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宋 第三卷 尖尖角露了 179、報名結束
    (我想我應該要爆發了,很多友都呼籲過。不過我忽然很糾結,時間似乎不對,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幾天裡,我自己掂量掂量,要日更個七八千上萬字好像勉強可以做到,不過一到過年,又不得不歇下。到時候拖堂,又是罵聲一片。我是年前爆呢,還是年後爆呢?真的愁煞個人也麼哥!)

    世界上任何時候,需要機會的人總是佔絕對多數。因開封府內部貼出的招聘公文一出,所有從八品以下,從九品以上的官吏便熱血不已,尤其是那些剛好夠上起步資格的領縣、各鎮,人前悶sāo不說,人後卻無時不刻幻想著自己怎麼來一個完美的連升三級。

    「喂,看了吧,那告示?多新鮮,咱們開封府准許自選曹官,這可是頭一遭兒,以前都沒聽說過。」

    「是哩,聽說是薛大人找了吏部,說咱們開封府人浮於事,許多人才埋沒提拔不了,全等著考績磨勘,還不如來這麼一回,或許能發現些人才也未可知。後報了官家、太后准了,這才弄的。如何?難道你也想試試?別逗了,人家要從九品以上,你連個品級的屁都聞不到,瞎琢磨這事幹甚哩?」

    「呸,你這廝就是鼠目寸光,這有一便會有二。此番是從九品以上,焉知將來不會來個全盤拔舉?整他娘地多來幾個領縣、領鎮的空缺,咱們沒品沒級的也有機會弄個官身,那該多美?」

    「說得有理。不過,將來朝廷就准許這般鬧騰?那還要科舉幹啥?」

    「誰說不要科舉了?科舉,那可是正經出身,這些芝麻綠豆小職,人家那些讀人哪會放在眼裡?」

    「球!現今功曹,不也是今科探花?人家咋就在這裡?」

    「嘿,這個梁探花。那是他主動要求到咱們開封府來磨勘,聽說原先官家許了他秘省正字他都不去,專來體察下情的。早晚飛黃騰達。誰稀罕一個區區功曹?何況朝廷有制度,進士及第,實授從八品。再怎麼本事,也得一步步來不是?」

    「是啊,說來這個梁探花,還真是有本事之人。聽說了麼,前些時日為了蔡河疏浚,咱們薛大人差點同九王家打起來,後來也不知梁探花去對九王說了幾句啥,九王居然就真地讓出院子,還捐了五百貫賑災。要我說,這開封府免了水淹之苦。梁探花當是第一功勞!」那人說完,還翹起大拇指,以示讚揚。

    「對對對,聽說此番戶曹自選,也是他拿的章程哩——」

    這是開封府底層的對話。進來比較熱門的話題就是圍繞樑豐的各種事跡展開,最後大家對這個傳奇人士要搞的戶曹自選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梁豐閒著無事,帶了李達在城裡轉了轉,回到家裡,逕直走到前院飯廳歇息,等待開飯。哪知小嫦和馮程程早就坐在裡面。飯廳裡堆滿了烏七八糟的東西,有錦緞包裹,有錦盒,有麻袋,有大甕,各種形狀都有。

    「這些是個啥?咋全堆在這裡。」

    小嫦提筆在一本簿子上記錄這什麼,低頭不答。旁邊程程也正在專心清點物事,聽他問話,便抬頭白了一眼道:「還不是你要搞的甚開封府戶曹自選?今日一天,便有這許多上門送禮人情的。你倒舒服,不哼不響跑出去優哉游哉,害我同姐姐在這裡累得夠嗆!」

    「不會吧,這種人情接待要你們親自出面麼?永叔呢,幹啥去了。」

    「待客是永叔,我們姐妹是出來清點記賬的。」程程沒好氣地答道。回頭又對小嫦報數:「上好西鳳酒兩壇共百斤,成形何首烏一株,紫檀嵌瑪瑙珠一掛,計紫檀九十八顆,瑪瑙珠十粒。開封府監臨張大泮送****??」小嫦提筆傾聽,隨聲跟著念一遍,記載賬簿上。

    梁豐閉了嘴,笑瞇瞇地看兩位娘子出納會計,好半天才點完物事。程程嬌嫩,累得歎了一大口氣。小嫦合上簿子,擱筆揉腕笑道:「終於完了,也不知明日還有沒有。」

    「怎麼沒有,這才是第一天吶。哈,咱們家財源廣進了。」梁豐看她二人幹完,笑著過去,先給小嫦揉揉手腕,還低頭親了一口,小嫦急忙縮手瞪他。這廝又轉過身去,輕輕捏著程程香肩,道聲辛苦。

    程程很享受地轉臉過來很認真地看著他道:「啊?你不會真靠這個發財吧?賣官鬻爵,可是重罪!」

    「小人之心!我要瞧得上這個,好些土財主家的閨女都哭著喊著要嫁大爺我,輪得到你?」說完捏捏她的鼻子,又道:「不過,這些物事也不忙送回,先放兩天,明日我自去給薛大人通稟一聲,備個案得了。你們倆做得不錯,省了我不少煩心。賢內助啊!」

