開話題道:“對了,你身體不好嗎?不然怎會突然暈倒。”
“沒什麼,打擊太大。”
俞飛回話的同時,心裡也不禁想著:“奇怪!你這個人什麼不好問,怎麼盡挑我的痛處問啊!”
“方便說嗎?”
俞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來當兵本來就不是我個人意願,原本我是想說,既然無法改變當兵的事實,那只好逆來順受的混一天算一天,可沒想到來到這裡後,卻聽到整個新訓隊只有我一人,變成眾教官的單一教導對象,你說這個打擊大不大?”
“如依照你准備打混的心態來看待,這個打擊的確是蠻大的。”同情的笑了笑,唐戶農又道:“那你准備怎麼度過這三個月?”
俞飛歎了一口氣道:“這哪是我能夠決定的,這個問題應該去詢問那些教官們吧!”
“也對,我好像問得太廢話了。”唐戶農有點尷尬。
看他這樣,俞飛也自覺不好意思道:“抱歉,剛才說話的口氣沖了點,但我絕對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唐戶農不在意一笑道:“哪兒的話,是我自己問得太突兀了。”
頓了頓,他看了看腕儀器上的時間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改天再聊。”
說完,他拿起餐盤准備站起身來。
不過,俞飛卻比他快一步的用著湯匙,指了指他餐盤上完好的食物道:“你不吃?”
“沒時間吃了,我還必須准備一些東西,而且這些食物還真不是普通的……”唐戶農作了一個作惡動作來代替未說完的話。
一副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俞飛說道:“這個我能體會,那就不打擾你了,謝謝你陪我聊天。”
“下次再聊。”
唐戶農輕點著頭,起身離去。
見他離去後,俞飛勉強的把餐盤裡的濃縮食物一一舀進了嘴裡,畢竟這是讓自己不餓死的唯一熱量來源。
直挺挺的站在指定的訓練室內,俞飛眼前站著五位少校教官,以及一位穿著學員服裝、但卻站在教官位置的唐戶農。
此時,這些教官們正一一對著俞飛自我介紹。
就連已介紹過的屠雷,也一成不變的再介紹一次,擺明就是不讓俞飛休息,故意拖延時間。
終於,五位教官冗長的自我介紹已完畢,輪到了最後一位,也是俞飛最感興趣的唐戶農。
只聽他道:“我叫唐戶農,是科技都城新訓隊的隨隊醫官,階級尉階中尉,想必你對我應該不陌生才是,因為我們用早餐時才見過。”
停頓了一下,唐戶農又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何我是軍官身份,但卻穿著新兵訓練服,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為這樣的穿著全是為了你。
“身為一個隨隊醫官,我除了有責任讓你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況外,更必須審慎評估你的心理狀態,早晨的對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同樣,往後如果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我一定盡所能的幫你解決,介紹完畢。”
他的話語一畢,主教官屠雷隨即接口道:“聽完了眾教官的自我介紹,想必你對我們應該已有所了解,現在,換你用最簡短的描述來讓我們了解你。”
俞飛先是精神抖擻的舉了一個敬手禮,隨後才道:“新兵俞飛,現年二十歲,興趣吃、收集骨董,從軍前就讀於聖卡利男子學園,未婚,報告完畢。”
屠雷點了點頭道:“很好,往後的答話,就要像今天這樣簡單又有重點,明白嗎?”
“明白。”
在聽完俞飛簡短有力的回答後,屠雷先是讓其他四位教官先行離去,隨後才道:“經過剛才的介紹,想必你已知道,除了我是你的體、技能訓練教官外,其他四位教官都屬於文職教官,只負教導你晚間學習,白天的訓練課程,還是全由我負責。
“所以,從現在開始到往後的三個月裡,你雖然不一定每天都會見到其他四位教官,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每一天都會見到我與負責診查你身體狀況的唐醫官,直到你結訓為止。
“現在話不多說,我們開始今天的第一節訓練,立定站好。”
言畢,屠雷慢步的走到俞飛身前道:“現在聽我口令,雙掌緊貼於褲管,兩腳微開四十五度,挺胸、縮下顎,身體微向前傾……”
他邊說,邊糾正俞飛姿勢。
此刻的俞飛,雖然是面無表情的隨著他糾正姿勢動作,可心裡卻是叫苦連天。
原本他還以為只要聽完他們的介紹與訓話後,就可以稍微輕松一點,可沒想到,第一階段的訓練課程緊接著就開始。
平時簡單的立正姿勢,在軍中卻能變得如此復雜,真是整煞人也。
就這樣不知站了多久,終於傳來屠雷“休息十分鍾”的話語,並見他連看俞飛一眼也不看的直接走出訓練室。
而終於聽到能休息的俞飛,則是瞬間垮了身子癱坐在地上。
一旁的唐戶農在俞飛癱坐地上沒多久,已走上前去,蹲身檢視著俞飛腕儀器上的身體機能燈。
確定是正常狀態的綠燈後,唐戶農這才對著汗流浹背的俞飛道:“你設定在腕儀器上的女孩子很漂亮喔!是新出道的偶像明星嗎?”
