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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豐不願意跟趙禎說孫奭的病因,照實說了,難免有打小報告落井下石看笑話之嫌,幫他遮掩麼,也覺得沒必要,犯不著賣這種人情,太低級,乾脆模糊回答。最重要的,免得自己漸漸淪落入讒臣小人一類。小報告這玩意兒,說多了會上癮的,而且長期這麼搞,自己和趙禎的私下對等朋友關係就算是完蛋,徹底變成了抱粗腿,這是他自尊心受不了的。所以就算怎麼煩孫奭,也不願意背後揭他的短。於是便笑笑道:「他說是風寒,當然是風寒嘍,還會是啥?」
「他和蔡齊說的不一樣。」
「那就以本尊說法為準唄。」
趙禎也就是八卦一下,本來沒認真,見他打太極,也就算了。扯回正題:「說說吧,你那個率性堂自治怎麼回事,惹得蔡齊都彈劾你了。」
「嗨,他們言官就有這毛病,喜歡小題大做。」梁豐滿不在乎道,說完就把情況介紹了一遍。趙禎認真聽完。很納悶道:「這也無何不妥啊。蔡齊說得如此嚴重。哦。朕想起來了,他說那個薛蟠什麼的把著罰款,只進不出,雖有賬簿,卻單獨執掌,有貪墨之嫌。同你說起,你卻不願理會。」
「我想知道,蔡齊對薛蟠是如何評價?」梁豐嚴肅起來問道。蔡齊當面說薛蟠不地道他知道。但他還想知道劄子裡怎麼說的。趙禎回答說沒涉及薛蟠的人品,是就事論事。梁豐聽了,點點頭,心道蔡子思到底算個君子,跟自己的過節,不會牽扯到旁人。
「其實我心中的國子監不應該是現在這般模樣的。既然朝廷費了如許銀錢,又有天下博學頂尖之士,再加上學子都是仕宦之家,不比那些寒門百姓。那麼它就應該是那種生機勃勃,一派興旺。國之賢良濟濟一堂,學文章、學做人、學做官、學為國為民。縱然良莠不齊。畢竟米粒之珠不掩日月光華才對。但現在你看看,偌大地方,只有學童二三十人,其中肯下工夫者,竟然十不足一,原先各直講紛紛推脫不肯升堂開講,堂堂國之重寶,竟成了雞飛狗跳之地。官家,不該思索其中緣由麼?」
趙禎沉思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我朝比前朝舊制,設國子監,耗費若許銀錢,原想為國蓄才的,唉,這些年內外紛紜,那去處越發不入人眼。孫宗古朕看也老邁,管不了許多。梁豐,委屈你了,要不,過些時日,你還是到翰林院來如何?做個知制誥侍讀學士,也好同朕時時說說話兒!」他滿懷歉意,覺得當時順了梁豐的意思,卻把他冷落,想彌補回來。
梁豐卻哭笑不得:「我是這個意思麼?你且休誤會了!告訴你,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在此大大作為一番,把國子監真正辦成集天下英才於一堂的讀書人心中聖地。可沒你那麼庸俗,光想著陞官發財!」
趙禎被他搶白得呵呵傻笑:「跟你說話就是痛快,你從不和旁人一樣,板起臉同朕說那些勞什子官腔。罵也罵得舒坦!嘿嘿,敢罵官家只知道陞官發財,這麼狗屁不通的話,天下就你梁玉田一人說得出!」
兩人相視大笑,十分暢快。隔得遠遠的,李士彬伸著腦袋瞅過來,又縮回去,心中暗喜,畢竟是梁探花來了,官家才有如此開懷之時啊!
漸漸收住笑聲,趙禎道:「那你要朕如何做?怎麼幫你?」
「也不為難你,只管把蔡子思那彈章曉諭群臣,叫他們議一議就是。我這法子本來破綻就多,若能集思廣益,豐贍起來,才是好事。」趙禎聽了,點點頭嗯地一聲,忽然又趕緊搖頭道:「不成不成,你是不曉得御史台的厲害,紅口白牙兩瓣嘴,那噴起人來,可不好招架。到時候弄個灰頭土臉,太不划算。這麼吧,朕命王相公他們擬一個詔,准你暫代孫宗古判知國子監,你可自行革弊陳新,有事朕替你擔著!」趙禎這時候終於可以拍胸脯保梁豐了,好歹找到些做boss的感覺,爽!
