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優也料想當自己告訴鄭東明取消婚禮的原因後,他必定會不知所措,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鄭東明不是直接就安慰自己,而是叫她先離開,他要自己一個人呆幾天,冷靜一下。
在離開那件別墅後,杜優的心是涼的,雖然她也早預感到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但是她沒想到真的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當然,自己也不是一定要依靠這個男人才能活下去,更何況自己對他也不是存在著多少真摯的愛情,如果不是想到他那和自己同級別的身份,將來可以帶給自己事業上的更上一層樓,還有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狂熱追求,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這樣一名紈褲子弟給打動的,她打從心裡對鄭東明這種紈褲子弟就沒什麼好感,只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因為身份和位置的特殊,找個跟自己在身份和地位上更加般配的人,將來無論是在事業、家庭,或者是子孫後代方面,都會起到更好的作用。
在杜優離開後,鄭東明喝完杯子裡的酒後,也離開了別墅,回到了他真正的家,那個從出生開始就給予他金鑰匙的家。在飯桌上,鄭東明問父親為什麼不告訴自己杜優取消跟自己婚禮的事,父親說,「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之事,我們這老一輩人不好插手,還有,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鄭東明沒有再說什麼,舉起筷子的手,又突然放了下去,然後想了想後,又對著坐在主人位置的父親問,「那在婚禮取消之後,她還對媒體們說過些什麼嗎?」
鄭父說,「沒有說過什麼,她開的那個新聞發佈會,就是說了取消婚禮的事,至於原因,她好像也沒說,當時的媒體雜誌都登了,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叫娟姐找出來給你。」
「不用了!」鄭東明說,他覺得自己的心涼了一半,杜優居然被人家強暴了,這是他不能忍受的一件事。
父親沒有再看鄭東明,而是對著飯桌上的菜看了起來,飯桌上的菜式很豐富,是特別為了給鄭東明洗塵而準備的。
「東明,感情的事急不得,杜優居然要取消你們之間的婚事,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這事兒,還得你自個問她才行。」說完,父親舉起了筷子,又說,「好了,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難得你今天回來,這些菜都是為你準備的,趕緊吃吧。」
「那她最近還到過咱們家嗎?」鄭東明問,他手裡拿著筷子,但是還沒有向那些豐富的菜餚伸過去。
「沒有,自從你出國後,她就一直沒來過。」
「明兒,居然她都取消了你的婚禮,你也就不要再跟她來往了,咱們又不是怕娶不到媳婦!」這時,一直沉默的鄭母也開了口。
「你說的什麼話?你知道什麼?儘是婦人之見!」鄭父對著鄭母苛刻的說道,鄭母立刻便像老鼠見到了貓似的,身體畏縮了一下,不再說話。
鄭東明對著兩個親人看了看,說,「好了,不要再說了,咱們吃飯吧,菜都涼了。」
說完,鄭東明終於舉起了筷子,往其中一個盤子裡夾了一塊肉,放到父親的碗裡,然後又夾起一塊,放到母親的碗裡,說,「爸媽,你們不用為我擔心,這婚姻的事,我會再跟杜優好好商量一下的,過幾天我就叫她過來咱家吃飯。」
「嗯,聽你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鄭母說,「我還以為你們真的出了什麼事了呢。」
「沒事,她就是太久沒見我了,突然鬧點小情緒。」鄭東明說,他這說的根本就是孩子話,在他心裡其實對於杜優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他也根本就不想知道杜優是怎麼被人家強暴的,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去面對這件事。
儘管他已經確認了跟杜優之間的關係,但是他卻沒有真正的得到了她的心,她還是那個高傲的公司老總,吃軟不吃硬,而鄭東明也一樣,他跟她在一起,也總會感覺不是那麼自在。
吃晚飯後,鄭東明回了一趟公司,給秘書交代一下事情後,又離開了公司,一邊駕著車一邊給「皇冠假日酒店」服務台打去了電話,他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貴賓,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光顧了,但是貴賓卡還在。