    馮程程最愛聽他誇獎,笑道:「怎麼樣,能幫你大忙吧?如何謝我們?」

    「嗯,賞你今晚給我捶腿捏腰!」

    「我呸!」

    兩人打情罵俏,小嫦笑著插話道:「正經的,這些物事要放多久?該如何處置?方才聽永叔說,這些人來勢洶洶,推脫不得,都是扔在門口就走,不容分說的。依我看,還是退回為好。」

    「退自然是要退的,不過先等幾天。他們絕不會只送我這一家,薛大人那裡不敢,多半推官、判官,說不定吏部都會去打點到。我這裡一退,少不得有人要來說項,不如且收了,等到考試那天一發退還,讓這些人措手不及,免得聒噪!」

    「咦,這個妾倒是奇怪,你們開封府戶曹,是要考什麼?不會也如同科舉一般吧?那多沒意思,該考些他們專門要會的東西才行。」馮程程聽了說道。

    「嘿嘿,要不說你聰明呢。還就如你所想,就考他們需要會的。這可是實打實的差事,光會吟詩作對可應付不來。」

    「那你也沒幹過戶曹啊,這戶曹幹的事兒你全都懂麼?如何出題?」

    「不懂,就不能考了?放心,你老公我其實百事不會做,但卻專門會考官兒。呵呵。」

    這廝倒也不算吹牛,他曾主持過多次競聘、招聘,都是找一夥專業人士出題。納入題庫。然後自己在題庫中隨機抽取題目考試。這套流程,就是再穿越個四五次也不會忘的,如今自選戶曹。不過是變幻了時空罷了。

    第二天,梁豐乾脆直接安排永叔在家等候,凡有登門送禮的一應收下,留給兩位娘子登記在冊。來福、李達跟隨架了車滿處轉悠,先後去了高雙卯家、楊文廣家和石寧家,也不同兄弟吃酒,也不相約出門作樂。就一件事,借人家賬房和筆帖式用幾天。

    這幾家大人都打心眼裡喜歡梁豐,很熱情地挽留用飯吃酒,梁豐一律恭敬婉拒。只把借來的人全部秘密拉回開封府,好吃好喝供養起來。除了劉川、張庭和薛奎三個,沒人知道。

    一連三四天,上梁豐家拜會送禮的人絡繹不絕,有些甚至拿了朝中某位高官的帖子信一併送來。無非托情說項而已。梁豐照單全收,晚上拿了與兩位娘子觀看,笑道:「看見沒有,任何一見事情,只要有些好處,必有齷齪在裡面。有些看得見。有些看不見,這些只是最簡單的方式罷了。」

    「所以我朝太祖皇帝傳下規矩,舉薦連坐,便是可以杜絕了這條門路呢。」馮程程見識多些,接話道。

    「呵呵,可你看看,真的杜絕了麼?那一年不查出那麼二三十個貪贓枉法的?說來說去,還是咱們制度不透明,人種又有問題所致。」

    「哦,妾知道了,因此官人作那部《越來草堂筆記》裡面說到監督,便是想讓百官行述皆置於萬民各方監督之下,使他們有惡不能做!」小嫦笑道。

    梁豐大喜:「小嫦悟了,呵呵。就是這個意思,朝廷雖有言官御史台行督查之職,奈何其等風聞奏事,多數捕風捉影。又儘是些讀人,腐儒得緊,一點芝麻綠豆小事便要興風作浪,證據偏偏拿不出來,效果反而差了許多。要是有朝一日,我大宋百姓都可以監督百官所作所為,讓他們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便可大幅減少像這幾日來拜帖送禮之事,到時乾坤可謂清淨也!」

    這一天,梁豐在戶曹司統計報名情況,熱鬧非凡,舉凡從九品以上的官吏,差不多都報了名上來。算得上開張大發了。獨獨本司的曹正、陳平二人沒有報名,只是每天老老實實當差。

    「你們兩個怎地不來報名?萬一得中呢,那可就比我高了半級哩。」梁豐笑問道。

    「呵呵,屬下可沒那等福分,只知是考不過那些人的。屬下從一個小小巡警都頭熬到這令佐,已是到了頂了。不敢湊那個熱鬧。」

    陳平也是這口話回答。

    「自知之明固然是好,不過妄自菲薄就不行了。今次不參加也罷了,不過若是此番真的能夠做到能者謀其位,也為你等今後晉陞多開了一條路子。今後多加觀察學習,未必沒有更進一步那天。」梁豐好言鼓勵兩位屬下。

    前後過了七天,報名截止,梁豐拿了名冊去給薛奎匯報,薛奎細細看了,笑道:「不錯不錯,人越多,越能選出人才來。題目你可出好了?」

    「回稟大人,學生已將借來的那些人單獨照顧了四五日,題目已經出好,就等大人過目。」說完抽出幾張試卷,放在薛奎面前。薛奎拿起看看,點點頭收起。要等三日後筆試時才最後定奪使用那份試卷。

    第二日,開封府內部貼出告示,筆試時間定於三日後開封府梅花堂前,筆試前十名進入面試。

    告示旁邊,居然還附有梁探花親筆寫的一篇公開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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