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薛貴哪能就這麼認孫啊,繼續使力,想擺脫乾哥的手掌,乾哥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是你自找的!』說完手上一用力,只聽一聲骨頭的脆響,薛貴嚎叫著握著手腕蹲在了地上。
柯夢萱這時心裡別提多爽了,心想你看你那熊樣,還想追本姑奶奶,一下子就被人給收拾了,連我還不如呢。這時這節車廂上的乘客都圍在這兒看熱鬧了,這個熱鬧可不能錯過,乘客打乘警,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人家都警告你了,還在那兒充大爺,你以為你誰啊,還想搜查人家也許老百姓都有一種仇官心裡,看到眼前這個乘警被打倒了,頓時把乾哥當成了一個除暴安良、劫富濟貧的俠客,叫好聲、鼓掌聲不絕於耳……
「讓開,讓開,大家都散了吧,沒有什麼好看的!」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緊接著他還有幾個穿著乘警制服的男人擠了進來。
「怎麼回事啊小柯?」領頭的中年男人看著柯夢萱問道。
「列車長,薛警官非要檢查人家的行李,人家不讓,所以就……」,柯夢萱可憐兮兮的說道,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但她心裡現在別提有多爽了。
「薛貴,是那麼回事嗎?」,被稱作列車長的中年男人有轉頭問坐在地板上捂著自己手腕的薛貴。
「列車長,他襲警……」薛貴此時大聲嚷嚷著。
「我沒有襲警,我只是自衛罷了,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規定,任何人都沒有侵犯別人合法權益的權利,即使他是乘警,沒有搜查證也無權搜查我的行李。」乾哥義正言辭的說道。
本來列車長還想再問下去的,乾哥的這一句話把他下面的話都給噎死了,是自己下屬的錯,他還能說什麼,「薛貴,趕緊起來,去衛生室看看!」列車長對還坐在地上嗷嗷的薛貴說道。
「他只是脫臼了,還是我來給他安上吧……」乾哥搖了搖頭說道,心想和他一個什麼也不懂人一般見識幹嘛。上前去,強行握住薛貴受傷的手腕,一使勁,只聽又是一聲脆響,「你試試,還疼嗎?」
薛貴,轉了轉手腕,還真不疼了,但心裡仍恨不得要把乾哥吃了,在心裡想,你不是要去海港打工嘛,到了海港我在收拾你,那兒可是我的地盤。
這時還有一個不爽的就是柯夢萱了,本來想讓薛貴疼上半個月的,沒想到這個矮男人竟然這麼熱心腸,以為自己是雷鋒啊,還把手腕給他接上,真是把自己氣死了「好了,趕緊都散了吧,沒事了。」中年男人再次對堅持不懈的看客們說道。
此時乾哥獨自坐在座位上,繼續瞇著眼,眾人見沒有熱鬧了,也就自行的散去了,而柯夢萱看到眼前這個小男人仍然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把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白了乾哥一眼,小腳一跺也離去了……
還蹲在地上的薛貴,看到柯夢萱跑走了,自己也趕緊追了上去,臨走時還不忘再多看乾哥一眼,好在心裡記住這個小民工。
乾哥仍然在那兒瞇著眼,其實他們的舉動乾哥都看在了眼裡,殺手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那就是可以用心耳聽四路,眼觀八方。乾哥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們就看去吧,反正你們的眼神又殺不死人。
傍晚時分火車駛進了海港的地界,一會兒廣播裡傳來播音員甜的不能再甜的聲音「尊敬的旅客朋友們,下一站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海港站,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謝謝您的配合與支持,下次乘車再見。」
乾哥提起自己的舊綠色行李包,走到車廂門口準備下車,出了海港火車站的出站口,往南一走就是大海了,乾哥正要去海邊領略一下大海的胸襟,後面傳來了一聲嬌呼「王嘯乾!」緊接著是高跟鞋和地板碰撞的聲音。
乾哥心想自己在海港也沒有什麼熟人啊,怎麼有人通過自己的背影就能認出自己,轉過身才發現原來是美女列車員。
「你叫我?」乾哥疑惑的問。
「你這不是廢話嘛,難道你不叫王嘯乾!」柯夢萱說著又白了乾哥一眼。
