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比試已經結束,法勒姆上前一步,準備宣佈結果,「薩佛羅特與蒂索赫爾的比試,薩佛羅特……」
「主人!」法勒姆的上前正好擋住了薩佛羅特的目光,其它人也沒有注意到蒂索赫爾的異樣,除了舒樂。舒樂今天來這裡,即不是參加比試,也不是欣賞學習,而是保護主人,不論是蒂索赫爾,還是luvian,或者說蜜西莉亞大人。
當他見到薩佛羅特沒有殺蒂索赫爾主人時,他的心安了下來,正要鬆口氣,突然發現了蒂索赫爾主人的異樣,她輸了,可是她並沒有退回欣賞區,反而是一直注視著與薩特瑞斯比試的托爾,只見托爾的一個眼神,蒂索赫爾就揮劍向一旁正在比試的luvian衝了過去,而且此時的對方正背對著她,舒樂一急,飛身而出,張開雙肩擋在了兩位主人的中間。
「你?」蒂索赫爾收勢不住,一劍刺進了舒樂的胸口,不偏不倚的穿過了對方的心臟。
「舒樂!」當我回頭,只看到舒樂的背景,心口處的劍身,還有不斷溢出的銀血,這一切快的我只覺得茫然不知所措。
「蒂索赫爾大人!對不起!」舒樂後退一步,將自己的身體從蒂索赫爾的銀劍上抽離,最後無力的倒下,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舒樂?你……」
「主人!我……我已經把一切都想起來了。」他回頭看著我,目光中有著不知名的情素。
「那你還……」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做什麼才對,因為對於他,我已經消失了記憶,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我的僕人,稱我為主人。
「是主人您給了我重生的機會,在我的身上流著主人的血,為了主人,舒樂我……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包……包括……」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化為顆顆白白的沙粒,落在我的手上,還有地上。
我看著手上,地上的沙粒,愣愣的,腦子裡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斷。
我抱著他在……在吸血?
不!他不是我的僕人嗎?我為什麼要吸他的血?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腦中的片斷一閃即失,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可是一用力,頭就開始疼,「啊」
「克莉絲特爾!」托爾突然喊道。
「知道了!」克莉絲特爾應聲,揮劍向我砍來,我感覺到了,可是頭疼的抬不起來,而且我也不想放過那些過去的片斷,也許抓住這些片斷我就可以解開靈魂禁錮,恢復記憶。
「luvian!」此時,薩佛羅特衝了過來,將我一把抱開交到了紅舞的手裡,「照顧好她!」
「沒問題!就算我不行,還有法老呢!是不是啊?」紅舞聰明的拉著法勒姆一起下水,薩佛羅特點了點頭,折回迎戰克莉絲特爾去了,對於他來說,克莉絲特爾不算個強敵,不過此時的他將面對的可不止克莉絲特爾一人。
「雖然我赤天使不喜歡依靠別人的力量,不過今天就算了。」蒂索赫爾站到了克莉絲特爾一邊,一起面對著薩佛羅特,而克莉絲特爾只是有些怪怪的瞥了蒂索赫爾一眼,什麼也沒說。
「紅舞?」薩佛羅特突然回頭。
「別找我!」紅舞拒絕的迅速。
「放心,如果要找人幫忙,我也不會找個低階。」薩佛羅特冷冷笑道。
「你!我現在看起來,哪裡像低階了?」紅舞衝著薩佛羅特吼道。
「不是像,而是是!」薩佛羅特越來越覺得逗紅舞玩是個不錯的遊戲。
「你……那你叫我這個低階幹什麼?」紅舞沒好氣的問,「想留遺言啊?」
「你帶凝血劑了嗎?」薩佛羅特並不像殺了這兩位金眸,如果他想的不差的話,就算到時luvian當上了主神,還是同樣需要這些金眸來處理各個方面的事情。
「帶了!不過……哈哈,上次對付那幾個光之族時用完了。」紅舞聳了聳肩。
「看來……」薩佛羅特回過頭來,「你們只能消失了!」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我們倆個金眸加起來會輸給你?」蒂索赫爾冷笑道。
「現在已經不是輸贏的問題。」薩佛羅特說著,揮劍衝了上去,原本並不想殺她們,不過現在除了殺找不到第二條路,只有這樣,才能保證luvian的安全。
「luvian!luvian?你怎麼樣?」紅舞晃了晃懷中的我,我想應聲,可是開不了口,現在的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可是雙耳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四周的一切聲音,包括薩佛羅特他們的劍擊聲。
「法老!你快看看,她怎麼啦?」面對這樣的情況,紅舞不知所措,不過一旁可是有著法勒姆這個醫士呢!
