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hei森林便是一片寬廣的草地,月光的下,一切都遮擋不了。
她一襲白衣,蒙面白紗。
他一襲黑衣,黑色蒙面。
她究竟還是停了下來。
只是,他卻沒有停,在她還來不及轉身的時候,他已經以光影一般的度向她飛來,而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臉上的面紗早已經被掀起了。
那冰冷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疑惑,卻有立即消失不見。他就這麼看著她,這麼冷冷地看著她,不說一句話。
撞入那冰冷的眸子,她瞬時怔住了,那般冰冷的雙眸,獨一無二的,只有他!
是他,那個大冰塊,穆懿軒!
那麼那麼的冰冷,那麼那麼的冷冽,一絲絲情感也沒有。
圍獵那三日,他一直都是溫軟的眼神。她知道,那是他的面具,那不是真的,但是,她卻願意逼迫自己去相信,相信他眼中的柔情是真實的。她根本就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去面對他的凌厲他的冷冽他的殘忍他的無情。
入冷宮後,她便夜夜不能眠了,想像了好多次好多次他揭開那溫和的面具時的冷冽,她一直一直在做準備,告訴自己,這是她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麼突然,她都還沒準備好,一絲絲準備也沒有,就這麼掉入了他那冰冷的世界。
毫無準備,就這麼撞見了,那麼冰冷那麼無情。
現在,她如何去面對一個對她毫無一絲絲情感的穆懿軒呢!
她該怎麼辦?完全不知所措了。
就那麼傻傻地看著他,千般萬般情愫瞬間都湧到了眸子裡。他就在眼前,那麼近那麼近,好想好想再一次撲倒他懷裡大哭,大哭個三天三夜。
只是,仍舊是不可以。
林鳶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被他撞見,現在,她不再是紀若萱了,也不再是他的皇后了。雙手緊緊地握住,尖削的指甲已經掐入血肉中去了,她必須冷靜,唯有冷靜。
穆柏這次行動定是罄盡所有兵力孤注一擲的,這是一舉殲滅所逆黨的好時機。她若是被揭穿了,穆柏一定會停止行動的,這麼一來,穆懿軒就要等到明年才能拿到hei森林的佈局圖!
她必須冷靜下來,十足的冷靜。該怎麼對他解釋呢?該怎麼說呢?林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揚起頭來,直視他那冰冷的眸子,等著他開口。
他卻揭下了蒙面,冷笑了一聲,道:「皇后,你的輕功不賴呀,來,跟朕比比。」
他本以為她會驚住,但是她沒有,卻是睨了他一眼,嬌聲道:「比什麼啊?比誰慢嗎?」
他皺眉了,俊朗的眉宇間透出了疑惑地情緒,不再那麼冰冷了。
「開始吧,你要是輸了就得背我回去!」她似乎一絲都沒有因為是他而驚慌,反而淡定無比。
「你是誰!?」穆懿軒依舊緊緊地盯著林鳶看,這個女人,不是紀若萱!
「皇上!我是你的皇后啊,我們大婚可是月神為證的,你不可以不認我的!」
是啊,他不可以不認她的!
穆懿軒眸子裡的疑惑更濃了,眼前這人,根本不可能是皇后!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手驟然掐上了她那脖頸。
「好好好,我說我說!你先把手放下嘛!」林鳶卻是一臉輕鬆地拿開他的手,只是她沒有放開他的手,而是輕輕地拉著,對他淡淡的笑了笑,依舊是那撒嬌的語氣繼續說到:「聽好了哦!你可一定一定要記住哦!」
「說!」他任憑她牽著,卻依舊是那冰冷的語氣,女人撒嬌他可見多了。
「hei森林五千死士,hei森林中蝴蝶谷地宮,鍾離七王子的蒙面毒門,紀博宮中一千多的心腹……」
她停了下,伸手將他那皺越來越緊的眉頭撫平,才繼續接著說到:「記住了哦,穆柏這個月初九行動!」
話音一落,手便被他握緊,緊緊地連骨頭都快要碎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忍著手上的疼痛,依舊對他笑,笑靨如花,紅唇微啟,一字一句說了出來:「聽清楚了哦?「我叫林鳶,是你下一任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