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逕直進了賭場,白天賭場幾乎沒什麼生意,再說了吳天就是再猖狂,開賭場也是犯法見不得光的事情,只適合在夜裡滋生,真正見著陽光了,恐怕也沒市場了。
「行了,你們倆忙去吧!」吳天見乾哥笑而不語,就知道乾哥沒有無聊到跑SH閒玩的地步,於是沖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保鏢擺了擺手打發道,然後帶著乾哥上了二樓他的辦公室,把門關好了之後迫不及待的打聽道:「天哥,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只見乾哥喧賓奪主的在吳天豪華辦公室的老闆椅上一歪,隨手從兜裡掏出支中華叼在了嘴裡,緊接著朝吳天甩了一支,吳天見狀趕雙手接住從西裝上衣兜裡拿出一限量版的zippo精鋼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之後彎身把煙點著,然後自己也點著吸了起來。
「二天,我聽說你們SH這邊的賭場還能送賭客去澳門?」乾哥吸了一口吞雲吐霧道,說著彈了彈手裡的煙灰。
吳天一聽這不是自己的老本行嘛,還以為乾哥執行任務要跑路呢,點頭應道:「是有這回事,現在大陸的賭場生意不好做,有的賭客想去澳門見見世面,因此為了招攬客源,有幾家有實力的賭場都有這項業務,天哥你要想走,現在我就能安排,方便的很,和搭班車差不多……」
「聽你這話,你這兒也行?」乾哥抬頭瞥了吳天一眼吹了口煙氣,手裡把玩著吳天辦公桌上收藏的極品軍刺,修剪著指甲,彷彿那把殺人利器在他的手裡就是一個指甲刀一般不屑一顧,小肚雞腸。
「行啊,怎麼不行,天哥,小弟我雖然和您沒法比,但這幾年在SH的道上也混的有點聲色了,整個大SH的賭場能有這種能力的不超過三家,我吳天就是其中之一,你說吧天哥,什麼時候動身,我馬上安排,正好我澳門那邊有筆生意,我和您一起去!」吳天一五一十的回道,在乾哥面前他不敢充大,但自信有實力把乾哥安安全全的護送出去。
乾哥剃完指甲縫裡的污漬,把那柄極品軍刺往桌上一扔,發出霹靂乒乓的撞擊聲,起身道:「我不去澳門,我是來找想去澳門的人的!」
「什……什麼意思啊天哥?」吳天被乾哥給弄迷糊了,以乾哥的實力,以及他背後國安局的北京,甭說在國內找一個人了,就是再世界範圍內找個人,那也不是什麼難事,除非那狗日的跑到火星上去了!
「我老爺子被一個傢伙刺傷了,他現在逃到SH來了,說是要偷渡到澳門。」乾哥粗略的解釋了一番,「我想查出這個人的下落對你來說不難吧!」雖然乾哥的語氣波瀾不驚,但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乾哥聲音中的霸氣。
「什……什麼?!操!他媽了個比的!哪個狗日的干的?!」吳天一聽破口大罵道,他雖然和乾哥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太瞭解乾哥了,從剛見到乾哥的那一刻他就覺得乾哥眼神裡隱匿著一種殺氣。
只見乾哥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將還在燃燒著的煙頭掐滅:「獵物名叫王大帥,東山口音,三十五歲,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他叫什麼天哥?」
「王大帥!」
「那……那狗日的昨晚剛從我這兒被趕出去天哥!他是想讓我送他去澳門,但我看他不是什麼正道的東西,怕引火燒身,因此把他的錢贏光了就給趕出去了……」吳天一聽趕緊把昨晚的收拾王大帥的事兒給乾哥匯報了一遍,他正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送那狗日的跑路,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給乾哥交代。
「那他會不會去別的賭場?」乾哥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昨晚還沒走,看來那狗日的就是跑路也跑不了多遠。
吳天一聽十分有把握的回道:「這你放心天哥,那狗日八成不會去了,因為就他身上那三百萬全部撂在我這兒了,而且來我這兒還是因為別人給引路,其他的賭場都很隱蔽,沒有熟人一般是進不去的,不過就是他進了咱也能把他逮出來!給我半小時天哥,半小時後我保證把人給您帶過來!」吳天現在明白當初王大帥為什麼那麼害怕了,媽了個巴子的,還殺了小混混頭目的老爺子,乾哥這個超級特工殺人王要是小混混的話,恐怕世界上也沒什麼大混混了!
