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來要錢,是來讓你們賠錢的!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把人殺了,還不給個說法吧!我男人死得冤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哎呦,嗚嗚……」那名濃妝淡抹的中年老娘們繼續哭訴道,看那樣子就像是真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行了行了,想要多少說個數吧,說出來我聽聽,你男人到底值多少錢!」乾哥冷冷的說道,娘的,等著瞧吧,自己要是連這幾個老娘們潑婦都玩不了的話,那自己的王就倒著寫,但乾哥仔細一想,就是倒著寫貌似自己也不吃虧啊!
「我男人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是副局級幹部,而且還快升職了,再怎麼說也得賠個二百萬!你要是少一分我們就不走了!」那中年潑婦一聽,以為乾哥真要賠錢呢,頓時止住了哭聲眼巴巴的說道。
「奧……我明白了,原來他只值二百萬啊,我還以為要賠多少呢!虎山!你是怎麼回事,一條人命難道連二百萬都不值了嗎?!趕緊賠給這位大姐,弄得咱們像是地主家的老財主黃世仁似的!」乾哥聽後點了點頭,做出了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冷瞪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李虎山訓斥道。
「不是……乾哥……我……我……」李虎山一時還沒搞明白乾哥要做什麼,他知道乾哥是要給這幫老娘們下套,乾哥是不差錢,但是想讓乾哥把錢給這幫潑婦,那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於是結結巴巴的看著乾哥,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看我幹什麼啊!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大姐都說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大姐仁慈,連命都不讓咱償了,賠個小錢就行了,你說你咋那麼小氣呢,二百萬難道就掏不出來嗎?!」乾哥剛才在大富豪大酒店和吳常賢喝了點酒,半醉不醉的,正在興頭上,看這幫老娘們想鬧,那自己就陪她們玩玩。
「奧……乾哥,你可能還不瞭解情況,是這麼回事,人確實是咱們兄弟殺的,但咱們的兄弟已經被警察抓走了,咱總不能償了命又賠錢吧,有能耐去把咱的小兄弟從看守所裡撈出來,只要她們能撈出來了,咱就給他二百萬!乾哥,咱那小兄弟,才十六歲啊,這麼好的年紀,讓那個老淫棍給害了,你說,哎,我都沒法給人家父母交代……」李虎山算是看明白乾哥的,意圖了,原來是叫自己和他一塊兒唱雙簧呢,他最擅長這個,於是反應過來之後,一套一套的哭訴道,說著,還真從眼睛裡擠出了幾滴眼淚。
「行了行了!哭他娘的毛!頂天立地挺大的一大老爺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什麼老淫棍,什麼小兄弟的,誰是老淫棍啊?」乾哥裝作不知情疑惑的問道,看李虎山那樣子,乾哥心想,這小子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以前還真沒發現,原來還有這天賦!
「你……你今天剛過來,我心想咱兄弟都被抓去了,事兒都過去了,一切聽從公安機關的判決就是了,會給咱一個公道的,可誰曾想到這幫人竟然來這兒鬧事!你說那淫棍啊,那淫棍就是她男人,也就是市教育局副局長,你還不知道吧乾哥,那傢伙可不是個東西了,連高中生都不放過!」李虎山指著正在捂著眼睛哭的那中年女人訴說道。
「連高中生都不放過?咋的,難道她男人也和她一樣,有訛人的癖好,向高中生要二百萬?」乾哥裝作一臉茫然的盯著李虎山繼續問道。
「嗨,他要是真要個二百萬的話還算是個東西,至少不禍害人啊!那個老淫棍,竟然讓市一中的教導主任給他找女學生,供他淫樂!你說,有他娘的這樣的教育局長嘛,簡直是禽獸不如,要是被我遇見了,我也得把狗日的閹了!」李虎山添油加醋的把那傢伙的壞事全給抖摟了出來。
此時只見周圍圍觀的人,都在那兒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本來他們可都是本著「同情弱者」的心態,一邊倒的指責著忠義堂的兄弟,但一聽完李虎山的敘述,頓時開始動搖了立場,因為他們其中一些消息靈通的早就聽說了關於教育局副局長的醜聞。
「啊……真的假的啊,連教育局長都開始打學生們的主意了?我閨女也是一中的,那咋辦啊……」其中一名圍觀的中年女人驚奇的向自己身邊的人打聽道。
「這還有假,我告訴你,我有個表弟就是在教育局干的,聽說,大前天晚上那個局長就被一個男孩捅死了,下面一點都沒剩,哎呦,聽著就瘆得慌!就是在咱市裡的大富豪大酒店的一個包房裡……」那名路人像是掌握了什麼機密似的小聲耳語道。
「這……這可怎麼辦啊,這年頭連老師都信不過了,還能信什麼!?不行,一會兒我得去學校看看我閨女去,我是送閨女上學的,不是讓他們官老爺禍害的,要真的是那樣的話,俺寧願不上學了!」那名中年婦女一聽趕緊緊張的說道,唯恐自己的寶貝兒女兒受到了什麼傷害。
「這倒不必,公安局現在正在嚴查呢,據說就那名淫棍副局長已經禍害了兩名高中生了,那天晚上把另一名女孩灌醉了,剛想禍害呢,被人家那女孩他弟弟給發現了,那男孩可了不起,海港忠義堂的,聽說當時手裡拿著把刀,直接把那個老淫棍給閹了,而且下面一點肉都沒給留下,硬硬給疼死了,還有那名教導主任也被捅了兩刀!哎,這世道啊……」另一名路人繼續說道。
「唉……大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那名中年婦女聽完點了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道。
「嗨,我家那口子就是咱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這幾天光顧著忙這個案子了,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昨晚回家告訴我的,那孩子已經被抓住了,但我爺們說了,人家那不叫殺人,只是正當防衛或者是防衛過當!沒想到那老淫棍的家人也那麼不要臉,這都死了還得要點買命錢!」那名路人鄙夷的看著光打雷不下雨的捂著眼睛干哼哼的教育局副局長老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