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此時的韋福還真怕了這個出來賣的雞,因為從她的眼神裡韋福看到了一種決絕和狠毒,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要是自己不給她錢的話她真敢把自己廢了,如果說剛才面對乾哥和歐陽誠時他是害怕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恐懼」。因為他相信乾哥和歐陽誠只不過是威脅他,但是自己要不給了她錢這個女人敢要了自己命,最毒不過婦人心啊,女人看起來很柔弱,也很心軟,但是真正狠起來連老爺們都得自慚形愧自歎不如,於是韋福趕緊求饒道:「別……別,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我給,我給,全拿去吧……」韋福說著掏出了兜裡的錢包,然後把裡面的六七張百元大鈔畢恭畢敬的都遞給了女孩。
女孩接過錢,只拿了一張,然後把剩下的五六張全扔給了韋福淡然自若冷冷的說道:「我只要我應得的!」
本來乾哥和歐陽誠還打算幫幫這女孩呢,現在一看愈發佩服起這個失足的少女了,這女孩做的這一切在乾哥看來可是比很多襠裡掛著二兩肉的男人都強多了,首先她敢於要錢,維護自己的合法利益,說明她有膽色,其次她只要她應得的,而不是趁機多拿,說明她有分寸,這樣的一個女孩乾哥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出來賣,但是她知道這個女孩一定有故事。
乾哥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對歐陽誠說道:「誠哥,走吧,咱也該走了!」說完和歐陽誠轉身出了星光夜總會,而那個女孩也踩著高跟鞋跟了出來,乾哥和歐陽誠上了車之後啟動了車子歐陽誠微笑著讚歎道:「乾哥,我覺得那個女孩要是不做雞的話,一定會大有作為!這樣的女人現在可是不多嘍……」
「呵呵,做雞怎麼了,做雞說明有她的苦衷,做雞照樣可以有一番作為,肉體的骯髒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靈的墮落!」乾哥微笑著說著啟動了車子,剛想走呢,只見剛才那名女孩站在了車前,兩眼直盯盯的看著乾哥和歐陽誠。
乾哥和歐陽誠看到站在前面一動不動的女孩,兩人對視了一眼,歐陽誠微笑著說道:「靠,乾哥,這小丫頭不會是來向咱要錢的吧?剛才咱可是看了她的裸體了,摸了一百,看了怎麼說也得五十吧!」
「呵呵,行了吧你!從來沒有這麼說道的,走,咱下去看看!」乾哥微笑著回答道,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歐陽誠也跟了上來。
乾哥來到那女孩對面問道:「美女,你有事嗎?」
「我……我想跟著你們!」女孩斷斷續續但又決絕的說道。
「跟著我們?跟著我們幹嘛啊?」乾哥問道。
「我知道你們二位一定是大老闆,我剛才打了那個臭男人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想跟著你們干,你們放心我什麼都會不會也能學,幹什麼都行!」女孩看著乾哥和歐陽誠說道。
「呵呵,可是我們用不著你啊!」乾哥聽了女孩的話,雖然不想拒絕她,但還是回答道。
「怎麼用不著,能用著,我可以給你們賺錢,只要你們保護我不再被被人欺負!」女孩聽完乾哥的話趕緊辯解道。
「呵呵,給我們賺錢?就靠你賺的那點錢,我們早被餓死了姑娘!」乾哥微微一笑看著女孩說道。
「不是,我可以去賣,反正只要你們別讓別人欺負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賺一百我給你們五十總行了吧!」女孩繼續爭辯道。
「呵呵,丫頭,你忽悠我們兩個老爺們呢,像幹你們這一行的可都是三七分成的,你倒是挺會算計的,還給我們來個五五分,貌似我們賺了你多大便宜似的!」這回站在一旁的歐陽誠發話了,因為忠義堂的場子也有色情場所,而且收入還不錯,他是管財務的,可可是知道這些小姐做生意時的價格。
「那……那好吧,要是你覺得三七分好的話也行,反正你們只要有實力保護我,少賺些也沒關係,我想要一個安全的工作環境還有,還有一份骯髒中的尊嚴,出來賣也是要臉的!」女孩認真的說道。
「乾哥,要不給燕姐介紹過去,我看這小丫頭挺不錯的,也挺懂事,現在這樣的小姐可不多了……」歐陽誠聽完女孩的話小聲對乾哥說道,正好場子裡也缺少高質量的小姐,前兩天燕姐還和歐陽誠抱怨呢。
乾哥沒有回答歐陽誠的問題,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往車裡走去,邊走邊對女孩說道:「行了,你上車吧!」說完打開車門進了車裡歐陽誠也跟了進去,女孩一聽讓她上車頓時笑嘻嘻的小跑著跟了上去,這也是乾哥和歐陽誠頭一次見她笑,而那種笑好像把以前的滄桑完全忘記了,是如此的純真,就像是開在臭水池子裡的白蓮花。
