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辦案也得看上面的意思,有壓力才有動力,指哪兒打哪兒的軍事做風是相當有伏筆的,像電視劇中那種為了查案,還原真相連命都不要的小警員在這個世界上少得如鳳毛麟角,那樣的存在,就像是奧特曼三天兩頭收拾小怪獸,不是把島國搞得地震,就是搞得海嘯一樣的不科學,試想一下,一個小警員,就算他再執著,再有幹勁,要是上面想掩蓋,單憑他一人之力,想要查起一個案子,少說得花十多二十年,那時,他已經辦成了老警員……不,說不定早就不是警員了,只不過他在幹警員應該幹的事,人人都會想,不是誰都是傻子,所以傻子不存在的情況下,局面就好控制了。老周通過關係,終於把爪子伸到了鄰平鄉,老戰友跟老戰友的戰友之間,有些話很好說,部隊時出來的友情就比現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可靠得多,僅憑幾句話,鄰平鄉的公安局負責人就點了頭。當然,蘇子昂他們要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有些困難,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凌雨珊一個人丟下,掩人耳目了。
「小老闆,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
「過什麼?這是她自找的。」
「可是雨珊姐她也是個女人……」
「婦人之仁。」蘇子昂跟尤剛三個遠遠的觀望著李達明宿舍裡的人,警員在裡面勘察現場,外面圍觀了很多村民,所以他們幾個也不容易被發現,凌雨珊則是在接受警員的盤問,作為發現案發現場的第一人,凌雨珊必須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按著蘇子昂教她說的,她告訴警員自己是想向李達明瞭解十年前的那幾個孩子的事情,之所以晚上到這裡來,也是應了李達明的要求,蘇子昂已經猜到警員會問凌雨珊為什麼李達明會有這樣的要求,凌雨珊要做的僅僅是搖頭,這個內容其他那些村民會幫她填空。蘇子昂是考慮得很周道的情況下才作了這個決定,一方面是配合老周那邊,一方面也是讓凌雨珊知道她搞個人主義會引起什麼後果。這一晚,凌雨珊是別想回家睡覺了,雖然蘇子昂他們幾個也不會回家,可是被警員盤問的心情與旁觀的心情是大有不同的。
凌雨珊被詢問了半個多小時以後,開始有些急燥:「我說了,是李校長讓我來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一到這裡,就看到門開著,然後我進去同發現人後,就想著說他會不會在二樓,我叫了兩聲沒有人應,就上樓去看,結果就看到……他死在了床shang。」同一句話,凌雨珊起碼回答了警員七八次,警員的問案手法是先得把人搞崩潰,凌雨珊已經快崩潰了,當警員要求她看李達明的屍體時,她真的很想吐。
但在屋子外面的人,並沒有太多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只有些村民在指指點點,說李達明好像出事了,屍體沒有抬出來,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在低聲議論著,沒過多久,蘇子昂看到譚平也來了。譚平是村民中唯一跟蘇子昂他們接觸較深的,看到蘇子昂幾個也在人群中,忙擠了過來。
「你們也來了?」
「嗯。」蘇子昂點頭,他不奇怪為什麼譚平會來,像這麼一個小村子,隔得不是太遠,又缺乏其他夜晚活動的情況下,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當然會來看,至於為什麼知道,當然是村民們奔走相告的原因。
譚平伸長了脖子,往李達明的房子裡望了望以後,看向了蘇子昂。「李校長家怎麼了?」
「不清楚,我們也才來沒多久。」蘇子昂雙手環於胸前,眼睛盯著屋子裡面,雖然只能看到一部分,但他能靠那些人來回的動作和神情推斷出一些裡面的發生,這個時候只怕還在提取指紋和腳印,好帶回去以後做比對分析。
過了幾分鐘,不知道是不是離得近一些的人看到了什麼,小聲的嚷道『好像死人了』,這麼一喊,圍觀的人沸騰了,那些在李達明生前不敢講壞話的人,都開始說起了李達明生前的不是,說什麼這樣的人早該死之類的,不只一個人這麼說,這是為什麼蘇子昂要留在現場人群中的原因,只有這樣,他才能更接近這些人,這些人無意中說的話有可能是對案子很有幫助的事,當然,蘇子昂沒有想找出那個殺李達明的兇手,只是想找到十年前殺孩子的人,可這兩件事也許有關係,抱著這樣的想法,蘇子昂覺得可能要順便把那個殺死李達明的人揪出來才行,雖然李達明死的現場充滿了變態的手法,但蘇子昂不認為李達明是死於情殺,李達明不是同性戀,也不會有哪個同志會對李達明這樣歲數和長相的人感興趣,那麼就只有仇殺這一個可能。
就在蘇子昂暗中猜想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老周的名字,蘇子昂忙退出人群,躲到了一邊。
「老周,什麼事?」
「哎……讓我為難的事啊。」
「難道是有人還是懷疑我們?」
「不不不,這倒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
「李達明死的現場內除了你們幾個的腳印和指紋以外,沒有其他的嫌疑人,當然,我相信你們幾個不會是殺人兇手,可是這樣一來,要想查出誰是兇手就太難辦了,老戰友跟我說,他已經從群眾中瞭解到,李達明可以說是樹敵太多,生前作惡多端,所以,非常的難查……但這件事影響太大,我只能再次拜託你了,小蘇兄弟。」
蘇子昂的嘴角上掛著一絲微笑,老周這個老滑頭,這次又是想借自己的本事幫他把這個案子破了,雖然蘇子昂對李達明的死不感興趣,可就如他先前想的那樣,可能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十年前的案子還有五天的時間,這樣看來的話,蘇子昂必須在24小時以內把李達明的死給搞清楚。
「老周,你真的很會給我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