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漢 第二卷 第一八九章 太原
    楊林對秦瓊對自己使眼色相當的不解,秦瓊現在已經是絕對的呃大隋第一將,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秦瓊的地位。

    不要說岸上的士卒之中還有秦瓊帶來的十萬士卒,就算是沒有這十萬士卒,秦瓊前去統領這些士卒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不過秦瓊既然對自己使眼色,那就是一定有什麼事生,而且是不方便當著眾人的面說的事。帶著疑惑,楊林在秦瓊離開之後,也來到了大營之中。

    來到大營門口,秦懷玉將楊林帶進了大營之中。秦瓊的大營,沒有聖旨或是秦瓊的將令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去的,楊林這位靠山王也不例外。

    剛見到秦瓊,楊林便皺著眉頭說道:「叔寶,到底生了什麼事?讓你覺得不方便在眾人面前說,而是要讓老夫來你這裡。」

    秦瓊請楊林坐下,讓秦懷玉在外面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然後對楊林說道:「義父,我之所以不在大龍舟上說,是因為這件事太大了,我怕陛下的身邊的文武都會生恐慌。」

    楊林心中頓時有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秦瓊這些年來什麼事沒有經歷過,可是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只能是說明這件事已經到了足以動搖大隋江山的地步。

    沉聲說道:「叔寶,到底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你如此的緊張?」

    秦瓊看了楊林一眼,說道:「義父,今天我去陣前會那「單霸」,卻現那所謂的「單霸」竟然是唐國公太原留守李淵的四子!」

    楊林楞了一下,說道:「叔寶,你不會看錯了吧。李淵的兒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秦瓊搖了搖頭說道:「這天下武藝高強之人,我基本上都有一些影響,像「單霸」這樣的人。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偏偏我還真就不知道。而且剛才在陣前,我喊出了他的名字李元霸,他猝不及防之下,也應了一聲。」

    楊林聽到秦瓊已經確認了。立馬就坐不住了。李淵地兒子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淵已經懷有不臣之

    現在雖然是處處狼煙。反抗大隋地義軍到處都是。但是楊林從心底並沒有擔心過。在楊林心中。這些人是成不了事地。沒有士族地投效。他們是長久不了地。

    可是李淵絕對不一樣。李家乃是關隴世家之一。八柱國之家。在士族之中地影響是相當大地。有不少地士族與李家都是有關係地。一旦李淵起兵造反。絕對不會出現現在地反賊那樣無人可用地情況。

    而且現在自己等人都在南方。一旦李淵造反。自己等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等這邊地事處理完地時候。李淵已經成了氣候了。

    看著楊林。秦瓊繼續說道:「瓦崗寨所謂地大元帥單雄信。有一位兄長名為單達。乃是李淵地親信大將。李淵讓李元霸前去瓦崗寨。恐怕是存了收服瓦崗寨眾人地目地。」

    楊林看著秦瓊說道:「現在有沒有辦法阻止李淵地動作?」雖然明知道不太可能。但是楊林還是問了一聲。

    秦瓊搖了搖頭說道:「無能為力。現在只能是看我留在東都洛陽的人能不能做出正確的決斷,在李淵成氣候之前將李淵消滅。」

    楊林皺著眉頭說道:「四明山上地事還是需要早些處理完,然後你趕快回洛陽,若是李淵還沒有造反,就想個辦法將李淵囚禁起來,若是李淵已經造反了,那就盡快將李淵消滅。李淵和李密這些反賊是不一樣的。」

    秦瓊點點頭說道:「義父放心,我知道。明天開始就進攻,爭取早日將四明山上的事解決掉。盡快返回東都。」

    第二天天剛放亮。秦瓊就指揮著大軍在四明山下列陣。準備進攻四明山上的山寨。李密等人得到通報,還以為秦瓊是準備鬥將。剛將所有人都聚集起來,準備商議如何與秦瓊鬥將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同時還有一陣地慘叫。

    李密等人忙走出帥帳,查看是出了什麼事,走出帥帳的李密等人一個個都呆住了。只見遠方飛來一片片的巨石,向著自己的寨牆打去。

    他們根本就想不通秦瓊是如何將這麼多的投石車運到這裡的,上百輛投石車一字擺開,向著山寨內射投石車,那是何等的壯觀,何等的動人心魄。

    江心正在觀戰,準備在合適的時候進攻隋軍戰船地杜伏威輕歎一口氣,對身邊地輔公說道:「公,聯軍完了。若是正面硬拚,秦瓊麾下士卒的站哦雖然強悍,但是聯軍這邊人數比秦瓊要多了好幾倍,還是有一戰地能力的。

