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火工頭陀下場就好。
陳蕭目的就是氣他下場,之後打跑他,自然就一切問題都沒有了。當即笑道:「行還是不行,死鴨子嘴硬是沒有意義的,手下見真章才好。」
說著活動活動手腕,沖火工頭陀一招手:「來吧,既然是在這武門大會上算帳,我不使劍氣就是了。」
「不使劍氣?」他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江湖豪士也都驚呆了。
陳蕭成名武功一直就是無堅不摧的六脈虹冥劍劍氣,如今他不使劍氣,真的能鬥過這武功極高的火工頭陀?
「小子,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難道你師父沒教過你嗎?」獨孤求敗和劍妖沈烈約定不再出手,火工頭陀沒有了這後顧之憂,自然沒什麼估計,當即搶上前來,沖陳蕭一掌拍出。
以火工頭陀的實力,這平平的一掌拍出,便是一道掌風咆哮著向陳蕭捲了過來。
如果說郭靖的降龍掌因為功力不高,不過是八三版射鵰電視劇中的那種效果,一掌打出七八個掌影,那火工頭陀的掌力就絕對是九七年黃日華版電視劇天龍八部中的降龍掌的效果了,一掌擊出排山倒海,甚至就連地面上的枯草都被捲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攻勢,陳蕭自然不敢大意,雙拳捏的卡吧卡吧直響,渾身內力奔湧,正面迎向火工頭陀的掌力,便是猛的一拳砸下。轟隆一聲,勁氣暴起。以兩人拳掌相交的位置為中心,整片地面上的塵土都被捲了起來,一陣飛沙走石。
一招比拚,陳蕭畢竟功力不如火工頭陀深厚,兩人各自退了開來,火工頭陀退了三步,陳蕭卻是退了五步。
此時在人群之間,洪凌波溫柔的幫洪七公捏著肩膀,洪七公看著場上的陳蕭,低聲驚歎道:「陳蕭這小子進步這麼快。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不依靠劍氣竟然就能與這火工頭陀硬碰硬的比拚拳力?這火工頭陀我都不敢硬拚,他倒是能硬抗的住,厲害。」
「不愧是拜了獨孤求敗為師,這小子這幾個月的進步。當真太大了。厲害。厲害!」
「獨孤求敗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這教徒弟的本事,竟然也這麼高。唉。難怪能被公認的天下第一這麼多年,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武功高,不代表就會教徒弟。不過能短短時間內讓徒弟武功高出這麼多,卻絕對可以證明老師的武功更高。獨孤求敗竟然教徒弟也這麼厲害,自然可以推斷出他本身的武功的厲害程度了。
「不愧是獨孤求敗的徒弟!」火工頭陀看著陳蕭,沉聲道:「不過那又如何,你是勝不過我的。三招之內,你除非使上劍氣,否則必輸無疑!」
「是嗎?」陳蕭不屑道:「那不如就試試看好了。」
如今兩人這一對拼,已經徹底吸引了全場所有圍觀江湖豪士的注意力,更有不少年輕的漂亮姑娘雙眼緊緊盯著陳蕭高大的背影,恨不得將他的樣子都刻進腦子裡一般。
短暫的驚訝過後,陳蕭與火工頭陀兩人開始真正的對戰起來。
「轟!轟!轟!」
一聲連著一聲的悶響聲不停的響起,轉眼之間兩人就又硬拚了五六招。
「竟然能硬接我六招?」此時火工頭陀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色,臉色早已經陰沉如水一般:「這小子莫非是個怪物不成?這麼短的時間能竟然進步這麼大?他媽的,我偏不信了!」
火工頭陀對自己的掌力一直都很有自信,他深信放眼整個江湖,除了之前靈鷲宮下的那個雙腿殘廢的神秘人物,後來經丁春秋證實的丁春秋師父無崖子外,其他能依靠深厚的功力,硬碰硬硬接自己掌力的,絕對不會超過一隻手。
可是這陳蕭,卻絕對不在其中。
可此時,他卻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這陳蕭剛才硬接了自己六招,看上去卻是游刃有餘,沒有半點氣血不穩的徵兆。
這絕對不正常!
就連北丐洪七公的眼中也滿是震驚,低沉道:「這小子的進步,實在是大的驚人啊。」
可他卻哪裡知道,陳蕭每天都背著這斬妖巨劍修煉,加上玄鐵護甲一共三百來斤的負重量,再加上神雕天天為他捕捉金玉環蛇的蛇膽提升身體強度,加上他本身的身體力量,最後再加上他已經達到龍象波若功第九重境界,此時的陳蕭,單純身體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嚇人的程度,怕是力舉兩千斤的大鼎,也不會有多吃力。
「再來!」火工頭陀打出了真火,搶上前來,提起十成功力,一瞬間拍出七掌,鋪天蓋地的掌力向著陳蕭直捲過去:「我就不信你能擋得住!」
「火工頭陀使真功夫了!」就連一旁觀戰的洪七公雙眸都有著一絲緊張:「這老傢伙的實力,可絕對不弱,比之黃裳也不會差上多少。這一次,陳蕭可不能再硬拚了,不然非給震出內傷不可!」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響聲響起,面對火工頭陀的掌影,陳蕭一拳應對對方一掌,只不過片刻之間,便又與火工頭陀對了七拳。
拳拳都產生驚人的氣爆,急勁狂旋,強大的氣流甚至吹的一旁遠遠觀看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每對一拳,陳蕭便退上一步,七拳打完,陳蕭便退了七步。
可是火工頭陀也絕不好受,陳蕭的力量何等巨大,他可是純憑肉身實力與火工頭陀對招,這麼七拳下來,火工頭陀只感到體內氣血都是一陣翻騰,不過他畢竟功力深厚,總算還能挺得住。否則若是當場被震出內傷,那笑話可就大了。
卻不想,這七招對完,陳蕭卻忽然長出了一口氣,揮了揮胳膊,點頭道:「確實厲害。以我現在的狀態,硬碰硬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火工頭陀聽得陳蕭如此說,心中正暗感得意的功夫,卻不想陳蕭竟然又緩緩說道:「所以,我得拿出我最強的實力來了。這也算是我對你這樣的高手,表示一種尊敬吧。」
這一句話說完,周圍的人群,瞬間便被陳蕭的話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