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漢 第二卷 第一四九章 出征吐谷渾
    宮中的賜宴結束之後,秦瓊便趕忙返回了自己的侯府,雖然這件事在眾人面前給賴過去了,但是秦瓊自己心中也沒有底,怕王伯當等人逃跑的時候出了紕漏。

    剛一進門,管家曹忠就從門房走出,說道:「老爺,程爺與幾位客人說有要事與老爺商量,都在前廳等候。請老爺回來就去前廳。」

    秦瓊點點頭便帶著李達、秦用向著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之後,見程咬金、王伯當、謝英登、齊國遠、李豹,還有一位自己不認識的大漢坐在前廳之中等待自己。

    秦瓊與眾人見過禮之後,便坐在主位上,看著雄闊海問道:「這位兄弟是……。」

    王伯當忙起身說道:「這位乃是伏牛山當家的,紫面天王雄闊海,雄天王。」

    秦瓊聞言也是一驚,在演義之中的隋唐十八條好漢,李元霸那是遙遙領先,任何人都無法與之相比,第二的宇文成都與第三的裴元慶相差無幾,屬於一個檔次。第四的雄闊海乃是第三梯隊最厲害的一個。

    雄闊海聽到王伯當介紹自己,也起身對秦瓊一抱拳說道:「秦二哥,在下有禮了。」

    秦瓊起身還了一禮,說道:「雄天王不必多禮,請坐。」

    然後對王伯當說道:「伯當,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說吧。你們怎麼會殺進宇文化及的相府去?」

    王伯當便將今天發生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秦瓊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原來是杜蘭香姑娘被那宇文成祥給抓去了,這就難怪了。」

    王伯當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秦瓊說道:「二哥,給你添麻煩了。」

    秦瓊擺手笑道:「無妨,不過你們幾位還是要盡快出城。剛才那宇文成都沒有抓住你們,在御前告御狀,要帶人搜查愚兄的府邸,被愚兄給頂過去了。

    不過宇文化及背著喪子之痛,絕對不會罷休的。你們在大興城中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天的危險。」

