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守著將軍府看看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吧。」林鳶沒有說出心中所想,依據一本正經。
外人若是看了這兩兄妹此時的樣子,以為這兩人心存愧疚,想認真補救,那一定大錯特錯。惹禍人的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比較懶的,只會乖乖承認,等別人來收拾攤子;另一種是比較勤快的,就是自己來收拾,至於怎麼收拾,那要看個人興趣愛好與品德人格了。紀文昊和林鳶都是懶骨頭,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偏偏都很勤快。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來守著將軍府的?」紀文昊甚是好奇。
昨日,那黑衣人顯然是偷了聖旨被當場現才引來那麼多官兵的追捕,而他潛入紫衣屋裡時除了劍並沒有攜帶其他東西,而一襲緊身的黑衣定是藏不了那麼大一卷聖旨的。也就是說這聖旨很有可能還在將軍府裡,如果是這樣,那麼今早南宮家的大主人南宮豪和小主人南宮俊上朝,那黑衣人就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取。林鳶這麼聰明的主兒,怎麼會猜不到?
林鳶說出了自己的推測,紀文昊暗地裡想,他這妹子竟有如此智慧,難道之前受盡大家嘲笑欺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智慧。」紀文昊邊說邊拉著林鳶往小巷子的另一頭走。
兩人繞到將軍府後面,在只見後面緊鎖,並無門衛守護。紀文昊看了看一旁的大榕樹,向上一躍,輕鬆上樹。林鳶看了,便雙手抱xiong,靠著樹蹲了下來,有紀文昊這高手在,她才不那麼幸苦爬樹。紀文昊見這情景,只得跳下來,把林鳶帶上去。林鳶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靠著樹幹對紀文昊說到:「你好好看著,我先瞇一會。」說罷便瞇了眼睛。昨晚一夜沒睡著,現在正困著呢。
兩個人在將軍府後門守了大半個早晨,結果連人人影也沒見著,更別說什麼黑衣人了。兄妹兩本就不是有很恆心有耐心的人,於是還不到中午,就下了樹,到客來居喝茶去了。
「難道,他昨晚就去取了?」林鳶一邊倒茶一邊說到。
「有可能,也有可能他還沒去,也許他就打算把那東西藏在將軍府了。」紀文昊答到。
「不錯,很有可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是我,我也藏那裡。」林鳶說到。
「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大王爺的人。」紀文昊說到。
「但是,大王爺不是自己請命要去守皇陵,而且也一直都待在哪裡的呀?」林鳶不解。
「如果聖旨之事是真的,那麼大王爺一定不會那麼安分的,大王爺性情可是出了名的固執,當初就是因為和先皇起了爭執,才被先皇罷了太子之位的。現在聖旨之事揭露,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之前那些追隨他的人,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這個翻身的機會。」紀文昊解釋到。
「那,那,爹爹他會支持哪方啊?」林鳶小心翼翼地問到。
紀博原是只是一介書生,後遇上大王爺穆柏,深受穆柏賞識,被納為太子府的謀士,和穆柏的情感甚好,從此仕途一帆風順,官至光祿大夫,是先帝身邊的顧問之臣,後因太子被廢受到連累降為吏部侍郎,後來穆懿軒繼位後,七王爺輔政,對原本穆柏的舊部進行了清理,念及紀博的文才學識實屬難得,於是破例將其提拔為宰相,共同輔佐幼主。而紀博是心繫國家百姓的人,本就不願加入這複雜的派系之爭,對七王爺的提拔自是心懷感激,於是自那以後便誠心輔佐幼主。當年盛傳聖旨之事時,穆柏雖然還沒去守皇陵,但是也拿了這件事做文章,紀博也是盡心幫助七王爺平息這個傳言的。可是現在聖旨被盜,如果真的是穆柏做的,如果聖旨之事是真的,那麼以穆柏當年對紀博的恩情,紀博又會如何呢?
紀文昊將情形和林鳶分析了一遍,也不知道紀博到底是會戰在哪一邊。林鳶聽了,只覺得「光祿大夫」這名字有點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個朝代有的。想到這裡,眼角明顯暗淡了下來。來這奇怪的朝代那麼久了,不知道在她的家鄉那裡是否會有人想念她,她可是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掉眼淚的,她想念她的家人們,想念她的朋友們,想念她的QQ,想念她的開心農場,還有《1ietome》不知道播到哪一集了,等等等再等等等,反正她很想回去的。
紀文昊看到林鳶悲傷神情,以為她是擔心老爹,於是安慰她道:萱兒,不要太擔心,爹他在官場那麼多年了,自然是知道如何應對的。
林鳶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埋頭吃她最愛吃的鬆餅。
兩兄妹在客來居耗了大半天才打算回府,然而,府上早就派人四處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