    可是現在秦瓊根本就不給他們交戰地機會,這投石車的攻擊恐怕才是第一步,不知道下面秦瓊會使用什麼手段。」

    輔公看著秦瓊的上百輛投石車出一片片的石彈,砸向聯軍的營寨,接著杜伏威的話說道:「聯軍確實完了,聯軍的士卒比不得秦瓊麾下的百戰老兵。就算是百戰老兵,看到這樣的攻擊,恐怕也沒有了抵抗的膽子。」

    輔公的話說完沒有多長時間,就看到從秦瓊的陣中又推出來不知道多少的床弩、弩車,一字擺開,向著已經被投石車打的抬不起頭來的聯軍射。

    聯軍的山寨本來就修建的不是多麼的結實,被秦瓊這麼一頓攻擊,根本就撐不住。只聽數聲巨響,山寨的寨牆生大面積的倒塌。

    寨牆倒塌之後,聯軍士卒沒有了防護的東西,被一支支弩箭串成了肉串。

    看到寨牆已經被摧毀,秦瓊便下令讓床弩、弩車都撤回來,將弓弩手派出,前面三排弩手三段射,後面弓箭手開始攻擊。

    投石車則是向著山寨內部延伸。

    杜伏威轉頭對輔公說道:「公我們走吧,秦瓊根本就不給他們公平交手的機會。沒有一點懸念。」

    輔公神色複雜的看了岸上的戰場一眼。說道:「我們確實該走了,聯軍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秦瓊現在確實是義軍的大敵啊。」

    隨著杜伏威一聲令下,江淮軍的戰艦緩緩掉頭,一邊防備隋軍的戰艦,一邊向著後方退去。楊林雖然現了杜伏威地動作,但是杜伏威地戰艦雖然在撤退,佈陣還是相當嚴密的,自己如果冒然衝上前去攻擊,並不會取得太大的效果。便沒有去進攻。

    四明山上一干反王都已經慌神了,秦瓊這樣的進攻,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擊,只能是站在原地挨打。

    李元霸雖然自視甚高,但是看到這樣的攻擊,還是將頭一縮躲在後面不敢前去。自己雖然厲害,可也擋不住這樣的進攻,衝上前去不是變成一灘肉你就是變成刺蝟,沒有任何意外。面對這樣的攻擊。就是天神下凡也沒有辦法。

    徐茂公拉著李密低聲說道:「主公,那杜伏威已經撤走了。我們也該撤了,不然等秦瓊真正開始進攻的時候,我們就走不了了。」

    李密雖然心中不甘,但是也知道,這不過是秦瓊進攻的前奏。等到山上地士氣被這樣的進攻打擊到最低點的時候,秦瓊的進攻便來了。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住秦瓊的進攻,留下來只是在等死。

    李密也沒有通知其他人,悄悄的就帶著自己的大將,率領自己還能夠聚集起來的士兵向著後山跑去。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現李密已經消失不見了,頓時一陣破口大罵。都想與李密地媽媽或奶奶生一段不道德的性關係。

    雖然心裡都想和李密的母親、或祖母生一段不道德的性關係,但是這裡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李子通等人很快就放棄了這個不合實際的想法。帶著自己地大將和士卒順著李密離開的路線逃跑。

    等到四明山上的士卒現自己的將領和大王都已經不在了的時候。山上頓時生了一陣騷亂。管飯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們也就沒有了抵抗的願望。一窩蜂似地向著後方退去。普通的低級將校也不願意平白將性命丟在這裡。

    看到士卒開始逃跑。不但沒有人前去阻止,反而是混在士卒之中一起逃走了。

    看到山上士卒已經生騷亂。向著後方退去,秦瓊微微一笑,說道:「傳令下去,開始進攻,能夠活捉山上眾反王的,官升三級,賞千斤,獲得級之人減半。」

    隨著秦瓊地一聲令下,身後地士卒眼睛都紅了,看著山上的反賊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件件官服,一錠錠金子。隨著秦瓊一聲令下,便向著山上衝去。

    弓箭手聽到秦瓊地命令之後,都一臉嫉妒的看著衝上山去地騎兵。

    秦瓊笑著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羅士信說道:「士信,你更緊我,看到那天那個和你比試力氣的人就和我一起上去纏住他。」