    謝英登聞言起身說道:「二哥。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城。」

    秦瓊搖搖頭說道:「不行,現在出城太危險了。宇文化及現在肯定已經派人在監視著愚兄這裡,就是城外估計也有人監視,一旦你們離開愚兄這裡,宇文成都會立刻帶人捉拿。」

    王伯當一皺眉說道:「那二哥地意思是怎麼辦?」

    秦瓊說道:「愚兄現在也沒有辦法送你們出城,你們先安心地住在這裡,等愚兄想到辦法之後再送你們出城。」

    王伯當、謝英登對視一眼,說道:「那就麻煩二哥了。」

    秦瓊笑著說道:「你們既然稱呼愚兄一聲二哥,那就是愚兄的兄弟。何來麻煩二字?你們就安心的住著。找到機會之後再送你們出城。

    幾位兄弟與宇文成都大戰了一夜。想必現在也已經累了。就先休息吧。」

    王伯當等人起身一抱拳,便在家丁的帶領下下去休息了。

    王伯當等人在秦瓊這裡一直住了兩個月,直到三月開始修建通濟渠的時候,方才被秦瓊趁亂將這幾位送出城去。

    不過杜蘭香與杜子明夫婦卻還是住在秦瓊這裡。這三位都不是能騎馬的,一旦讓宇文化及的人發現,可就無法脫身了。

    等到八月的時候,楊廣突然要出巡,前往江都。

    這次出巡,秦瓊也是預料到的。楊廣命人在大興到江都的路上修建了四十多座行宮,前往江都那是早就訂好了地事。

    不管是修建行宮,還是臨幸江都。秦瓊都多次勸諫。認為這樣耗費錢糧太多。楊廣剛剛登基就如此行事,天下輿論將會非常不利。

    不過楊廣卻依然沒有改變想法。

    雖然之前楊廣就知道大隋國富民強。可是直到他登基成為皇帝之後,楊廣才知道大隋是何等地富裕,楊堅給他留下地家底,就是不徵稅,也能維持讓大隋運轉十年。

    在楊廣看來,大隋如此的富裕,自己就算是奢侈一點,也不會對大隋造成什麼傷害,執意將行宮修建完畢,帶人前往江都去了。

    而且前往江都的時候,也沒有待秦瓊同去,而是讓秦瓊留守大興,自己帶著宇文成都前往江都。

    楊廣為了前往江都,特意讓人建造了大龍舟。龍舟有四層,高四十五十尺,長二百丈。上重有正殿、內殿、東西朝堂,中二重有百二十房,皆飾以金玉,下重內侍處之。

    皇后乘翔離舟,制度差小,而裝飾與楊廣的大龍舟沒有什麼區別。還有浮景九艘,三層高,都是如同水上地宮殿一般。

    又有漾彩、鳥、蒼離、白虎、玄武、飛羽、青鳧、陵波、五樓、道場、玄壇、板翕、黃篾等數千艘,後宮、諸王、公主、百官、僧、尼、道士、蕃客乘之,及載內外百司供奉之物,共用挽船士八萬餘人,其挽漾彩以上者九千餘人,謂之殿腳,皆以錦彩為袍。

    又有平乘、青龍、艨艟、艚艟、八棹、艇舸等數千艘,並十二衛兵乘之,並載兵器帳幕,兵士自引,不給夫。舳艫相接二百餘里,照耀川陸,騎兵翊兩岸而行,旌旗蔽野。所過州縣,五百里內皆令獻食,多者一州至百,極水陸珍奇。

    秦瓊看著遠去的大龍舟,搖頭輕歎一聲,帶著程咬金等人返回了大興。轉眼間兩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兩年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被封為司徒的楊素病逝,楊廣改州為郡,北巡涿郡,派裴矩經略西域。

    尚書左僕射蘇威也因為多次勸諫楊廣而被免官。

    這兩年時間內,秦瓊數次勸諫楊廣,卻都沒有效果。令秦瓊失望不已,遂不再勸諫楊廣。而是大力整頓軍隊。準備應付不久後的農民起義。

    大業四年正月,楊廣命因為修建東都洛陽城有功,而被升為上開府儀同三司的宇文凱主持修建永濟渠。

    三月,倭王多利思比孤遣使入貢,遺帝書曰:「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無恙。」

    隋煬帝看到這份國書心中非常的不高興,對身邊地鴻臚卿說道:「蠻夷書無禮者,勿復以聞。」

    五月,楊廣第二次北巡,來到五原城之後,看到長城多有破損。認為現在地長城已經不能起到應有地作用。便徵集了二十萬地民夫。修建榆谷而東的長城。

    自從蘇威被罷免。秦瓊閉口不言之後,朝堂上也就沒有敢再直言勸諫的人了。

    裴矩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天才的外交家,在西域活動的這幾年時間,讓西域諸國的國君都認為裴矩是向著自己的。每一國都以上賓之禮對待裴矩。

    不知道裴矩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鐵勒起兵攻打吐谷渾。

    吐谷渾根本沒有想到鐵勒會來攻打自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鐵勒大敗。吐谷渾可汗伏允東走,逃入現在的青海境內,遣使向楊廣請降求救。

    楊廣得到消息之後非常的高興,便準備派王雄前去受降。

    秦瓊出班奏道:「陛下,臣身為武將。這些年來無有尺寸之功而身居高位。心中極為不安,願帶兵前去受降。」

    楊廣聽到這句話心中還是相當的高興地。雖然秦瓊這幾年來不怎麼說話了,但是每當自己做出什麼決定地時候,秦瓊地臉都是拉得老長,讓楊廣也是一陣的不舒服。能夠不看秦瓊的那張死人臉,楊廣還是非常高興的。

    便改變命令,讓秦瓊帶人前去受降。

    王雄心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面對著秦瓊也不敢有太多地不滿。

    秦瓊帶著左武衛一干士卒離開五原,向著吐谷渾方向行去。

    等來到臨羌城的時候,就遇上了伏允派來迎接的使者。

    秦瓊的左武衛可以說是大隋最為精銳的軍隊之一,更重要的是秦瓊麾下那如同鋼鐵巨獸一般的三千的重甲騎兵,更是給使者一種極為壓抑地感覺。

    是這一邊應付秦瓊,一邊讓人去通知伏允秦瓊軍隊地到來,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強盛。

