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你的嘴巴,我餵你!」
「這……這麼多人……」我遲疑地問。
「你找死呀,宋梓剛才這樣餵你,你不是挺樂意吃的嗎?」
「我沒有!」
「你就是有!要不是我出現,你們還卿卿我我的呢!心裡一定很生氣我出現吧!」蘇辛拉又開始渾身是刺了。
真是,這麼溫馨的氣氛又被他破壞了。
「你餵我呀,我嘴巴都張累了!」我只好「安撫」他「吃醋」的心,不顧周圍嬉笑的眼神了。
「這才乖嘛!」蘇辛拉轉眼就笑了。真是反覆無常!
燭光搖曳,音樂抒情,還有坐在身邊微笑的蘇辛拉。我決定不去想其他的問題,先好好把飯吃完。
最開心的是姐姐居然喊我妹妹了。
吃過晚飯,蘇辛拉送我回家。
「阮晴,我們和好了嗎?」
「嗯。」
「那你男朋友怎麼辦?」
「誰呀?」
「你不是告訴宋梓你有男朋友的嗎,還是康瑞雲……」
「那樣說,是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不知道怎麼拒絕他。」
「哦,你是用康瑞雲做擋箭牌,那你為什麼不說是我呢?」氣呼呼的蘇辛拉。
「你不是和藍蔻在交往嗎?你們真的很相配!」
「你這個臭女人!想找死嗎?你再說一句試試!」蘇辛拉揮起拳頭,我趕緊閉嘴。真是粗魯!
走在已經是秋天地街道上。心裡卻覺得好溫暖,因為,喜歡的人,他在你身邊,他守護著你,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你。
「阮晴,冷嗎?」蘇辛拉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不用。我不冷。你別感冒了!」
「讓你穿就穿,廢話那麼多!」
「那……好吧!該回家了!」我說。
「不!」
「為什麼?難道要在這大街上走一晚?」
「我不想明天一醒來。你又不理我了!我不要有那樣的恐慌,我要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在一起!」
「那我要去一號呢?」
「我也去!」蘇辛拉大聲回答。
這麼傻氣的蘇辛拉,害怕失去的蘇辛拉。
「我們私奔好了!」他像現新大6似的興奮地說。
「不行……」
「為什麼不行,上次康瑞雲生病你都守了他一晚,我生病呢?你就看一下就走了!真是很偏心,今天你要補償我!」蘇辛拉又開始耍賴。
「不回家怎麼行。我又不是隨便地人!」我嘀咕。
「你這個豬腦在想什麼?我也不是隨便的人,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呀!」他又敲打我地腦袋。
「還是不行,住哪裡?」
「我家在城西有套房子,我們去那裡吧!反正明天是選修課,我們去爬山,走嘛!」蘇辛拉幾乎是「哀怨」地看著我。
「那……好吧,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萬歲!」蘇辛拉歡呼起來,一把抱起我轉起圈來。好難見到蘇辛拉這樣欣喜若狂。以後,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待他,不能讓他傷心了。
「姐姐,我今天不回來……」
「啊,你夜不歸宿?太開放了吧!和那個帥哥一起嗎?不過,我同意。這樣帥的男生一定要先抓住!」姐姐壓低聲音說。
「姐姐……」汗,姐姐在說什麼呢!
「我告訴爸爸你去同學家了。」
「謝謝你,姐姐!」
「別說了,好好玩,爸爸要過來了,先掛了。」
「卡嚓」一聲姐姐掛了我的電話。
「阮晴,我覺得好幸福,也好害怕,我怕幸福會長腳,一下就溜走了!」蘇辛拉深情地望著我。他緊緊握住我的手。
「不要害怕。幸福不會離開!」我抬起手,用指尖揉揉蘇辛拉蹙起的眉頭。
他握住我的手。拉起我在風裡跑。
「阮晴,阮晴,阮晴……」
「嗯,嗯,嗯……」
「以後我只要一喊你,就要回應我,知道喊你的名字沒有回音地心痛嗎?」
「辛拉,以後你的每一次呼喚,我都會答應!」
』aimeett』aimerai!」(法語:之前愛現在愛將來還要愛)
』aimeett』aimerai!」
我們絮絮叨叨地說著,笑著,溫暖著。沒有星星,它們都躲起來了吧?