上了車之後女孩好奇的打量著車裡的裝飾,這次乾哥開的是在訓練基地的一輛豐田霸道SUV,因此馬力十足,女孩雖然打扮的挺時尚的,但是總歸還是沒見過世面,一上了車就顯得有點畏畏縮縮,乾哥通過倒車鏡裡看到女孩的樣子,嘴角一笑,這才是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應該表現出來的表情,而不是在星光夜總會裡那個用高跟鞋踩韋福時的那種惡狠狠的怨恨,突然乾哥開著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肖美……」被乾哥突然一問,女孩回答道。
「呵呵,這個名字倒是和你挺配的,你確實挺美的,聽你的口音是四川的吧?」乾哥微笑著問道。
「嗯,四川一個小山區的,來海港打工……」女孩回答道。
「打工?你父母知道你從事這行嗎?」乾哥繼續開著車問道。
「不知道,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女孩堅定的回答道。
「為什麼要幹這行?」乾哥繼續追問道。
「因為生活所迫,還有,還有就是男人沒什麼好東西,不就是都想著那點破事嘛!」肖美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惡狠狠的說道,眼裡充滿了怨恨。
「呵呵,我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剛來的時候一定不是幹這行的,是被所謂的黑心老闆給騙了吧?但是你記住了,男人雖然都用下半身思考,但是他們也有理智,並不是都是淫賊!」乾哥微微一笑說道。
「你怎麼知道?!」肖美好像一下子被乾哥看穿了心思似的驚奇的問道。
「呵呵,猜的,而且他一定沒有得逞,你也沒有失身……」乾哥不理會肖美繼續笑著說道。
「誰……誰說的,我都是小姐,你說我還沒失身,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肖美聽完乾哥的話立即反駁道,但是神情有了些許慌張。
「行了美女,不要在隱藏了,沒失身又不是什麼壞事,我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至少不會因為你還是處就給你破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對有些男人,千萬別耍小心眼,你鬥不過的,當然了,那個姓韋的你玩玩就玩玩了……」乾哥微微一笑說道。
「呵呵,你真的很聰明老闆……」女孩突然看著乾哥讚賞的說道。
「不是我聰明,而是我會猜,沒說嘛我都是猜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那個姓韋的要是我們沒去的話恐怕你已經得手了吧……」乾哥轉了一下頭看了肖美一眼說道。
「呵呵,差不多吧!」肖美冷笑著回答道。
「美女,也許你覺得你很聰明,但是賣笑和賣身是一樣的,雖然你沒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但是我剛才可是記得你已經坦胸露部位了,這失去的也不少了吧!」乾哥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你,你懂什麼你!?並不是每個人都想你這樣二十來歲就能開著上百萬的豪車兜風的,也不是每個女孩都是公主的,我受的苦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知道!那種一天連一頓飯都吃不飽的滋味你嘗過嗎?!那種一個女孩子深夜裡行走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的孤單與無助你知道嗎?!我能守住最寶貴的東西已經心力憔悴了,你還奢望我能幹什麼?」也許被乾哥說到了痛處,女孩突然間爆發了,哭訴道。
「呵呵,你說的那些我是沒經歷過,但我曾經一星期只靠吃蛇肉蠍子喝尿生活,我曾經在外國跑了三個月,連祖國都不能回……」乾哥拿了張紙巾遞給肖美仍然淡定的說道。
聽完乾哥的話肖美沉默了,自己眼前開車的這個男人是沒有經歷過她的生活,但貌似自己也受不了他的生活,一個星期吃蛇肉蠍子,還得喝尿,那是人過的生活嗎?
看到肖美不說話了乾哥才說道:「記住了美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痛處,無論他現在多麼光鮮,都是混出來的,你要想成為光鮮者也必須得奮鬥!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與其讓別人施捨你,不如自己施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