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比起當時傻比一般愣頭愣腦的於帥,胖子可算是識時務多了,挨了五拳覺得不是對方的對手後立即求饒,不像於帥還在那邊牛逼哄哄的吹噓著市長老爹,甭說是市長了,就是省長,進了號子也得先受著,到了一個地方就有一個地方的規矩,這其中的規矩胖子還是懂的。
此時另一個漢子起身一腳踩在胖子被打的七竅流血的臉上不耐煩的罵道:「他娘的回答問題!你在那兒逼-逼-個毛啊逼-逼!」
「哎呦……我……在幾位大哥面前小弟不敢稱大……不敢稱大……求幾位大哥給小弟一個表現的機會,小弟保證……保證把大哥們伺候的舒舒服服……」胖子只感覺自己的鼻樑被那漢子都快踩斷了,趕緊五音不全嗡嗡的求饒道。
「不敢稱大?哼,晚了!我聽說胖哥挺牛叉的,今天一見原來是個慫貨啊!既然是慫貨就他娘的認慫,你他-媽了個比的充什麼大尾巴狼啊!」那個精瘦的漢子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鄙夷的笑了笑用手拉了拉胖子那肥嘟嘟的大胖臉鄙夷道。
胖子現在簡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猜出這八成是獄警使得壞,他們不方便教訓自己,因此讓號子裡的犯人來收拾自己,於是哭著求道:「幾位……幾位大哥……小弟有……有什麼得罪……得罪的地方,請大哥明示……小的改……小的一定改……」
「改?!」精瘦漢子突然鬆開拽著胖子胖臉的手,重複了一遍胖子的話,然後猛地抽了胖子一巴掌:「你改個雞-巴!狗他娘的要能改的了吃屎它就不是狗了!」
「嗚嗚……嗯……嗯……」只見另一名漢子一直踩在胖子臉上的腳往下移了移將胖子的嘴堵上了,致使胖子想嚎也嚎不出來,不停的發出嗚嗚的低吟聲。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腰帶被解開了,然後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褲子被撕扯了下來,大腿傳來冰冷的感覺,望著胖子襠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團精瘦漢子愣了愣冷笑道:「都說胖子的雞-巴小,媽的你小子倒挺有本錢,可惜從今晚開始這玩意就成死鳥了!」
胖子這算是明白這幫人幹嘛了,原來根本就不是收拾自己一頓那麼簡單了,而是要廢了自己,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胖子不停的拚命的掙扎哀嚎著,但就他那點力氣對付於帥這樣紈褲的富二代還差不多,在這五個練家子面前簡直是不值得一提,除去踩著胖子嘴的那個漢子之外,另外四個漢子不知道從哪裡整出四塊紅褐色的板磚,只見精瘦漢子接過一塊板磚瞥了一眼雙眼瞪得和炮子似的驚恐的望著自己的胖子笑道:「別忙胖哥,咱們先熱熱身,我下手很快,一下子就好,你說是左手還是右手?」說著掂了掂手裡的板磚。
「嗚……嗚……」胖子極力的想求饒,但無奈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好吧,既然不說,那我就自己選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另一條稍後也不會虧待的,都有份……」精瘦漢子說著一把拽過胖子極力往腰裡縮著左手,抬腳踩在小胳膊上,然後臉上露出陰狠的冷笑,「啪」的一聲,紅褐色的板磚硬生生的砸在了胖子被摁在地上不停顫抖著的左手手指上,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頓時血肉模糊,手被拍成了肉餅,紅褐色的板磚霎那間被染成暗紅色了。
寒冬臘月,胖子幾乎被扒光,身上不停的打著顫,額頭上卻疼的冒著冷汗,剛才那一下子差點疼暈了下去,精瘦漢子一擺手,其他的三名漢子,分別找準了自己的位置,兩腳旁邊各站了一個人,右手處站了一個人,此時的胖子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駁了,手和腳被死死的踩著,精瘦漢子點了點頭,三人手裡高高揚起的板磚惡狠狠的朝胖子的手和腳砸了過去,一霎時胖子的十根手指十根腳趾,最多能保住一半。
「啊……啊……啊……」此時踩在胖子嘴上的漢子將腳移開了,他以為胖子已經疼暈過去了呢,沒想到胖子卻猛的哀嚎著打著滾,那淒慘的嚎叫聲刺穿鐵門傳遍了整個監區,讓所有聽到的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此時一直候在監區門口的兩名值班獄警不停的跺著腳,嘴裡叼著煙隨著抽吸煙的頂端火光一閃一滅的,其中一人聽著那叫聲搓了搓帶著皮手套的手說道:「差不多了吧,進去一個小時了快……」
「再等會吧……說好倆小時的,出了差錯咱負不起責任,上面怎麼說的咱們怎麼辦唄……」另一名獄警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抬手看了看時間吐了口煙氣回道。
「哎,這小子估計是廢了今晚,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市長的兒子,傻逼,自找罪受!」那獄警歎息著點了點頭吐出幾縷煙氣罵道,倆人有所有笑的閒聊著,因為寒冷不停的抖動著肩膀。
