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家,昨天去到一個有網絡,沒電腦的地方,本來以為辦完事就可以趕回家的,誰知耽誤到凌晨四點多才到家。特地向以「王文波」同學為代表的廣大(廣大嗎?扇子也不確定)忠實書友們致歉!
梁豐這麼驕傲,又值此欣欣向榮之際,怎麼可能去服侍趙禎小朋友呢?這次只是開書近兩月以來,絕對唯一的一次意外。大家多推薦點,他會更人來瘋的。呵呵!
~~~~~~~~~~~~~~~~~~~~~~~~~~~~~~~~~~~~~~~~~~~~~~~~~~~~~~~~~~~~~~~~~~~~~~~~~~~~~~~~~
馮拯看著眼前這個平靜如水,恭敬有儀的少年,心裡一陣陣的無力。本來是喚來痛罵的,偏偏見到他這副樣子,一點點怒氣都沒有,裝也裝不出來。可要是不說他兩句吧,又覺得心裡堵得慌。到底為啥,自己也搞不清楚。
必須承認,這小子的確有些見識,他的那部《筆記》,說的好多東西都讓自己這個做了幾十年官的老頭子耳目一新,有茅塞頓開之感。可他怎麼能在如此嚴肅的文章裡夾雜那許多烏七八糟之語?他既非玩世不恭,卻又不依規矩,文章如此,日常也是如此,搞得自己孫女神魂顛倒,這才是他最生氣的。
「你寫的文章,老夫看過了。的確不錯,可你為何偏要夾帶寫不堪入目的東西,是何道理?」馮拯憋了半天,才醞釀出這麼一句話。
「回拯公,天下之事,無奇不有,只有撮其要者以記之,觀者不邪,自見其理。」梁豐很有禮貌地回答。
「哈,照你如此說來,是老夫自己邪嘍?荒謬至極!那麼我再來問你,你讓程程謄抄此書,她尚待字閨中,考慮過她的感受沒有?」
「呃,這個麼,小子的是思慮欠妥,悔之晚矣!不過,你老人家不是已經答應那個了麼,將來小子同她成了一家,這個關係也不大吧?」梁豐小心翼翼地狡辯,偷偷瞄著老頭的臉色。
「放肆,此話豈是你敢說出口的?哼哼,就你如今這番光景,許與不許,還在老夫兩可之間。你當我孫女兒找不到好人家麼?」馮拯已經有了些怒氣。
「拯公息怒,小子確實該死,真是一時情急沒顧及到這些。但若說我是故意褻瀆小娘子,梁豐便是天地不容!拯公明鑒。」梁豐見他動了真怒,也不好再惹他,畢竟是馮程程的爺爺,自己雖然已經有了趙禎仗腰子,但起碼的禮貌也該有才對。
聽了他的解釋,馮拯才稍微舒服了些,本來就不是真要把他如何,現在有個台階下就得了。
「嗯,暫且信你一回,不過,近來程焯與他妹妹常去你家來往,我家雖然磊落,總有瓜田李下之嫌。你準備如何解決這件事?」馮拯說完,兩眼看著他,等他答覆。
梁豐怎會不明白人家的意思,站起身來,叉手躬身大禮道:「梁豐無狀,不必嫌隙,雖已有婚約,但冒瀆之過不敢推諉,若蒙不棄,梁豐這就依禮求親,請祖父大人成全!」這個臭不要臉的,馬上登鼻子上臉,連稱呼也改了。
老頭看這小子這麼上道,也呵呵樂了點頭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既如此,你擇個日子上門吧。不過,程程還小,不必忙於一時完婚,且等上一兩年,屆時程程大了,無論你取了功名與否,再完婚不遲,你看如何?」
梁豐本來就沒有蘿莉癖,早就如此打算,聽馮拯主動說出,正好答應。急忙應聲不迭,奉承爺爺想得周到。厚臉皮左一聲祖父大人,右一聲爺爺,叫的馮拯心中舒坦。沒罵成這廝,反倒笑瞇瞇地和他說了半天話,又談論了一些《筆記》內容,大暢老懷,留著梁豐在家吃了幾杯酒才讓他回去。
馮程程在家裡要避諱,不能與梁豐同桌吃飯,心中失落不已。聽說他走了,急忙跑到馮拯處問究竟。老頭只是樂呵呵地說了一句「他今天叫我爺爺。」丫頭喜心翻到樂不可支,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反倒招來爺爺一頓奚落:「哼哼,女生外向,若是我臭罵了小子一頓,你豈會如此好心服侍爺爺?怕是我的老骨頭都要被你拆散了!」馮程程羞紅了臉,撒了半天嬌方才作罷。
