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傳奇 第66章 忠義堂兩大教頭
    「張大哥、黃叔,你們倆認識啊?」乾哥看他們聊的差不多了,小聲的問道。

    「呵呵,嘯乾,何止是認識啊,我和老班長是過命的兄弟,我這條命就是老班長撿回來的……」黃子豪說著說著,眼睛望向了窗外,思緒飄回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黃子豪淚眼朦朧著把那激情燃燒的歲月中發生的催人淚下的故事娓娓道來:我是咱對越自衛反擊戰前一年當的兵,那時候的兵可稀罕著呢,不是每個人想當兵都能當兵的,那時候軍人是最光榮的,我有幸成為我們村裡那一幫年輕人中最幸運的,當時你張大哥是我的班長,我當時當的偵察兵,那時候還沒有特種兵這一說法,其實偵察兵就擔當著特種兵的角色,因為無論何時它都要深入敵人內部打前線,摸清情況,當時的我們,當時的軍人和現在的相比都有一股血性,準確的說是比現在的軍人更有血性和拼勁!那是的我們雖然物質很貧乏,但是精神很富有,隨時可以為祖國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沒用多長時間越南侵略我邊境,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了,當時我們都是爭著要去的,我敢說個大軍區的兵沒有一個慫人縮著脖子往後退的,最後我們軍奉命作為先前軍開赴雲南邊境,對越自衛反擊戰打的很苦,越南人就像是喝了雞血似的全民皆兵,無論是小孩、婦女還是老人都在身後的背簍裡放著衝鋒鎗,只要見了中國軍人就掏出來突突,那時我們心軟啊,見了那些老大娘、乖巧的孩子還有大姑娘們都以為他們是平民老百姓沒有什麼防範,就是因為這樣,頻頻吃虧。後來全面開赴前線,我們偵察連,負責打第一槍,那種深山老林裡的作戰經驗我們和越南人比起來處於劣勢,因此我們偵察連慘遭埋伏,全連被重創,你們能夠想像的到嗎,一個連的人被五百多人包圍在裡面換著班的打,打的我們最後連子彈打光了,手榴彈沒有了,人也快死光了。

    最後全連把連長、指導員算在內一共七十八人,七十八人最後只剩下我和你張大哥,你張大哥小時候學過武,而且也是有名的神槍手,我和你張大哥作著最後的抵抗,連長死的時候把我們截獲的敵軍情報親手交給了老班長,他命令道無論如何都要把情報送回去,前線的戰略部署需要這份情報,否則的話我軍將損失慘重!全連,乃至全軍的希望就寄托在老班長和我的身上,可是那時我們衝出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老班長最後拉著我的手把情報交給我異常嚴肅的說道:「黃子豪!現在情報交給你!你在情報在,你亡……你不許亡!情報必須送回前線指揮部!不然我們會有更多的戰友流血!我掩護你!快撤!」

    那是老班長第二次叫我黃子豪,第一次是我剛入伍還是個新兵蛋子點名的時候,從此他一直叫我小豪子,我知道那個時候誰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我哭著說:「班長,你走,我掩護你!說著就要把情報往老班長懷裡掖。」

    「黃子豪!這是死命令!我命令你快點執行!」老班長滿眼血絲的瞪大了雙眼嚎道,我至今還記得那雙個眼神,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那是一種信念,一種必勝的信念,一種對自己的寄托我哭著把情報裝在身上,衝了過去,老班長在前面頂著掩護我,可是不知怎的,我們的意圖被敵人發現了,敵人拋棄了老班長,子彈像馬蜂似的向自己飛來,自己根本招架不住,這是敵人的一顆手榴彈扔了過來,正好落在我的後面,我沒有發現,只見老班長朝我衝了過來,然後一個飛撲窩窩壓在身下,剛撿起手榴彈扔出去就聽見一聲巨響也一聲哀嚎以及久久的耳鳴聲,後來我才發現老班長的左胳膊被炸得只剩下最後一小截,剩下的都血肉模糊和一個手指頭都找不全,可是老班長還有心跳,我知道他只是疼的昏迷了過去,我背著他走了十多里的山路才找到我的戰地醫院最後老班長被救活了,可是卻少了一條胳膊,我知道那條胳膊是為我少的,或者說是那條胳膊換了我一條命!黃子豪越說越激動,哭著拉著張大彪那條殘留的手說道:「你知道嗎老班長,我們復員後,我找了你很多次,可每次都無功而返,我心裡那道坎過不去啊,我黃子豪的命是你給的,之所以能娶妻生兒都是你的恩賜的啊老班長!」黃子豪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擦了把眼淚,叫道:「小翠呢,小翠,過來!你張大爺以後就是你爹,你長大了要比孝敬我還孝敬你張大爺!聽見了嗎孩子?」