「別急,有我在,她不會有事!」法勒姆檢查了下紅舞懷中的人,有些意外的道,「她好像進入了自己的靈魂!」
「進入自己的靈魂?」紅舞不解的盯著法勒姆。
「嗯!」
「怎麼可能?如果說力量強大可以探知別人的靈魂,那是用雙眼來完成的,可是對於自己……怎麼可能!」紅舞可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說法。
「雖然不太可能,不過她現在這個樣子除了這種解釋,沒有別的可能。」法勒姆肯定道。
「那怎麼辦?」紅舞著急道。
「現在沒人能幫得了她,除了她自己。」法勒姆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不過我想她應該不會有事,能進得了自己靈魂的人,不可能出不了自己的靈魂。」
「可是……」紅舞猶豫著,但是現在除了等,什麼也做不了,最後他只好將目光轉向場中的薩佛羅特,「薩佛羅特!快點解決她們!」
「你來試試?」薩佛羅特沒時間回頭,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
「我就算了,不過如瀏覽器上輸入39;看最新內容」果你不快點解決她們,我可不保證你的luvian會不會出事!」紅舞並不是在威脅薩佛羅特,畢竟連法勒姆都束手無策的事,他這個低階更是沒折,除了空擔心。
「luvian她……」薩佛羅特百忙之中抽空回頭望了一眼,看著紅舞懷中的女孩,最後看到了紅舞眼中真切的不安。
「你不用擔心,只要顧好自己,她只是進了自己的靈魂,以她的強大,一定不會有事。」法勒姆突然說明道。
佛羅特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再次望向蒂索赫爾她們的目光中突然冷到了極點,讓以殺戮為樂的赤天使不由自主的打顫起來。
「你怎麼啦?害怕了?」薩佛羅特笑了笑,內心的緊張與擔心在這一刻化成了冰冷之極的笑意,還有濃濃的殺氣,畢竟如果不是這個蒂索赫爾,luvian也不會進入自己的靈魂,記得當初為了luvian,自己可是滅了整個魔黨,其中的艱辛也許與這次相比,對於當時的自己來說更為艱苦,不過……為了她,他做到了。
「為了一個女人就來送死的低等生物,我們怎麼可能會害怕?」蒂索赫爾表現強勢的反問道。
「為了一個女人?」薩佛羅特手中的長劍帶著銀色的尾翼以目不可視的速度掃向蒂索赫爾,蒂索赫爾一愣,迅速的避開,不過薩佛羅特臉上的笑意在這一刻最為冰冷,「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luvian。」
說著,他的劍尖在眾人的目光中突然停下橫掃,一個直刺,刺進了剛從蒂索赫爾閃動的身影中顯現的克莉絲特爾胸口,「至於我是不是低等生物,你沒有資格來斷定!」
「你……」看著薩佛羅特那悠美的身姿,強大的殺傷力,還有就是詭異的招試,蒂索赫爾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來。
「你要攻擊的人是我?」克莉絲特爾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的選擇是錯的,如果聽「主人」的話,那麼剛才就應該認輸,然後乖乖的到一邊去看戲,可是她當時想,如果和蒂索赫爾的兩人之力,將薩佛羅特殺了,那麼到時再趁蒂索赫爾不注意,將她也解決了,那麼不就為主人省了很多的事。
結果只是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想的太好,太理想化了,結果卻完全不是這樣。
低頭看著胸口的半個劍身,克莉絲特爾知道自己錯了,不過這一劍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如果說,有兩個對手,一個在發愣,一個很清醒,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殺了那個發呆的。」薩佛羅特平靜的教育著克莉絲特爾這個最平常不過的實戰之策,只不過對方已經用不到了。
「可是剛才你……」克莉絲特爾的話還沒說完,薩佛羅特就收劍向蒂索赫爾攻擊而去,對於一個就要消失的敵人,沒必要浪費更多的時間,這也是實戰之策,不過他已經沒有興趣再教育一個將死之人。
「你……你剛才與我比試的時候竟然隱藏實力?」雖然剛才蒂索赫爾避了開去,可是回過頭來的她還是覺得寒毛直豎,剛才與她打了那麼久的對手,竟然一下子變得如此之強,讓她不得不相信,當時對方勝她的那一招完全不是偶然,也不是自己的大意。
「不是!其實我有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習慣,那就是遇到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實力,剛才那是比試,或者說是玩!而現在……」薩佛羅特瞄準對方的脖子處,「現在是撕殺!」
「我最喜歡撕殺!」蒂索赫爾從來都是天堂中最喜歡撕殺的存在,不過現在她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喜歡撕殺,特別是自己被殺。
「不過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被殺!」薩佛羅特看了一眼蒂索赫爾,掃過對方那雙金眸時說道。
「你……」蒂索赫爾一愣,而這一愣足以讓她付出一定的代價,感覺著脖子處的冰冷,她張合著的雙唇,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而在場的人只看到蒂索赫爾的頭帶著銀色的鮮血在空中順著薩佛羅特劍掃的方向畫出第二個弧度。
四周很靜,除了托爾與薩特瑞斯的打鬥聲外,幾百位天使竟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似乎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嚇傻了。
「我不會放過一個想要傷害luvian的人,不論他是誰!」薩佛羅特收劍轉身時,平靜的說出了這個殺人的理由,而在場聽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半步,特別是當薩佛羅特走過身前時。
「她怎麼樣了?」薩佛羅特回到觀戰區,或者說法他們身旁,看著紅舞問道。
「就是這樣啊!」紅舞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歎了口氣。
「她……」薩佛羅特轉頭望向法勒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相信不會有事。」法勒姆肯定的回答。
「現在只能相信?」薩佛羅特不希望接受這種答案,這種無能為力的境遇,畢竟當初那百年之守已經讓他嘗夠了其中的滋味。
「嗯!我想等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法勒姆慈愛的笑著,他是真的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小殿下,或者說斯帝的女兒,不會有事。
佛羅特收回目光,將紅舞懷中的女孩收回自己的懷裡,無奈的笑道,「哼!等?我想我比誰都有經驗!」
「薩佛羅特你……」紅舞想要安慰幾句,可是聽著這樣的話語,他不知道可以用什麼來安慰對方,對方心中的苦與痛,他是看到了聽到了感覺到了,有時還陪著一起感受到了,所以他找不出一句可以用來安慰薩佛羅特的話,因為他想到的那些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放心!當初我說她會醒來,她真的醒了,現在我相信她會醒,她一定會醒。」薩佛羅特的目光帶著肯定與深深的情意,讓紅舞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是真的,「這次我們一起等!」
薩佛羅特帶著淡淡的笑意沖紅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