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呼喚 第14章 :神速征遷 (1)
    神速征遷——來自中國化工集團湖南省湘維有限責任公司PVA項目征地拆遷的報告

    領著妻子兒女,挑上鍋盆瓢碗,攥著對故土的深深依戀,拆遷,舉家拆遷,因這裡的工廠要擴建……

    不到4個月時間,征地400餘畝,拆遷房屋50多棟,遷墳800餘宗,遷移桿線12.4公里和移動基站一座,搬遷中學一所,預制廠和超市各一家。神速,真是神速!

    「湘維PVA項目漵浦縣協調指揮部」,臨時設在中國化工集團湖南省湘維有限責任公司科技樓幾間窄窄的房子裡。指揮部的工作人員和需要拆遷的老百姓出出進進,本來就窄小的辦公室顯得有些擁擠。我是主動前來採訪的。計劃經濟時期的七十年代,憑一聲行政命令,漵浦縣大江口鎮的人民群眾就遷居騰地奉獻出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地,建起了懷化市內最大的企業——湖南省維尼綸廠;進入市場經濟時期的30年後,企業要擴大生產,大江口鎮的老百姓將以怎樣的姿態面對第二次征地拆遷呢?聽說這次征地拆遷,僅四個月就出色完成任務,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效率之高前所未有,創造了漵浦征地拆遷史上的奇跡!被稱為除計劃生育(要人性命)之外的天下第二大難事(端人老窩)的征地拆遷,為何如此神速呢?我準備揭開其中的奧秘。我趕到時已是上午9點半,要找的主要領導卻不在,說是村裡拆遷時遇到阻工,他到村裡處理問題去了。

    指揮部主要領導是常務副指揮長易延鳳。他,我早就認識,在縣裡他擔任縣委常委、副縣長職務。知道他工作認真負責,為人忠厚直爽,辦事雷厲風行。我對他很崇敬。

    快中午時他才匆匆趕來,連聲說讓我久等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端正,絡腮青青,人到中年的他,白色短T恤紮在褲腰裡,挺精幹,手裡捏著手機,一會兒響了,一會兒又響了。我感覺,他儼然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這次征地拆遷時間緊迫,任務繁重,責任重大,關係到湘維PVA項目能否成功落戶漵浦,關係到縣委、縣政府「工業突破,全民創業」的重大決策,關係到全縣人民的根本利益,關係到漵浦縣的榮譽和形象。一點鬆懈不得,一點馬虎不得,一點疏忽不得。我們靠什麼贏得群眾的支持和理解呢?靠服務,優質、高效的服務。絕大多數老百姓是通情達理的,也有個橫蠻無理的「釘子戶」。但工作再難再累,我們也要把問題解決好,決不能影響PVA項目的進度,必須按時保質完成拆遷任務……

    沒有寒暄,沒有客套,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直進主題,爽快!

    項目不撤走,肥水不外流,漵浦不受辱

    他說話時面帶微笑,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楚,輕重得當。他把征地拆遷的詳細經過,像講故事一樣向我娓娓道來……

    2006年8月11日,天高雲淡,秋風送爽。這真是一個好日子。縣委、縣政府接到湖南省湘維有限責任公司(簡稱湘維)實施年產5.5萬噸聚乙烯醇項目,要求縣裡給予優惠政策、否則就落戶他縣的信函後,縣政府當即召集縣直各有關部門開會,徵求各單位意見。大家一致認為,要吸取湘維公司前些年電石擴建項目「藍伯」公司外遷的教訓,下最大的決心,把該項目留在漵浦,這是件利企利民的大好事。散會後,縣委、縣政府立即安排國土、建設、環保、農業、林業等部門對該項目的可研性進行調查。第二天,梁永泉縣長在召開的辦公會議上明確指出:我們一定要吸取「藍伯」落戶辰溪的教訓,把該項目留在漵浦,並鄭重承諾,湘維在別的地方能享受到的優惠政策,我們保證享受到,在別的地方享受不到的政策,只要法律法規允許,我們也想辦法解決。一散會,梁縣長安排我和張小波副縣長牽頭組織爭取這個項目。我們接受任務後,感到任務壓頭,困難重重,因湘維是創辦30多年的老廠,周邊環境複雜,有一次征地由於周圍老百姓敲竹槓,結果40天不開尺。

