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普利見這兩個人到現在還在磨磨蹭蹭,心裡早就已經將李承景和白風罵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小倩兒在安娜的懷裡舉著獨角仙高興地說著,那開心的樣子似乎陽光就是從她的臉上發出來的一樣。玉紅在一邊看著小倩兒開心的樣子,也是很羨慕,感覺現在的生活平靜而又充實,不過想起哥哥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裡忍不住傷感起來,看著李承景的眼睛再一次充滿了仇恨,就是這個人殺了自己的哥哥,自己一定不會叫這個人逍遙的活下去的。
「那個人是誰?」小倩兒見李承景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不由得一愣,臉色一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安娜姐姐,那個人是誰,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安娜順著小倩兒手指指去的方向說道:「原來是白風先生,這個人救過姐姐的命,聽說是哥哥的好朋友!」
小倩兒臉色不善的說道:「豈不是說哥哥要和他出去玩,而不能陪我啦?」
安娜摸了摸小倩兒的腦袋說道:「咱們過去看看吧!」
小倩兒高興地點點頭,拉起安娜的手便向李承景那邊走去。
李承景握得緊緊的拳頭,慢慢地鬆開,說道:「我沒有對兄弟動手的習慣。還是你來吧,你這一拳不打過來,那根維持你我兄弟的琴弦就永遠不可能被你斬斷。」
白風難過的說道:「兄弟情義由我被壞,我哪裡還有臉先出手啊?還是你先動吧,給我一點心理上的安慰吧!」
兩個人相互對峙,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誰也不肯先動手。
兩個人雖然沒有動手,但是相互之間卻已經在心裡做著天人大戰,他們的心中都留著那份情誼,不過除此之外一個有些不得不殺的理由,一個有著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自私的心魔悠然而生,並和他們心中情誼的不斷地交戰著。
汗水從兩個人的身上慢慢地留了出來,落在空中,重重的墜在了地上,砸斷成數半。
小倩兒拉著安娜走了過來,玉紅緊緊地跟在後面。
李承景和白風都是法聖,兩個人之間沒有動手,但是他麼之間的的空間已經被無數飛來飛去的風系冰系魔法所填充,看似明淨如洗,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插進去了哪怕是一滴水一粒沙。
「他們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麼?」小倩兒好奇的要走上去摸摸。卻嚇得安娜一把將他拉進了懷裡,臉色大變的說道:「小倩兒,咱們走吧,不要打擾兩位哥哥,要是打擾了他們,想必哥哥以後都不會你玩的吧!」
小倩兒似懂非懂的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想想辦法幫助哥哥取得勝利吧!」說完小倩兒就從安娜的懷中橫脫開來一下子就跑到白風所在的地方,揮舞起粉嘟嘟的拳頭就要朝著白風的腋下撓去。
「小孩子不要過來!」白風見一個小女孩走過來不由得擔心的說道,要知道他現在已經全神戒備所有的風系魔法元素已經有如在弦之箭,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即使是他也只能拚命地選擇何時發射。
「原來你怕我啊!嘻嘻……」小倩兒笑瞇瞇說道:「那你就快點認輸吧!」
「這個孩子啊!怎麼辦啊!」安娜頭疼的的說道,小倩兒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拳朝著白風的身上撲去。
「小倩兒!」李承景忍不住撲過去,他身邊的冰系魔法隨之而動,在小倩兒就要接觸到白風的那一刻,一道冰牆就樹立到了她的面前。
冰牆緊緊地插在小倩兒和白風的面前,唬住了小倩兒的同時,也相當於便想攻擊了白風,白風身上的風系魔法可是大規模的運動起來,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枚枚的風刃,朝著李承景的週身刺去。
李承景右手一揮便在自己的身前釋放了一道冰牆,將這些風刃一枚枚的擋在外面,這面冰牆可是李承景用比較純淨的冰系魔法元素堆砌而成的,不但防禦力更棒,而且能夠自動的吸收周圍那些純度差一點的冰系魔法修補甚至加固自己的強度。
「安娜想辦法趕緊將小倩兒抱出去,趁著現在,待會我就控制不住了。」李承景吼道。
「是……」安娜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剛要上去將小倩兒抓起來,就感到一陣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拉到了房間外面,隨著字節落地,小倩兒還有玉紅也紛紛從空中落到了她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啊?」安娜困惑的看著四周,不過見到小倩兒和玉紅就在自己身邊,也算是從那邊危險的的環境中脫離出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啊,我不也應該幫助哥哥勝利的麼?」小倩兒天真的說道。
「說你們什麼話好呢?是初生牛犢好呢?還是天真浪漫好呢?你要知道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和小倩兒甚至說玉紅都已經化為一灘泥水了吧!」郁達夫推門而出說道。
「爺爺!」小倩兒見郁達夫出來了,很是歡喜的鋪了過去。
郁達夫攔住小倩兒,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小倩兒還是那麼可愛啊,去和玉紅姐姐幫爺爺倒杯水來好吧!」
小倩兒高興地點點頭,從郁達夫的懷中掙脫出來,拉起發呆的玉紅,小跑著進了屋子就去幫郁達夫倒水。
