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優報了警後,就一直呆在小亭裡等待,很快,警察便出現在別墅裡,在她的指路下,來到別墅的三樓。到場的是兩個男警察,他們在看完那兩具屍體後,一個開始了對杜優的問話,一個則開始打電話。
大概二十分鐘後,在別墅的四周也拉起了警戒線,李木然和小敏也出現在了現場,當他們發現和之前在745房所看到的一樣的一隻縫布鞋後,他們都想到了這極有可能是有關聯的兩個案件,在經過多層可能性的排除後,他們認定,這雙鞋子都不屬於已經死於現場的人,所以,這極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據此推測,這兩起案件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為之。
「那麼,他在不同的兩個現場,分別留下一雙鞋子的其中一隻,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一點什麼?」李木然摸著腦袋說。
「有哪個犯人會主動透露線索給警方的?除非這是個自視甚高的變態殺手。」小敏認真的分析道。
「我們就假設犯案的人是一個超級的變態殺手,但是一般變態的人,都不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去留下一雙鞋子吧,而且還是每個現場一隻,難道他真的是想挑戰我們警方嗎?」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條線索。」
「嗯,任何有關的線索我們都不應該放過。」
「聽說鄭東明是昨天才從國外回來,沒想到剛回來就--」
「他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
「剛才有同事已經問過杜小姐了,說鄭東明昨天在機場上和一個偷拍他們的記者發生了爭執。」
「那麼會不會是這個記者干的呢?」小敏說著,脫下了她那雙已經染滿了血跡的手套,她剛才伸手去觸摸了一下鄭東明的脖頸,還有那件已經沾滿凝固了的血的襯衣。
「這個可能性不大,他不可能在跟人家發生爭執之後就立刻把人家給幹掉的,像這種做法只有智商沒有達到正常人水平的人才會做。」
「你的意思是說--」
「這傢伙肯定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廢話。」
說著,兩個人一起來到杜優的面前,小敏先開口,「杜小姐,我希望你現在可以跟我們去一趟警局,給我們做一份詳細的口供。」
「你們剛才不是都已經問過我了嗎?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還有必要再去一趟警局嗎?」杜優有力無力的問,她今天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吃過東西,儘管發生了讓自己感到驚恐傷心的心,但是她不能因為如此而萎靡下去,她還有一家公司等著自己回去打理,而在返回公司之前,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去吃點東西,也好讓自己能夠從這個地方這種陰暗的情緒中走出來。
「杜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這也為了幫你,現在你的未婚夫--」李木然說。
「我的感情你們沒權過問。」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先出去一下,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我有必要去一趟警局,就給我電話吧。」說完,杜優轉身走向了樓梯。她歷來就不喜歡跟警察打交道,這也是她為什麼在自己出事後的第一選擇是找私家偵探而不是報警。
杜優離開後沒多久,已經幹完他們該干的工作的小敏和李木然也離開了現場,他們開的是警車,李木然當司機。
「我總覺得這案子有點蹊蹺。」李木然看著前面說。
「這很正常啊,如果每一件案子都是那麼簡單,每一個犯人在犯案後都呆在現場等著我們,那我們當的警察的也太舒服了。」小敏說。
「你覺得他是故意留下那雙鞋子的嗎?」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怎麼會一個地方留下一隻?」
「唉,像我這種人是不可能指望想得透這裡面的玄機的。」說完,李木然歎了一口氣。
「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呀,還是好好的那好你的相機吧。」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啊,整天都要跟那麼多死屍打交道。」
「誒,你可不能這樣說我,我這活兒可不是人人都做得來的,這可是非常高尚的活兒。」
「枕頭?你說那女的是被枕頭捂死的嗎?」李木然突然問。
「是啊,沒錯,就是枕頭導致她窒息而死。」
「枕頭?枕頭?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連環殺手,肯定跟那傢伙有關。」
「你是說那個連續強姦了34個女人,然後又導致她們全部窒息而死的鍾林苟?」
「沒錯,就是他,這案子肯定跟他有關。」
「照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好像有點關聯。」
「一定是有關聯的,我得打個電話。」說完,李木然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拿起了手機,打開電話簿,對著裡面的一個名字按了撥打。
「喂,小然啊?你小子還記得我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仇哥,我怎麼會忘記你啊,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都還不知道在哪呢。」李木然說。
「怎麼?想請我吃飯,還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仇世敏問。
「我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好消息,今天,在不同的兩個現場發生了兩起兇殺案。」
「哦?」仇世敏發出了疑問的感歎,他的語氣告訴李木然,他對此非常有興趣。
「我也想這裡面的一些線索可能會對你有幫助。」
「你說。」
「我們查處的第一個案發現場,死了一個女的,這女的是被人用枕頭摀住導致窒息而死的。所以--」
「你繼續說。」
「所以,我認為會不會跟你之前一直在追尋的那個鐘林苟有關。」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什麼發現嗎?」仇世敏問。
「還有一點,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在兩個現場都發現一隻鞋子,是同一雙鞋來的。」
「是白色的縫布鞋嗎?」仇世敏問。
「嗯,沒錯。」說完,李木然立刻又想到了點什麼,便在疑惑中問,「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之前也到過那個現場,就是鄭東明出事的那棟別墅,在你們警方到達之前。」
「你真是厲害,又一次走在了我們警方前面。」
「杜優小姐是我的一個客人。」仇世敏繼續說,「你還有其他的發現沒有?」
「沒有了,目前我想到的就是這樣,一想到就給你打電話了。」
「好,謝謝你,如果還有什麼新的消息,記得通知我。」
「不客氣,那就這樣,咱們繼續保持聯繫,一有什麼新的消息,我會再給你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