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是誰搗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滿北風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繫
榮華夢塞上吹羌笛,戰非罪烽火燒幾季
今夜關山雪滿北風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繫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才默然長記,天涯路只影向誰依
知卿心千里寄寒衣,若功成冠翎歸故里
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雪花飛問歸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遞無淚戚,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還別離,終有ri你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皇上,這曲子寫得不錯吧,宮外的樂坊剛剛流行的。」綠妃一曲唱罷,離開琴台,又赴回穆懿軒懷裡,笑著看著他那漂亮的眸子,一臉幸福。
這綠妃從不穿宮服,總是一襲緊腰青綠色長裙,住在這望月宮中,極後宮三千寵愛於一身。
她便是白嵐的身邊那個小弟子——夭夭。
白嵐走了,她卻留了下來。
那日在誤入望月宮,見了這月國這俊朗而冷冽的月國皇帝便愛上了。
當夜硬是闖了中和殿,要他納她為妃。
他答應了,竟從此只寵她一人,驅逐了後宮所有妃嬪,只有剛剛為他產下一個皇子的芙妃娘娘和一向低調的芸妃留了下來
「皇上,這詞寫的是生死離別吧?」夭夭並不懂詩詞,只是「生若求不得死如還別離,終有ri你會懂這謎題,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這四句,她還是懂的。
「皇上,你說詞裡這謎題說的是什麼呢?」
穆懿軒聽了這話,雙眸卻是頓時一冷,伸手將夭夭推開。
「皇上,你怎麼了?」夭夭看著他那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不安起來。
穆懿軒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想離開,卻被拉住。
「你又要去冷宮!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才學會這曲子,特意唱給你聽,你今晚就是要留在望月宮!」
他將這望月宮賜給了她,將後宮三千寵愛都給了她,卻是夜夜獨自一人在冷宮過夜。
冷宮那皇后至今下落不明,甚至有大有可能葬身在那火海中,難道她還比不如一個死人嗎?
「放手!」目光凌厲,溫柔不再,僅剩冰冷。
「不放!」她心中怯了,嘴上卻堅持著。
他卻一手將她推倒在地,毫不憐惜。
「為什麼!」
「你終究不是她……」
就算那性子再像她,卻終究不是她。
他廢了相府,卻沒有廢後,而又極寵綠妃,如此費盡心思不過是為了動搖寒煜的心,寒煜越猜不到他的心思,就越不敢輕舉妄動!
「你終究不是她……不是她……」
淡淡的聲音,還在屋中徘徊著,人卻已影子般消失不見。
今夜,空蕩蕩的望月宮又只剩綠妃一人。
……
而中和殿中,芸妃跪著一旁,等著穆懿軒的到來,心中惴惴不安。
突然,身影一閃而過。
他終於來了。
「芸妃,朕一直想和你切磋劍術,今日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
「皇上,臣妾不明白……」
「回去告訴寒煜,三日內若不將朕的皇后送回,朕定會拿上官堡祭旗,三十萬鐵騎,踏、平、鍾、離!」
上官芸一聽,心中頓時大驚,他何時知道她的身份,又是何時查出上官堡的?!
七王子的兵力全部在上官堡中,上官堡一歿,潛在月國所以的勢力就全付之東流了。
短短幾年,他竟養了三十萬鐵騎!
「我一定帶到!」既然撕破了臉,她就不是他的妃了。
寒煜!
為他做了上官堡大小姐,為他進來宮做了芸妃,如今,終於可以回鍾離,回到他身邊了。
看著上官芸離去,南宮俊大為不解,若真是動了兵,那便是兩個戰事,寒煜不過是個皇子,又怎麼做得了主?
「皇上,為何不直接與鍾離國王……」
「哼,他想當王,朕偏偏要讓他當不了王!」
老國王病重,二王子執政,這皇位之爭,他等了很久了的。寒煜若是做了王,對鍾離的福,對月國是禍,他怎麼能不趁機推他一把呢?離他的計劃還有半個多月,只是,林鳶那詞讓他慌了。
穆懿軒說著便將兵符遞給了南宮俊,道,「下去準備吧。」
「臣遵命!」
見南宮俊遠去,順公公這才小心翼翼得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來,「主子,東西送來了。」
只是,才剛將東西接了過來,那俊朗的眉頭便驟然緊蹙,血,噴口而出。
她走後,他身上的寒毒便開始加劇作了。
那一夜在hei森林的山洞中,她暖了他一夜,後來沈太醫才作她的身ti可以緩解他的寒毒,然而她一走,他身上的寒毒便一日一日加劇了。
順公公連忙將一旁的藥端了過來,卻被穆懿軒揮退了。
目光始終注視著手上那東西,那正是綠妃方才唱的那《寒衣調》的歌詞。
逐字逐句細細看了過去,才將細薄的紙放入錦盒中,這是第五十了。
這錦盒中藏得都是林鳶親筆所寫,一張他都沒有落下。
那sos,他當然記得,她說過那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緊急求助符號。
「生若求不得死如還別離,終有ri你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這謎題說的定是這sos吧。
寒煜沒有對她用藥嗎?
她,還能等他多久呢?
……
給讀者的話:
謝謝砸磚的親們,夭夭沒有真的得寵哦,要相信我們的男主是很專情的!也要相信美好的愛情總是要經歷一些不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