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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妙元超級大膽,
梁玉田嚇到腿軟!
「公、公、公主,是你在後面麼?」那廝牙齒打架,脖子多硬了,目光散亂瞪著殿外。
「嗯!」輕柔的聲音,甜甜蜜蜜、滑滑膩膩從鼻腔裡哼出來。要是梁豐這會兒還有些神志,一定會判斷出,這妮子鼻孔掏得可真乾淨,沒鼻屎,氣流出來一點都不帶堵的。
可惜,他膽子再大,也沒想到堂堂大宋長公主會撲上來抱住自己這個有婦之夫,那汗水刷刷地。實在是嚇得動不了!可理智告訴自己,這麼著可不行,只要有人一看到,就是死罪!
他提心吊膽地任由妙元抱了一會兒,自己也鎮定了些,才苦笑道:「公主,這是臣的死罪啊!」
「啊!」趙妙元驚叫一聲,急忙放開手,退後三步。梁豐這才顫抖著轉過身來,看著這丫頭,臉蛋像塊紅布一樣,雙手捏著裙角,揉來揉去,腦袋稍稍向下,但依然偷眼看著自己。目光咋一碰上,長長睫毛一閃,趕緊垂下。看上去又是興奮。又是可憐。
梁豐長歎一聲。心中暗罵自己:「你丫的要是長成個鐘馗。那得省好多事兒啊?」好了,誰吃誰豆腐也攪不清了,做男人,只好大度一點,既然吃了,就嘴軟些,這時候可不能腳底抹油,不把這妮子穩住。天曉得她要發什麼瘋?萬一自己一走,哭哭啼啼的,誰知道旁邊有沒有心腹偷看啊?胡亂栽一句,就算趙禎要保自己,也得被劉娥、李氏挖眼剁手哇!
「公主,方才估計是腳下滑了,沒站穩。唉,咱也不說那個了,反正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梁豐溫言商量道。兩眼卻緊張地盯著她。看她反應。趙妙元聽了,也不說話。就是低著頭,輕輕搖了搖。
梁豐魂飛魄散,身子也跟著搖了搖:「那,那你說怎麼辦?」
趙妙元還是輕輕搖頭,但終於鼓起勇氣說話了,她今天已經是潑天的表現,心知自己再不說出心事,恐怕眼前此人一旦開溜,便終身不會再來和自己見面,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著急。
「我從小到大,除了父皇和皇兄,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男、男人。我,我只是想多見見你!」趙妙元飛紅著臉,這句話終於衝口而出,俄而心中酸楚,撲簌簌掉下淚來。
梁豐腿不軟,心軟了,柔聲道:「公主,梁豐是有婦之夫,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大宋有的是少年才俊,有的是偉岸丈夫,只要你點頭,普天下的男子任你挑選。何必非要梁豐這種殘、那什麼呢?」他本想說何必要自己這種殘花敗柳,話到嘴邊,覺得大大不對,猛地硬生生收住。
「就算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歡!」趙妙元還是搖頭,但堅定地撅嘴說道。梁豐見她一派嬌憨模樣,心中居然一蕩,趕緊又守住心神:「那也不成,臣與公主,天淵之別,有家有室,無可選擇。再說,臣家裡兩個老婆,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拋棄!」他想勸說妙元,卻又怕她死了心要同自己糾纏,萬一真的上演一部太后賜婚,天子逼婚,陳世美離婚的醜劇來,那也不用活了,直接上吊算逑!所以先打預防針,效果或許好些。
「你放心,我只是想常常看到你,不是,不是要糾纏於你!」趙妙元終於完全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堅強和陽光。梁豐驚異地看著她,眼裡終於漸漸起了變化,長歎一聲:「唉,你這又是何必?要不,臣給官家出個主意,讓大宋的好男兒們站到你面前來,讓你隔簾挑選,如何?包你稱心!」
「不,我就只是想離你近些,常常看到你!」還是那句話,截斷無比。
「哎喲,這個祖宗,這不是要人命麼?」梁豐抓狂起來,不住地摳著後頸,大冬天的虛汗淋漓,既感被糾纏的煩惱,又感動這閨女對自己一往情深,情急之下,不過腦子就咬牙切齒脫口而出:「行,那你說,要退多少?太多我做不了主!」
已經準備好去面對范仲淹的那張臭臉了,大不了求唄,實在不行就跪下,跪下也值啊,千載之後,還有跪在他老人家雕像面前討薪的呢。可見人家威望之高。自己磕個頭也沒啥大不了!
