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美樹
這天晚上,雪野邀請美樹去家裡做客。
孩只是微微一笑,算是答應了。
「阿姨,你的家好漂亮!」美樹興奮地在客廳跑來跑去,摸摸這個,又按按那個。
「美樹餓了嗎?」雪野溫柔地笑道。
樹這才想起來,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
「好的,我馬上叫人去弄。」雪野揮了揮手,一個女傭領會了意思,很快退下去了。
「美樹,記住,不要跑去那邊哦!」雪野看著興奮好動的她,指了指書房的位置,看到她一臉的不解,才笑笑,「那邊死了一個人,警察叔叔在破案。」
她盡量簡單地說,一想起左治,心裡還是會痛。
「太太。」一位警察從門裡走了出來,朝她敬了個禮。
「有線索了嗎?」她突然又嚴肅了下來。
「這次殺人案與前幾次相同,兇殺現場都是血跡琳琳,這個兇手也困擾我們很久了,按照她的作案方法,似乎沒有什麼動機,這個現象在其他死者身上也是一樣,她似乎在盲目地殺人,所以不怎麼好查。」
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是不是一個女孩?」
「這個——」警察停了一下,「我們並不清楚她的真實情況,是男是女還不敢確定,不過按照作案手法來看,應該是女性,她把死者的屍體分為了18塊,到目前為止還有一些零碎的屍體塊沒有找到。」
「這個兇手目前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嗎?」她又一次問道。
「我很抱歉,太太。」
「她穿著白色的衣裙,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渾身上下有一股冷味。」她回憶道,飛快地說道。
「太太——」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您看到她了?您干確定嗎?」
「不怎麼敢,但肯定跟這個女孩有點關係吧!我見過她,她曾來過我的一次派對,但我查了一下,根本就沒有邀請她,還有昨天早上她來到我的病房,對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然後她就走了。」她輕閉雙眸,腦海中隱隱浮現她的臉。
幾根髮絲輕擋在俊美的臉上,清秀而深邃的眼珠,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透出無盡的溫柔。
若織!若織!她心裡在大叫!
是啊?她的確太像若織了對嗎?
才那麼一瞬間,眼前俊美的臉依舊,卻分明透露著冷漠和不可反抗的寒冷,眼眸中透著悲傷,絕望,怨恨——
若織是不可能這樣的。
眼裡的淚水在無察覺間落了下來。
「太太,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雪野操起一角手帕擦了擦眼。
「那我就先告辭了。」他又直起了身子,端端正正行了個禮,才慢悠悠地走出門外。
雪野望著桌上的那一份遺產書,苦笑了笑,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從此,碩大的一家公司全歸她管了,到底是喜是憂呢?
美樹靜靜望著她,純真的瞳孔中有一絲別樣的意味,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又綻開笑臉:「阿姨,吃飯啦。」看到雪野遲鈍地轉身,勉強地朝她笑笑,美樹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只是靜立不動,微笑著注視著她。
「阿姨?」她又笑笑,「這裡發生過什麼嗎?」
「啊野慌亂地回答。
捕捉到她慌亂的神色,美樹調皮地笑了笑:「這裡死了一個人,是您的丈夫?」
「兇手是一個女孩兒?」
野心悸地答道。
「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裙子,紮著一根髮帶,身體像冰一樣冷,但又溫柔又可愛,頭上還有一個粉色的髮夾的女孩?」她繼續問道。
「啊?」雪野吃了一驚,好久才吞吞吐吐地說道:「穿著白裙子是沒錯,但沒有把頭髮紮起來也沒有戴髮夾呀!」
「哦——」美樹洩氣了,「看來不是了。」
「不是誰?」雪野好奇地問道。
「姐姐啦!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姐姐啦!」
「你希望是她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不就成殺人犯了?」雪野好笑地說。
「但是——」美樹輕輕說,「人,都是有兩面的呢。」
雪野疑惑地盯著她,越發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美樹,什麼時候會這樣說出這些話來了?
「那麼,她叫什麼名字呢?」雪野繼續問。
「她叫——」
話未說完,碟子落地的聲音打斷了美樹。(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好幾次就要曝光了呢!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沒辦法,劇情需要呀!作者的話)
「夫人,對不起。」一個女傭急急忙忙奔上來收拾散落一地的殘渣,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沒關係。」雪野仁慈地一揮手,「下去吧。」
「我們去吃飯吧。」牽著美樹的手,雪野心裡仍然忐忑不安:人,有雙面,美樹到底想說什麼呢?
晚上。
書房裡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美樹在一灘血跡前蹲了下來,用手蘸了少許鮮血趁著月光仔細觀察著,當看到那一點點白色的粉末時,她莞爾一笑:
「姐姐,你又殺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