監房裡鬆開腳的那漢子一聽胖子嚎叫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撿起地板上滿是血跡的板磚眼都不眨的拍向了胖子的面部,頓時「啪啪啪」幾聲,胖子的鼻樑以扭曲的姿態塌陷了下去,而嘴裡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水,咕噥著再也叫不出來,血水裡時不時的冒出一顆顆黃不溜秋的牙齒。
「大哥,動手吧,早廢了這傢伙咱哥幾個好睡覺!」那漢子拍完之後噁心的往胖子身上吐了口痰提醒道,眼裡滿是興奮。
他們確實興奮,因為天大的好事兒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了,胖子之所以對這五個人陌生是因為這五個人都是殺人犯,而且已經判了死刑了,過一陣子就要宣判執行的,但昨天一個獄警將他們叫出去做了筆只賺不賠的交易,那就是廢了一個人,死刑變無期,保住一條命!他們當時聽完以為是獄警開玩笑呢,哪有這樣的好事,最後發現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於是趕緊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也就出現了今晚晚上這一幕。
精瘦漢子,仍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咬著牙抬腳猛的踹向了胖子那被四角褲衩包裹著的鼓鼓囊囊的襠部,只聽「撲哧」一聲,小雞蛋一般大小的一個肉球突然滾落了出來,上面滿是血跡,胖子的身子猛烈的顫抖著,臉以極其痛苦的形狀扭曲著,雖然叫不出來,但嘴唇卻不不停的打著顫,猛的噴出了一口血水,雙眼死死的盯著精瘦漢子。
精瘦漢子不經意間打了個寒顫,以前殺人他都沒怕過,這回卻被胖子盯得差點起了雞皮疙瘩,他明白他剛才那一腳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還不如來個痛快殺了呢,但為了活命他不得不這麼做,反正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人家不會如此報復他,於是來到監房門口大力的拍了拍監房的鐵門,通知獄警。
在監區門口候著的兩名獄警,聽到信號後,將半截煙頭扔在地上碾了一腳,然後快步走了進來,一邊走著一邊打電話通知值班的獄醫,當他們打開監門的時候,簡直不忍心去看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胖子,本來倆人想抬著胖子出去的,現在一看趕緊又給獄醫打了個電話,讓其帶副擔架過來。
另一名獄警掃了一眼襠部滿是血跡的胖子以及散落在一旁的卵蛋則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走了出去。
「喂?怎麼樣了辦得?」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等著的孫所長一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立即掐滅手裡的煙頭拿起電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已經辦妥了所長……」
「好好,這事兒注意保密,爛在肚子裡就行了!」孫所長叮囑道。
「我明白所長,您放心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犯人之間的毆鬥罷了……」獄警聰明的回答道,說著掛了電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孫所長不提醒他也不敢亂說,除非自己頭上的帽子不想要了,把手機裝進兜裡和趕來的獄醫一起抬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胖子出了監房,還整的還真事似的罵了五名漢子一通,用警棍不停的砸著鐵門發出「光光」的響聲。
……
海港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的停車場,一輛又一輛的警車不停的聚集著,此時距離秦小婉被送進手術室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而秦中昊的命令也下達了一個半小時了,除了兩個偏遠鄉鎮派出所的所長沒有趕來之外,全市各地的分局局長、刑警隊長、派出所長近百人集結在醫院的大廳裡,院長顯得有點過意不去,提議去醫院五樓的會議室去開,但被秦中昊拒絕了,他女兒現在生死未卜,他哪裡還講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想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我就不囉嗦什麼了,我秦中昊當了三十多年的警察,從來沒辦過一件私事,今天我就辦一件!我女兒秦小婉現在就在二樓的急診室裡躺在,在今晚的嚴打行動中被歹徒刺傷,槍也被搶走了,一天,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必須把兇手抓住,我女兒已經傷了,我不想再讓海港市的老百姓擔驚受怕!」秦中昊瞪著血眼望著有序的站在大廳裡的近百號警官說道,話語樸實、誠摯,沒有任何的官話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