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解密醫藥界灰色檔案 第 17 章 (2)
    她們實習後的第二年7月,姜勇和牛強也該實習了。他們沒有參加實習,直接去了他們學院藥廠工作。第三年3月,他們被同時派駐東北做市場,牛強在哈爾濱,姜勇在長春。4月,牛強來長春找姜勇喝酒,酒後他們又一塊兒和兩個美女打電話,告訴她們:「我們兩個想你們了。」回到姜勇住處,他們兩個商量著,天明牛強回哈爾濱,然後在第三天約定的時刻,牛強向燕子求婚,姜勇向林琳求婚。第二天晚上,牛強又和姜勇通了電話,他們都已經寫好了信,相互約定:不管誰成功了或者失敗了,大家都買上兩瓶白酒,在得到結果的那天一醉方休。

    三天,七天,十天……姜勇和牛強一直在煎熬中等待著。

    第11天的時候,燕子打來電話,平靜地告訴姜勇,說她剛下飛機,就在長春機場,是一個人來找姜勇的。姜勇來不及問為什麼,也顧不上給牛強打電話就打車去機場把她接到了自己的住處。回到住處,姜勇剛剛說要給牛強打電話,燕子阻止了他,從包裡掏出了一封信,姜勇打開一看,正是牛強不久前給她寫的信。

    平心而論,燕子是和林琳一樣優秀的姑娘,假如不是有林琳,我想姜勇一定會喜歡她的。燕子哭著告訴姜勇:從認識他們的時候,她就和林琳分好了,她喜歡愛充才子的姜勇,林琳喜歡憨憨的牛強。姜勇一下快昏過去了:這兩個小丫頭!分老公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這下麻煩大了。

    那天姜勇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燕子一直阻止他給牛強打電話。他又不好意思告訴她,林琳手裡同樣有一封自己給她的信。

    那天晚上,姜勇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燕子的話,心如亂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解釋,好幾次都想告訴她真相,看著她柔愛的眼神,沒有忍心。

    12點了,燕子朝姜勇的懷裡越靠越近,姜勇感覺到懷裡的燕子身上越來越燙,說話的口氣也越來越溫柔,臉上出現了過去從來沒有的紅暈。她一點也沒有要去姜勇給她打掃好的房間休息的意思。姜勇不知道他該不該留她在自己房間住,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

    第二天一早,燕子哭著堅決要回去,並且不讓姜勇送,因為他昨天的堅決不同意同居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雖然姜勇的理由是:「你爸爸會打死你的(燕子是一個教條非常嚴格的少數民族)。」燕子拿出了一張卡告訴姜勇:來之前她已經告訴了她爸爸,他爸爸堅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異教徒,朝她的卡上打了100萬。如果燕子要堅持自己的選擇,以後就永遠不要回家,從此燕子再也不是他的女兒。

    給燕子卡的時候,她爸爸告訴她:「燕子,我希望是像你說的那樣,那個男孩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但是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回來,爸爸不知道以後家裡沒有了你,爸爸的辛苦工作都是為誰做的。」

    最後,姜勇還是把哭成淚人的燕子送上了去關州的班機。一路上,看著梨花帶雨的她,他幾次忍不住想對她說聲「對不起」,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一切,姜勇都暫時沒有告訴牛強。在燕子走後的第二天,他還是給林琳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林琳:「我一直喜歡你,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將用500里鮮花鋪地把你娶回家。」林琳倒很冷靜,沒有告訴姜勇她喜歡牛哥,只是對他說了一聲「對不起」。當天,姜勇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牛哥,讓他同林琳和燕子溝通,如果他和林琳或者燕子能成,姜勇都沒有意見。

    那天晚上8點,牛強哭著給姜勇打了一個電話,「勇,就這樣吧,咱們四個都沒有戲了,喝酒。」那天他們都喝了兩瓶白酒,至少姜勇沒有打折扣。

    一個月後,燕子打電話告訴姜勇,她要結婚了,男方是警校同學,某省委副書記的兒子,追了她三年。

    ……

    幾年過去了,他們四個很少再聯繫,只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每次姜勇問燕子,她都說自己很幸福。問林琳的時候,她很少和姜勇多說話,問一句答一句,然後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每次問起她婚事的時候,她總是告訴姜勇自己還小。

    而今天,這丫頭居然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跑了過來,姜勇一下子幸福得快昏過去了。「死丫頭,平時連個電話也不打,怎麼轉變得這麼快啊?還給我驚喜啊?哥哥老了,心臟已經承擔不了咱們少年時的遊戲啦!你再晚幾年告訴我,豈不是要讓我激動得會一下子『過去』?」

    一見面,他們都很不好意思提舊事,只是傻傻地笑。林琳看上去一點也沒有老,還是當年讀書時候的樣子,只是多了一點成熟和任性。原來,她接手了她媽媽的生意,現在是小富婆了,怪不得言語間多了幾分任性。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姜勇已經抱著她了。