    羅士信答應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秦瓊看著羅士信笑了一下,對裴元慶說道:「元慶,若是看見那李元霸,萬萬不可與之交手,可通知愚兄。」

    裴元慶也知道自己和李元霸之間的差距有些太大了,自己衝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之事白送了性命而已。聽到秦瓊的命令也沒有什麼不滿,輕聲答應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親兵衝了上去。

    秦瓊看了一眼羅士信,也衝了上去。

    秦瓊這位三軍主帥一動彈,其他人自然是也緊隨其後,齊齊向著山上衝去。

    秦瓊在看到李元霸的時候,就打消了前面準備將這十多位反王全部消滅在四明山下的想法。與這些反王比起來,李淵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本來秦瓊的打算是將四明山團團圍住,將四明山上的反賊全部困死在其中,現在卻只能是將之擊潰。能消滅幾個就消滅幾個。

    一路衝殺,雖然低級將校殺死了不少,去沒有見到那一眾反王,李密就更加沒有看到了。讓秦瓊心中還是有些遺憾。

    雖然知道殺死李密對李淵的好處是最大的,但是李密這個中原反王之中最強大的一位如果被剿滅。對反賊也能起到一點震懾地作用。

    大龍舟上地秦瓊。看著秦瓊將四明山的反賊擊潰,一陣哈哈大笑,對身邊的一眾文武說道:「看到了沒?朕有秦愛卿,又有何懼之有?反賊百萬大軍在秦愛卿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比你們這些廢物要強了不知多少。」

    宇文化及等人聞言是相當的尷尬,但是自己等人在這裡被反賊困了好長時間,秦瓊來了不過兩天時間就解決了,與秦瓊相比,自己等人被稱呼一句廢物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秦瓊麾下的士卒直接追殺了上百里。方才返回繳令。

    等到統計戰果的時候,現殺死了白玉王高談聖、沙陀羅王羅鐵漢、槐安王鐵木平,明州王鄭德金、下梁王韓猛,這裡面有份量的卻是只有一個高談聖其他人在秦瓊眼中都是屬於那種可有可無的。

    輕歎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返回大龍舟,對楊廣說道:「陛下,反賊已經被擊潰,卻是潰而不忘,此等反賊留下來遲早是禍患。臣準備前去將他們一一剿滅。

    陛下前往江都地路上已經沒有了什麼障礙,臣就不陪伴陛下了。」

    楊廣看著秦瓊說道:「自從愛卿去了西域之後,每次見到愛卿都是匆匆一見,然後愛卿就要離開了,朕還真是有一些不捨。」

    秦瓊呵呵一笑,說道:「陛下。等臣將天下的反賊全部消滅了之後,自然就有大把的時間來陪伴陛下。」

    楊廣哈哈一笑,說道:「愛卿,你當朕是三歲的小孩?朕之所以能如此安逸的和皇后、一種愛妃,以及一眾文武大臣四處遊玩,就是有秦愛卿你在外面。若是你回來了,朕還哪裡來的功夫去遊玩?」

    秦瓊卻是不好接話茬,只能坐在椅子上面不說話。

    楊林見狀起身說道:「陛下,叔寶還要去追擊反賊。陛下也要趕快啟程前去江都。時間都是耽誤不得的。」

    聽到楊林的話包括楊廣、宇文化及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愣。楊林向來是極為反對楊廣這樣四處遊玩地,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催著楊廣趕快走。

    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楊廣的策略向來是先放在一邊。遂轉頭對秦瓊說道:「靠山王說的不錯。秦愛卿你的事耽誤不得,這就去吧。」

    秦瓊對楊廣拱手一禮,看了楊林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楊廣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可是宇文化及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靠山王楊林是屬於那種老而彌堅的人物,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改變自己,今天說出這麼一番話一定是有原因的。再加上楊林昨天去了秦瓊的營帳一次,絕對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生。

    不過宇文化及也知道,這天下楊林應該是最在乎大隋江山的人。今天既然催促楊廣趕快走,不要妨礙秦瓊,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生了,而且是相當危險的事。

    讓楊林與秦瓊都有些害怕,甚至連一點時間都不願意耽誤,趕快去處理這件事。宇文化及覺得這樣的事自己還是要瞭解一下,不然以後該怎麼做就不好打算了。就在秦瓊從明德門而出,離開東都的時候,一騎人馬從通化門飛奔而出,向著北方行去。這樣的人每天都有不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樣地事。