    伏允得到自己派去地使者傳回來的消息,心中大為驚恐,害怕自己一旦投降隋朝,竟會成為隋朝的傀儡,帶著自己的人轉身就跑,向西方逃去。

    秦瓊聽到消息之後,對身邊眾人,以及伏允派來的使者說道:「我奉陛下之命前來援助吐谷渾,那伏允不但不感激,反而帶人逃遁,實在無禮之極。」

    隨後轉頭對伏允的使者說道:「你回去告訴伏允,若是現在掉頭前來歸降,本將軍既往不咎,若是執迷不悟,繼續逃竄,本將軍就親在帶著大軍前去捉拿伏允。」

    使者心中大懼,忙叩首說道:「天朝大將軍在上,小人一定會將大將軍的話帶給可汗。可汗一定是受了小人的蒙蔽,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小人這就去勸可汗回轉,前來迎接大將

    說完便退出秦瓊的帥帳,追趕伏允去了。

    使者剛剛離開,秦瓊便對身邊的眾將說道:「拔營,準備追擊。」

    已經成為秦瓊的副手,左武衛將軍的裴仁基聞言說道:「大將軍,你剛才不是說要等吐谷渾可汗伏允的消息麼?怎麼現在又要直接追擊?」

    秦瓊笑著說道:「那伏允也是一國之君,既然已經做出了逃遁的決定,又怎麼會輕易的回轉呢?若是隨意改變命令,他的威嚴就會受到損傷。以後怎麼控制吐谷渾的一幹部落?」

    裴仁基聞言說道:「那大將軍的剛才怎麼又說出那樣的話?」

    秦瓊笑著說道:「伏允是一定不會回來的。我剛才說的那番話,目的是為了麻痺伏允,讓他以為我還在等他的消息。這樣伏允就不會覺得時間緊張,逃跑的速度就會慢很多,我們追上伏允地可能性就要大上許多了。」

    裴仁基說道:「大將軍深謀遠慮,非我等所能比。」

    秦瓊知道裴仁基不過是奉承自己,但是奉承地話誰不愛聽?秦瓊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讓大軍盡快拔營。

    伏允的使者離開秦瓊的軍營之後。便快馬加鞭。一絲都不敢停留,很快就追上了伏允的隊伍。

    來到伏允的中之後,使者將秦瓊所說的話都詳細的對伏允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可汗,天朝將軍對可汗的態度極為不滿意,若是可汗再不回轉,恐怕就會給我吐谷渾召來禍端啊!」

    伏允微微一笑說道:「你也看到了天朝軍隊的強大,若是我們真的投降天朝,我吐谷渾還能自由麼?」

    使者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可汗。若是天朝將軍地軍隊現在就追上來。我們如何抵擋?我們剛剛和鐵勒一場大戰。實力受損嚴重,若是現在和天朝大軍交戰,恐怕就會有亡族地危險啊!」

    伏允微微一笑,說道:「這一點我知道。我們剛剛戰敗,士卒受損嚴重。而且士氣也是相當地低,現在和天朝軍隊作戰根本沒有戰勝的機會。

    可是我們吐谷渾的氣候、環境根本就不是天朝人所能忍受的。它們一旦進入我們吐谷渾境內,戰鬥力一定會大幅下降,我們就有可能戰勝他們。而且他們還在等我們地消息,等到他們知道我們沒有回頭的意思的時候,我們已經走遠了。

    那時候以我們這裡的氣候環境,他們根本就沒有追上我們的可能。」

    使者見伏允一意孤行。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秦瓊一路急行軍。就在使者回到伏允身邊的第二天,秦瓊的軍隊就已經追上了伏允。二話不說展開了攻擊。

    雖然這一路上由於高原反應,有一些士卒病倒了。但是秦瓊並沒有停下進軍的腳步,將病倒地士卒留下來,自己帶著大隊一路不停地向著伏允追趕。

    當斥候遠遠的發現遠處地吐谷渾隊伍之後,秦瓊便讓士卒停下來休息一個時辰,然後才進軍吐谷渾軍隊。

    伏允正在帶著自己的軍隊行軍,突然聽到天邊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伏允有些奇怪著雷聲是哪裡來的。

    雖然說在這裡遇上晴空霹靂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在這個季節聽到晴空霹靂也是比較奇怪的。

