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有一個計劃
下午的時候,白居一本來打算先回家一趟,提前做些準備。~~但是卻接到了去迎接古樂的任務,左思右想之後,他拜託曹瞞幫他回去守著江都,現在也只有曹瞞值得他相信了。
曹瞞拍著xiōng口保證,只要他在,任何人都動不了江都一根汗mao。
如此,白居一才放心下來,去迎接古樂去了。
古樂這次來可是相當於外jiāo大使的身份,自然不能開個空間門就跑出來,而是很正式的駕著相當豪華的馬車,慢悠悠的向長安城駛去。滅門g自告奮勇的當起了車伕,對於他這樣的上古古妖獸來說,馬車這樣的東西絕對是很稀奇的玩意兒,因為這貨不太靠譜,所以一直以來都被冰夷管得很嚴,冰夷和莽都有不時的出入人類社會,以觀察人類社會這萬餘年來的變化,但是滅門g卻是一直被關在墓群金字塔那裡,所以他還真是從來沒坐過,甚至沒見過馬車。以至於非常的好奇,主動就攬下了車伕的工作。
別說,作為古妖獸中的一員,與天下萬獸溝通和統御基本上就是他們的權利,所以滅門g雖然只是第一次駕馬車,但是卻弄得有模有樣的,他不需要用鞭子,不需要吆喝,只需要一個精神波過去,那拉車的四匹健馬兒就知道怎麼做了。
冰夷告訴古樂,滅門g因為當年那場大戰,受過重傷,靈魂殘缺了一部分,以至於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性格,再加上原本的本來的性格就是那種很叛逆的類型,所以就成了現在這種完全不靠譜的樣子了。
此時,這個不靠譜的大孩子,對趕馬車失去了興趣,正在逗玩著路上時隨手抓來的一隻雀鳥兒。
古樂在一旁看著,心頭暗笑,覺得要是給這傢伙一個鳥籠把那雀鳥裝著,再給他帶一個小小的蛤蟆墨鏡,讓他再叼一個煙桿,就形象就活脫脫一個到處調戲少女的二世祖模樣了。
滅門g不愧是腦子少根筋,本來他在那裡玩弄雀鳥還怕古樂或者冰夷責罵於他,但是他眼尖,看見古樂望向他的眼神裡帶著笑意,於是就得意起來,還故意讓那可憐的小雀鳥在他手心裡玩了幾個huā樣兒,惹得古樂笑出聲來,他就更加得意了。
古樂不知道以前的滅門g是怎樣的,不過聽冰夷的描述和對這貨的防範程度,就知道絕對是個相當讓人頭疼的貨色,但是那對古樂來說是過去,不管怎樣,滅門g和自己相處這段時間,在古樂看來,其實就和望鄉那小子一樣,是調皮了點,但是其實還是比較聽話的。
不得不說,古樂現在越發有當爹的派頭了,連他自己的心態都改變了許多了。
想到這裡,古樂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才25不到啊。居然就有這種心態了,感覺起來的確很古怪。
「父親大人,有人來了!」
一路似慢實快的走下來,長安城已經遙遙在望了。古樂正在車廂裡和狄炎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的時候,滅門g突然伸個腦袋進來。這貨的本體可是據冰夷說,可是帶有鳳凰王血統的金翅大鵬鷹,那眼神絕對是變態級的,再遠的東西都可以看得清楚,比古樂的白眼看到的距離還要遠。
「衝著我們來的?」古樂的白眼沒滅門g看得遠,所以他還真沒發現有人過來了。不過他有點好奇,如果對方是衝著自己幾人過來的,那麼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自己的頭頂有雪huā幫著巡弋天空,地面上,自己的白眼雖然不及滅門g的眼睛,但也有十公里的視線。這麼遠的距離,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一行的?