乾哥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吳天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把手下的人全部叫來下達了死命令,以賭場為中心,周圍五公里範圍內的小旅館全部排查,只要見到了王大帥,立即逮過來!安排完之後就連吳天自己都親自出動了。
吳天果然沒有食言,二十分鐘後在距離賭場一公里處的一個廉價小旅館的地下室裡,王大帥被賭場的保鏢給逮了個正著,那狗日的根本沒死心,打算到晚上再去求吳天的,三百萬都打了水漂,卻沒有去成澳門,他腸子都快悔青了,唯恐乾哥找到了他,一夜擔驚受怕的,根本沒合眼。
「哎呀,兄弟,是不是你們老闆同意送我去澳門了?」王大帥見昨天把自己趕出來的保安來找自己了,大喜過望的套近乎道。
「是不是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跟我走吧!」保鏢鄙夷的瞥了一眼傻逼王大帥,媽了個比的,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那兒想好事兒呢,還送你去澳門,送你去西天還差不多!
王大帥那二貨還真以為吳天良心發現要送他去澳門呢,頓時顛顛的應道:「好好,這就走,這就走……」說著連襪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被保鏢提溜著出了小旅館。
此時的乾哥正在吳天的豪華辦公室裡玩軍刺呢,眼睛盯著對面牆根的大掛鐘,時間一秒一秒滴滴答答流逝著,自從吳天出去到現在已經二十分鐘了,乾哥剛思考著是不是要自己親自出馬了,雙開的紫檀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只見吳天走在前面,倆保鏢押著王大帥走了進來。
「天哥,人我給你帶來了!」吳天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後臉已經被摑腫了的王大帥,吳天一見二話不說就給了丫兩大嘴巴子,這狗日的連乾哥的老爺子都敢刺,乾哥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沒一刀剁了他就不錯了,媽了個比的還腆著臉讓自己送他去澳門呢,送個雞-巴蛋送!
乾哥微微抬起了頭,冷眼瞪著王大帥,王大帥進屋後目光就逕自的看向了坐在老闆椅上的乾哥,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把他嚇死,腿一哆嗦差點趴在地上,得虧有倆保鏢駕著,被抽腫了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驚恐萬分的指著乾哥結結巴巴道:「你……你……你……」
「操!媽比的,給我站直了!」吳天見他那慫樣,抬腿就是一腳踢在了丫的屁股上,沒好氣的罵道。
「對,就是我,我還以為你挺能跑的呢,沒想到才剛跑到SH……」乾哥說著拿著那柄鋒利無比的匕首起身走向已經快被嚇癱了的王大帥。
王大帥偷偷和乾哥對視了一眼,嚇得頓時低下了頭,渾身打著冷顫哭道:「我……我……你饒了我吧……我求你了……我上有老……」
還沒等他說完呢,只見乾哥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辦公桌閃到了他的身旁,手微微的一抬,只聽到輕微的一聲刀割肉的聲音,王大帥臉上的皮頓時綻開了一道血口子,紅雪白肉甚是駭人。
「啊……」王大帥疼的想抬手去捂臉,但兩條胳膊被倆保鏢死死的鉗制著,因此不停的掙扎著腿部哀嚎著。
快!太快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反應,他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乾哥是怎麼來到王大帥身邊,又是何時動得刀,直到聽到王大帥的哀嚎以及那迸濺出來的血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再說一個字?」乾哥把沾血冰冷的匕首緊緊的貼在王大帥另一側臉上冷聲道,那聲音猶如地獄撒旦的召喚一般,讓人不寒而慄,鑽心透骨。
王大帥現在恨不得弄點老鼠藥喝死算了,他可不想被生生的折磨死,道上人的手段他或多或少也瞭解一些,因此再也不敢說半個字,甚至連叫喊也都停歇了,硬生生的忍著臉上的疼痛。
「告訴我,你該不該死?」乾哥手裡的極品軍刺已經從王大帥的豬皮臉滑到了脖子,抵在喉管上,只要乾哥輕輕一劃,王大帥用不了幾秒鐘就得下地獄。
「我……我不想……不想死……啊……」沒等他說完,只見寒光一閃,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到了他的另一側臉,剎那間,一抹殷紅灑落,彷彿綻放出一朵絕美的花朵,耀眼的很,那刀口和另一側臉上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乾哥臉上掛著似有非有的冷笑,渾身散發著寒氣,整個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瞬間凝結了一般,在場人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回答我,該不該死?!」
「該……該……我該死……我該死……」王大帥哀嚎著道,唯恐再說半個不字,乾哥的下一刀就劃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乾哥冷笑一聲:「你是該死!而且你還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