    「嗯,我知道了爸,我一定會好好孝敬張大爺的!」小翠懂事的說道。

    「好孩子,乖孩子……」張大彪和黃子豪撫摸著小翠的臉欣慰的說道。

    「張大哥,黃叔,你們兄弟相見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啊,你們哭什麼啊!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以後咱好好過日子唄!」乾哥安慰道。

    「對,該高興,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咱好好過日子……」黃子豪擦了擦眼睛笑著說道。

    「張大哥、黃叔,你們這是過命的兄弟啊!在現在這個社會可真是不多見了啊!說實話我都有點羨慕你們了!」乾哥調節氣氛道。

    「哈哈,你羨慕我們什麼啊!以後你小子過命的兄弟少不了!你不是一般人嘯乾!」張大彪也笑著說道。

    「呵呵,別,可別,咱平平安安的就行了,可別玩命!」看著氣氛調節的差不多了,乾哥擺著手說道,可心裡卻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去了……

    那是兩年前的那個春天,乾哥和戰友奉命去新疆邊境去剷除一個恐怖分子頭目,一切都準備的很充分,但是他們唯獨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情報洩露了,敵人早就得知了他們的到來,因此就給他們挖了個火坑讓他們跳。

    像乾哥這種特殊人員,當你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沒有身份的,即使被抓住了國家也不會通過合法的途徑去交涉,因為本身自己就不是合法的,因此首先你要有足夠的實力保證不被抓住,其次你還要有自救和逃生的本領,最後你就是犧牲了也不會被稱作英雄,甚至連烈士都不能做,因為你就是一個黑戶,根本沒有身份,就好像山裡的狼,死了就死了,沒人注意,沒人緬懷,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自己的那名戰友叫做林風,很文雅的名字,長得也很文雅,乾哥甚至看不出來他是一名軍人,白白嫩嫩的,但力道很足,剛加入他們,本來是要去增加一下經驗,只看不做的,因為新手第一次執行任務,都是由老手帶著,他只管觀摩就行了。其實那是一個難度並不大的任務,可是難度再不大如果被人家算計了,那生還的餘地也微乎其微。

    夜裡兩人空降在恐怖分子活躍的區域,找到了目標地點,顯然林風這個小菜鳥第一次很緊張,雖然他一直掩飾著,但還是被乾哥一眼看穿了,乾哥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呵呵,放鬆點,沒事,很快就完了!」

    兩人潛伏到那群恐怖分子的老窩,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本以為是自己要偷襲人家的,人家卻在那兒守株待兔了,他們剛進去就被包圍了,恐怖分子都是不要命的玩意,他們和一般的黑社會不同,因為黑社會大多是被錢、女色、權力誘惑的,或者說都是物質的慾望,如果真到拚命的時候,物質慾望是可以拋棄的,可是恐怖分子就不同了,他們大都被洗腦了,支撐他們的是精神,抑或說是思想,思想的力量是無窮的,人有時為了思想是死不足惜的。

    當時的火力很猛,從第一槍開始,乾哥就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這沒有什麼道理可遵循,就是感覺,幹這行時間長了感覺就出來了,那是一種危險到窒息的感覺,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自己殺出一條血路闖出去應該不成問題,可是旁邊還有林風,乾哥看了一眼林風,命令道:「你先撤,我掩護你!別給我廢話,這是命令!」乾哥一句話把剛想反駁的林風噎了回去。

    林風一個人在後面撤,乾哥在前面掩護著,可是敵人的火力猛的驚人,是誓死要將他們置於死地的,因此無所用不極,最後林風也看清了當前的形式,如果自己走的話兩個人都得死在這裡,如果乾哥撤還能保存一個,自己不能再連累他了。

    於是一咬牙衝了上去,無論乾哥怎麼叫喊,他都不理會,只沖乾哥叫道:「乾哥!你快走!如果有來生,我還讓你帶我!」說完只聽到一陣子彈鑽入肉體的噗噗噗噗聲,乾哥只見幾挺重機槍一直在林風身上掃射,林風的身上幾乎成了馬蜂窩,乾哥咬緊牙關,瞪大了血紅的鷹眼,攥緊拳頭,在地上狠狠的砸了兩下,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會回來報仇的!然後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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