    可是當聽到這一陣的雷聲越來越大,而且還沒有停歇的時候,伏允也知道不對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雷聲,而是大量的戰馬一起奔跑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雖然在這裡有可能會遇上野馬群,但是野馬群奔跑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整齊的步伐,發出這樣的聲音,只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騎兵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而現在自己周圍精銳的騎兵也就只能是隋朝的軍隊,想到這一點,伏允面色發白的大喊,讓周圍的士卒準備抵擋。

    不過當伏允的命令剛剛下達的時候,秦瓊與他麾下的騎兵就已經來到了。

    伏允軍中還是有一些久經戰陣的老人,早就從這一陣陣如同打雷一般的馬蹄聲中知道,有一股精銳的騎兵向著自己殺來。

    在伏允發出命令之前,這些老人就大聲呼喝著讓周圍的年輕人準備抵抗。對於這些遊牧名族來說,老人都是寶貴的財富。

    雖然說老人不能打獵、放牧,只能做一些最簡單的工作。但是老人們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輩子所積攢下來的經驗是年輕人所無法比擬的。老人們可以很輕鬆的根據經驗判斷風暴、大雪的到來,很大程度上幫助部落躲避災禍。

    所以雖然伏允的命令還沒有下來,但是在部落中老人的提醒下,年輕的戰士還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秦瓊帶著自己的士卒衝鋒到吐谷渾人馬面前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吐谷渾戰士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心中也是比較地驚訝。

    對於吐谷渾戰士地素質也是大大的讚歎。

    看到突襲已經不可能有效果,秦瓊便在吐谷渾軍陣兩百步外停下了腳步。看著對面的吐谷渾戰士。

    伏允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秦瓊既然已經追上來了,就不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解釋而放棄攻擊。

    看著對面的秦瓊以及身後的一眾士卒。咬咬牙說道:「攻擊!」說著便率先向對面的敵人衝去。秦瓊擺在最前面的還是他的重甲騎兵。一旦讓重甲騎兵衝進自己的軍陣,那吐谷渾就只有戰敗一途了。

    秦瓊為了能夠確保勝利,一路上就算是行軍慢一點,也沒有將自己地重騎兵丟下。吐谷渾地戰士,看著對面地一隻隻鋼鐵巨獸,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陣陣刺眼的光芒,心中都有些畏懼。

    可是當伏允發出進攻的命令之後,還是毫不猶豫地向著對面的敵人殺去。

    秦瓊看著對面裝備簡陋的吐谷渾戰士向著自己的重騎兵衝過來,嘴角微微一撇,說道攻擊。然後便一馬當先的向著對面的敵人殺去。

    秦瓊座下的呼雷豹乃是萬中無一的馬中之王。速度自然是相當地快。在自己地重騎兵還沒有衝上來之前。就已經殺進了吐谷渾的戰陣。

    手中地方天畫戟舞開。一陣黑色的旋風刮過,路上就只剩下了一些殘肢碎體。

    伏允雖然說率先衝鋒,但是吐谷渾的戰士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可汗真正的去衝鋒。在伏允剛剛衝上去的時候,伏允的親信護衛就衝上前去將伏允護住。

    伏允也趁機慢慢的減慢了速度。從最前面落後到了隊伍中央。

    看到秦瓊秦瓊一路無人可擋,不管是普通士卒還是軍中將領都不是一招之敵,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快速的向著自己衝過來的時候,伏允心中一陣的震撼,調轉馬頭就向後跑去。

    秦瓊雖然無人能夠擋住,但是畢竟秦瓊的身周都是吐谷渾的戰士,短時間內想要衝到伏允的身邊也是不現實的,所以看到伏允逃走也沒有追趕。而是繼續在陣中衝殺。攪亂吐谷渾戰士的陣型,讓自己的重騎兵能夠更輕鬆的突破敵人。

    兩支騎兵本來就是相向而行。很快秦瓊的重騎兵便到了吐谷渾騎兵的射程之內。一支支箭矢向著重騎兵射去。

    可是重騎兵身上的鎧甲,就是勁弩也不容易射穿。吐谷渾戰士手中劣質的騎弓怎麼可能傷到重甲騎兵呢?

