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說得輕鬆,可在老劉頭聽來卻是足以讓他半天緩不過神來,先不說葉子用的那什麼是材料,光是聽到近乎於傳說的翻雲刀法,就足以讓他張大嘴只有哈氣的份兒。
只見他放下了手裡的湯鍋,說不清那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好像是激動,又好像是驚詫,紅一道白一道,不知道是被嚇了,還是給高興的。
「你……你……竟然會翻雲刀法?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葉子後悔的只想咬舌頭,一時興起,竟說出了這套刀法,要知道會這刀法,這世上如今除了她,就只有柳煥然會了,就連柳煥然的師弟焦遠山都不會。
葉子曾聽她爹說過,這刀法是祖師爺當年自創刀法,當時只傳給了柳煥然一人,這刀法,當年可是揚名整個金國的,只是後來柳煥然的隱退,這刀法在行內幾乎成了傳說,但讓葉子想不明白的是,這老劉頭遠在蜀國,怎麼又會知道這些?
葉子很干的笑了笑,「呵呵,瞧劉大叔你說的,我這是翻勻刀法,均勻的勻,不是你說的那刀法,這只是師門自創,很少人會而已……」
老劉頭撓頭,「呃……這是樣啊……那你不是葉師傅了?」
葉子心驚,「他好想對金國的事情很熟悉。」她又笑著搖頭對老劉頭說:「呵呵,當然不是了。我叫柳葉兒,雖也有個葉子,可那就差遠了,我怎麼會那種大師級別地刀法嘛,更不要說和人家廚神有關係了……」對一個老實人撒謊,葉子覺得這臉有些燙燙的。心中安慰著:「這燒還沒有退呀……」
老劉頭也沒有多問。只是呵呵笑著,「看不出啊,柳姑娘竟是個廚藝高手。」
葉子擺手加搖頭,「哪裡就是了,只不過懂點皮毛……」
老劉頭不依了,眨巴眼睛。「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雖你用的不是翻雲刀法。可你家師父能自創刀法,這就說明你師父很厲害了,那你的廚藝當然不用說了,今兒你還能做出和鱔魚一樣味道的湯,可見你是有真本事的。」
「呵呵,劉大叔。你過獎了,我不過是湊巧罷了!「
「湊巧?這能湊巧地?」
「湊巧!」葉子再次肯定。
老劉頭是個老實人,不會想那麼多地彎子。只是對於葉子的話還是不敢苟同,被葉子的話堵住了口。想要再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憋著一口氣,走也不是,說也不是。
「呃……」
還好李翠這時候說話了,「劉大叔,時候不早了,你怎麼還愣著啊,趕緊回去弄湯吧!」
老劉頭這才反應過來,「哎呀,瞧我這記性,先回去弄湯……」用這個辦法,葉子總算是幫李翠姐弟倆混了過去,長舒了口氣,李翠卻輕拍了下她的肩,眼神忒曖昧……
「現在才知道你姓柳,柳姑娘……真是個不會撒謊的孩子……」
葉子杏眼微瞪,「這……我哪裡撒謊了?」
李樹明聽了,轉頭來看著葉子,一臉的迷惑,「柳姑娘你為什麼要撒謊?」
葉子乾笑,「咳咳,哪裡,我怎麼會說謊……怎麼會……咳咳……」那爪子不知道在衣角上蹭著幹嘛……
泡了藥澡,葉子又吃了飯,身子爽利了,肚子又飽了,葉子覺得自己可以上路了,便又和兩兄妹道別。
「昨晚真是謝謝你們了,打擾了,我還是該上路了,不能耽誤了。」
她哪裡是怕耽誤,本就不趕時間,她是心裡發虛,怕雲禮謙追來。
李樹明是個憨厚直爽地人,聽了葉子這翻客氣話,忙撓頭笑著說道:「看你說的,昨晚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嚇出病來,怎麼能說打擾啊。」
「是啊,你這身子還沒有好利索,怎麼就要著急走呢?要是在路上病又犯了,那該如何是好,再說你一個女子,這樣上路,怕是不安全吧?」
葉子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地衣裳,忙問李翠,「翠姐,昨晚我手裡拎著的包袱,你們可有看見?」
李樹明有些慚愧的對葉子說,「這……真不好意思,昨晚我光顧著救你了,沒有見到你的包袱……」
「那,你可有看見我那獸皮挎包?」葉子緊抓著李樹明的手,焦急地問。
那是雲禮謙送的包,而且裡面裝地可是九天飛龍刀啊,對葉子來說,那可是比命重要!
