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的身旁的人不再有任何的舉動,我想他是睡著了。可是我自己閉著許久的雙眼,還是睜了開來,靜靜的看著窗口,如果看到了窗簾變得越來越黑,我知道這說明黑夜以臨,那麼我們等待的那位,應該馬上就會出現了。
「他來了!」他突然提醒道。我回頭看去,發現他還是那麼閉著雙眼,似乎還是深睡。
「如果等一會兒我們不是對手呢?」我下床來到窗前,把簾子拉開,夜完美的呈現在我的面前,天邊的殘月明亮有限,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有幾縷皓白的銀光散下,照耀著遠處的平原上那群正向我處而來的黑影。
「那就請你陪我去地獄游一趟吧!反正這是你以前就答應過我的事。」不知何時,他以在我的身後,環抱著我,聲音溫柔的如冬日的暖風一樣,輕輕的飄進我的雙耳。
「也許是你陪我去。」我不禁意的飄出一句。可是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意,「難道說我不想活了嗎?」
「誰陪誰都有一樣,只要有你在,對於我來說,哪裡都是一樣。」他抱得更緊了一些,而我卻沒有掙扎,任由他這麼抱著,內心平靜而舒服,有種深深的歸屬感。
「放開她!」門開了,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為什麼?」薩佛羅特淡然的笑著回答,臉上卻沒有一點真正的笑意。
「因為她是我的小公主!」陌生人成倍的放大了嗓音,怒不可扼的衝了過來。
「你只是把她當成小公主嗎?」薩佛羅特慢慢的鬆開雙手,轉身向他,「小」字加上了重音。
「我……不管怎麼樣,她是塞克露絲的女兒。」我平靜的看著眼前那個不平靜的人,他那本來還算不錯的相貌,慢慢開始失去了原形,變得猙獰起來,聲音亦是如此。
「又不是你的女兒。」相比之下,薩佛羅特的聲音就和悅的多了。
「你!」只見他的雙眼中血色開始翻湧滾滾,透出一種誓要吞噬一切的怒意。不過我卻一點緊張和恐懼都沒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倆,本似一切皆與己無關,可是心中卻莫明的知道,薩佛羅特和他之間的問題絕對是應我而起,光從剛才那幾句短短的對話來看,也是如此。
「不用多說了,再次走進這裡,就說明我不想再拖了,今晚就把一切解決吧。」此時的薩佛羅特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宿敵面前,以然決定好了一切的他,充滿了大將的風範,不禁讓我的心為之動容。
「求之不得,不過,我想你不會讓luvian擋在前面吧!」對方一聽要解決一切,怒意反而一掃而空,恢復了成熟穩重的樣子,開始考慮起自己的處境來。
「當然不會,假如樓下的那些婁婁不插手的話。」薩佛羅特鬼異的一笑,想來他是得了不小的便宜。
「他們當然不會,他們哪有那個資格。」他不屑的一笑,側身一讓,「這裡太窄,我們出去,請。」
「請!」薩佛羅特和他相隨走了出去,我也跟在他們倆的身後,一場好戲即將開羅,我當然不想錯過,而且我都不用出手,正是觀賞的好機會。
「大哥?」原來門外一直站著兩人,一見艾斯克爾出來,就上前一步,叫道。
「嗯,大家都不要出手,今天是我和薩佛羅特的一次公平比試,至死方休。如果他說,那麼我的小公主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如果我輸,那麼就請薩佛羅特當下一任月宮的主人。」他一躍而下,跳到九層之下的大廳中。
「是!陛下!」各層上多了無數的男士,答應之聲高得振耳。
「今天你就見識一下真正的我吧!」薩佛羅特在躍下前,對我說。看來他並不擔心,如果他輸了,我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
「你的強大嗎?」我輕輕的自問,說是自問,因為這他是絕對聽不到的心聲。
他們兩在樓下廳中央,對視而立,艾斯克爾已經亮出了他的武器,一把長得很醜的短刀,刀口成鋸齒狀。而薩佛羅特手中空無一物,看似打算以手代劍。
「刀!」我從耳上摘下那把血刀,掌心發力,向他送去。
「……」他接住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包含了一切,他很感謝我,而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反正他的這個敵人,也是我要找的人。
「我是第三代艾斯克爾,你是?」艾斯克爾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之後很正式的報上了大名。
「我是第四代薩佛羅特!」薩佛羅特稍稍的想了下,才開口,不免給人一種不真的感覺。不過這些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第三代和第四代真有那麼重要嗎?
