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小心點,我還有孩子等著你回來……」燕姐懂事兒的點了點頭關心的看著陳虎。
陳虎微微一笑,在老婆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說完走出了臥室,打開房門啟動了車子駛向特訓基地,手裡拿著手機傳達著乾哥的命令。
沒用二十分鐘,陳虎就開著車來到了特訓基地,當他抵達特訓基地的時候,特訓基地的兄弟接到他的命令,早就在訓練場上集合完畢了,張洋、李小猛、王子俊三人分別指揮著自己的兄弟,所有的忠義堂兄弟臉上一點疲憊都沒有,他們已經養精蓄銳好幾個月了,簡直都快憋死了,這好不容易盼來有了行動,高興還來不及呢,一個個鬥志昂揚、躍躍欲試!
只見陳虎的路虎車刺啦一聲穩穩的停在了特訓基地前的空地上,車並沒有熄火,大燈還開著,直接蹦下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大步流星的朝燈火通明的特訓基地走了過去。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虎哥?」張洋、李小猛和王子俊三個大隊長見陳虎來了迎上去詢問道。
陳虎擺了擺手直接回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說,人都到齊了嗎?」陳虎說著抬腿蹦上了一米多高的主席台。
「除了虎山在平原執行任務,已經我們三大隊負責安保和值班的之外,四百名忠義堂兄弟全部集結完畢虎哥,你就下達作戰命令吧!」李小猛匯報道,說著遞了個手持擴音器給陳虎。
「好!」陳虎豪爽的喊了一嗓子,並沒有接擴音器,而是空著嗓子大喊道:「都是自家兄弟,廢話不多說,乾哥的女人,你們的嫂子在抓賊的時候被一個小-逼-崽子刺成重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生死未卜,說,你們該怎麼辦?!」
底下的四百名漢子一聽乾哥的女人被傷了,頓時驚呆了,這不是騎在忠義仁頭上拉屎是什麼,欺負人簡直欺負到家了,乾哥要是能嚥得下這口氣那就不是個爺們,因為一個爺們最起碼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而忠義堂要能嚥得下這口氣那就不是兄弟,因為兄弟就是為了兄弟!下面憤怒的聲音越聚越想,霎那間發出陣陣狂喊:「殺了那狗日的,為嫂子報仇!」
「為嫂子報仇!」
「為嫂子報仇!」
……
在寒冷的冬夜裡,眾人的喘出的熱氣頓時被冷凝成水霧瀰漫在特訓場上,四百多熱血男兒嗷嗷的狂嘯著,似乎要把兇手生吃了,他們本來穿的就不多,幾乎都是黑色的西裝,裡面一件黑襯衣外面套一件毛衣,被這氛圍一感染瞬間熱血沸騰了。
「好!我替乾哥先謝謝兄弟們了!」陳虎望著下面四百名嗷嗷直叫的血性漢子,欣慰的點了點頭大聲回道,爺們就該是狼,而不應該是軟綿綿的被欺負的羊!
「虎哥,你就給兄弟下達命令吧,那狗日的到底長什麼樣?!」王子俊扯了扯黑西裝裡的黑色襯衣,解開兩粒扣子,露出發達彪悍的胸大肌嚎了一嗓子。
陳虎沖王子俊點了點頭,然後望著特訓場上的兄弟,頓了頓說道:「那狗日的不知道叫什麼,也不知道姓什麼,更不知道長什麼樣,唯一的特徵就是臉被小嫂子用手銬砸了一下子,八成有傷,而且以前是在長途站和火車站一帶活動的,專門幹一些暴力扒竊的勾當!一會兒所有的兄弟都給我出動,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關係,天亮之前必須把那小子給我找出來,下現在是十點半,明天早上七點必須給乾哥一個結果!」
「你放心吧虎哥,就是把海港翻了個遍我們也要把那逼養的揪出來,除非他已經離開海港了!」李小猛拍著胸脯保證道,拳頭擂在發達的胸肌上發出陣陣的撞擊聲。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兄弟們,那小子搶了小嫂子的槍,手裡有傢伙,所以一定不能蠻幹,發現他的行蹤和藏身之處立即向我匯報,另外估計今晚警察會有很大的動靜,遇到警察盡量守規矩不要製造衝突,要是有條子難為你們,就說是忠義堂的兄弟!都聽清楚了嗎?!」陳虎想了想叮囑道,自從上次差點把命丟了之後,他就沒有那麼衝動了,至少在處理事情之前要仔仔細細的考慮的清清楚楚。
「聽清楚了!!!」
四百名忠義堂爺們氣吞山河,震破九天的齊聲長嘯,回聲在寂寥的冬夜裡不停的迴盪著,就算是個懦夫進了這樣一支陽剛氣十足的隊伍也會變成英雄的,陳虎大手一揮:「出發!」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忠義堂執行任務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專門叫大巴車了,而是配備了各種機動車輛,按照乾哥的要求和計劃,車座的數目必須是人數的百分之一百五十,也就是說兩個人就有三個座位,這也是為了行動時的機動性。
四百條忠義堂漢子在大隊長、小隊長的逐級帶領下井然有序快速的奔向了特訓基地的車庫,這也是他們平時日常訓練的內容,行動時分秒必爭,絕不能拖泥帶水!