    但我作為一名縣領導和老黨員,困難再大,也要迎難而上。毛澤東同志早就說過,沒有落後群眾,只有落後的幹部。只要我們把工作做到位,我相信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在一個多月時間裡,我們先後與湘維公司洽談10多次,並向縣委書記周輝、縣長梁永泉單獨匯報多次。洽談最緊張時,在縣裡開完會,連夜趕去長沙洽談;在長沙洽談完後,又連夜乘火車趕回縣裡開會研究相關工作。9月初,縣委、縣政府在湘維公司召開了務虛會。會議期間,我們抓緊時間與湘維公司領導賀正龍商談,他被我們的誠意所打動,原則上同意項目落戶漵浦。9月27日,縣政府與湘維公司正式簽訂了投資6.8億元年產5.5萬噸聚乙烯醇項目的投資協議。項目不撤走,肥水不外流,漵浦不受辱。這個項目的落戶,給全縣人民臉上增了光添了彩。該項目從爭取項目到正式落戶,歷經縣委、縣政府的不懈努力,凝聚著各位領導的心血和汗水,確實來之不易。我們決心一定要倍加珍惜,把爭取項目的積極性進一步發揮在項目的開工建設上,把思變求富的強烈願望轉化為參與和支持項目建設的具體行動。

    恰在此時,在長沙召開的首屆中博會上,湘維公司正式加入中國化工集團新材料總公司,這給湘維帶來了重大地發展機遇。聞此喜迅,縣委、縣政府連夜召開常委會議,就征地拆遷之事以縣政府名義下文。在反覆研究國家,省、市征地拆遷政策的基礎上,認真制訂了《湖南省湘維有限公司年產5.5萬噸聚乙烯醇項目建設征地拆遷實施辦法》,為依法進行拆遷工作提供了政策依據。

    班子不拖拉,宣傳不放鬆,黨員不落後

    來指揮部辦事或解決問題的人,都稱常務副指揮長易延鳳為「易指」,我感到這樣叫不僅聽起來親切,而且包含著對他的尊敬,足見他在指揮部的威信。易指又接了幾個電話。幾個村民模樣的人來說事,一工作人員在門外向他招手,要他出去一下。易指遞給我幾份材料,說你先看一下,我就來。說完如彈簧一樣從椅子蹦起,彈到門外不見了。採訪中斷。

    從材料中我瞭解到,為確保征地拆遷按時完成任務,縣裡專門成立了以縣委書記周輝任政委,縣長梁永泉任指揮長的協調指揮部,縣委常委、副縣長易延鳳、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翟波、副縣長舒澤喜、張小波、縣人大副主任舒禹生、縣政協副主席項竹安和其他指揮部工作人員當即立下軍令狀,不按時完成任務主動辭職。10月18日,指揮部在縣裡召開了第一次會議,指揮部各項工作正式啟動,會議由常務副指揮長易延鳳主持,他對下階段各項工作作了具體安排。10月19日,協調指揮部在江口鎮召開了征地拆遷動員會。會上,協調指揮部常務副指揮長易延鳳做了動員報告,政委周輝、指揮長梁永泉做了重要指示。副指揮長張小波宣讀了征地拆遷有關文件。

    征地工作處、拆遷工作處和項目所在地政府分別向協調指揮部遞交了責任書,對項目在征地拆遷中的具體任務、完成時間、質量要求、安全穩定及獎懲措施等做了承諾,當地政府、村組及群眾代表分別做了表態發言,項目所在地60多黨員走向主席台集體宣誓,異口同聲說「率先垂范,從我開始,積極做好家人和家屬工作,保證12月底完成征地拆遷任務!」為讓征地拆遷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協調指揮部將縣人民政府《征地拆遷通告》、《征地拆遷實施辦法》及簡報等宣傳資料分發給200名參會群眾,同時在會場四周懸掛、張貼大大小小的宣傳標語、廣播、電視、宣傳車等宣傳工具全部用上。一時間,項目所在地大街小巷的所見所聞全是征地拆遷的內容,營造了濃厚的輿論氛圍。為搞好墳墓搬遷,指揮部兩次印發張貼宣傳通告,發表電視講話,出動宣傳車輛,宣傳覆蓋到項目所在地各個角落,使征地範圍內的墳墓很快完成申報登記,協議簽訂和搬遷。