    姜勇問她為什麼轉變了,她告訴姜勇,其實以前自己一直都喜歡他,當初是燕子很高興地提議這麼分的,她不好意思反對。等到後來事情越來越複雜,看到燕子那麼痛苦,她更加無法面對她最好的朋友。這麼多年她一直想找一個人來替代姜勇的位置,可是每次她都很失望。這次她下了決心,雖然姜勇已經結婚,但她願意做姜勇永遠的情人。

    她開的房間在中州賓館(五星),他們去的時候已經是快11點了,她沒有趕姜勇,姜勇也沒有說要走。當姜勇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的時候,她輕微地顫抖著說:「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麼多年。」姜勇溫柔地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在姜勇開始進入的時候,她告訴姜勇說:「我害怕,我還是女孩。」姜勇驚訝地忘記對方的尊嚴脫口而出:「不會吧?」

    「真的,因為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遇到值得我獻身的男人。」

    晚上的時候,外地醫院的院長們要走了,助理告訴姜勇務必要出席今天的晚宴和活動。因為昨天姜勇的退席,就讓他們很不高興。姜勇知道原因,他們原來被他腐蝕過,在一家歌廳,那裡的老闆是姜勇的一個兄弟。

    晚上,當姜勇抱著林琳進去的時候,幾個色狼的眼睛一下就直了。他們急匆匆地扒拉完飯,就要求和姜勇一起去唱歌。姜勇為難地看了看林琳,林琳溫柔地注視著他說:「去啊,正好我也想聽你唱《同桌的你》。」到歌廳門口的時候,姜勇猶豫著對她說:「寶貝,你先回賓館房間等我好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要領他們嫖娼!」姜勇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林琳實話,因為姜勇從不欺騙自己心愛的女人。

    「真的嗎?」

    「真的。」姜勇神色凝重地告訴她。

    「那我回去了,你忙吧。」林琳轉身開車走了。

    這時候,幾個老色狼已經出來四處找姜勇了。

    那天折騰到了晚上12點多。其間姜勇給林琳打了兩個電話,都是電腦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丫頭,昨天累了一晚上,今天熬不住了啊。呵呵。

    回到賓館,姜勇敲了半天門沒有人答應,看了看房間號碼,沒有錯誤啊,就問樓層服務員,服務員告訴他:客人已經在三個小時前退房了!說有人來找問是不是姜先生,要是的話給他留了一張紙條。姜勇連忙說是,服務員就把字條給了他。只見紙條上寫著:

    親愛的勇:

    真對不起,我走了。

    我無法忍受我心愛的男人去嫖娼,而且一點不顧及我的感受,可能我落伍了,已經跟不上你們的時尚休閒。

    對於昨天晚上的一切,我不後悔。

    不要再找我,也不要給我電話。

    林琳

    2005年9月23日

    這傻丫頭,姜勇的意思是帶他們去嫖娼,又不是和他們一起去嫖娼,真笨。姜勇隨手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出差,要他告訴家裡人一聲,一會兒到中州賓館接自己。

    司機就沒有到家,20分鐘以後就趕了過來。姜勇告訴他:去漯河。「漯河哪裡?」司機問。是啊,姜勇還不知道林琳家在哪,只知道是雙匯區人民路。就掏出電話,朝她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她媽媽,「阿勇啊,林琳不是去關州找你了嗎?沒有回來啊。」姜勇掛了電話想:死丫頭,三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到家,去哪裡了?廠裡?姜勇沒有她廠裡的電話。是不是太晚了沒有回家,到哪家賓館住了?算了,明天再解釋吧,反正今天也找不到這丫頭了。

    第二天早上,姜勇一大早就開始打她的電話,依然是那個熟悉的電腦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九點的時候,朝她家裡打了幾個電話,都說沒有回家,也不在廠裡。姜勇開始感覺不妙。

    姜勇心如亂麻地胡亂翻著桌上的報紙。突然,一條很小的新聞讓他瞪大了眼睛:昨日凌晨,一外地女子酒後駕車斃命。後邊是詳細內容,車禍地點就在他昨天唱歌的歌廳附近,年齡也和林琳相仿……姜勇發瘋似的邊叫司機準備車,邊打值班編輯電話,詢問昨天的車禍是哪家醫院搶救的,現在人在哪裡。值班編輯說發稿記者出去採訪了,根據經驗判斷是送五院了,因為那裡離五院最近。一定是這丫頭昨天沒有走,去喝酒了,然後就駕車朝他們唱歌的歌廳去等姜勇,然後……

    姜勇不到10分鐘就趕到了五院,路上給他一個在那裡工作的同學打電話讓他在門口等自己。到了之後,姜勇讓他直接領自己去了太平間。在醫院最冷僻的角落裡,他們找到了昨天送來的遺體,姜勇用顫抖的手,揭開了蒙在屍體上的白色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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