「爺爺,我錯了……」安娜不好意思的說道。
「錯的並不是你,也不是他們,只是我也沒有想到咱們學院之中竟然有這麼多年輕的法聖,還好他們並不像動手,所以你們才活著回來,否則的話,就是我也不敢保證能把你們三個人一起救來。」
「爺爺,你是說,李承景已經是發……法聖了!」安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齊吧嗒一頓破碎的聲音傳來,玉紅手中的茶具紛紛落了下來,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灑在她的身上和衣服上也沒有將她從驚訝中既無恢復過來,她忍不住說道:「他……他……他……法聖?」
郁達夫看了玉紅一眼,毫不驚訝的點點頭說道:「是的,玉紅小姐!看來你的仇是報不了了。」
玉紅得到他肯定的答覆後,身子竟然一軟,倒在了地上,兩眼呆滯之後便是府邸嚎啕大哭。
安娜驚訝的看著玉紅還有郁達夫,有些不知所措,她拉了拉郁達夫的一副說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報仇?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啊?」
「呵呵,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一會兒那兩個人結束之後再說吧,你猜猜他們兩個人誰能獲得勝利啊。」郁達夫老院長的心情似乎很好。
「爺爺,這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啊!」安娜見郁達夫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她卻有些著急和緊張了。這兩個人都有法聖,但是她在小酒館初次見面的時候,李承景不過是個低等的魔法師,使盡渾身解數也打不過自己。可是那個時候白風的高手大名早就在外面傳的很大了。兩相對比他不由得為李承景擔心起來。
「我當然不是在說笑了,你覺得兩個法聖相遇可是很難見到的,而且兩個都是那麼的年強,據說曾經還是相當要好的朋友,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生死對決局面,這可是百年難見,甚至千年難見的精彩對決啊!現在不看的話,我恐怕會後悔一輩子啊。」郁達夫呵呵的說道。
「爺爺,你正經兒點好不好!」安娜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引以為靠山的爺爺竟然露出了很不靠譜的一面,不由得著急的直跺腳,但是自己卻毫無辦法,只能掉過頭來好好地勸說自己的爺爺去幫忙了,畢竟這裡唯一能阻止他們的人就是自己的爺爺了。
郁達夫看著安娜著急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嚴肅的板起臉說道:「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爺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好問的啊,趕緊救人啊!」安娜被郁達夫搞的有些哭笑不得說道。
「你看一邊是你的救命恩人,一邊是你的白首相托的戀人,你覺得他們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你有覺得誰才是你值得救助的人,戀人還是恩人?恩人還是戀人?」
「這……」安娜突然被問住了,按照郁達夫說的他只能在這兩個人中救一個人,那該救誰呢?
救戀人吧,對不起自己的恩人,以後每晚自己都將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一個救了自己的性命名節的人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自己明明可以救他,但是卻沒有將生命的稻草丟過去。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救恩人吧,怎麼對的起自己的戀人,兩個人付出那麼多才艱難地走到一起,眼看幸福已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邊,現在只要一個請求就可以將幸福牢牢地抓住。可是如果他早知道自己這麼自私的話,那還會不會當那天夜裡救助自己呢?
「看來你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現在你所能做的就是怪怪的坐在這裡等待!等待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對決結果,希望結果能向著好的方面發展吧!」郁達夫看著遠處激烈爭鬥的這兩個人說道。
「可是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麼?爺爺那麼神通廣大,相信要制止這兩個人的爭鬥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安娜說道。
「沒有人可以制止這兩個人的爭鬥,就算是劍神法神也不可能。因為他們並不是一般的爭鬥,他們都在為自己的信念而戰,活著或者死了其實對他們的意義不大,重要的是能不能將自己心中要守護的東西守護住,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安娜看著兩個人的爭鬥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中去,既然兩個人中她不能選擇那個人可以活下來,那麼再看上去的話,不論勝負她的心都會受傷,但不如眼不見心不亂。
郁達夫目送著安娜離開,說道:「如果逃避很管用的話,就不要面對了,雖然你不想看,但是你卻制止不了你的心!你的心已經牽掛在找他們這一戰的身上了,就算看不見求的心裡平安,但是平安是那麼好求的麼?你煩人此乃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