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們都還不知道,這畫像的後面藏著我們天劍門九歌真經中的『坤卷』」司徒天眼睛緊緊盯著石壁上的那條黑影的一舉一動緩緩說道。
「什麼?九歌坤卷?」張正常和林師雨同時一聲驚呼。
司徒天轉過頭面色微微動了一下說道:「這是本門最大的機密,只有掌門才能知曉,不過現在情況好像有些不同了,竟然還有其他人知道我們天劍門的機密!」
張正常收起驚詫的表情,說道:「難道說咱們天劍門有內奸?可是,這也不對啊!這事不是只有掌門師兄你一人知道嗎?別人即使是本門弟子也是決計不可能知道的!」
司徒天面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劍眉緊蹙,彷彿正在思考著什麼。
「快看!」林師雨一聲驚喝將司徒天從思緒之中拉了出來。
只見那條瘦長的黑影從一尺多寬的洞中拿出了一個長盒,打開一看,裡面赫然躺著一本已經泛黃了的書籍,上面兀自還閃現著「九歌坤卷」四個古篆,即使被塵封了幾千年,可是其光彩依舊未暗。
黑影激動的猛地一顫,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幾下那用錦緞做成的封皮,不禁抬頭望了一眼畫像之上的人,眼神古怪之極,不知在想些什麼。
然後便見他將長盒連同真經一同放入懷中,隨著一聲長笑身影便消失而去。
司徒天身形猛地一顫,不禁緊蹙眉頭,那眼神,那笑聲竟是如此的熟悉,彷彿一下子又讓他想起了八年以前的那天。
張正常和林師雨急忙向前跨出了一步,竟是想阻止其逃脫,可是剛衝到近前,卻發現牆壁之上的影像突然消失不見了。
張正常和林師雨此時才醒悟過來,剛才竟然誤以為那是真的,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不禁都是臉色大變,這「九歌坤卷」乃是天劍門數千年以來的震山至寶,不僅記載著三種天幻大陸的武學奇功,更是因為其上面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關係到整個修真界的興衰存亡,雖說他們二人所知並不很多,但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看得很清的。
張正常顧不上向司徒天問什麼了,身形一閃,便已衝到畫像的正前方,向其拜了幾拜,便急忙掀開畫卷,一看之下竟然呆在了那裡。
司徒天長長歎了一聲,看著張正常說道:「正常!你不用看了,這事已成定勢,究其責任全在我一人!」
其實,正如司徒天所說,石洞之內已經空無一物,緊剩下一層厚厚的灰塵。
可是,這怎麼能讓張正常,林師雨等四位首座相信呢,天劍門的至寶在一夜之間便被人輕而易舉的給盜走了,而且更可悲的是,連這人的廬山真面目也未曾見到,這傳出去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暗室之中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是林師雨首先打破沉默,看著司徒天似有所思的表情,秀眉一蹙說道:「師兄!你是不是知道這其中的一些內情?」
司徒天轉頭看著她說道:「師雨,正常,這件事除了坤玄和玉冰之外,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天幻百年一次的修真大會,我不想讓這件事動搖了我們天劍門的軍心!」這一句竟是答非所問,可是語氣之中卻隱帶著幾分讓人不可逆抗的威嚴。
林師雨見司徒天面色沉重之極,知道一定是隱瞞著什麼重要線索,但他既然不願講,林師雨也只好點頭作罷。
「師兄!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都可以商量著來,你不要把什麼責任和苦楚都一個人擔著,天劍門的興衰榮辱我們也都責無旁貸的!」張正常突然轉過頭來,眼神微動的盯著司徒天。
「是啊!師兄!」林師雨附和道。
司徒天劍眉一展,面色緩和道:「正常,師雨,我知道你們心憂天劍,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主觀臆斷的!至於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然後見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面對它!好了,我們先出去看看坤玄和玉冰那邊的情況怎樣,這件事我們少後再從長計議!」說完便見他緩緩向外走去。
張正常和林師雨都是長長歎了口氣,緊隨而出。
「師兄!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共十二人無一倖免全死於難,至於敵人所用手法卻頗為詭異奇特,好像不是中原的功夫!」坤玄望著司徒天神色黯淡的說道,顯然也是極為痛心,畢竟那些死於非命的可以說是天劍門比較出類拔萃的人物。
司徒天一聽身形微微動了一下,抬頭望向西南方向的夜空,面色沉重之極,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色深沉,烏鳴繞枝,一切又歸復平靜,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