乾哥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回來還沒有幾天,竟然天天受女孩子的白眼,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你有什麼事嗎?」乾哥在車上可是經歷了這小鬼丫頭的厲害了,把那個叫薛貴的乘警可給折騰壞了,自己可不能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根據乾哥的三年做殺手的經驗,只要是美女,十有八九都是危險的,要是她還上趕著粘著你的話,那可能性就更大了。
「還我有什麼事嗎,在車上你為什麼要給那個臭男人接上手腕?!」柯夢萱瞪著眼質問道。
「我把他打傷了,我再給他接上,不是應該的嘛,有什麼問題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乾哥看著柯夢萱那完美無瑕的臉也質問道。
「因為我想讓他痛苦,所以你不能給他接!因為我叫完你答應了,所以我知道了!」柯夢萱理所當然的回答著,就好像自己很有理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似的。
聽完美女列車員的回答,她要是個男的,乾哥真想暴打她一頓,這是他媽的回答問題嗎,純屬扯淡。
「行了,我接也接完了,你總不能再讓我去給他卸下來去吧!我走了……」
聽完乾哥的話,柯夢萱想了會,「對啊,你還可以再給他卸下來啊!」說著追上了向前走著的乾哥。
乾哥此時真的被這小丫頭給累到了,也在心裡狠狠地把自己罵了一頓,自己嘴咋那麼欠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嘛。
「那個,王嘯乾,欠人的總是要還的,你欠他一個卸胳膊,你必須再給他卸一遍。」柯夢萱就像是賴上了乾哥的似的,不離不棄的跟著他口中還振振有詞。
乾哥終於忍無可忍了,「大姐,我求求你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個人之身在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到哪裡去卸他的胳膊去啊!」
「對啊,你還沒有地方住……有了,我有個朋友要把房子租出去,要不你去看看?」,柯夢萱小眼一轉,頓時想出了一個歪點子。
「你朋友的房子?在哪兒啊,房租多少啊?」乾哥疑惑的問道。
「房租啊,也用不了多少,其實她不缺錢,就是房子兩個人住著正好,一個人住著有點大,對了你會做飯嗎?做的好吃嗎?」柯夢萱滿眼期待的問道。
「會吧,好不好吃我也不知道,不過吃過我做的飯的人沒有說難吃打的……」
「耶,那非常恭喜你,你只要每天打掃衛生、做飯給她吃,你就不要交租金了。」柯夢萱興奮的對乾哥「恭喜」道。
看著美女列車員興奮的樣子,乾哥疑惑道:「還有這好事?」
「那當然了,多勞多得嘛,就當是請了個保姆吧,反正她也比較懶。」柯夢萱心想你還能跑得了我的手心,哈哈,心裡樂的直想哈哈大笑,不過還是一本正經的硬憋著。
看著乾哥還是在那兒不太相信,柯夢萱於是問道:「你到底去不去啊,我告訴你這樣的好事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乾哥心想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啊,難道還能把自己吃了,想當年做自己在亞馬遜熱帶叢林中潛伏了三天三夜,飛禽走獸,兇惡的恐怖分子都沒能把自己怎樣,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把自己拐騙了「行啊,走吧。」乾哥看著柯夢萱說道。
嘿嘿,哈哈,很好,到了我家,我再收拾你,柯夢萱聽到乾哥肯定的答覆後,心裡狠狠的決定著。
「走吧,跟著我!」說完把自己的坤包遞給了乾哥,獨自一個人在前面啪啪的踩著高跟鞋走著。
哎,誰讓自己寄人籬下呢,乾哥心想忍了,一手提著柯夢萱黑色坤包,一手提著自己的行李包,跟在美女列車員的後面。
走到一公交站牌柯夢萱停了下來,轉頭問跟在身後的乾哥:「有兩塊錢嗎?」
「有啊,幹什麼?」乾哥說著話從錢包裡掏出兩個鋼崩。
「幹什麼,當然是坐公交了!你以為本小姐還會訛你兩塊錢啊!」柯夢萱一邊從乾哥手裡搶過來一個鋼崩一邊教訓著乾哥。
乾哥這時真的是無語了,他終於明白孔老夫子為什麼會發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感慨了,看來這女人真是難伺候啊,尤其是外表漂亮的女人,乾哥兩手提著包,站在那兒獨自感慨著。
「喂,那個王嘯乾,一會你先上公交車,給我佔個位,記住我只坐倒數第二排。」柯夢萱大言不慚的安排到,好像和理所當然的似的。
「我不擅長佔位,我也沒怎麼坐過公交車……」乾哥說道,其實這是實話,他一個世界級特工,什麼時候擠過公交車啊,在國內有專車接送,去國外可以順手牽羊的「借」幾輛開開,比公交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