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懿軒看了一眼林鳶,淡淡地解釋到:「確切的說它並不是一種毒藥,而是由於經脈受了嚴重的傷害導致氣血凝固而造成的。」
「所以,你的體溫這麼低?!」
「嗯,一直靠藥物維持著,昨日為了……昨日忘了服藥所以作了。」
「所以你身上沒有藥味?」
「嗯,那種草藥在服用過後幾個時辰裡身上都會留著味道。」
林鳶終於知道他身上那淡淡的草藥清香是怎麼來了,原來他真的是個藥罐子。
「沒辦法治癒嗎?」林鳶疑惑地問到。
穆懿軒聽了心中不由得一緊。
應該沒辦法辦法治癒了吧!
治癒寒毒的藥引是她。他有點捨不得這個笨女人了。
只是,捨不得又怎麼樣?
過不了多久,她也只能像他這般日日服藥壓製毒性,直到有一日毒身亡。
「還在找,下次別靠那麼近了,毒時寒氣會傷到你的。」
「那天在百花樓的黑衣人是你!」
林鳶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來,她那日就是被那寒氣所傷的。
「沒錯。」穆懿軒點頭承認。
「聖旨是你偷的?」林鳶震驚地看著他。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穆懿軒沒有回答,起身向洞口走去。
林鳶快步跟了上來,心想,這傢伙沒有回答便是默認了吧。果然是老狐狸,利用聖旨的失竊,不止可以試探紀博,而且可以引起大王爺,真真的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這麼說聖旨不在南宮府,而是在他手上!又或者已經被毀了!那聖旨上究竟是什麼呢?真相又是什麼?
正當林鳶沉浸在自己的推測中時,穆懿軒走出了洞口卻吹了一聲口哨,將烈焰喚了來。
「過來。」
「幹嘛?」林鳶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上馬。」
「哦」
將林鳶安置在馬上,隨後自己一躍上馬,從身後將她擁在懷裡。
「你不會把那聖旨毀了吧?」林鳶仍然糾結著方纔的話題。
沒有回應。
「你偷偷告訴我那聖旨上寫的是什麼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依舊沒有回應。
「你覺得宰相會偏向哪一方啊?」
又是沉默。
「大王爺行動了嗎」
依舊是沉默……
林鳶放棄了,很自然地靠在穆懿軒懷中,瞇著眼睛,她好累啊。
「阿布是誰?」穆懿軒突然開口問到。
「什麼阿布啊?」林鳶睜開眼睛來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阿布。」
「不知道,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問這個?」
「睡著的時候都還叫著這個名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布是誰!」
「阿布?我叫它名字了嗎?哈哈,可能是我太想它了吧。」林鳶終於想起了她那條拉布拉多犬了。
穆懿軒沒有說話,俊朗的眉頭卻微微皺著。
「你先告訴我那聖旨裡寫的是什麼,我就告訴你阿布是誰!」
難得能引起他的興趣,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想當初,她和紀文昊為了這聖旨還花了不少力氣呢?誰知道竟然是這傢伙監守自盜。還虛張聲勢讓那麼多人找聖旨。
「就是那寒毒,父王現我的身上的毒,便要廢了我,另立太子。」穆懿軒淡淡地解釋。
林鳶卻大驚,「這寒毒跟了你那麼久了!」
「嗯,十多年了……」
十多年都沒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林鳶也沒再多問,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那聖旨。
「那你怎麼還當了皇帝?」
穆懿軒冷哼了一聲,「因為我毀了那聖旨。」
原來這才聖旨的真相。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毀了的聖旨,如今卻那麼多人還找苦苦找尋。
一切不過都是他安排好的,這傢伙實在可怕。
「說吧,阿布是誰?」穆懿軒打斷了林鳶的沉思。
「嘿嘿,阿布啊!我跟你說哦,阿布可好玩了,我最愛它了……」
話音未落,卻明顯感到腰間的力度加重了。
林鳶現實一愣,隨後轉過身來,看著穆懿軒,淡淡地笑著。
「穆懿軒,你在吃醋?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穆懿軒卻轉過頭去,不看林鳶,沒有回答。
「你可千萬別愛上我,這裡不屬於我,我遲早要回去的。」
轉過身來,看著前方,那樣問不過是想告訴他,她和他注定是沒有結局的,他昨夜那般失態,今日的眼神這般溫軟,她不得不防著,防他也防自己。
「你想太多了。」恢復淡漠的語氣,冷冷地回答。
林鳶嘴角輕輕勾起,笑著燦爛如花,她就是要他冷,冷得讓他們彼此保持住清醒。
穆懿軒說罷,揚起長鞭,駕的一聲,帶著林鳶向林外奔去了。
離宮那麼久,該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