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和紀文昊剛踏入相府大門,便被告之紀博找了他倆大半天了,現在正在氣頭上。兩人一聽,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三少爺,萱小姐,老爺在大廳上等你們好久了,快些過去吧。」趙管家催促到。
「趙管家,那個,我爹找我們什麼事呀?」紀文昊問到。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少爺小姐還是快些過去吧,老爺今日一下朝回來就要找少爺和小姐。」趙管家據實相告。
「我們這就過去,麻煩趙管家和我娘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這是紀文昊的老招了。
「少爺你們還是快過去吧,如夫人也在大廳等著。」趙管家又一次催促。
「我兩也在?」紀文昊低聲嘀咕著,心想這回不會有什麼好事。
兩人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大廳方向移動。
「哥,不會是那段虎告你了吧?」林鳶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那件事。
「告?沒憑沒據的,怎麼告。如果真是這件事,記住了哈,不管爹怎麼問,我們打死都不承認。」紀文昊面對他老爹最擅長的就是「不認賬」這三字了。
「嗯,打死也不承認。」林鳶狠狠地點頭。
兩個人好不容易終於還是走到了大廳,只見紀博一臉繃得緊緊地坐在正對著門的紅木大椅上,而如夫人坐在一旁的見他倆遠遠走來,心裡滿是疑惑:文昊什麼時候和若瑄這丫頭走得那麼近了?
「去哪了?」紀博打破緊張的氣氛問到。
「我們到客來居喝茶去了。」兩人異口同聲。
很明顯是事先商量好的答案,紀博聽了沒說話,臉又是一沉。如夫人這時候說話了:「文昊,總往外頭跑也就算了,萱兒是女孩子家,待在家裡彈彈琴、寫寫字,別老是跟著呢哥哥胡來。」
這話林鳶當然是聽的懂的,意思就是說「你不要老是纏著我兒子,你要是一個人胡來,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懲罰你了。」
「萱兒知錯了,二娘您這次就繞了我吧。」林鳶這句話如夫人當然也是聽得懂的,意思就是「你是有權利罰我,可是今日我爹在這裡,還沒輪到你說話。」
「你們倆都坐下來吧。」紀博出聲了。
「不知道爹爹急著找我們有什麼事情?」紀文昊這忍不住開口問到。
紀博沉默了下,說到:「皇上十八歲選妃、立後、親政的事,你們都有所耳聞吧。」
林鳶和紀文昊聽了,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立馬放了下來,只要不是和那聖旨的事有關,那一切都好說。
「這事孩兒知道,只是……」紀文昊還沒說完就被紀博打斷。
「昊兒,你平日裡在外頭胡鬧別以為我不知道,只是不想管你管得太緊,年輕人是該有自己的生活,但你年紀也不小了,今日早朝,議的是皇上選秀的事。這事由七王爺主管,我跟七王爺說了讓你過去他那,他也答應了。」紀博語氣有點沉。
「是,爹,孩兒一定會好好跟著七王爺的。」紀文昊一聽是選秀的事便心花怒放,這下便可把月國的mei女看了個遍了。
「先別答應地那麼早,跟著七王爺做事你可給我穩重點,別總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我可先告訴你,你若表現好了,我好在朝廷裡幫你謀個一官半職,你若表現不好,回來可沒之前那麼好過日子!」紀博補充道。
「爹你放心吧,孩兒一定不會丟你的臉的。」紀文昊立馬保證。
「老爺你放心吧,昊兒一定會博得七王爺喜愛的。」如夫人高興地合不攏嘴。
林鳶聽了紀文昊的話,心裡幫他補充了兩個字「才怪!」她可比如夫人這親生母親還瞭解紀文昊,這傢伙如果不是衝著選秀,他才不會那麼順從。
「那,爹爹你找萱兒為的是何事?」紀博刻意疏遠紀若瑄這事,林鳶可是知道並感受到的,今日突然找她,定不是什麼好事。
「萱兒今年17了吧。」紀博看著萱兒那如水雙眸,那雙眼睛長得跟她母親一模一樣,紀博每次見到萱兒都情不自jin地看著她的眼睛。
「是的,爹爹。」林鳶並不知道紀若瑄的年齡,不過她敢肯定紀博不會記錯的。
「府上有兩個選秀的名額,七王爺說皇上看上了你畫像,指定了你一定要去。」紀博雖然很不願意萱兒扯上宮裡的事,但是這並不是七王爺說的,而是七王爺的命令,他根本拒絕不了。皇上選秀前那到聖旨被偷,七王爺當然是把矛頭指向大王爺,而以他跟大王爺的交情,不讓七王爺有所防範也是不可能的。萱兒是白嵐和他唯一的孩子,七王爺這次指定要萱兒,估計是要以萱兒牽制他了。
林鳶愣好久好久都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她不願意反應過來。
「萱兒」紀博見林鳶沒反應便喊了她一聲。
「在!」林鳶回過神來,應答到。
「回去準備準備吧,後天就進宮了,這次你二姐也去,有什麼不懂的就請教她。」紀博原本有什麼話想對萱兒說的,又覺多說也改變不了這既定的事實,於是便說了這一句。
「可是,萱兒不想進宮!」林鳶終於完全回過神來了。
「萱兒,不要任性,皇上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也是整個紀府的福氣,回去吧,好好準備下。」紀博言不由衷。說罷便離去了。
如夫人看了看林鳶,一臉複雜,隨後也跟著紀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