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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沒想到會這樣的順利,她相信馮廣他們打死也不會告訴上官凜曾經在此島碰見過自己。
臨走的時候,董清秋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上官凜,雖然讓你在馮廣的心裡頭有了好男色的看法,不過他也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也沒有很吃虧啦。再說,我家索玉打暈你,總好過你把自己搞得虛脫吧,咱們就當扯平啦!
不對,不對,待我回去替你擺平文昌侯那老頭子,你就欠我的啦!
董清秋再不愧疚,揚了揚手裡頭上官凜的鞋子,拉著索玉就大搖大擺地離去,把上官凜一個人扔在荒山野嶺。
上官凜恢復知覺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後腦有些疼,有些脹,自己的胸口有點涼,自己的手心一片濕答答的,黏黏的,那是……
上官凜驀地睜開眼,抬起手一看,心裡惱火地暗罵了一聲,揪起旁邊的樹葉就狠狠地擦了兩下。
他站直身子,把自己敞開的長衣繫了起來,正要束腰帶,猛一眼就瞥見了腰帶旁邊放著的一隻黑色絲鞋。上官凜身子一顫,無論他怎麼想也只記得他是一個人偷偷地下了船,尋到林子深處,然後發洩著自己的慾火,漸漸的,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在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睡著了,這只鞋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凜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四下裡一看,又尋到兩件黑色的夜行衣,上面還停了兩隻鳥兒。上官凜拾了起來,用手摩挲了衣料,甩手又扔了回去。
上官凜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捧著手裡那只不大不小的鞋子看了半晌,一雙眼睛像是從深潭裡撈出來,沾著重重的濕氣,更讓人無法透過那眸子看到他的心裡。
一低頭,不禁發現自己也少了一隻鞋子,索性把另一隻也扔了,脫了白色的羅襪,拎著那只黑色的絲鞋就往林外走去,絲鞋被他捏在手裡,恨不能捏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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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凜回到船上的時候,手裡頭是揪著兩條鮮活亂跳的活魚,他的褲腳挽起,赤著的雙腳,一見著侍衛就把兩條魚交給他們,「去把這兩條魚給燉湯,一起嘗嘗朕捕的魚味道可好。」
「皇上一大早就去湖裡捉魚了?」一個侍衛詫異道,「卑職該死,皇上想要吃魚,只管吩咐就是。」
上官凜擺擺手,轉身進了艙房,趁旁人沒注意,好把他濕漉漉的衣裳換了,腳洗了。他捉魚不過是為了順理成章的把別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魚上,既忘了他怎麼突然從外邊回來,又遮掩了他沒穿鞋的醜態。
侍衛拿著兩條魚一邊走著,迎面碰到馮廣,不禁笑逐顏開,「老大,今天皇上好像心情特別好,還打了魚來,說是給咱們吃,您說說,這天底下哪裡有主子給屬下捕魚的道理?您說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
馮廣頭皮發麻,上官凜心情能不好麼?昨天晚上玩的那麼瘋狂。他拉下臉,對屬下說道,「行了行了,趕緊去把魚做了吃就得了,這可是皇上親賜的魚。」
那侍衛歡天喜地的去了,馮廣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守在艙門邊,沒敢進去。
上官凜猛一開門,踏腳出來,正看見馮廣站在門口,不禁一愣,「馮廣,你站在門外做什麼?」
馮廣嚥了嚥口水,說道:「皇上您吩咐過不讓我們去打攪您,所以馮廣在外頭等著。」
「是嗎?你們就一直在外邊守著的?」上官凜未免有些此地無銀。
馮廣連忙點點頭,「是,是,我們絕對沒有進去過。」他這句話剛說完,又怕有些欲蓋彌彰,趕緊補充道,「卑職昨晚上本有線報,在門外喚了兩聲,聽皇上睡得實了,就沒敢驚動您。」
「哦,昨晚上我睡得比較死。」上官凜對馮廣倒是很放心似的,絲毫沒有意識這個憨憨的侍衛也對自己撒了謊,「線報?可是有關?」他又重新走回艙,「你進來說。」
馮廣躬身進來,擦了把汗。
「關門?」上官凜淡淡地說道。
馮廣身子一抽,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昨晚上的情形,手上不禁有些猶豫,「皇上,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機密的事。」
他一扭頭卻看見上官凜又恢復了慣常那冷冰冰的模樣,顯然有些不滿,馮廣只好輕輕把艙門合上,忐忑地向上官凜匯報道:「卑職派去的兩名探子回報,明丞相和董大人的的確確是在商議古墓的事情。只不過,董大人似乎和明丞相不大和睦,這個董大人一直就對明丞相不大理睬。」
馮廣昨晚上回來的時候還在想上官凜明明是要去同董清秋約會的,又何必假惺惺地派人去查探明月松丞相和董清秋呢?他一夜未睡,總算是轉過彎來了。定是上官凜不想董清秋和別的男人有那個什麼勾搭,所以才找兩個人去查探一番,馮廣就琢磨著皇上平素對明丞相很是信賴的,怎麼會懷疑他欺君罔上。所以馮廣匯報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不大理睬」這幾個字。
可是上官凜卻沒有如馮廣想像的釋然,只是對他說道,「你去把那兩個探子找來。」
馮廣鬆了一口氣,出門尋了一圈,再回來的時候,卻是垂頭喪氣地跪倒在上官凜的跟前,「卑職該死……那兩人不……不見了。」
「不見了?」上官凜眉尖一挑,冷哼了一聲,「那他們是幾時不見了,幾時向你回報的?」
「昨夜卑職見著他們兩人,後來就沒注意到他們了。」馮廣辦事不利,顯得有些頹然。上官凜自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朝馮廣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對了,既然明丞相說有古墓可掘,你就去安排一下,順便整編下齊雲山族的新軍,幫明丞相發掘古墓。」上官凜輕描淡寫的說著,讓馮廣不知道他心裡又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