在以前,他每一次到這家酒店前,心情都是無比的愉悅,抱著一顆享受的心而來,完後是全身心的舒暢中離開。
在服務員的微笑中走進酒店,鄭東明徑直走到服務台,拿了房卡,然後走進電梯。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鄭東明看了看手中的房卡號碼:745,這是一個豪華套房,他幾乎每次來這家酒店,都必定會選這個房,這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在房間裡,鄭東明解下了領帶,放在床邊,就在他站在窗外凝望著外面風景的時候,客房的電話響了,鄭東明笑了笑,自語道,「他們的效率總是這麼高,不錯!」然後轉過身,去接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A先生嗎?」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邊問道。
「你好,我是A先生。」鄭東明說。
「請問您的服務什麼時候可以送上?」電話那邊問。
「就現在吧。」說完,鄭東明沒等對方回話就掛掉了電話。
大概過了兩分鐘後,門外開始有人在敲門,連續敲了三下,鄭東明很認真的聽著,在敲門聲停止後,他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請進。」鄭東明站在門口對著敲門者說。
於是,那人便走了進來,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而性感的女人,她的穿著時尚而又性感,身材一流,所有男人面對著這麼一具異性身軀,都會忍不住會動心。
鄭東明關上門後,女人便牽起了鄭東明的手,微笑著看著鄭東明,「您好!」
「我還沒洗澡呢,您先幫我洗澡。」鄭東明對著性感女人說。
於是女人便鬆開了鄭東明的手,開始解鄭東明的上衣,解開上衣後,女人便將鄭東明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上,讓鄭東明將自己的上衣也給解開,鄭東明一邊解女人的衣服,女人一邊拉著他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鴛鴦浴過後,鄭東明身上包裹著浴巾,抱著同樣穿著浴巾的女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來到床邊,鄭東明將女人往床上一扔,女人在掉下在床上的同時,身上的浴巾也脫了開來,鄭東明慢悠悠的躺下在床上,一隻手放在腦後,一隻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女人爬上了鄭東明的身體,在他的脖子上開始了吻……
享受完陌生女人帶來的快樂後,鄭東明一個人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繫好領帶,拿起公文包、手機、車鑰匙,走出了房間,他從來就不喜歡在酒店裡面過夜,更何況這兒離自己的別墅那麼近。
回到別墅後,鄭東明將公文包、手機、鑰匙等東西丟到了沙發上,然後走向酒櫃,拿出杯子,往杯子裡滿滿的倒上了一杯。
拿著酒杯,他踱步來到了房間,那個他和杜優住在一起的房間,在那張大床上,他喝杜優曾經瘋狂過不少個晚上,但是,現在,他一看到這張床就感到噁心,因為在這張床上,留下的不再單純是他和杜優的巫山雲事,還有個色魔的痕跡。
鄭東明將酒杯舉到嘴邊,一口喝下了大半杯酒,然後又將眼睛盯著房間裡的床,他的臉色是陰沉的,他覺得那張床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骯髒,在那裡留下了他、杜優、還有那個將杜優強暴了的人的痕跡,甚至,床單都可能還有那個傢伙的殘留,這麼想著,鄭東明又將酒杯放到嘴邊,一飲而盡。然後又移步回到酒櫃前,給杯子滿上。
拿著杯子,他又回到了房間,走到那張床前,仔細的看了看床單、枕頭,還有被單,這一切都像是剛洗過一樣,非常乾淨,疊放得非常整齊。但是儘管如此,它也無法抹去曾經在其上面發生過的事情,那件足以毀掉鄭東明對一個女人的愛情的事情。
鄭東明看著那張床,他的心又浮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又次將酒杯舉到嘴邊,然後一口將酒倒了進去。
又一次,他回到了酒櫃前,再次給杯子倒滿酒,這時,他沒有再回到房間,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視機,一邊看著一邊喝著酒,很快,他就靠著沙發上睡著了。酒精再加上之前在酒店裡的用力揮灑而導致的疲憊,讓他很快就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