「我不要多了,就一丈,足矣!」
「一丈?」梁豐有些不相信起來,費這麼半天勁,又才要一丈?他簡直沒反應過來,就現在公主這心態,他要大膽點直接撲上去人家都不帶反抗的,要一丈,意思意思嘍!主要還是那句話:離近點!呵呵!
「就一丈!」公主再次確認。
「額,好吧,那臣就答應下來了。臣告退,過了今日,任由將作監開工!」梁豐打個躬,趕緊想溜。趙妙元又衝上一步,嚇了他一縮身,但幸好對方沒做什麼驚人之舉,只是眼中含霧:「你,再坐會兒不行麼?」
「呵呵,這個真不行,時間久了,怕謠言四起,有害公主清譽!小臣告退,小臣告退!」說完趕緊回頭,掩面狂奔,留下一個狼狽的背影給公主。公主本來泫然欲滴,見他撒腿不講究風度的姿勢,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燦若雲霞,一樹花開!
「辦好了,就讓一丈!」這孫子,回到國子監,就忘了在長寧殿所受驚嚇,要在范仲淹面前表起功來。恨不得人家詫異萬分,忙問端的,他好瞎話亂編,自己如何如何堅持原則寸步不讓,最後迫得官家、公主只好點頭承認。保住了大宋國子監的合法利益!
可惜范希文沒按他戲碼上演,只是點點頭道:「這也罷了。下官知道大人的苦衷。若是交給下官,寸土都不讓的!」
「額!」他差點急跳起來,要不是老子被迫使出美男計,人家會答應只要一丈?幸虧他沒說出來,否則范仲淹估計也要跳起來:「你豬頭啊,人家都願意倒貼了,你不會趁機不讓,反而多要幾丈,那才划算的說!」
總之,一場小風波算是過去,事情開始回到了正軌。
范仲淹過了兩天,跟梁豐談起:「我看薛蟠那廝心術不正,每日只知邀好同窗,著意接納。無非圖個評判推薦而已。大人,這樣的人,遮麼也要讓他做副班長麼?」
「他是眾人推的,不能不讓啊!」
「我知道,這是你訂的規矩。不過,這種人若以後真做了官,危害甚大,不可不防!」范仲淹道。
梁豐笑笑:「希文兄,你說這麼一個左右逢源,面面俱到,四處討好的人,當了官兒,能比那些豁著個不要臉,只知魚肉百姓,搜刮民財的官兒,要壞到哪兒去?」
「不然,你說的那些,只能說是貪官、蠢官,我朝政治清明,察院稱職,君上賢明,短時間或許不知道,時間一場,豈有不敗露之理?他們只能為害一方,作惡一時。偏偏是薛蟠這樣人,口蜜腹劍,人不能防,最能蒙蔽。若讓這樣的人權傾朝野,必然為禍天下!」
梁豐看著范仲淹,默默點頭,這話說中了癥結,那些大奸大惡,往往披著迷人耀眼的外衣,讓人忘記提防他內裡的奸詐和壞,譬如西南那位。
不過,老范這問題算是找對人了,換了別人,還真未必能回答出來。這個問題,才是自己真正想跟范仲淹說道說道的。
他頓了頓,笑道:「希文兄所見不錯,這正是小弟真心要在國子監實驗的事情!」
「正要請教!」
「請問希文兄,方纔你說的是哪三樣,可以保證貪官只能危害一時一地?」
「政治清明、察院稱職、君上賢明。」
「這三樣,究竟誰主、誰次?」梁豐笑瞇瞇問道。
范仲淹深思了半晌,答道:「君上賢明。」
「好,我問句大不道的話,若是君上不賢明呢?那怎麼辦?」
梁豐的猛然發問,讓范仲淹愣住,最後喃喃道:「是啊,君上不賢明,又該如何?唉,氣數使然,也無他法了!」他垂頭喪氣道。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來,正好迎上梁豐依然笑瞇瞇的眼光,恍然脫口而出道:「啊,遮莫你是想——?」後面的話,竟然說不下去。一霎時心都快跳了出來。
梁豐沉著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有一半你猜的意思,但是,你想多了,想過了!」
他抬頭望天,悠悠歎道:「以我之力,或許不能達到那個終極目標。但是,我希望,能以國子監播下種子,讓普天下的官兒,都走這條路子,都必須經過百姓的認可,方能為官。否則,一堆只看上司臉色,只知道明哲保身,甚至中飽私囊的大臣,無論什麼朝代,最後都是這個氣數!」
「所以,你就——」
「對,所以我就要奏請朝廷,招攬天下寒士,只要人品端正,學業優長,都可以進入國子監唸書。他們念的不光是書,還是一種思維,一種真正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思維!這道理,孟夫子已經說出來了,咱們的使命,就是讓它變成現實,在我華夏生根發芽,遍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