「應該是吧,他們以一條直線向我們來了。而且表情沒有半點疑惑,看樣子目標很明確的樣子。」滅門g的眼睛的確變態,此時他們離長安城還有差不多十八公里的距離,他不但可以看到對方,而且連表情都可以看清楚。
古樂挑挑眉頭:「炎哥,看來對方這一下是在給我展示他們的能力啊!」
狄炎點點頭:「是啊,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發現我們的行蹤已屬不易,更重要的是他們還能讓我們無法發現他們。可見他們的探查和情報網非常的複雜和有效!」
「我們前面路過的那個小鎮自然是對方的前哨站,但是我已經很注意了,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的常用手段來傳遞消息!」冰夷也在一旁推測。
「看樣子他們一定是有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甚至想不到的辦法來傳遞消息!如果我們不能弄明白這一點,以後會吃大虧的!」古樂敲了敲下巴:「正好,這一次我們的行動又多一了個目標!」
十幾公里說起來很遠,但是以雙方正在互相靠近的人的修為來說,就不是太遠了。很快,來人進入了古樂的白眼視線範圍之內。
「咦,是他們?有點意思,看來鬼族的復活手段的確很高明,那個時候死的人也可以復活過來!」古樂狄炎說了幾句後感歎一聲。
狄炎聽了來的是誰之後,也顯得有些意外:「至少從這一點來推斷,裴巨在自己的身份上是沒有騙我們的,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就馬上把他們的靈魂和血rou保存下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復活過來的!」
「根據小傑那裡得來的消息。現在鬼族那邊控制著炎黃人的方式有四種。第一種就是狂信徒,第二種是復活之後洗腦成為木頭人一樣的存在,第三種則是復活之後不洗腦,但是卻暗中改變思想意識,讓這人保持著原本的記憶和性格,但是卻忠心於鬼族,就像是關將軍他們那樣。最後一種,就是這個人自願被鬼族復活,鬼族不做任何的手腳,只是以血神功法本身的特性控制對方。這種人基本就是真正的投靠了鬼族的。就是不知道,這兩位故人,是什麼形式的了!」古樂看著越來越近的兩人道。
「要不,我們來猜一把?」狄炎笑道。
「算了,我不玩了。我超級沒賭運的,每次我選的那個一定是錯的!」古樂mō著鼻子苦笑。對於自己的霉運他一直都很糾結。
「放心,我又不與你賭什麼!」狄炎道。
古樂堅定的搖頭:「炎哥,我覺得,賭博是不對的!」
「哈哈,你不會是怕猜錯了打擊自己的信心吧!」狄炎一眼就拆穿了某人的把戲。
古樂翻個白眼:「知道,就不要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好不好?」
就在眾人說說笑笑的時候,來迎接古樂的人終於到了。
一共來了一百多人,由兩個人帶領著,其他的看裝束,是暗羽的人。
「多時不見,兩位看樣子過得還算不錯!」古樂哈哈一笑,主動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白居一和卜會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走出馬車的古樂和狄炎,當年他們就死在對方的手中,現在復活之後再見,的確有些不是滋味,但兩人不是侯天達那樣的瘋子變態,他們很清楚,現在的他們不管是修為還是地位,都無法和古樂比肩,想要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說到仇恨,其實雙方的仇恨不算什麼,畢竟大家各為其主,雙方對立,這是立場問題,和仇恨其實並無多大關係。
「見過古大人,狄大人!」白居一上前恭敬的行禮。
卜會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行禮。後面那一百多暗羽的部下也都恭敬的問候。
「兩位大人,家主和裴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還請兩位大人跟隨小人移步!」白居一表情不卑不亢,雖然恭敬,但沒有任何的奴色,也看不出什麼仇恨和嫉妒。心態把握的很好。
古樂暗中點點頭,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身份,只憑他能做到這點,也是個不錯的人物。
「不知道白先生和卜先生現在身居何職?」古樂也沒拿架子,而是很和藹的問。
白居一見古樂神情並不倨傲,和傳說中的謙謙君子的書生模樣一般,心中也落下大石。因為以前他們和古樂打jiāo道的時候直接就是jiāo惡了,而且除了最後一戰,他們接觸的其實都是雙子幻象,那時的古樂表現的就是極度的冷血囂張,這讓白居一有些擔心,如果古樂依然還是那個樣子,那他的計劃就肯定不能繼續下去了。而現在古樂這個樣子,不管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實就是這般,至少已經有了和古樂jiāo談的機會了。
「小人依然是獨孤家的護院罷了!」白居一回答道。
「護院首席?」
「不,只是普通的護院而已!」
「嗯?這……哦,我懂了,定是那侯天達成為了首席吧!」古樂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大人厲害,現在的首席的確是侯天達。本來按身份,也應該是他來迎接大人才對,但是他對大人……」白居一點到為止,他還不決定古樂的態度,所以話不能說盡。
「呵呵,想報復我的人太多了。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機會了!」古樂自然明白白居一的意思,無所謂的笑了笑。
的確,現在以他的身份和修為,侯天達什麼的,在他眼前只能是個小丑罷了。
白居一和卜會被古樂請到馬車裡面,那馬車極大極豪華,多兩人並沒顯出有什麼擁擠來。古樂向兩人介紹了冰夷和滅門g,也把兩人介紹給對方,中間態度非常的平常,沒有半點惺惺作態,這讓白居一心裡的石頭又放下一大半。覺得自己的計劃的希望更大了,下定了決心,就要按計劃行事,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在什麼時候,什麼環境,怎樣向古樂提起了。
因為時間不多,所以白居一一路上都若有所思,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古樂本來與他兩人閒話家常,很容易就看出白居一的狀態,他先向狄炎和冰夷打了個隱蔽的眼色,然後帶著詢問的表情看向卜會。