    一支支箭矢落下來,僅僅是在重甲騎兵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個白色的斑點。根本不能傷到重甲騎兵。

    看到自己的弓箭無法傷到重甲騎兵,吐谷(yu是gu渾戰士都有一絲的慌亂,但是每一個合格的戰士都知道,在戰場上慌亂那是自己找死。

    所以很快就將將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抽出身上的腰刀,向著重甲騎兵殺去。

    重甲騎兵看到吐谷渾戰士揮舞著腰刀向自己殺來,都輕蔑的笑了一下,將放置在戰馬身上的三丈長的騎槍取下來,夾在咯吱窩,向著對面衝鋒。

    衝到重甲騎兵面前的吐谷渾戰士發現,自己手中的兵器實在是太短了,不過三尺長的腰刀,根本不可能越過三丈長的腰刀砍到重甲騎兵的身上。

    想要閃避,可是身後的無數同胞已經衝上來了,根本沒有讓他閃避的空間。只能極為憋屈的被重甲騎兵手中的長槍串成糖葫蘆。

    秦瓊這些年來對於重甲騎兵的各種補貼都是最多的,不管是軍餉還是賞賜、伙食都是重甲騎兵最好,當然重甲騎兵的訓練也是最苦的。

    基本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訓練,甚至可以說這些重甲騎兵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一挨枕頭就睡著了,連打手槍的精力都沒有。

    為了能夠架住三丈長的長槍,重甲騎兵在所有鍛煉之中臂力的要求是最高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算武藝,重甲騎兵之中的每一位士卒都與普通的將領都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強。

    從剛開始的時候,重甲騎兵只能讓長槍上串上兩三個人就要將手中地長槍扔掉,到現在已經可以堅持到殺死五六個人,少數身體極為出色地。甚至可以殺死七個、八個。然後才扔掉手中的長槍,長槍的長度也是越來越長。

    好不容易看到第一排的重甲騎士將手中的長槍扔掉了,吐谷渾的戰士還沒有高興起來,就發現自己還是夠不到這些重甲騎兵。

    因為第二排騎士在第一排騎士將手中的長槍扔掉的同時,已經將他們手中的長槍舉起,繼續屠殺者吐谷渾毫無反抗之力的士卒。

    好不容易等第二排地騎士也將自己手中地長槍扔下,吐谷渾地戰士這才來到重甲騎兵的身前。

    可是來到重甲騎兵身前之後的他們變得更加的絕望。因為他們手中地腰刀根本就砍不破重甲騎兵身上的裝甲。

    僅僅是在重甲騎兵的裝甲上面留下一道道的白印,極少數力量極大的始祖甚至還會將手中的要到碰斷。

    可是重甲騎兵手中的斬馬刀落在他們的身上,卻可以輕鬆地將他們身上地皮甲劃破,將他們殺死。

    吐谷渾的士卒都是相當勇敢地勇士。他們不會畏懼任何的敵人。但是面對著無法戰勝的敵人。吐谷渾勇士的精神自然會受挫。

    而這時候吐谷渾的兩翼也受到了攻擊。秦瓊麾下的輕騎兵如同兩把鋒利的尖刀一般,戳進了吐谷渾軍陣的中央。

    雖然是很老套的戰術,但是秦瓊每一次都能靠這老套的招數取勝。在沒有辦法克制重甲騎兵之前,這樣的戰術是無法抵擋的。

    本來就因為無法傷到重甲騎兵而下降的非常多的士氣。在輕騎兵衝進軍陣腰部之後直接降到了谷底。

    伏允在後方看著戰事一面倒的進行,看著自己族中的勇士一個個下餃子一樣的從戰馬上落下,心中也是極為的痛心。

    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的話,他們吐谷渾可就真的要滅族了,連一點火種都無法留下來,慌忙讓身邊的親衛吹起號角,讓士卒撤退。

    他自己更是一馬當先的向著遠方逃去。

    正在前方奮戰的吐谷渾勇士。聽到撤退的號角之後心中都是如釋重負。一個個迅速的調轉馬頭,向著遠方逃去。

    邱天豹這一次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上戰場。表現的極為亢奮,手中的長槍不停的抖動,幻出一朵朵的梨花,將一個個的敵人挑落馬下。

    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小石,邱天豹不但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是越來越興奮,一邊和身邊的普通士卒一樣高聲呼喝,一邊向著軍陣深處行去。

