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是家兵營似海 第7章 第一輯(四)軍旅漫畫家彭長征 (1)
    如果不是擺在我面前的《演藝麥克風》、《漫畫指導員》兩本厚厚的漫畫集,還有這一大摞的獲獎證書,我很難把面前這位剛從駐港部隊調來的同事彭長征同「某某家」一類的字眼聯繫起來。彭長征不屬於以貌取勝的那一類人。他形拙憨樸,甚至於有點木訥於言,個子不高,眼睛大,腦袋大。這倒也大體符合一個漫畫家的個性:看問題入木三分,大腦袋裡除了學問,還專門裝一些諷刺人、挖苦人、嘲笑人的東西。十幾年的軍旅生活,豐富了他的人生閱歷,厚實了他的生活底蘊,也磨礪著他的創作筆鋒,彭長征從一名普通戰士逐漸成為一位活躍在軍營的漫畫藝術家。十多年來,他先後4次獲得全國性漫畫作品大獎賽。

    早在1989年,由他創作的漫畫作品《苦與樂》就獲得了「全國第三屆漫畫大賽」的最高獎。迄今為止,他先後在《人民日報)、《解放軍報》、《中國青年報》、《人民海軍》報、《諷刺與幽默》、《解放軍生活》、香港《大公報》、《文匯報》、日本《讀賣新聞》等中外報刊上發表漫畫作品500多幅,作品多次獲獎,他勾畫的毛澤東、鄧小平偉人漫畫像被日本的《讀賣新聞》選入「名人漫畫」欄目,他創作的《笑的使者》入選中國當代畫大展,並被浙江美術館收藏。出版了2本漫畫集,20餘幅作品被選入各種畫冊,2幅作品入選由英、美、俄三種文字出版的《中國當代畫作品選》。最近,《戰士報》、《政工導刊》等報刊專門為他開闢了「漫畫之頁」專欄……著名漫畫家英韜、方成、華君武都給他題詞贈言,鼓勵他在藝術道路上不斷進取。官兵們親切地稱他為「軍旅漫畫家」。

    小荷才露尖尖角

    長征的父母都是軍人。軍人父母都容易犯一個「毛病」,總覺得欠孩子的太多,喜歡由著孩子的性子來。長征的父母一個在中國的最高處西藏,一個在中國的最東面黑龍江,幾年難得回老家四川看望長征一次。這對長征來說,不公平,卻很無奈。正是這個原因,長征的父母寵著孩子的「毛病」尤甚。長征的父親絕不會因為長征的功課不好動長征一個手指頭,他們並不像一般家長那樣,硬逼著長征一定要考上大學。而總是樂呵呵地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態度呵護他成長,鼓勵他進步。當他們發現長征尤其喜歡寫寫畫畫時,他們每次回家,都會給長征買來大包大包的圖書,當發觀長征有畫漫畫的天賦時,更是給予長征大力的鼓勵和支持。在這種寬鬆的環境中,長征度過了他的童年和少年,進入了初中。

    上初中後,長征愛畫漫畫的癡心不改。一次班主任上數學課,長征卻埋頭構思一幅漫畫。班主任走到跟前,本想狠狠教訓一下不認真聽講的長征,可是,看到的卻是一幅讓他忍俊不禁的漫畫。這幅寓意深刻的漫畫讓班主任發觀了隱藏在長征身上的藝術天賦,認定長征日後必成大器。從此,他對長征「網開一面」,開始著意培訓,並鼓勵長征多向報社投稿。在班主任指點下,長征的第一幅漫畫在《四川日報》發表了。不久,長征的又一幅漫畫作品《父與子》,在全國中學生美術書法大賽中,獲得了優秀作品獎。

    攜筆從戎技驚人

    1987年,長征參加高考落榜。這年,他放棄了復讀的機會,帶著畫筆來到了北部灣畔的軍營。在俱樂部裡當了一名放映員。由於軍營相對封閉的生活導致了官兵文化生活相對貧乏。為豐富官兵文化生活,長征在幹好本職工作的同時,又拿起了畫筆,謳歌真善美的事物;鞭撻假惡醜的東西。部隊的宣傳欄,為長征的漫畫開闢了「專刊」,長征的新作一「發表」,官兵們就圍上去欣賞,極大地豐富了官兵的業餘文化生活,為提高畫藝,長征非常節約,把所有的津貼都用來訂閱報刊,每天利用業餘時間臨摹華君武、方成等名家的漫畫,有時一畫就是幾十幅;有時為了構思一幅漫畫,竟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境地……