「無妨,他們噴他們的,我偷偷做我的。你放心,我保證到時候讓他們說不出話來就是!」梁豐嘿嘿笑道。趙禎看他笑容,心中大定。他是對梁豐無條件相信的,既然這位兄台有把握,那就是必勝。心情大好之下,脫口而出道:「好,怕他個鳥,你就散漫去做,到時候也替朕出一口氣!」
梁豐險些噴出,原來這憋屈官家也會渾話的說。
兩人說笑已久,梁豐再不回家,又怕遭人非議,收拾收拾告辭而去。趙禎目送他走後,繼續留在福寧殿裡批閱奏章,閻文應輕輕進來:「官家,長公主回宮了。」
「哦,妹妹回來了?呵呵,這回開心了些否?」趙禎聽說自己最疼愛的妹子回來,心情更好,趕緊問道。
「似乎依舊不甚開心,聽說,太后娘娘也拿她沒開交處,只是不依。老太妃娘娘甚是發愁。」閻文應答道。
「唉!」趙禎長歎一聲。自己老婆關係處不好,有個妹子又不肯嫁人,家事也煩人得很!
自從上次李順榮母女在楊文廣保護下偷偷繞過夏竦的攔截部隊進了皇宮,趙妙元就一刻也沒開心過。上次在皇陵,李順榮看著楊文廣,心中頗為喜歡,這孩子英氣勃勃,又是名門之後,曾暗地裡打算把妙元尚給楊文廣,可是後來一打聽,這倒霉孩子已經成親的說。心中大為失望,只好罷了。
回到皇宮,與趙禎母子相認,太后捲簾一連串事下來。李氏先贈了太妃,後來劉娥看看時機差不多了,就吩咐趙禎,要給李氏上太后尊號。趙禎覺得原該如此,誰知李氏萬般推辭不許,只說自己原本太后身邊宮女,出身卑微以及,偶得先帝臨幸,才生了官家。已是非分,故而十八年不敢相認。今日得太后恩典,賜回宮居住,母子團圓,又贈了太妃,此生再無其他奢望,何況先帝遺下的楊太妃在前,自己哪能同太后並駕?死活不允!
李氏的知進退,更加博得劉娥好感。要知李氏能在生下趙禎後十八年安然無恙,雖然有劉娥不殺之恩在前,但她先是深藏後宮,後又相伴帝陵,卻一直低調隱忍。這十八年來,時時在劉娥窺探監視之下,只要她敢露出半點口風,甚至是稍有哀怨,怕是立刻就要身首異處。她竟能安然無恙地度過這麼長歲月,足可見處事之謹慎小心。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接受趙禎的尊號?
但這麼一來,她的女兒妙元便更得劉娥喜愛,近來劉娥攜著李氏、楊氏優遊享福,就隨時把妙元帶在身邊。妙元本性善良柔順,劉娥從原先的人情往來變得真心喜歡。見她這麼大了還沒尚駙馬,就親自操持。誰知一連選了七八家男子,妙元都是不喜。而且越來越心事重重,日漸憔悴。劉娥心裡憐惜,開言相問,妙元只說自己不願婚配,但想清靜度日,修煉道家。
起初劉娥怎肯答應,李氏也是又哭又勸,妙元偏偏這事倔強得很,死活不肯點頭。李氏有心強壓,她又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大家只好這麼拖著。其間趙禎也多次抽空關心過問,妙元倒是對哥哥要敞開些心扉,卻只道無意男女之事,想前朝也多有公主出家為尼為冠,自己不過帶髮修行,也不覺如何,求哥哥也別逼她。趙禎也無可奈何。
這回出去月餘,她卻獨自回宮,趙禎開心之餘,又聽說還是乾瞪眼,自然又操心起來。
「唉,她到底要怎生才好?」
「官家,聽說長公主已經稟明太后跟太妃,想搬出皇宮,獨自清修一段時日。天天求請,太后似乎已經心動了。」閻文應道。
「叫她來,朕當面問問她。」趙禎很生氣妹子不懂事。
趙禎坐等趙妙元過來見面,不多時,趙妙元在幾個宮女簇擁下上殿。趙禎一見,又氣又痛,道:「怎麼如此打扮?」
趙妙元頭心一縷長髮成髻,耳旁雙髫如瀑布般垂下,身披青色褙子,內著月白長袍,腰繫黃絛,要多素有多素,要多靜有多靜。雖然是宮中服飾,卻怎麼看都是一個女道士打扮。只差了黃冠拂塵而已。
「皇兄,好看麼?」趙妙元粲然一笑,素面忽如泛起春風一樣動人。趙禎被她可愛樣子又逗得氣不起來,只好哼一聲道:「成天裝神弄鬼的有什麼好?你一個女兒家家,又是堂堂公主,該當富貴態才是。這身衣裳,偶然穿著玩玩也就罷了,可不許天天穿。」
「妹妹正要求皇兄一樣東西呢,等我開口說完你再教訓好不好?」趙妙元輕輕撅嘴撒嬌道。趙禎心裡納悶:這也不是看破紅塵的樣子啊,莫非真是圖個好玩兒?順嘴問道:「你要什麼,只管開口就是。」
「皇兄,妹子得了太后和太妃的恩典,答應給妹子造一座道觀,准許我小住清修。怎麼樣,賞妹妹一個好不好?」
趙禎嚇了一跳:「豈有此理,太后和太妃豈能容你胡鬧?休要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