    一路換馬不換人,一天時間奔馳六百里,此人很快就來到了太原府。將一封密信交給了老管家李安,方才跌倒在地。

    看到手中地密信,李安卻是大吃一驚。連忙讓府中的下人將信使帶下去休息,自己疾步向著李淵地書房走去。

    來到李淵的院中,看到李淵書房地燈還亮著,也是鬆了一口氣,忙上前敲門。

    李淵正在與兩個兒子探討當今天下的局勢,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會能夠來到自己書房門口地,也就只有老管家李安了。

    李安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而且敲門地聲音如此的急促。一定是生了什麼大事,忙高聲說道:「進來吧。」

    李安忙推開書房們,來到李淵面前,也顧不上向李淵行禮,便說道:「老爺,小姐傳來的迷信,十萬火急。」說著就將手中的竹筒拿出來。

    聽到十萬火急這四個字,李淵也是著急了,連忙將老管家手中的竹筒拿過來。打開後從裡面倒出來一張薄絹,仔細看了一番之後,交給身邊的兩個兒子。

    李世民沒等李建成伸手,就從李淵手中將密信搶了過來,仔細閱讀起來。

    李建成見狀愣了一下,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李世民看完之後,好像才想起來剛才的動作,對李建成說道:「大哥。小弟剛才是太著急了,一時失禮,還望見諒。」

    李建成笑了笑說道:「你我兄弟,何必解釋。」說完從李世民手中接過薄絹,仔細看了起來。

    等李建成看完之後,李淵方才說道:「你們二人怎麼看?建成你先說說。」

    聽到父親讓大哥李建成先說。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房中四個人誰都沒有現。

    李建成想了想說道:「應該算是個機會。」

    了點頭,李淵又對李世民說道:「世民,你說說,我們該如何處理?」

    李世民清了一下嗓子,說道:「父親,那楊廣將秦瓊從西域召回中原,目的就是為了讓秦瓊鎮住中原。免得中原亂了。那時候大隋也就完了。

    可以想到,秦瓊一定會一直呆在洛陽。與西域遙相呼應,鉗制關中。控制整個中原與西域。大隋的根基是在北方中原,只要中原不亂,南方就算是糜爛了,大隋也會有再次翻身地機會。可是如果連中原也亂了,那麼大隋也就到頭了。

    可是這一次由於那昏君楊廣被一種反賊困在了四明山下,秦瓊不得不前去救援。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機會,以後秦瓊還會不會離開洛陽城可就說不准了,這一次的機會不把握,我們以後可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李淵聽著兩個兒子的話,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說道:「可是那秦瓊雖然說不在洛陽城,但是也留下了親信,以及二十萬精銳士卒,我們想要按下洛陽還是沒有什麼機會的。」

    李世民說道:「父親,我們不能去進攻東都洛陽,那是一條死路。一旦我們去進攻洛陽,就很有可能被拖在洛陽城下,等到秦瓊從江南回來的時候,我們李家也就算是完蛋了。」

    李建成想了想,也隨之點了點頭。

    李淵見李建成已經明白了,便繼續問道:「那世民你的意思是我們該如何做?」

    李世民想了想說道:「父親,我們一旦起事,就一定要離開太原。太太原上面有北平王羅藝的二十萬鐵騎,下方又是東都洛陽。身邊還有個竇建德,

    一旦我們困守在太原,被這三方勢力夾著,不但沒有大地展,反而會被這三方慢慢蠶食,最終被消滅。」

    李淵點點頭,示意李世民接著說。李世民見父親認同自己的觀點,也是相當的高興,極為興奮的說道:「我們應該趁大興空虛,盡快佔據大興。大興城雖然說處在洛陽與西域中間,也算是在秦瓊大軍的包圍之中。但是西域大軍的主力都在張掖防備東突厥。

    等我們佔據大興之後,便可以聯繫東突厥,暫時向他們稱臣,讓他們幫我們拖住張掖地大軍。東突厥一定是樂於見到我們中原人自己亂起來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幫我們拖住張掖大軍,這樣這一面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至於洛陽的秦瓊,更是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能夠拿下潼關,以潼關天險,根本就不需要畏懼秦瓊的大軍。這樣我們就可以坐擁八百里秦川。等關中穩定了之後,我們便可以南下平定巴漢、岷蜀諸郡。

    當年始皇帝靠著關中與岷蜀、巴漢之地擋住了關東六國的圍攻,最終統一了天下,當年秦國能夠做到,我李家便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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