    1989年,長徵人伍的第二年,中央電視台舉辦「全國首屆幽默畫大賽」,他也躍躍欲試。部隊領導給予熱情鼓勵,並給予了大力支持,特意為長征空出一間房子給他作畫室。在這間小屋裡,長征畫了改,改了畫。反覆推敲,光草稿就有10多厘米厚。天氣炎熱,蚊子叮他,他毫不在意。餓了啃口方便麵,渴了喝一口白開水。兩個月之後,他拿出了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幅題名為《苦與樂》的漫畫作品。兩個月後,好消息傳來,這幅漫畫作品在2萬多件應徵作品中脫穎而出,一舉獲得了大賽的最高獎——二等獎(一等獎空缺)。頒獎儀式上,長征見到了侯寶林、謝添、丁聰等藝術大師。侯寶林拉著他的手說,「咱們是同行」。著名漫畫家英韜、方成、葉春楊也紛紛為這個年僅20歲的小伙子題詞贈言,勉勵他在藝術道路上不斷進取。

    1989年9月,彭長征以優異成績考入海軍政治學院基層文化班。長征如魚得水。正課時間,他畫素描苦練基本功,業餘時間一頭扎進侯寶林的《再生集》、方成的《笑的藝術》等理論專著中,如饑似渴地汲取著大師們的營養,同時,利用業餘時間創作了大量的漫畫,僅僅兩年時間,他陸續在《諷刺與幽默》、《工人日報》、《北京青年報》等報刊上,發表漫畫作品60多幅,並多次獲獎。

    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後,根據組織上的安排,長征由南海艦隊政治部調到駐港部隊工作,擔任駐港部隊第一任俱樂部主任。為喜迎香港回歸,長征豪情滿懷,創作了包括《有感董建華當選》、《駐港部隊感懷》等60餘幅作品,在駐港部隊舉辦了「笑迎回歸漫畫展」,在廣大官兵和香港市民中引起了強烈反響。有的漫畫作品被多家報刊轉載。香港《大公報》、《文匯報》、《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香港鳳凰衛視等媒體都作了報道,中央電視台軍事節目也作了專題報道。

    2002年4月,長征因為工作需要,從駐港部隊第一任俱樂部主任的位置上調到海軍92910部隊政治部工作。長征在軍旅之途上又開始了新的長征。與此同時,長征在藝術道路上的探索也從沒有停止過。到舟山部隊工作後,他在幹好本職工作的同時,利用業餘時間,堅持創作了題為《戰爭智慧》的系列漫畫,共100餘幅。他採取這種輕鬆幽默的藝術方式,來演繹戰爭的深刻內涵,幫助官兵提高對戰爭內涵的理解和認識,增進官兵的戰爭智慧。其中的部分作品,將在《戰士報》、《人民海軍》報上陸續刊出。長征期待著藝術上新的突破,也希望能用手中的畫筆來反映海島官兵生活。

    他永遠記著這樣一句活,那是他在中學時代發表的第一幅漫畫作品之後,《人民日報》副刊編輯、著名漫畫家英韜寫信勉勵他的一句話:「既然取名叫長征,就沒那麼容易,邁步向前吧!」直到今天,長征一直保留著這封信,並精心地把信粘貼在自己的剪報本上。今天的長征,雖然已經是中國漫畫協會會員,在漫畫創作這片藝術園地裡,獲得了豐碩的成果,但是長征的創作之路還很漫長,長征還要在這條道路上繼續新的長征。長征有一幅漫畫自畫像,也許最能代表他的追求。戴著軍帽的長征頭大得不能再大,個矮得不能矮,長征自豪地把畫筆扛在肩上,腳下是厚厚的一摞書。它的寓意是:長征雖矮,但擁有畫筆,這就像戰士手中的鋼槍,時刻準備衝鋒;長征雖不高大,但只要肚子裡有萬卷書,這個出生在中國最高處的軍營男子漢,同樣會顯得偉岸!我們相信,長征一定會在軍營這個大舞台上,在漫畫創作藝術世界裡,創作出更多、更優秀、深受廣大官兵喜歡的漫畫藝術作品,我們期待著!

    原載《解放軍報》、《海軍文藝》、《人民海軍》,《解放軍報》發表時有刪節。

    女兒的微笑

    尚未滿月的女兒不會微笑。皺巴巴的小臉上眉頭總是皺得緊緊的,睡起覺來就像是爸爸喝醉酒的時候,睡得沒邊沒沿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睡醒了,她對爸爸媽媽不理不睬。脾氣不好的時候,張起嘴巴來就哭;脾氣稍微好一點,伸長脖子轉來轉去小鳥般覓食,增添了我和妻子的更多愛憐。其實,我就希望女兒能快點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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