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點點頭,「明月,你幫我這個忙,好不好?」她明月松,現在只好在他身上賭一賭了,「既然上官凜想要就這樣把我們幹掉,我們偏不讓他得逞,我還想到一個法子,好好的教訓他呢。」
明月松眼光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眼芒,「非要這樣才能救你父母麼?我們用別的法子?」
薰清秋看著這絲猶豫,心中忍不住一蕩,她以為他聽到自己說可以教訓上官凜,一定會著急地問這個呢,沒想到他卻還是在想著自己的那件事。
她拾掇好心情,搖了搖頭,「孤竹國王生性暴戾,最好典獄,想要從他手中把人給救走,絕無可能,唯一的法子只有把整個鍋都端了。」她誘惑他道,「明月你對上官凜也有所圖謀,對不對?你不想看到他倒霉的樣子麼?你聽聽我的法子怎樣?」
明月松無奈地坐下,沒好氣道,「我倒是好奇小清秋能有什麼好法子對付他!」
薰清秋笑道:「你還記得太妃娘娘那天夜裡的說話麼?你可知道馮廣為什麼對我又敬又怕,只因為他們都以為上官凜有龍陽之癬,而我就是那個男寵!明月,你我只要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上官凜的聲名定然受損,他這人定然最在乎明君聲名,看他那天夜裡被太妃氣得模樣,我就好笑,等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他喜歡男人,他哪裡還有半點的君威在那?哈哈,只要他一出行,所有人都指著他的後脊樑說他行為不檢,那些老臣在內心裡頭都鄙夷他。你說上官凜他受得了麼,這件事可不是最好笑麼!」
明月松還以為董清秋想了一個什麼好方法,儘管這樣確實能讓上官凜糗到極點,「可是你這樣,只會讓上官凜更要殺了你而後快!」
「所以。我才必需要勸服大將軍啊!江望寒有楚國近一半的兵力,如今另一半虎符在我手中。只要江望寒聽命於我,我才不怕上官凜呢!」董清秋眼睛放著光彩,心裡頭好不雀躍,上官凜想要借刀殺人,我薰清秋難道就不能反敗為勝,反客為主麼!
明月松這一次不得不睜大眼睛。對董清秋刮目相看,眼睛裡頭閃過寒光。「說起來輕巧,我倒想知道,你要如何收服江望寒?」
薰清秋輕巧一笑,思緒一直在飄飛,不得不承認。人到逼不得已地時候,腦子運轉起來,要利索得多。「我有辦法就是了,總之明月想要幫我幫自己,就找人把江望寒的資料想辦法告訴我吧!知己知彼,我一定能讓江望寒臣服於我!」
外邊忽而傳來掌櫃的聲音,「客官,您的朋友問您是不是一起用飯,菜已經點了。」兩人趕緊噤聲,想來是馮廣也覺得這店小二進去了這麼久,是不是有些不對勁了。
薰清秋趕緊攛掇著明月松離開,把小二的衣裳又塞回到他手中,「你趕緊走吧,有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把風聲放出去。」一邊則高聲對外面道,「好啦,好啦,洗完澡就下來,哎,我都在澡盆裡睡著了。掌櫃地,你的夥計還真是不錯!」
明月松看著董清秋信心滿滿地樣子,她越是把自己推走,他越是不情願,「你這女人能想到什麼好方法收服江望寒?喂,你該不會想要色誘吧?你自己省省心,再說了,你可是我的女人!我不許。」
薰清秋心想明月松這人是不是從小就習慣了搗亂,越是到節骨眼的時候,他越是同你槓著來。「我怎麼做,這點你管不著!你不想我死,就照我說的做!」
「呵!你還真的打算色誘啊!」明月松聽董清秋這樣一說,更是來了勁,「我可不讓我的小清秋去冒險,我帶你回燕國去!」
他說著,就
董清秋抱起,「別想這些歪門邪道地事!江望寒吃你怪!乖乖同我回去!」語氣裡頭是又愛又恨。
薰清秋哪裡肯依,一張俏臉急得紅通通的,「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明月松卻最喜歡逗她,「呵呵,我就是不放,我還要帶你回燕國呢……」明月松並非單純地擔心董清秋在玩火自焚,只是覺得董清秋與其這樣在這裡冒險去收服江望寒,還不如同自己回燕國去刺激燕主呢!薰清秋想收服江望寒,他明月松更想收服董清秋,怎能讓她有事?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董清秋高聲大呼,「哎呀,救命!」這一聲高呼,自然能穿破薄薄的隔牆,讓樓下的馮廣聽見。
明月松一愣,沒想到董清秋會來這樣一招,嚇了一跳,心裡頭恨不能把薰清秋罵個千百遍,這女人不是壞自己的好事麼!
薰清秋得意地看向明月松,「快放我下來!」
明月松自知躲不過,只好鬆手,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抹,董清秋再一看,只見他臉上已經換了一張面孔,只是那張面孔實在不敢恭維,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噁心。
薰清秋心裡驚歎,呵!明月松還有人皮面具呢!只是面具做得這麼醜,這手藝也太差了點。她正想著,門已經嘩地被一腳踏開,伴隨著一股揚塵,馮廣衝了進來,「怎麼了?」
薰清秋一副委屈的模樣,踱到馮廣跟前,一手拉著馮廣地胳膊,一手指著已經易容的明月松道:「馮兄!你來得正好!這個店小二意圖對我不軌,我胳膊沒他粗,擰不過他,只得叫你來幫忙!」
馮廣登時全身抽搐,怎麼都沒有想到董清秋會給自己一個這樣的理由,他慌忙把已經被他震得有些壞地門一把給關上,生怕被外間好事的人給聽了去,他可不想在外邊也被人投來那種怪異的眼光。
馮廣想要把自己的胳膊從董清秋環繞的手掌間抽離出來,深呼吸了兩口,讓心跳緩了下來,對店小二硬著頭皮道,「這光天化日的,哪裡……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還不快給……給這位爺道歉!」
馮廣把路遇強盜非禮民女的那套說辭拿了出來,只是這番話怎麼說起來這麼彆扭?
薰清秋一邊好笑,一邊對明月松擠眉弄眼,示意他這個時候只有順著自己來演出戲。
明月松放粗自己的嗓子,對董清秋道:「客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你讓小的來幫你搓背的,剛才還誇小的手藝好呢,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說小的對客官你意圖不軌……」
薰清秋又扯上馮廣的胳膊,「搓澡就可以對人家動手動腳了?你也不看看你那張臉,丑成這樣的德性,要不是我太累了,閉著眼,怎麼會讓你給我搓澡!」
馮廣拚命地抽離出自己的胳膊,聽著董清秋的辯解真是恨不能抱頭竄開,指著店小二道,「行了,行了,你趕緊離開,以後不准進這間房!聽見沒有!」
儘管門掩著,但外面還是圍了幾個人,店家的掌櫃和小二也爬上來,在旁邊偷聽一二。
薰清秋心裡想著正巧馮廣在這裡,何不就把這件事給鬧大點,一把揪住馮廣,對明月松道:「你再敢進這間房,馮大爺就把你的皮給扒了。看見沒,馮大爺是練家子,只輕輕一拳就把你打到樓下去,馮大爺今兒晚上,整夜都在這屋裡,你可別想偷偷溜進來,仔細你的皮!」
馮廣大驚失色,臉都綠了,「我……我幾時說了要整夜在這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