38
「進來呀,阮晴!」蘇辛拉打開門,開燈。我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後面。
「辛拉……」我的心怦怦直跳,好緊張呀。
「哎呀,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彆扭,進來呀!」
「這房子,好漂亮。」我環顧四周,好大的客廳,還有壁爐,我在電視裡看過,在冬天的時候可以點燃爐火,一家人圍著取暖。
「這是我和古斐他們練歌的地方,以前常來,最近都沒怎麼來了。」
「是因為我嗎?你和古斐和好了嗎?」
「你以為是你們女人呀,我們男人打一架也是哥們兒,你想喝什麼?應該買點零食過來,現在市都關門了。」
「辛拉,不要為我忙碌。你的吉他……唱歌給我聽呀!」我拿起放在茶几上地吉他,輕輕地撥了兩下。
「想學嗎?我教你!」蘇辛拉走過來把手覆在我的手上,帶著我地手指撥動琴弦。
蘇辛拉低下頭來。他的呼吸撫過我的臉。好溫馨呀!我輕輕側過臉看身邊的蘇辛拉,那麼溫暖地眼神。
「第六個鍵在哪裡?」我問。
「什麼?」
「就是那個『拉』,我要記住那個鍵在哪裡。」
「傻瓜!」蘇辛拉輕輕笑了,但還是帶著我的手尋找那個「拉」鍵。
「還是你彈吧,都很少有機會聽你唱歌了!」
「好,現在是蘇辛拉為阮晴一個人開的演唱會……」
我蜷縮在沙上,看著蘇辛拉。
我是在做夢嗎?好美呀。微笑著歌唱地蘇辛拉,悠揚清脆的吉他聲。空氣裡綻放了好多地鮮花,我努力地呼吸,努力地呼吸……一切都定格下來。
迷糊著睜開眼睛,自己竟然睡著了?坐在地板上的蘇辛拉還緊緊握著我的手,我看看自己,蓋了一條毯子。蘇辛拉不會就在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吧?
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想把毯子蓋到他身上。
「阮晴。不要走!」蘇辛拉在夢裡蹙著眉頭輕輕地說。
我好想哭,這些日子,蘇辛拉一定很痛苦吧!睡著的蘇辛拉好像個嬰孩。
我抬起手,輕輕撫摸他地臉。啊,怎麼這麼燙!是燒了嗎?
我趕緊坐起來。
「辛拉,辛拉!」
「嗯……」他迷迷糊糊地應著。
我連抱帶拖終於讓他睡在了沙上,給他蓋上毯子。他地額頭好燙呀,為什麼要坐在地板上?為什麼要那樣睡著了?蘇辛拉。你好傻,好傻呀!
「阮晴……我怎麼了?頭好暈!」蘇辛拉努力睜開眼睛。
「你在燒!我們去醫院吧!」
「不去。」
「不去醫院怎麼行。」
「就不去,你要在這裡守著我,呵呵,我終於讓自己生病了,這樣你可以守護著我了!」蘇辛拉虛弱地說。輕輕咧開嘴笑了。
「辛拉,對不起!讓你那樣痛苦!以後,我不離開你了,就是你趕也趕不走!」我哭著說。心裡好難過呀。
「好,拉鉤,我們拉鉤,約定一百年不變!」蘇辛拉伸出小拇指。
「拉鉤,一百年不變!」我也伸出小拇指,和蘇辛拉拉鉤蓋章。
「阮晴,我好睏。睡一下。你不要走開,好嗎?」
「好。我不走!你乖乖地睡,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蘇辛拉又昏昏地睡過去。怎麼辦?我決定出門去買點藥,反正他睡著了,我一會兒就回來。這樣想,我把毯子給他蓋好,輕輕把門帶上。
一路小跑。這附近哪裡有藥店,真是急死人了!啊,終於找到了一家藥店。
「醫生,我買感冒藥!」
「哪一種?」
「最好地那種,見效最快地!」我著急地說。
「我們這裡的都是最好的!把你的手伸過來我把一下脈。」
「不是我!」這個醫生真的好囉唆!
「那有什麼症狀?」
「燒,很燒……」
「還有呢……」
「其他沒有什麼吧!醫生,快點呀!」
「真是,有那麼急嗎?我這還不是負責任!」醫生沉下臉。
「麻煩你了醫生,我真的很急!」蘇辛拉你一定要等到我回家才能醒!
拿了醫生開的藥,我拚命地跑呀跑!辛拉,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啊!」因為跑得太快,我又被自己地鞋帶絆了一跤,重重地摔下去!趕緊爬起來,狂奔著,心裡只想著蘇辛拉。
上樓,開門。
「辛拉,你怎麼了?你怎麼在門口!」我一開門,蘇辛拉就趴在門口。我趕緊扶住他。
「阮晴,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走了。還好,還好……」蘇辛拉虛弱地說,輕輕地對著我笑,我的眼淚撲簌著跌了下來。
「辛拉!」我拚命抱住他,哭呀哭。
「不要哭,女孩的眼淚是珍珠!」蘇辛拉抬起手,輕輕地抹去我的眼淚。
我突然低下頭去,把唇覆在蘇辛拉溫暖的唇上。
我願意,願意。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願意做你琴弦上的第六鍵,我願意,辛拉,就這樣守護在你身邊,緊緊地跟隨。
半晌,我才睜開眼睛。觸到蘇辛拉柔情似水地眼神。
「辛拉,下次接吻的時候要記得閉上眼睛——這是你教我的!」我摀住自己要跳出來的心。我竟然,主動親吻了辛拉。
好溫暖的感覺,好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