十分鐘後,三四十輛各式各樣的機動車駛出了特訓基地,進了大道之後分別駛向了不同的方向,每輛車上都有車載報話機,雖然是民用的頻道,但也專門做了加密處理了,根據乾哥的測試,絕不次於警用頻道。
直到最後一輛車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時候,陳虎才拿著手裡的對講機上了一直沒有熄火的路虎車,猛的打了把方向盤原地拐了個彎,一腳油門踩下去駛向了第一人民醫院。
相對於忠義堂這邊的行動速度,警方那邊的就要慢的多了,畢竟機制不一樣,要把所有的公安分局的局長、派出所所長和刑警隊長全部聚到一起,至少要兩個小時,因為偏遠鄉鎮光是驅車到市區就得一個多小時,於是當忠義堂的兄弟全部開始行動的時候,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廳裡剛來了七八位臨近市區的分局局長和派出所長,以及市局的幾個副局長聽到消息後也趕了過來。
於鵬偉此時正在海港市立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陪床呢,經過這幾天的療養,於帥漸漸的從被爆菊閹割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整天的暴飲暴食,看來號子裡的窩窩頭不是那麼好吃的,聽到外面連綿不斷刺耳的警笛聲,於帥身子猛的一顫,驚恐的望著老爹,抓著於鵬偉的手害怕道:「爸……他們要來抓我……他們要來抓我……」
「沒事兒小帥,沒事兒……只要有爸在沒人敢抓你,快點吃,別涼了……」於鵬偉憐愛的說著將於帥啃了半個的豬蹄遞給了他,然後轉身對一直候在一旁的王秘書冷聲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小王?大半夜的他秦中昊的折騰什麼?!」
王秘書趕緊匯報道:「可能是執行公安部下達的關於冬季嚴打專項治理行動吧,前一陣子秦中昊剛去京城參加完會議。」
「哼!就是再嚴打也不能這麼折騰,不像是那麼回事,你打電話問一下!」於鵬偉冷哼一聲陰翳道,自己兒子被關進號子裡的事情也有他秦中昊的份,自己都給他記著呢!
聽完於鵬偉的命令,王秘書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的電話,待電話還沒接通的時候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特護病房,將門輕輕的關上。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王秘書?」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顯得很客氣,雖說那邊是副局級幹部,而王秘書最多也就是個正科級,但含金量在那兒呢,在官場上混級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則是靠山,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呵呵,沒什麼大事兒劉局長,就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工作重要,但也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王秘書微微一笑回道,要是直接開問的話那他這個市長大秘當的也太失敗了,這些事情都不好明說的,而需要旁敲側擊的策略和技巧。
電話那邊被稱作劉局長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哎,沒辦法啊,秦局長的千金被一個歹徒刺成重傷了,現在還在手術室裡呢,現在整個海港的警方都動起來了,今晚從上到下誰也別想睡!」
「什麼?!秦局長的女兒被刺成重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王秘書一聽驚了一下子隨即進一步打探道。
「就是剛剛不久前的事兒,倆小時吧,今晚是冬季嚴打專項行動,在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受的傷……」那名公安局副局長將大體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瞭解。
「奧……奧……那您趕緊忙吧劉局,我就不打擾你了,咱改日再聊……」王秘書說著掛了電話,然後打開特護病房的門在於鵬偉耳邊耳語了幾句,於鵬偉聽後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走出了特護病房,王秘書趕緊跟了出來。
「你說什麼剛才?誰受重傷了?」待王秘書把病房的門關好後,於鵬偉盯著他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