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白風多麼厲害呢?竟然連李承景這麼個玩意兒都收拾不了,還自稱什麼該高手,真是活該!」普利狠狠地踢了一腳身邊的樹木,轉身就想離開。
「哎呀!」那個不開眼的竟然敢撞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普利在轉身的時候,不由得大怒道。在他看來自己也算是高等貴族,就算是自己撞別人那也是別人的不對。
「普利,我撞得你怎麼啦?你有意見了,我就坐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叫我獲得不耐煩了。」
「你……老院長!怎麼會是你???」普利抬頭看到郁達夫一副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身子就不由偶的有些發毛,想到剛才哦自己的言語很是無禮,此時竟然有一種將腸子都悔青了的感覺。
「咦!」老院長驚奇的說道:「怎麼不會是我啊?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我還想問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這……那……呵呵……老院長,我忽然想起我叔叔還有一些事情要我回去處理,那我就先走了!」普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一拍腦袋說道。
「真的是這樣麼?不過我倒是有點事要麻煩你,不如你現在就和我走一趟的吧!相信那副感人的場面會被給你一生留下永遠難忘的印象。」郁達夫笑容可掬的說著,也不管普利同不同意就將他提了起來然後抓著他的脖子出現在李承景的面前。
普利一見李承景和白風嚇得雙腿直打哆嗦,臉色慘白的說不出話來,在郁達夫鬆手之後,就已經像是一堆爛狗屎一樣癱瘓在地上了。
「白風很抱歉。就算是我也無法將你從死亡那邊拉回來,除非我提前阻止了那只冰槍!老夫真是慚愧的啊!」郁達夫有些可惜有些悔恨的說道。
「咳咳……老院長不要難過啊,這都是命啊!尤其這是我白風的命,雖然我名字叫做白風,但是卻不能像清清白白的風從這世上悄然刮過,想來也是一種遺憾吧,呵呵~!」白風歎了一口氣幽默的說道。
李承景卻一把抓住老院長的領子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阻止那只冰槍!為什麼啊!」
白風說道:「我都不在意,你有何必在意啊,其實那一槍我本來可以多得過去,但是我太相信我的風系魔法獅鷲了,所以才沒有躲開。怨不得老院長。」
「可是我不能接受,這個人有能力阻止這件事情,卻不去阻止,真的令我很是失望!失望啊。像你這樣的人還有資格做人家的老師院長麼?」李承景狂暴的說著,不斷地捶打著郁達夫的胸膛,……
郁達夫默默忍受著胸膛傳來的疼痛悲傷地說道:「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過錯!」
「算了吧,不要難為老院長啊!」白風一陣痛苦的咳嗽聲傳來。
李承景似乎感受到痛苦,連忙放下老院長,來到白風的身邊說道:「白風兄,郁達夫這個老混蛋救不了你,但是還有別人能夠救你啊!只要你不放棄,相信我們一低定能夠戰勝死神的啊!」
白風呵呵一笑,依舊是當初那份放蕩不羈的灑脫樣子,只是當初對月飲酒,吟詩唱歌是何等的風流儒雅,灑脫依舊只是此時他的生命已經接近了勁頭,
李承景忽然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被風就自己豢養死去,相信這也是一種屬於他風采的葬禮吧!
普利見這些人一個個是那麼傷感和難受,竟然連老院長都顯得那麼的頹廢和沮喪,不由得心裡更是害怕,這一切畢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自己不拍白風去殺李承景的話,估計就不會有現在的恐懼了。
不過想想這好像也怨不得自己,聽他們的說話,白風明明可以殺了李承景卻寧願選擇自己死掉也不願意傷害李承景,那他是死有餘辜,干自己什麼事情。
趁著這些人不注意的時候,普利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點點的向著著遠處爬去,雖然這個姿勢很狼狽,但是在生命的槓桿下也算不了什麼。
還沒等他爬出多遠,就聽到「嗖」的一聲,一股疼痛從他的腿上傳來,他在也忍不住的「啊」的叫了一聲。
李承景生氣的吼道:「這一切都是你小子的緣故吧!想不到你竟然還想跑!」說著就朝著他的臉上毫不留情的甩了幾計響亮的耳光。
普利嚇得臉色蒼白,也顧不上腿上傳來的痛苦,像是貨郎鼓一樣不停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和我沒有關任何關係啊,你知道我是貴族啊,我們的決鬥都是名真言順,正大光明的啊!怎麼可能使出這種暗殺的鬼魅伎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混蛋!」李承景厭惡的又是幾計耳光,提起臉已經被他打得猶如豬頭般普利,說道:「對不起哦,我也是貴族,請不要在我的面前說這些光面堂皇的話語,不要將每個人的智商看成你的那種程度,不管你是真傻也好,假傻也好,我都可以告訴你,陽光的背後是黑暗,貴族看似高貴的舉止下面充滿了齷齪。」
「咳咳……兄弟不要!」白風艱難的說道,此時的他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說話了。
