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四卷 基層放手搞 238、狠心短命的鬼
    「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鄧聖咬著腮幫子道。

    秦邦業也很喪氣。

    「差那麼一點點,未必就是壞運氣。」梁豐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淡淡說道。此時所有人回到縣衙大堂外,慎思堂裡又只剩了他們三個。

    「你是什麼意思?怎麼說話神神叨叨的。」鄧聖覺得越來越不瞭解梁豐。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不過這樣吧,那些小鬼們不妨由你去審問審問,請固本兄幫幫忙陪你一道。我還要寫封信。」

    鄧聖只好鬱悶地和秦邦業出去,他全身精力釋放不出來,準備加班,不讓那幫傢伙安生。

    讓鄧聖稍感欣慰的是,居然在一堆小嘍囉裡發現了菜市襲警那幾位好漢大哥。出門躲了幾天,還是忍不住要回到首領身邊,被逮個正著。

    「哼哼,真是出門遇故知啊,原來你老幾位是跟著金大嘴發財。失敬失敬!主簿大人,下官準備從這幾個開始問起。」

    「縣尉請便。」秦邦業忍俊不禁道。原來一個人跟著梁豐混久了,就難免學到他一張損嘴。鄧聖看起來這麼沉穩的人,不知不覺也沾了那許多習氣。

    外面如何鬼哭狼嚎梁豐不管,他只氣定神閒地給開封府法曹大人劉川寫了一封信。封好以後叫人進來,吩咐第二天一早送到開封。

    經過一夜的審問,最後封丘縣查出,當地潑皮金大嘴。原名金春平,為惡一方,使錢放貸、欺男霸女,有傷人命甚至逼良為娼等等惡行。縣衙貼出告示,金大嘴的一應產業統統查封,所有受過其欺凌迫害的苦主可以登衙告狀,只好有人證物證。經過核實,衙門記錄在案。待上報開封府及刑部提點刑獄司後一併決斷。同時貼出海捕公文,全城緝拿干犯金春平。又作為附錄一併上報開封府同刑部備案。

    秦邦業曾有些憂慮地向梁豐建言,是不是等抓到元兇後再作處置?現在光聽一面之詞,雖說那廝十惡不赦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但只怕他走通門路,到時候反咬一口,麻煩可就大了。

    梁豐笑著回答說那廝已經不敢再回封丘了,一切放心。而且現在這麼做並無半分違反規矩,只是登記在案而已。一切等上級處理好了再做下一步。

    秦邦業想想,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一連三天,登門喊冤的人絡繹不絕,紛紛痛訴惡棍金大嘴種種罪惡。有被他打傷致殘的,有被他害得傾家蕩產的,有無緣無故得罪了他從此失蹤不見的。自然。鄭得力家也在喊冤之列。

    梁豐看到這麼熱鬧的情形,很有成就感。不免有些感謝起這個時代來。司法程序如此簡單,只要有基本的人證物證便可。要是如同後世般什麼都講究指紋、錄像、DNA證據鏈,那這麼些簡單明白的案子就不用破了。

    但他也明白,如今光憑一言而決、一言而喪。看起來乾淨利落,天知道裡面藏了多少冤屈。

    看來得好生學習學習大宋的司法制度了。

    距離八月十五沒有幾天,梁豐終於收到了劉川的回信。他獨自在書房裡細細閱看厚厚一沓信紙,可見劉川對這份交情的重視,對自己相請之事的盡心。

    整整一個下午都沒人敢打攪他,連程程也不許進書房。只從外面遠遠看見這廝一會兒在屋裡踱來踱去。一會兒又臨窗出神。過了好多時候,才聽他吩咐取個火盆進去,親手點燃火苗,將那封信燒了個乾乾淨淨。

    「到底什麼大事?要你如此謹慎。」馮程程見他出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明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不能說。唉,總之是件大事,大到你老公我官再大個一二十級也不敢胡來的地步。」梁豐凝重說完,馮程程不免伸伸舌頭,懶得理他,轉頭要去準備過中秋的物事。

    「別準備了,中秋咱們回開封過。」梁豐叫住她。

    「哦?可以回去麼?」程程有些驚喜,將信將疑。

    「中秋放假,就請老鄧和老秦代勞幾天,我正要回去辦點事。」

    梁豐把鄧聖和秦邦業請來道:「今年中秋,本來是我上任第一個節日,原不該擅離職守,要同兩位一起過節的。只是我有些事情需要進京辦理,也許會去見見官家。所以只好勞煩二位暫時代看幾日。」

    鄧聖是知道他同趙禎交情的,倒沒覺得有啥奇怪。卻把秦邦業唬得一愣一愣,心道:「原來只是聽說這位班長簡在帝心,同諸位相公多有周旋,看來此言不虛,說個見官家跟串門似的。今後可更要仔細奉承了,好多著呢!」

    大宋假期多,像中秋這樣的重大節日,少不了放他個好幾天的,於是梁豐提前三日便低調回了京城。第一天自然要陪著程程去拜見馮拯老頭和自家岳母大人。馮拯身體越來越差了,不過見了梁豐,還是很高興,精神也顯得健旺許多。同梁豐談起地方建設,多有讚賞。

    第二天,梁縣令為了節約時間,才吃了早飯沒多久,連李達都不帶,就悄悄溜出家門。馮程程沒轉過彎來,見他鬼鬼祟祟,便要打發李達去追。小嫦笑著攔住耳語幾句,程程這才想起來,愕然道:「那放回家來豈不方便?何必如此辛苦?」

    「不知道哇,也許偷偷摸摸更刺激些吧。」

    雪裡梅不用守婦道做功課,睡覺是到自然醒的。迷糊中聽丫頭來報告說一大早有人敲門,自己翻了個身喃喃道:「憑他是誰,只說本小姐病了,恕不接待。」丫鬟答應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雪裡梅只覺得被窩輕輕一動,一隻手很不老實地搭上自己的腰肢,還不住游動,朝高處襲來。

    那人趁她沉睡,正摸得入巷,大感觸手肥而不膩,鋌而不堅,形容不出來的美妙之時,冷不防被雪裡梅伸手捉住,扯到面前狠狠一口咬下!

    「唉喲,你做什麼,是我是我,快鬆口!」

    雪裡梅卻不理會他,逮住不放,直到留下深深一排牙印,才嬌喘著恨恨道:「咬的正是你這個狠心短命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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