從這天開始,梁豐的生活漸漸回到常態。他完成了答應王曾的東西,不管寫得如何;他做了大宋皇帝趙禎一生的好朋友,繼續保持著友誼;他買來一隻大雁,加上三牲和其他一堆東西作為聘禮,正式到馮家提了親,保媒的是當朝兩位大佬,王曾相公和樞密副使錢惟演;他繼續跟石寧、王英、楊文廣、高雙卯這些紈褲子弟廝混;他在永叔的提醒下,拿了七百貫錢交給永叔,並帶著王曾親筆寫的書信回到故鄉普寧,還了當日把他主僕二人逼得連夜逃跑的賭債,順便開具了允許他在京城異地參加高考的文書。
剩下的空餘時間,梁大少爺就用來陪兩個女人,一個是小嫦,一個是馮程程,還有點時間,他用來調戲另一個女人雪裡梅。他和雪裡梅經常保持曖昧,時常去坐坐,聊聊天,打打屁,有幾回情到濃時差點擦槍走火,但終於還是忍住。
再剩下點空餘時間,他就用來讀書。買來各種時文集子研究;占趙禎的便宜打聽判詞的要領;跟王曾、錢惟演、丁謂對話領會策論的重點;順手偷偷地違抗聖旨給幾個關係要好的畫畫寫字。
還有空餘時間麼?當然,時間就像乳溝,只要肯擠,總會有的。因為這一年大宋也發生了幾件事,梁豐擠出乳溝來仔細觀察和琢磨,一是朝廷進行了一場小小的洗牌運動,王曾加中書門下平章事、呂夷簡終於脫離了開封府,和魯宗道一起做了參知政事,這是他早知道的。他沒有料到的是,李迪又被調了回來,做了禮部尚書;張士遜做了刑部尚書;錢惟演兼了兵部尚書;李諮做了三司使;晏殊做了禮部侍郎······
第二件事是朝廷又實行了貼射茶法,梁豐對這個東西不是很懂,於是認真學習鑽研,因為這個東西對大宋的財政和民政關係都很大。
當然期間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都不用敘述了。反正一句話,他過的就是這種日子,準備的就是等朝廷開科,考官娶媳婦兒。
這麼一年就過去了,第二年,又改元為天聖元年。按劉娥意思改的,天字,二人也,表示二人執政。
這一年的春天,梁豐拉著高雙卯等人跑到綴錦樓喝酒,雪裡梅相陪,幾人鬧得正歡,酒不夠了,雪裡梅的一個丫頭上潘樓去要酒。回來時蹦蹦跳跳笑說道:「街上來了一群賊配軍,其中有個少年長得好生耐看,滿街的人都爭著瞧哩!」
雪裡梅笑道:「卻不是滿街都發了花癡吧?怎能好看到這個程度?」
梁豐心中一動,算算時間,怕不是那人已經來了吧?當下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發發花癡如何?就在此憑欄看看當真與否。」說完就打頭走到窗子邊,選個好角度等著配軍過路。
雪裡梅見他去看,少不得也隨著一起過去。楊文廣和高雙卯卻懶得動彈,自喝自的。
聽得大街上一浪一浪的喊叫,果然有些巨星登場的味道。梁豐心知十有七八是他了,不動聲色等著。一會兒遠遠走來一隊犯人,肩扛枷鎖串成一串,其中有個人身材要高大些,顯得突兀,披頭散髮,模糊中露出一雙有神而憂鬱的眼睛,梁豐看了心裡一跳:「我次奧,這不是扇子新書封面那個帥哥麼?長得可是一模一樣啊,畫上看還不覺得,現在見了真人,自己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有些心跳。」再轉頭看雪裡梅,這個閱人無數的行首居然也呆住了,一定是被這個健壯的小白臉迷住,梁豐心中忍不住一陣陣地嫉妒。自己迷倒雪裡梅是憑了才藝、音律,當然,還有一點點的風姿,可樓下這個賊配軍根本就沒看到雪裡梅一眼,背時倒運,渾身破爛地茫然走著,就這麼招也把東京城裡的名花迷得呆住,可見其帥!
因為他就是後來無數人羨慕嫉妒恨,名垂中國千餘年的北宋戰神,第一帥哥狄青!
夢想文學網www.mx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