    程咬金本來還跟在邱天豹的身邊,怕邱天豹第一次上陣有些不適應,在戰場上出現什麼問題。

    等看到邱天豹越來越興奮,沒有一絲不適應的樣子之後,就知道或許是身上祖傳的血液作祟,這小子是一個真正適合在戰場上衝殺的人。便吩咐邱天豹身邊的士卒小心照顧邱天豹之後,拍馬向著其他地方殺去。

    從程咬金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邱天豹就知道是表格秦瓊有些不放心自己,讓程咬金照顧自己,心中不免有些不高興。因為秦瓊這個樣子明顯是將他當做小孩子在對待,但是不高興歸不高興,他邱天豹可指揮不動程咬金。

    當看到程咬金不再跟在自己身邊,而是到其他地方衝殺之後,邱天豹心中一陣的高興。因為邱天豹知道這是程咬金對自己能力認可了,認為自在戰場上是一個合格的將軍,這才放心自己一個人衝殺。

    心中難免有一絲的竊喜。可是當他向著程咬金離開的方向看去。看到程咬金一斧子將面前的敵人劈成兩半,將臉上的鮮血一把抹去,面目猙獰的高聲大叫著向其他敵人殺去的時候,還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深感自己有些方面還是不足。

    想著手上的動作更加的狠辣,一槍槍如同巨蟒一樣將一個個的吐谷渾士卒刺下馬。很快吐谷渾撤退的號角就響了起來,程咬金與邱天豹也帶著士卒向吐谷渾的敗兵殺去。

    這時候他才看到從另外一邊帶著輕騎兵衝殺的秦用和李達,李達的樣子和程咬金沒有絲毫的區別。都是一身的鮮血,甚至還有一些敵人的內臟粘在身上。

    秦用的樣子就好多了,身上不過是有一些白色和紅色的斑點,並沒有大面積的被血染紅。

    邱天豹正在奇怪那白色的斑點是什麼東西,就看到秦用騎著它坐下的戰馬,很快的追上前面逃跑的敵人,手中的銀錘揮舞,一下下都是砸在敵人的腦袋上,紅色的鮮血,白色的腦漿都會濺在秦用的身上。

    這時候邱天豹才知道那些白鵝的斑點是什麼東西。雖然已經看到了極為血腥的場面,自認為對戰場已經免疫了的邱天豹還是覺得一陣噁心。

    但是看到周圍不管是將軍還是小兵都沒有一絲異狀的時候,邱天豹將心中的噁心壓下來,高聲大喝著與眾人一起衝殺。

    眾人一直追殺了三四十里地,秦瓊方才讓眾人停止了追擊,收拾戰利品就地紮營。

    等所有追擊的人都回來之後,程咬金看著滿身鮮血的邱天豹哈哈一笑,說道:「天豹,你現在才像個將軍的樣子,以前那樣斯斯文文的,像書生多過武將啊。」

    邱天豹哈哈一笑沒有說話,看著周圍眼中露出來的敬佩的神色,邱天豹也知道自己現在才算是真正贏得了士卒的尊重,一個不會殺人的將軍不管你武藝多麼的高強,都只不過是水中月而已。

    等到了吃飯的時候,看著自己面前白白的饅頭,邱天豹突然想起了秦用身上的那些白色的斑點,不由一陣的噁心,跑出帳外就是一陣的嘔吐。

    等嘔吐完回到帥帳之後,看到幾人都極為驚訝的看著自己。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

    程咬金有些納悶的說道:「天豹,你剛才在戰場上見血都沒事,怎麼現在突然嘔吐開了,你不會是有了吧?」

    說著發出一陣的大笑。

    秦用等人也是隨著發出一陣陣的笑聲,讓邱天豹有些莫名其妙。

    看著哄堂大笑的眾人說道:「有了?什麼有了?」不過看眾人笑的有些抽搐的樣子,邱天豹立馬就知道了程咬金說的是什麼。沒好氣的對程咬金說道:「你才有了呢!」

    秦瓊微微笑著問道:「天豹,剛才咬金說你在戰場上見血都米有一點事,怎麼現在突然吐了起來。」

    邱天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看到饅頭,想起了秦用身上的那些白斑。」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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