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才不被拒 第26章 魅力語言出奇效 (5)
    87年前,我們的先輩們經過艱苦卓絕的鬥爭終於在這塊大陸上創立了這樣一個富於自由民主的新國家。他們以人天生就是平等的為信條,並時時刻刻準備為保衛這個原則而獻身。現在,我們正在進行的戰爭是一場偉大的戰爭,是兩種道路的決戰,是對我們這個信奉自由民主的國家的一次巨大考驗。今天,我們大家在這個偉大的戰場上集會,為那些為了這個國家、為了自由民主信條而犧牲的人送行,把這塊土地作為他們的安息之地。

    我們這麼做毫無疑問是完全適當而正確的,但是,從廣義上來說,我們沒有資格這樣安排這塊土地,因為我們既不可能使之神聖也不可能使之光榮,只有那些曾經在這塊土地上英勇戰鬥過的勇士們才有這樣的權力,他們不管是已經死去還是仍然活著,都早已使這塊土地神聖了、光榮了。世人也許不大會注意,可能更不會長久地記住我們今天在這裡所說的話,但是他們一定不會忘記這些長眠在這塊土地上的勇士們在這塊土地上所做的事。我們這些有幸活下來的人不但要牢記這些勇士們,更要把勇士們未竟的事業向前推進直至成功。他們的犧牲會鼓舞著我們獻身於這偉大事業,為了他們的付出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完成這個偉大的事業,我們要通過艱苦奮鬥使這個受到上帝庇佑的國家獲得新生,要使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遠屹立於世界。

    大多數人都認為,整個演講的精髓就在於最後那句話,而且這句經典的話完全是林肯的原創。但事實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當林肯還在伊利諾伊做律師的時候,他的合夥人赫頓就曾經贈給他一套西奧多·派克的演說集。林肯視之為寶,非常仔細認真地閱讀了這套書,對書中的某些經典語句他不但能背還做了標記。其中有句話是這樣的:「什麼是民主政府?民主政府就是完全由所有人直接自治的政府。它的地位凌駕於全民之上,而又是全民共治和共享的機關。」而西奧多·派克也不是這句話的原創。他很可能是受到了丹尼爾·韋伯斯特的啟發。

    因為在派克首次說出那句話的四年以前,韋伯斯特就在他寫給海涅的一封回信裡提到過和那句話意思相近的表達——「什麼是全民政府?全民政府就是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假如我們要繼續追根溯源的話,很容易就能發現:韋伯斯特也是受到了美國前總統吉姆斯·門羅的啟發,他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在一次演說中發表過類似的觀點;再接著往上推,英國神學家、宗教改革家威克利夫在500年前翻譯《聖經》時就曾寫道:「《聖經》是一部奉獻給為民所有、為民所治、為民所享的政府或國家的著作。」威克利夫也不是這句話的原創,到目前為止能找到最早說這句話的是古希臘時期雅典的政治家、宗教界領袖克里昂,他在一次演講中公開宣稱要把雅典建設成「民有、民治、民享」的國家。在克里昂之前,到底是哪位先賢創造了這句偉大的話已經久不可考了。

    真正全新的事物是寥寥無幾的,由此可見一斑。即使是像林肯這樣偉大的演說家,他們的經典話語也不是憑空產生的。他們在演講或者談話時之所以能夠妙語連珠,在於他們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的,更在於他們的勤於讀書、努力學習。

    一點兒也沒有錯!多看多記就是擁有良好口才的訣竅。無論是誰,如果想使自己的詞彙量變得豐富,那麼,他除了通過讀書不斷地從人類知識與思想的寶庫中汲取養分外別無他法。約翰·布蘭特曾經感歎:「當我在圖書館裡看書時,一種悲哀經常困擾著我,那就是,人生何其短,知識何其多。有限的生命使我無法盡享眼前的知識大餐。就算是我不吃不喝,惜時如金,窮盡我的一生所知也不過是冰山之一角。」布蘭特和林肯一樣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不到15歲就被迫輟學做工,從此再也沒有上過學。但是,布蘭特卻成為他那個時代最偉大的演說家之一,他尤其以英語的嫻熟運用而聞名。梅花香自苦寒來,布蘭特的成功並不是偶然,是他艱苦奮鬥的結果。他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零碎時間,零敲碎打地潛心閱讀拜倫、彌爾頓以及莎士比亞、雪萊等人的著作。遇到經典的詞句或者篇章就摘錄在筆記本上,以便隨時誦記。為了豐富和擴大自己的詞彙量,布蘭特甚至每年都會重溫一遍《失樂園》。

    這樣的例子是不勝枚舉的,大凡成功人士都有這樣的經歷。查理斯·吉姆斯·弗克斯為了使自己的文風更加洗練就經常朗讀莎士比亞的著作。格萊特斯通把自己的書房稱為「和平的殿堂」,書房藏書達到15000冊。他通過閱讀聖·奧古斯汀、但丁、亞里士多德、荷馬等人的著作,獲益良多。尤其是荷馬的《伊裡亞特》和《奧德塞》這兩部著作,使他為之傾倒,為此,他曾寫過6本有關《荷馬史詩》的研究著作。

    小庇特更是養成了每天閱讀幾頁希臘文或是拉丁文著作然後將其翻譯成自己母語的習慣,幾十年如一日。就這樣,「他擁有了一種無可匹敵的語言表達能力,他可以不假思索地準確而精練地表達自己的思想」。