「還說呢,那包你一直背著,昨晚我費了好大勁才從你手裡搶了過來,裡面是什麼啊,弄得那麼寶貝!」
葉子捂胸舒了一口氣,「唉,那包沒有丟就好……」頓了下,才又對李翠說:「其實裡面也沒有什麼,不過是些做菜用的刀,外人拿著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這麼說,你還真是個廚師啦?」李樹明驚訝地問道。
葉子笑得有些難看,「呵呵,算是吧……」
李翠白了李樹明一眼,「去,去,我們女人說話,你聽什麼,還不趕緊去做事情。」
「哦,這就是去嘛……」李樹明和不情願的拿著魚竿出了門,那李翠說,這是上三里外地小溪去釣魚。
葉子見自己一身裙裝也知道不方便上路,加上自己的包袱又丟了,想穿李樹明的衣裳,可看了人家那身形,也只有搖頭歎息,她要是穿上了李樹明的衣裳,估計就和套個袋子沒有多大區別。沒法,個子太嬌小了。
想了想,葉子決定等昨晚那換下來地衣裳干了穿了再上路,隨後又聽李翠說還有幾幅藥沒有喝完,心裡琢磨了下,還是決定在打擾這姐弟兩天。也好順便把雙色馬蹄糕給老劉頭做了去。
葉子一番琢磨。最後還是決定暫時留在了李家,李樹明走了後,李翠和她一邊聊著,一邊在院子裡曬草藥。
一些簡單的草藥,葉子還是認識的,想著李翠所做的一切。邊問她,「你是個大夫?」
李翠正在翻簸箕裡曬的甘草。聽葉子這麼問,手裡的動作停了下,隨即又目不轉睛地看著甘草,笑著回到:「看你說哪裡話了,我們山裡人,平時有個病痛地都是自己醫治。傷風什麼的,都是自己上山採些草藥,熬了吃就好了。我不過是閒來沒事,喜歡琢磨這些罷了。」
葉子要是信她說的話。那就真病糊塗了,其它不說,單是那拿著銀針,看都不看就扎的手法,若不是高手,能那樣?
葉子睨著眼,看著她,「翠姐,你說的,我該信麼?」
李翠乜斜她一眼,抿嘴一笑,「那你的話,我又可以信麼?」
好厲害地眼神,葉子心裡一個戰,葉子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她,大概是兩人模樣相似,總之越是看,葉子就越是覺得怪怪的,總是覺得她不像個村姑。雖說,看人不該帶著有色眼光,但是是這小小地山村,再看李翠這家裡的情況,一間小院,三間茅草屋,怎麼說,家境也就是一般農戶,小時候她爹媽定沒有多餘錢來這樣培養一個女兒,再看看李樹明,和她完全是兩個境界,按照貧民的規矩,怎麼會放著兒子不好生培養,在一個女娃身上來花功夫呢?
葉子想著,心裡著實費解。
而細細想來,葉子覺得這李翠雖有時候說話粗野,卻給她感覺那是故意的,好似要掩飾什麼,剛才那眼中流露出的凜厲,葉子有那麼一剎那,覺得特別的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有些深沉,卻亮亮地發光。
李翠見葉子不說話,忙斂去了那眼神,呵呵笑著,「看我們這,跟官府審問犯人似的,其實我也不瞞你,我這醫術是小時候跟著一位老道士學的,因為那道士從不承認我是他徒弟,所以我也不便對外人說我是學醫地,一是怕人家笑話,而是遵從那道士的意思,也不張揚,學著醫術,能幫幫四周近鄰也是很好!」
「哦,竟是這樣。」葉子嘴裡這樣說著,但心裡卻不是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說謊地緣故,總之她覺得李翠說的這個理由也很牽強。
此時已經是暮春了,過幾天就是立夏了,午後的陽光明媚,照著人只想睡,葉子懶懶地看著李翠分藥材,不時還問問藥材的名字,那李翠也不嫌煩,總是笑著回答。
見葉子打了哈欠,李翠也放下了手裡的活,笑著對她說:「走,咱們在院子裡曬曬太陽,瞇一會兒,你先喝了這碗藥。」說罷,就把藥遞給她。
葉子接過就喝,這藥不是很苦,有些回甜,喝下去,感覺身子清清爽爽的,她抹了下嘴,「都說良藥苦口,怎麼你的藥卻這麼好喝?」
李翠往藥罐子裡又填了一把藥材,輕輕用扇子扇著,「就你那病,用得著藥嗎?」
葉子咂舌,「呃,這不是藥麼?」她指著碗裡那像濃茶一般的藥問道。
「不過是藥茶罷了,還算不得上藥,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沒事幹嘛老是喝藥,你病不是很嚴重,身體也不虛,給你順了氣,病自己就好了。」
葉子對李翠這說法真是暗暗稱奇,卻又說不出人家哪裡沒有說對,自己不是行家,只是隱隱覺得這李翠用的治療手法,重在固本培元,段不像有的大夫,一來就猛地下藥,每日就喝著那苦藥,不病也愁啊,不然怎麼說是愁眉苦臉?
兩人正說得起勁,就聽見門口老劉頭高聲吼著,「柳姑娘啊,這……這不成啊……」魚的新書開始緩慢上傳……《鳳點江山》先收著吧,養肥就宰,等廚娘完結了,小魚就好生弄那書咯!點直通車那裡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