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我問道,聲音不很輕,因為我很清楚他就我的身邊,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只是不知道他準確的方位。
「我在這裡?」他的聲音從四周響起,可是我卻明顯得感覺到他在我的身後,我一個前躍,跨出一米的距離,才回身看去,結果他並不在哪裡,可是剛才的感覺應該不是錯覺才對。
「你的感覺很準啊!」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明顯的聽出是出自我的前方,可是當我想要後退時,突然覺得他的氣息從背後及近之處傳來,我於是想也不想就向前衝去,直到他的氣息完全從背後消失,我馬上止步,因為我突然覺得現在面前已經不再是安全之地了。
「看來雖然你對虛幕一點也不瞭解,可是你的能力太過強大,所以別人在虛幕中還是無法偷襲到你。」他的聲音突然響來,這次他並沒有再躲,而是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我真得慶幸沒有向前衝去,不然可就是投懷送抱了。
「你以前就想知道虛幕是怎麼造出來的,可是你卻總是忍著不肯開口,現在還想不想知道了?」他溫柔的笑著,向我走來。
「虛幕……」我很想問是什麼東西,可是看著他,突然覺得不行,要是我這麼問的話,他絕對會取笑於我的。
「虛幕是什麼不用再解釋,你只是失憶了,不然你很清楚,你所不知道的是,怎麼創造出虛幕而以,現在我就把方法告訴你,其實創造虛幕很簡單,難得是你有能力維持它多久。」他說著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接著附上我的耳朵,輕輕的的說,「其實虛幕就像這個名字一樣,只是一個幕而矣,如果說只是面對一個敵人的話,其實只要創造出一張幕,不需要四面,所以可以省去很多的力氣,如果像剛才我在陽光中走時,就必需創造出一個拱形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才不至於被日光照到,當然這個月宮的所在地,也正是處在一個巨大的虛幕中,而要創造這樣的虛幕所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力量,如果以我的能力也許只能維持它一兩個月,所以說這裡的主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
「那麼它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我空白一片的腦中,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過渴望了,現在突然又冒出了這種感覺。
「這不是可以用語言說清楚的,想學就過來。」看著他伸出的手,我卻從躲避的理由,自己乖乖的送上門去。就在雙方指尖碰觸之時,他突然向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一急就想收回,可是他握得那麼緊,我也怎麼也爭脫不了,緊接著他用力一拉,把我整個拉進了懷裡,用他那健壯的身體包裹起來。
「你真得很弱小。」他輕輕的感歎,可是我聽著卻分外的刺耳,竟然說我「弱小」,這簡直可以說是對我的污辱,可是此時的我被他束著雙手,爭脫不得。當我想要用腳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我們已經不在處在一個不同的空間中。
「這裡就是……」我放棄了爭扎,細心的觀察著四周的變化。在我們的四周好像多了一層薄薄的透明膜,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桌一椅。
「你閉上眼睛,用心的感受一下我的血裡有什麼。」他指示著,把手放到我的嘴邊。我突然不由自主的咬了上去,雖然心中充斥著驚訝,可是當第一滴血流進來我的口中時,內心的興奮是不可言語的。興奮之中,我倒是也沒有忘了照他的話去做。
除甘甜之外,我還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像是力量,又像是一種力量的交錯。分析著那種錯綜複雜的力量交織,我竟然慢慢的把尖牙從他的手臂中抽了出來。
「你也試試看,把自己休內的血,或者說是力量像這樣交錯起來,就像是織網一樣,成功的話,在你的四周就能出現虛幕,到時外面的人就再也看不到你,也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他輕輕的抹去手上的血跡,然後頃刻之間收起了虛幕,給我一試的空間。
「原來是……」我一試才發現,原來創造虛幕也不是那麼的困難,可是正當我想大聲慶祝時,突然房門開了,而剛才的那個女子就站在那兒,手裡端著什麼。
「先生,我給你準備了晚餐!」她蓮步跚跚的向我們走來,走到我們的身邊後,四周環望,「公主殿下呢?」
「她啊,剛才出去了,你沒看到她嗎?」薩佛羅特不動聲色的接著過她手中的東西,自然的問。
「沒有啊!也許我剛才正好進廚房去拿東西了,那你先慢用,我去找找公主殿下。」她說完就紅著臉出去了,側對著薩佛羅特的我看不清楚,可是想來他的眼神一定很醉人。
「慢走!」他目送她離去。
「你很聰明!」門一關上,他馬上轉向了我。
「一般能發現別人聰明的人才叫聰明。」我散開交織起來的力量,冷冷一笑,現在越來越發現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他的話,他的力量,他的心充斥著神秘。
「哼!」他不置是否的笑了笑,然後走到床邊,把手中的托盤放了下來。原來裡面放有兩份食物,一份是普通的,另一份就有點不對勁了,是一個大玻璃杯,杯中的紅色的液體正冒著縷縷的熱氣。
「她知道你是吸血鬼?」我習慣性的把那份普通的實物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想如果現在她看到你,應該也會幫你準備一份和我一樣的。」他笑著舉起杯子,微微的吮了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品味起來。
「是麼!」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目瞭然的利爪。
「是你的眼睛!」他凝視著我的雙眼,如癡如醉的欣賞著。
「那個叫艾斯克爾的,究儘是什麼人?會是他對我進行了催眠嗎?」我變成了人類,坐在他的對面,慢慢的吃著另一份的飯菜,這裡廚師的水平真得很高,如此不起眼的菜色卻有著那麼非同凡想的味道。
「如果說是那個西索菲亞的名字的話,我想應該是他搞得鬼,至於他是什麼,你早就很清楚,他是一個第三代貴族,而且還是我的叔叔,強大到連我都不敢隨便出手的存在。」他唸經一樣的說著,好似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那麼說,今天你是決定出手了?」我想從他踏進這裡的那一刻,他應該已經做好了決定。而且他會在這個時候教我創造虛,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次出手的機會是別人用生物換來的,所以我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他淡淡的表態,從他眼中那無盡的憂傷來看,那個「別人」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我的心莫明的一痛。可是那種痛來得快去的也快,一點可以追述的餘味都沒有留下,讓我覺得那是錯覺。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回過神來,薩佛羅特正盯著我看,眼中充滿了希望的神色。
「沒有。」希望變成了失望,淡淡的消散,最後被濃得化不開的血紅完全淹沒。
「沒有就算了,現在我們就靜待他的到來吧!」薩佛羅特把剩下的杯中之血一飲而盡,就地躺下休息。
「嗯!」我一眼前的食物吃了大部分,然後放到了一邊,也躺了下來,閉目靜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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