「哼……」李承景發洩般的將普利摔倒了白風的面前,不滿的說道:「白風兄你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被這個傢伙所賜!為什麼你還遮掩偏護他!」
白風苦笑著說道:「我……畢竟是……他的……守護侍奉!」
李承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說道:「這傢伙不配啊!不陪啊!」說著李承景忍不住踹了普利兩腳,這兩腳雖然沒有多少力道,但是卻也叫驚慌失措,下尿了的普利感覺到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算了,放他走吧……」白風喃喃的說道,那雙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眼皮也隨之沉沉的落了下來。
「白風兄!」李承景傷心地說道,雖然他不理解為什麼白風會放普利走,但是看著白風那副與死神相掙扎的樣子,李承景就覺得心腸寸斷,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含淚的答應,
「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李承景提了幾腳普利之後才狠狠地吼道。
普利見這些人要自己走,當然是心花怒放,托著一條被李承景刺傷的腿像是兔子一樣一蹦一蹦的往前走著。估計這個時候是他這一生最為努力地時候吧。那淡綠色的鬥氣充斥在他的身上,卻被他用來逃跑,說來也是一種譏諷吧。
「謝……謝……謝……!」普利掙扎著,不斷地喘著粗氣,似乎耗盡了全身力氣才將這一聲謝謝說了出來,然後便沉沉的睡去了,他睡得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輕鬆。
李承景卻知道他在也不肯能醒過來了,不由得伏在白風的屍體上大聲的哭泣。
郁達夫呆呆的看著白風,看著李承景那悲傷地淚水,第一次感覺自己真的做錯了,那只李承景全力以赴丟出去的冰槍雖然力量,但是幾經周轉之後已經弱了下來,這個時候只要自己動動手就可以讓這只冰槍偏離方向。
可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這樣做,這倒不是他因為安娜的緣故幫助李承景,而是因為白風的那一槍確確實實能夠躲開,就算是沒有任何的魔法力量,只要輕輕的往旁邊走幾步便可以將這支要命的冰槍撐過去,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
不這麼做的目的,說出來李承景或許無法理解,但是對於郁達夫來說卻是相當的清楚和理解,既然這只風系魔法獅鷲是白風最厲害的招數,李承景卻沒有花費多大力氣便輕易地化解了,不管是李承景真是本事也好,還是借助道具的力量也好,總之他破解了白風最厲害的招數,也成功的瓦解了白風的信心。
如果連這一招都無法對李承景造成傷害的話,那麼別的招式自然也無法對李承景造成傷害,事情到了這一步,白風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戰勝李承景的可能之後,便悄然接受了死神的邀請,迎上了這一隻要命的冰槍。
或許有人說白風很傻,但在郁達夫眼裡,這就是被白風的性格,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灑脫清高,如果他躲開了這一槍,那麼他又如何面對李承景呢?風的自尊不允許他接受任何的人施捨,哪怕這個人的自尊是自己的兄弟。所以他選擇了死犧牲生命抱住自己的尊嚴。
「可惜了,白風!」郁達夫可惜的說道:「不過你確實是個好樣的。」
李承景嗚嗚的大哭著回過頭朝著郁達夫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救他?」
郁達夫默不作聲的來到白風的面前,輕輕地撫摸著白風的臉上,痛心的說道:「你用自己的冰系魔法將他凍成冰塊為他做衣服冰棺吧,這或許是族適合白風的棺木了。」
李承景挑起頭仇視的看著郁達夫了半天,然後一把將郁達夫從白風的身上推開,手中白光閃過,周圍最純淨的冰系魔法元素已經全部被李承景召集了過來,慢慢地朝著白風的身上撲去。
細小的冰晶雪片慢慢地落在了白風的臉上,慢慢地灑滿他整個身子,不一會一座晶瑩剔透的冰之棺就出現在了李承景的面前,伊人已逝,音容笑貌還活在李承景和那些熟悉他的人生中,李承景望著白風那張安詳俊俏的連,眼淚順著李承景的眼眶緩緩地流了下來。
「生死一兄弟,不論你生,不論你死,你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你靈魂不散,希望你會和菲爾小姐一樣,成為幽靈咱們兄弟在此把酒言歡!現在我將你帶到你最喜歡的普塔利亞小姐哪裡。」說完李承景費力將凍成冰塊的白風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你要到哪裡去!」郁達夫說道。
李承景冷冷的說道:「帶白風兄見他最希望見到的人。」說著便艱難地往前面走著。
郁達夫望著可李承景拉的幾位狹長的影子,不有的看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默默的往回到了字節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