卜會自然知道白居一在想什麼,但是並不知道白居一的計劃,只是當白居一在擔心侯天達索要江都的事情。他和白居一的關係一般,自然不知道白居一心裡真實的想法,而且他更不能理解白居一心裡的那點底線,在他看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根本不值得白居一太過費神費力。
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有點不屑。不過當著白居一的面,自然也不好明說,只是對著古樂歉意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古樂玩味的看著白居一的表情,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不管馬車裡是怎樣的情形,馬車還是不急不緩的前進著,很快,就到了長安城門口。
白居一自然驚醒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那西下的夕陽,看著那如血一般的天際,心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煩悶和不安,越想越不對之下,他對卜會道:「卜兄,可否幫我帶著古大人他們去安住,我有些sī事要辦!」
卜會知道白居一在想什麼,雖然有些嘲笑白居一太過了,但是也沒表現出來,而且也就是幫著一點小事,所以他也無所謂,點點頭,把事情攬了過去。
白居一向古樂等人告罪一番,立刻向家裡趕去。
白居一的家住在長治縣那裡,離久安縣有些距離,但是以白居一現在皇級中等的實力,趕過去huā不了太多的時間,大約十分鐘之後,他已經走到了家門口。
還沒進門,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白居一臉色大變,直接撞開大門衝進了院子裡。
本來應該平靜祥和的小院,此時地面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一大一小兩個十字架豎在院子正中 央。
小的那個,上面掛著一個人頭。
那是曹瞞的,他怒目圓睜,瞪著雙眼裡滿是不甘和憤怒。血神功法修煉者的不死之身,對於同樣是血神功法的修煉者是沒用的,因為對方可以直接把鮮血給吸乾,讓其失去不死能力。
曹瞞如此下場,不用想,肯定是同樣的血神功法修煉者干的。
大的那個十字架上面,是一具血rou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屍體。憑著那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臉目的稜角的熟悉,白居一知道,那是江都的屍體。
她被釘在十字架上,原本嬌媚的臉,已經被橫七豎八的刀口所佈滿,她臉上的rou被殘忍的割去,露出絲絲白骨。雙眼也被挖去,只留下兩個已經血流乾涸之後紫黑的dong。
身上的情況更糟糕,全上身上被割下不下十幾斤的內,原來飽滿的雙峰被割去,其他地方也差不到一塊完整之處,到處都可以看到白骨森森,而且全身骨頭都被敲碎。下體一片狼籍,遭受到了最殘忍變態的侵犯。
白居一以前也用過刑,現在又修煉血神功法,所以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江都其實最終是死於流血而盡。也就是說,她受到了如此非人的虐待的時候,一直被人用真氣能量吊著性命,然後直到全身鮮血從傷口緩緩流盡之後,才血盡而亡。
會這樣做的人,白居一認識一個,也只認識一個。
侯天達。
白居一出奇的沒有哭喊,沒有怒吼,也沒有發瘋狂,只是靜靜的在那裡站著。
他已經麻木了,殺氣,怒火,悲傷,全都hun和在一起,潛伏於他的身體之中,靜待著最後時機的爆發。他現在需要的,不是沒有理智的爆發,而是絕對理智的報仇。
這才是仇恨,真正的仇恨。
這也是白居一一生之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堅定的想毀掉一個人,想毀掉與這個人相關的一切。
底線,對方已經觸碰了自己最不能被觸碰的底線。
兄弟,戀人,皆死於對方之手。
也許是因為過於的冷靜,所以白居一還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侯天達會突然的出手?按他的性格,應該是很享受自己這段時間的糾結與掙扎,然後會很滿意的看著自己在痛苦和絕望的眼神之中,把江都送到他的手中。或者是自己憤怒的向他發起挑戰。
這樣,才是侯天達一慣以來手法。這是他的習慣。
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那麼突然改變的。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了侯天達。
難道那人知道自己的計劃,所以提前動手?這怎麼可能,自己根本就沒表現出來,只在曹瞞那裡提起一點,甚至曹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侯天達是怎麼知道的?
不,不應該是自己的計劃,如果侯天達知道了自己的計劃,那麼現在自己肯定已經被鬼族人給圍起來收拾掉了。鬼族是絕對不會容忍有這樣想法的自己的存在的。
那麼,是因為什麼?
白居一陷入了沉思,以至於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白兄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古樂也很震驚看到的一切。他是因為發現白居一有異常,所以才偷偷的跟了過來。本來還以為白居一是打算耍什麼手段,所以他過來看看,如果什麼也沒有,那就再離開就是了,可是沒到,跟過來居然看到這麼一個場景。
這到底要多變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古樂在穿越之前,地球世界有一些富豪貴族們是很變態的,但是畢竟只是聽說,從來沒見過。沒想到,在穿越到九天大陸之後,居然還真遇到了這樣的變態。
「古大人?」白居一有點發門g,不知道古樂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古樂淡淡的道。
白居一心中那股情緒一下子到達了頂點,他雙目流出血淚,用最冷靜,最血腥的聲音道:「小人有個計劃,不是大人可否有興趣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