    易指打發走那幾個村民,又彈回辦公桌旁,一邊整理桌上的資料,一邊概括性地說,在這次征地拆遷之所以這麼神速,班子不拖拉,宣傳不放鬆,黨員不落後是其主要原因。

    隊員不回家,假日不休息,問題不過夜

    說著他又坐到我旁邊,繼續往下說……

    農民祖祖輩輩在農村,有很深的感情和很大的依賴性,故土難離啊!有些房屋,是祖先留下的幾代人的基業,如果工作不做好,再多的補償也有人會不為所動。如何才能把工作做好呢?首先要找準拆遷的立足點。征地拆遷不是以犧牲老百姓的切身利益為代價謀求企業的發展,而是要讓群眾享受到企業發展的成果。這樣一切從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出發,老百姓的氣就順了,奉獻精神就有了,工作也就做好了。

    我們的工作態度是:愛心、熱心、誠心、耐心、細心;我們的工作原則是:公平、公正、公開。

    易指手機又響了,他掏出手機貼近耳朵:「喂,哪位……。」

    接完電話,他繼續說,社會要發展,工業要突破,人民生活水平要提高。這符合民意,老百姓是擁護支持的,記得湘維前幾年征地50畝建設文化廣場,由於工作沒有做到位,40天不能開尺丈地,整整花了近一年時間才征好。由此可見做好老百姓的工作是何等重要。同時也說明我們這次征地拆遷難度之大任務之重。

    但我們樹立了必勝的信心。根據安排,從10月20日起,所有工作人員吃住在江口,突擊完成任務,沒有特殊情況一律不許請假回家。所有工作人員進駐江口後,當天上午對征地拆遷工作人員進行培訓,就征地拆遷實施辦法及相關政策作了輔導,下午召開了征地價格聽證會,然後立即進駐拆遷現場,實施測繪評估和司法公證。這次征地拆遷抽調工作人員120多名,實行責任包保到人到戶。即將征地拆遷協議簽訂、現場丈量、墳墓和電路桿線搬遷等分別包干到戶到人,哪位幹部聯繫哪幾戶,全部造冊登記,將工作任務明確到人。指揮部辦公室按冊督促,堅持下午5點準時調度工作進度,逐項逐戶銷號,對未按進度計劃完成銷號任務的,由分管副指揮長找具體負責人追究原因並責令限時完成。在指揮部嚴格的督促下,所有工作人都知道這項工作是對自己工作能力和工作水平的考驗,從而形成了互比互趕的競爭勢頭。他們假日不休息,夜以繼日深入征拆一線做拆遷戶的思想工作。最忙到什麼程度,從早上8點出發,到晚上12點還沒回辦公室。

    辦事處幹部向憲浩,好幾次夜深人靜還在村民家裡做說服工作;村支書向友金不顧自家正在修房子,整天堅持做群眾工作,嗓子都嘶啞了;指揮部工作人員實行24小時值班,隨時接待群眾來訪和解決具體問題,做到問題不過夜;為方便晚上加班加點完成任務,江口鎮一次添置60多支手電筒。經過工作人員耐心細緻地做工作,大部分村民對相關法律政策有了更多更深的瞭解,消除了心中的顧慮,愉快地接受了拆遷任務。為確保群眾的切身利益,每戶征地拆遷戶的土地面積、價格核定和補償協議的簽訂,堅持做到指揮部工作人員、財產評估工作人員、司法公證人員、拆遷戶本人四方到位簽字認定,建檔辦證手續一步到位。10月24日,征地丈量正式開始。村主任肖時正、村婦女主任張愛桂、村文書肖和億分別指引工作人員丈量了自己的田土。黨員肖時尊家庭困難,這次他的房子、田土、山林全部被征,但他識大體顧大局,不僅帶頭丈量了田土,還帶頭在拆房協議上簽了字。由於大家齊心協力,工作一鼓作氣,當天征地開尺丈量,當天完成征地34戶,面積35畝,可謂初戰告捷。

    領導不松勁,工作不歇氣,時間不延誤

    易指越講越激動,動情處往往停頓一會,眼望前方沉思著……彷彿在清理思緒,或在抑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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