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偵探社 第19章  新聞發佈會
    第二天,早上的九點鐘,女人衣冠整齊的出現在了眾多媒體的面前,對著不斷的閃爍的攝像機,還有無數條掛著不同報社、視頻、電視台、雜誌的麥克風,在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始發表講話。

    女人戴著一副黑超眼鏡,穿著一條藍色的長裙,她面前的名牌上寫著,「杜優」,沒錯,她就是「常綠集團」的最大股東,也是最年輕的一名股東,一名年輕有為的大公司董事長。

    「經過我和我男朋友,即鄭東明先生的商量,我們決定將婚期押後,至於具體押後到什麼時候,我到時會告訴大家的,謝謝。」杜優一說完,閃光燈立刻就像流水一樣宣洩而出,對著她的臉開始了不停的閃動,要不是她戴了黑色的墨鏡,眼睛非被閃壞不可。

    杜優對著那些眼花繚亂的閃光燈看了看,那些拿著相機的人一個個的像餓鬼似的,就好像只要拍照就能夠填飽肚子似的,不停的按著快門,杜優歎了歎氣,然後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墨鏡後面的眼睛,任由閃光燈在面前繼續閃爍。

    「杜小姐,請問您為什麼要將婚期押後呢?是不是你和鄭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記者的問題總是如此刻薄毫無道理又切中要害。

    杜優立刻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挺直了腰板,對著面前那幾隻條麥克風,說「沒有問題,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問題。請不要妄意揣測,謝謝。」說完,她將目光對著繼續閃爍的閃光燈,這些靠按動快門吃飯的傢伙,她甚至開始覺得他們有點可憐。

    從這個被無數的閃光燈照著的女人的臉上,你很難看得出她昨天經歷過一件怎樣屈辱的事,一個人的外在很容易將其他人蒙騙。

    任何人都無法將這個女人跟昨晚那個被蹂躪過的女人聯繫到一起,在她臉上,縱然不隔著黑色的鏡片,但是你也難以發現她的神色有什麼異樣,昨晚那件事對她造成的最大的影響不是心理的,也不是身體的,而是一種因這事件而導致的跟幻想有關的偏執。

    杜優是一個性格非常要強的女人,在她偏執的思想裡,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對不起她的人,她都會永遠記住,來日有機會必定會奉還。所以,對於那個傷害了自己的色魔,她也必須要採取手段進行「奉還」。

    當自己還在床上被綁著的時候,當那個魔鬼鍾林苟留下她的性命離開後,杜優就已經決定,她一定要找出那個在自己身上施暴的傢伙,一定要讓他得到她認為是合理的懲罰,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讓自己得到最終的解脫,才有可能繼續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才有可能繼續去籌辦她的婚禮,因此,她在沒有告知鄭東明之前,就告訴了秘書,宣佈在今天召開記者招待會,主題依舊是「婚姻」,因此也吊足了記者們的胃口,早早的就遭來了一大批的記者,因為採訪這樣的富豪人物,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大賣點,就在他們以為聽到的又不過是那些有關婚禮的籌辦之類的事情的時候,殊不知她宣佈的內容卻比結婚更加具有爆炸效應。

    「杜小姐,請問你昨晚是不是去了酒吧?」突然有個記者這麼問道。

    杜優對著麥克風,沉思了一會,說:「沒錯,我是去了酒吧。這跟你有關係嗎?我們名人就沒有權利去酒吧?」對於記者的問題,杜優心裡開始惱火。

    「聽說,昨晚在深夜兩點多鐘的時候,有人進了你和你男朋友鄭先生的住所?這個是真的嗎?」記者繼續問。

    「無可奉告。」杜優對著記者答道。

    「有人看見你是在一點鐘回到住所的,而後,就有一個陌生人也跟著進去了?」記者繼續問,他才不會在乎杜優的那句「無可奉告」,這是當事人在進行默認的一種慣用的方式,只要當事人說「無可奉告」,那麼很多時候就是對記者所在問的事件的一種默認。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杜優反問道,這時,她的眼睛已經緊緊的盯著提問的記者,如果這個人不是個女的,她很可能就會摘下眼鏡,仔細的看清楚這個傢伙的面容,說不定自己被蹂躪的事可能就跟他有關。