    古希臘著名的歷史學家修昔底德,文章流暢、語言高雅、風格鮮活。狄摩西尼斯為了獲得像修昔底德這樣的語言能力,便致力於研究其文章,他不但背誦甚至把修昔底德的著作抄寫了幾遍。苦心人天不負,狄摩西尼斯終成一代大家。在兩千多年以後的今天,狄摩西尼斯成了現在有志之人學習和效仿的對象,比方說美國前總統伍德·威爾遜就非常崇拜他。

    英國政治家、前首相阿斯奎斯也曾在媒體面前承認比夏樸·伯克利的著作是他的思想寶庫,他從中獲益匪淺;英國著名詩人但尼生堅持每天研讀《聖經》直到過世;托爾斯泰毫不厭煩地一遍一遍地閱讀《福音全書》,以至於書中很多的經典段落他都能背誦;而英國散文家、批評家、社會改革家羅斯金更是自幼便在母親的監督下背誦《聖經》。羅斯金後來回憶說:「當時母親對我要求極其嚴格,包括拗口的人名在內,都一個也不放過地讓我背誦,就這樣,從『創世記』開始,我一直背到了『啟示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歸功於我的母親讓我背誦《聖經》。」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是西方文學史上最受人們愛戴的文學大家之一,關於文學家的傳記是他創作的主流。那麼,他那生動美妙、引人遐想的語言風格又是怎麼養成的呢?下面史蒂文森將親口為我們揭開這個謎團。

    每當我讀到一些自己感覺格外愉悅的文章或是語句時,我就會立刻把它們記下來,然後按照它們的風格試著寫一些相似的句子,很期望自己也能夠擁有點睛之筆,化腐朽為神奇,用優雅恬靜的文風,為讀者營造一個賞心悅目的環境。我一次次地努力,但始終無法達到那種理想的寫作境界。老天爺是不會虧待努力的人的,我的這些努力並非一無所得,我在文章的結構框架上、在各章節的內容協調上以及語句的押韻融洽上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就這樣,我堅持不懈地讀完了英國著名批評家、散文家海斯利特以及華茲華斯、托馬斯·布朗寧、狄福、霍桑以及蒙田等人的著作,並對他們的寫作風格和模式分別進行了深入研究和模仿。

    不管您怎麼評價我的方法,聰明抑或是愚蠢,但就我個人的經歷來說,這的確是一種學習寫作的有效途徑。我就是這個方法的虔誠實踐者。英國著名浪漫派詩人約翰·濟慈的成功也可以說是這種方法的一次有效實踐。他的詩就是以文辭聲調優美而聞名的,真可謂是一時無雙。

    當然,有一點是必須要事先申明的,真正的大手筆並不是平常所能模仿的。或許你也曾努力地模仿過,只是沒有成功罷了。但請你一定要記住下面這兩句話:失敗是成功之母;水到渠成。

    上面我已經列舉了許多名家是如何提高自己語言能力的例子,潤飾語言的秘訣大家也應該有所領悟了吧。林肯曾經給一位熱切渴望成為一名出色律師的年輕人寫過一封鼓勵信,他在信中寫道:「成功的秘訣無他,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就是要勤讀書、勤思考。」

    馬克·吐溫幽默風格的源泉

    大家都知道,馬克·吐溫的幽默舉世聞名。但是否有人知道他那詼諧幽默的語言風格是怎樣養成的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還是要從馬克·吐溫年青時代的最愛——長途漫遊談起。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經常隻身乘坐馬車從密蘇里州到內華達州遊歷,因為行李過於笨重,馬車走得極慢,再加上當時交通落後,道路特別糟糕,馬車上根本就不能多放行李,這是因為如果馬車上多一份重量,那麼在行駛時就會多一份危險,所以他的旅途不可謂不艱辛。馬車的載重是有限的,除開必需的食物和水,幾乎沒有什麼空間可用來再帶其他什麼東西了,就算是這樣,馬克·吐溫仍然想盡辦法地帶上了一部《韋伯斯特大詞典》。無論是翻山越嶺,還是穿行沙漠,抑或是被土匪強盜所追,馬克·吐溫都沒有拋棄這部厚重的大詞典,因為成為一名語言大師是他的夢想。為了這個理想,不管條件多麼險惡,他都始終如一地隨時隨地學習。就這樣,他憑藉著自己非凡的勇氣和超人的毅力,一步步地朝著他渴望的夢想前進。

    不僅僅是馬克·吐溫,庇特與占丹也將《韋伯斯特大詞典》從頭到尾地看了又看;布朗寧幾乎每一天都要翻翻這部詞典,認為它不僅具有很強的指導性,而且也非常有趣,他每次閱讀時都能樂在其中;林肯曾經這樣形容過他的傳記作者尼科萊:「他習慣在華燈初上時分閱讀詞典直到睡意來臨才作罷。」實際上,他們都不是孤單的特例。凡是稍有名氣的作家或演說家都和他們一樣,要是過不了苦讀詞典這一關,他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曾擔任過美國總統的伍德·威爾遜對英語的運用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的一些文章和發言,還包括他參與起草的美國對德宣戰的宣言書,都毫無疑問能在西方文學史上佔有一席之地。那麼,工作繁忙的威爾遜又是怎樣提高自己語言能力的呢?他曾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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