雖然是坐著,而且身體相當疲憊,但俞飛還是中規中矩地回答道:“報告唐醫官,她並不是女明星,她是我聯誼時認識的一個朋友。”
“是這樣啊!”
唐戶農笑笑的轉開話題道:“你跟我說話時,可以不用這麼嚴肅,也無須加上報告兩個字,直接稱呼我唐醫官就可以了。”
“是,唐醫官。”
“就說不用如此嚴肅了,放輕松一點?”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俞飛也樂得輕松的點頭回應,省下了敬語式的答話。
“雖然你身體機能燈是顯示正常,不過有些狀況還是腕儀器檢測不出來的,不曉得你身體是否有無不適之處?例如惡心想吐,或者是暈眩這類的症狀。”
聞言,俞飛用感覺的方式觀察自己身體狀況,隨後才道:“除了有點口渴與兩腿酸痛外,其他還好。”
唐戶農點了點頭道:“口渴與雙腿的酸痛是正常的,你現在去角落那台飲水機補充一下水分,順便起來走動走動一下。”
望著尚有一段距離的飲水機,俞飛不由苦笑問道:“可不可以不要啊!我現在實在累得懶得走動。”
“快去!”
唐戶農以著不容拒絕的口吻回道。
聞言,俞飛無奈的站起身來,苦不堪言的走向飲水機。
補充完水分順便洗了把臉,俞飛原本是想走回去的,不過當他回頭看見唐戶農正跟不知在什麼時候進來的屠雷說話時,故也懶得回去的直接坐在飲水機旁休息。
不過才休息沒多久,屠雷已對著俞飛喊道:“開始上課!”
聽到他的喊聲,俞飛內心雖是百般不願意,還是不得不強打起勁的快步跑向原本所站的位置。
對於俞飛快速的站定位,屠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原本今天安排的都是基本動作課,看在你剛才立定站的動作還算讓我滿意,接下來的基本動作訓練就直接省略,改讓你上上較為輕松的技能課。”
“謝謝屠教官。”
俞飛雖然是面無表情地稱謝,可是心裡卻是爽到一個不行,直贊他還算有人性,不像屠夫。
拿出掛在腰間的小型銀色手槍,屠雷走向俞飛道:“現在我拿在手中的這把槍叫做‘光能槍’,是每個聯邦軍人的基本配備武器。
“光能槍雖小,可是對於妖獸卻具有莫大的殺傷力,至於打在人體上,則是會有不適的電擊感。
“它所發射的激光,純由身體能量轉化而成,簡單來講,我們的體能就是它的彈藥,而根據聯邦政府研究的結果,一般正常人的體能,大約可發射三到五次,受訓過的軍人,約可發射八到二十次不等。”
歇了口氣,屠雷用手指著光能槍的槍背格數燈道:“你現在所看到一格一格的燈光,就是我們的體能數據,只要握著槍把,格數燈就會亮起,格數越多,就代表體能越充沛,格數越少,就代表體能越不濟。
“至於與其燈色不同的最後一格紅燈,則代表體能最底線,當格數燈降到紅燈時還強迫使用的話,唯一的下場就是虛脫,甚至引發生命危險,所以當格數燈是在紅燈時,切記勿再使用。
“現在你握著槍把,我要觀察你的體能狀況。”
俞飛在聽屠雷講解時,早就注意到屠雷握著光能槍時的格數燈是屬於滿格狀態,所以這時一聽屠雷要察看他的體能狀況,他二話不說的握著槍把,因為他也非常好奇自己的體能如何。
一格、兩格,俞飛的體能狀態竟弱到只有兩格,而且其中一格還包含最底線的紅格!
對此,除了俞飛本人感到無法置信外,屠雷也一臉狐疑的接過光能槍,察看著格數燈是否故障。
他之所以有這個舉動,純粹是一個人的正常體能狀態,至少都有三、四格,當他看見俞飛握住後只有兩格時,直接反應就是格數燈壞掉了。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事實否決掉。
當他握著光能槍時,格數燈顯示著滿格狀態,所以他又把光能槍遞給了俞飛。
而俞飛才一接手,格數燈又降回了兩格狀態。
收回了俞飛手中的光能槍,屠雷殘酷一笑道:“兩格!好樣的兩格!從現在開始,你將接受一連串最嚴厲的體能訓練,直到你的體能讓我滿意為止,現在跟我到外邊訓練場去。”
說完,他神情冷酷的邁步走了出去。
屠雷一走,身為隨隊醫官的唐戶農也跟著走,不過他在走之前,卻向俞飛投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接收到這個眼神,俞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體力上的無能,根本不是他所願,他實在不敢想像接下來將會受到怎麼樣的訓練……
若是加強訓練也不能增強他的體能,那屠教官是否就會放棄?抑或是泯滅人性的采取更激烈手段來訓練他?
俞飛邊走冷汗邊流,他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將會有多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