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等他多久?
她,等不了他多久了。
腹中那意料之外的孩子加重了她的病情,一日一日透支著她的生命。
入夜了,林鳶卻清醒著,已經昏睡了一整日,現在終於清醒了。
看著坐著床邊的寒煜,嘴角微微勾起了蒼白的笑來。
「七王子,這麼晚了,回去歇息吧。」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嘔血的,為何我告訴我?」
他原本以為她沒有食yu,只是懷孕的反應,沒想到她體內那毒竟這麼快開始作。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真的倦了,不想繞那麼多彎子了。
「你知道?」寒煜心中一驚,微微挑了挑眉。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你若是要我的命,我可以給你,你若是要我這腹中孩兒的命,亦可直接要了我的命,你若是想要他的命,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他不會來的。」
這麼多的sos,估計那大冰塊是忘了吧,估計是不要她了吧。
想起了寒煜那日的偽裝,jin不住提醒,「下次扮他的時候,扮得像一點,像上次在hei森林那樣,他喜歡黑衣蒙面,對了,別忘了還要有一條長鞭。」
寒煜心中一怔,原來,她都知道。
這個女人,心裡比誰都透徹。
怔怔地看著她,良久,才緩緩開口:「鳶兒,當我的七王妃吧。」
他有點不想她死,有點捨不得,那麼一點,而已。
她卻淺淺地笑了,「做你的歌姬要棄了這腹中胎兒,做你的王妃,你又要求我如何?」
「忘掉紀若萱,只做林鳶。」
他不想她回月國,不用她,他亦是可以奪得王位,不過是時間長了點。
「很晚了,七王子還是請回吧。」林鳶依舊是淺淺地笑著,扶著床沿,緩緩躺了下來,背過身去。
她本來就是林鳶,一直都是林鳶,何須忘掉紀若萱,只做林鳶呢?
寒煜也沒多說話,輕輕地替她拉拉被子,這才起身向門外走去,只是,身後卻傳來了淡淡的聲音。
「寒煜,你不要真的喜歡上我,千萬不要。」
她是多麼敏gan之人,很多細節很多感覺,很多很多,她都看在眼中記在心上的。
她不過是他的人質,這些日子來他卻對她這般遷就,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這話她也曾對穆懿軒說過,想不到如今卻會對寒煜說起同樣的話來。
寒煜頓時停了腳步,亦是背著她,亦是淡淡地問到:「為什麼?」
「因為我最怕痛了……也最怕喝藥了……你知道嗎?我有點恨你了。」
她從不輕易恨一個人的,那樣很辛苦。
寒煜那原本清澈的眸子,驟然轉冷,乾乾淨淨,一絲絲情緒也沒有。轉過身去,慢慢走到了床邊俯身在她耳畔,聲音很低很低,卻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種下這毒的不是我,是他。你更恨他吧?」
給讀者的話:
今天也醫院導診了。從醫院狂奔回來狂碼字……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