    女記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時,又有記者拋來了新的問題。

    杜優對著身後的保衛人員說了句什麼,然後他們便過來為杜優開路,杜優立刻對著麥克風說,「今天的發佈會到此為止,謝謝各位。」說完,立刻站了起來,在保安人員的護送下,離開了座位。

    記者們當然感覺意猶未盡,想繼續追趕,但是,都被安保人員一一給攔住了去路,眼睜睜的看著杜優小姐走進了她那輛豪華的寶馬。

    給她開車的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一個當過兵的小伙。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走出門口後,他早已經站在車門邊守候,給杜優打開車門,在其上了車後,又迅速關上了車門,立即又回到自己的駕駛位置,發動車,留給記者們去回味汽車發動機的聲響。

    「杜小姐,咱們是會公司還是--」司機望著前方說。

    「先回公司。」杜優說。

    這時,杜優的手機響了,鈴聲是一首挺好聽的時代感很強的樂曲。杜優從她的包包裡拿出手機,放到耳邊,按下接聽。

    「你好,杜小姐。」說話的是一個男性的聲音,他的聲音有點磁性。

    「你好。」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

    「我暫時還有一點事要忙,要不,我遲點給你電話吧,你遲點方便嗎?」杜優不快不慢的說,她的眼睛望著窗外的風景。

    「你不需理會我方不方便。」

    杜優感到莫名,開口說:「那我遲點再給你電話吧。」

    「那我等你電話。」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杜優將手機從手邊拿下,一臉的莫名,同時在想:這傢伙真是奇怪。這麼想著,杜優將目光投向了面前正在開著車的年輕司機,司機的名字叫做李泉,給杜優當司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就是他將杜小姐的手機給了仇世敏。

    「李泉,你給我介紹的是個什麼人啊,怎麼說話莫名其妙的?」

    李泉通過車內倒後鏡,看了看坐在後面的杜優,笑了笑,說,「老闆,他這人就是這樣的。可能等你們認識後,他給你的感覺就不會這樣了。」李泉想繼續說下去,想告訴老闆杜優剛才電話中的那個男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他又突然覺得,現在說得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會導致杜優的反感,當下屬的,特別是像他這種當司機的,有時還是少說兩句的為好。

    「希望你沒有介紹錯,你也知道,我這對偵探一點也不瞭解。」說完,杜優將手機放回到身邊的包包裡,然後背部緊靠在座位的後墊,深深的呼吸了一個,接著閉上了眼睛。

    在經歷了昨夜的那一次驚魂事件後,她依舊身心疲憊,所以想借去公司的路上這個短暫的時間休息一下,也好讓之前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煩惱遠離思緒。很快,她就墜入了夢境,在夢境中,她看到了一張兇惡的面孔,但是五官卻是朦朧看不清的,這傢伙一直在對著她露出猥褻的笑,而她手裡拿著刀,想往那傢伙身上捅過去,但是每一次她想舉起刀子,都會發現,她的手是軟弱無力,無法刺中那個兇惡的傢伙……

    夢醒後,杜優的身體同時顫抖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會發這樣的夢,而這居然讓她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趕緊擦乾了額頭上的汗水,這時,司機李泉又通過車內倒後鏡看了看杜優,用關切的語氣問,「小姐,您沒事吧?」

    杜優不知道她剛才醒來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的叫聲,就是這聲叫聲讓李泉知道她發了一個噩夢,雖然李泉也不知道杜優請偵探究竟是為的何事,他當然也不方便問,但是心裡還是對杜優這個好老闆持有一份關愛之心的,而剛才杜優的那種反應,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可見,她可能真的經歷了什麼不幸的事。

    「沒事,就是發了一個噩夢!」杜優很淡定的說,聽那語氣全然不像剛剛昨晚噩夢的人,她總能很快的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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