「你是誰的孩子?」艾斯克爾茫然的問。
「愛絲蒂爾。」薩佛羅特話未說完,一個箭步以然向對面的艾斯克爾衝去,手中血刃上的寒光漸漸的聚到了刃尖,向對方的胸口刺去。對於這樣的攻擊,艾斯克爾似乎全然不放在眼裡,嘴角微微的一揚,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提身一躍,正好踏上薩佛羅特的刀尖,不但避開了他的攻擊而且借力一個翻身,來到了薩佛羅特的背後,橫刀旋身,攔腰向薩佛羅特掃去,薩佛羅特急忙用血刀相迎,相交之時,「zzzzzzzz」尖利的刺耳之聲劃破了整個大廳,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摀住了自己的雙耳,面露痛苦之色。
我身邊的那兩位雖然沒有捂耳的動作,可是臉上也有難受之意,看來比起下面的那些婁婁,這兩位應該稍強一些。
「要殺就要先從他們下手。」我心中不由的想。殺他們?為什麼?看著樓下的那些婁婁,一個個手握武器的樣子,我才明白過來,其實就算薩佛羅特特贏了,我想這個月宮的主人他也當不了,而我們也別想全身而退,所以最後我們,也許只是我,還是得殺出去,那麼趁自己還有足夠的體力,先拿他們倆開刀絕對有利。可是如果薩佛羅特輸了呢?
「當然我也不會留下。」我如此想著,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決定後釋懷的微笑。
當我從暇思中回過神來,只最,艾斯克爾正如背生雙翅的臨空向薩佛羅特的當頭砍去,薩佛羅後昂身子,滑地而過,閃過後一個急速上衝,以眼不所及的速度,如影子般跳上了兩樓,艾斯克爾隨即落地一點,向他追去。薩佛羅特並沒有躲開之意,當對方離自己的近在只尺時,他冷冷一笑,正面迎去。此時看他們倆,就像兩輛飛速急駛的車子,即將迎頭撞上,可是卻誰都沒有一意卻意。
「陛下!」我另一邊的那個女子,驚呼一聲。
「噹!」當然相撞的只是兩把利刃,由於雙方用力過大,一下都被振飛出去數米,最後兩人都落在了三層之上,只是南北相望,一時反而停了下來。
「看來你很關心他?」我很清楚,他們倆人現在都根本是在熱身,以這樣的速度的力度,找上一年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反而拿她消磨起無聊來。
「當然,他是我的陛下。」她堅定不移,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他不是陛下那麼簡單。
「陛下啊!就這個小小的城堡,這個王當得可真小。」我環視了四周的那些婁婁,當然還有那兩位稱頭點的,隨意的嘲笑著。
「公主殿下怎麼可以這樣取笑陛下呢,陛下可是當今世上最偉大的人!」她拘禮力爭,一點都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把我當成公主殿下。
「哦!偉大啊!圍起來才大,你說得可真不錯!哈哈哈!」當然我這樣的挑釁必要引起層層的殺意,不過似乎還是不夠,他們的手只是把利器握得更緊了,並沒有出鞘。而且身邊的那兩位似是怒意不太,看來我話的份量還是遠遠不夠啊!
「公主殿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有她,氣的直咬雙唇,可惜的是,她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是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呆在龜殼裡的龜總是覺得自己最大!」我冷冷的笑著,以及其不屑的眼神從她開始,一個個的掃過他們的臉,當然在每一個臉上都恰倒好處的停留了那麼一會兒。特別是最後他們倆位。
「luvian,你說得一點都不錯,特別是那位佛斯特殿下,可是連走路都還沒學會,就已為自己已經會飛了!」薩佛羅特趁空閒之時,竟然還幫我笑道。
「他不會,我會!」艾斯克爾,怒吼一聲,突然消失了身影,可是我很清楚他現在正以一種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向薩佛羅特殺去,當然我想薩佛羅特本人應該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個瞬移,已經移上了兩層,落到了正西方。就在他移走的那一剎那,他剛才所站的地方,就聽到「哄」的一聲,巨石扶手被什麼東西砍得碎成無數片。不過此砟之後,還是不見艾斯克爾的影子,薩佛羅特不敢掉以輕心,一個閃光,消失了蹤影。
「你們中誰是佛斯特啊!」我釋放了自己的力量,當然不是為了可以看清廳中那兩位的交手。
「我是!公主殿下有什麼賜教啊?」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確有殿下之風。
「剛才聽人說,你連走路走不會,本公主好心,想教教你?不知意下如何啊?」我復手而立,正在想著,現在我沒有了血刀,要拿什麼來殺眼前的他。
「殺他,還需要武器嗎?」心中泛出一個聲音,像是自己的,又不是。
「又對我催眠?」我驚訝於此,可是回頭一看,他們倆正電光火石的交鋒著,根本沒有顧得上我的道理,那麼心中的那個人是……
「公主殿下不吝賜教,本宮當然是萬分榮幸!」嘴上這麼說,可是從他那氣得冒煙的眼中可以看得出來,他被激怒了。
「這下你死定咯!敢惹我們的佛斯特殿下!殿下給她點厲害看看!」樓下的婁婁們們幸災樂禍起來,當然比起我,他們對佛斯特更是愛戴有佳。就連一旁的那個女子,臉上也露出一陣歡喜,想是有人替她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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