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戒備的看著彌爾頓的臉,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半天,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打探出這到底是一個該死的謊言還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在獸人欺負自然就可以找人復仇,不在餓肚子自然就會有很多就算不是山珍海味但起碼每天都有吃的。
彌爾頓似乎從他那充滿矛盾的眼神中,探索到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立即微笑的點頭道:「沒錯,你想的都能夠實現,這是一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小孩子依舊打量著彌爾頓,半天,最後才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的,就將自己的小手指翹了起來。
彌爾頓微笑著伸出自己的手指,兩根手指拉扯到了一塊,說道:「上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王八蛋。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小孩子高興地恩了一聲,不過他的高興之中還有著淡淡的憂愁,彌爾頓和藹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誰知道小孩子竟然有些生氣的崛起了嘴巴,好像不希望有人動他的頭一樣。
「真是個人小鬼大的小孩子。」彌爾頓自嘲了一下,拉起他的小手,朝著李承景看了一眼,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李承景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彌爾頓會突然收留這個小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會答應做他的老師,即使之前彌爾頓的言語中流露出一絲想要李承景殺了這個小孩的念頭。
李承景有太多的疑問了,也許自從他認識了彌爾頓之後,這些疑問就不曾斷過,有些他後來明白了,但是有些他還是不明白。但是不管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他都只能將所有的疑惑埋在自己的肚子裡面。
不過李承景對於收留這樣一個小孩子的事情並不反感,即使這個孩子對他很不友好甚至充滿了仇恨,好幾次躲在彌爾頓的身後用可以殺人熱眼光看著李承景,但是李承景依舊還是覺得應該收養下他,畢竟他是個小孩子,就算以後有了衝突,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也不是現在應該操心的事情。
「孩子別怕,有老師在,什麼也不需要怕。」彌爾頓溫柔的說道,小孩子輕輕的恩了幾聲,緊緊地拉著彌爾頓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鬆了手,自己就會被李承景殺了一樣。
看著小孩子這幅德行,李承景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加快步伐,從彌爾頓的身後走了過去,鏡子的回到的住所。
但是對那個小孩子的好奇心,依舊叫他忍不住豎起耳朵,傾聽他的聲音,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吧。
「你叫什麼名字啊。」彌爾頓,溫柔的說道。
「我……我叫諾丁爾德,老師。」小孩子怯懦的說道,
「這個名字很好聽啊,看得出你的父母很珍視你啊,否則也不會處心積慮為你起這麼好的名字啊。」彌爾頓讚許的說道。
當他提到小孩子的父母的時候,諾丁爾德的低下了頭,眼中噙滿了淚水,眼神悲哀而又傷感時不時的朝著小屋前的那些屍首飄去。很顯然他的父母已經死在了李承景的冰槍之下了。彌爾頓輕輕地撫摸著諾丁爾德的頭髮,但是這一次諾丁爾德沒有反抗而是任其撫摸。自己紅著眼睛,拚命地將不要淚水從自己的眼眶中流出來。
李承景走在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感覺有些奇怪,忍不住回過頭去,證券業發現諾丁爾德的眼神也刺向了自己。
眼神中充滿了化不開的仇恨和想要殺人的慾望。李承景知趣的將頭回了過去,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子對他的仇恨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地步,心中便已經暗暗下了決心,如果這個叫諾丁爾德的小孩子學習魔法的天賦不錯,一旦有了超越自己的跡象,那麼自己便在他十八歲成人的第二天,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如果他的魔法天賦平平常常,那麼就叫他任其自然的活下去吧。畢竟自己不可能養虎為患。
「諾丁爾德,你多大了,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親人啊。」彌爾頓說道。
諾丁爾德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神情充滿了希望破滅後的沮喪,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慢慢地緩緩地說道:「我九歲了,已經是一個大人了。已經到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的年齡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走。」
他抓著彌爾頓的手卻更加的緊了。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孩子你想錯了,老師既然說了教導你的話,就不會在叫你一個人流露街頭,混吃等死的。」彌爾頓嚴肅的說道。
「真的麼?那就太好了。」諾丁爾德興高采烈的說道。他的臉色變化之快幾乎叫人根本不能將它和剛才沮喪時的樣子混為一談。、
他的歡呼聲一下子將李承景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好奇的回過頭去,誰知道他的面容對於諾丁爾德來說,簡直比地獄的魔鬼還要恐怖,剛才還歡呼雀躍的諾丁爾德一下子就躲到了彌爾頓的後面,速度之快,令人側目。
「你快點回去吧,我和諾丁爾德隨後就到。」彌爾頓看到諾丁爾德的樣子,看了李承景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李承景點點頭,不在猶豫的回到了小屋裡面。
諾丁爾德看到李承景離開之後,舒緩了一口氣,彌爾頓笑著低下頭說道:「他已經走了,別怕,有老師在,他不會傷害你的。」
「真的麼?可是他真的好可怕,他也是老師的弟子麼?」諾丁爾德膽怯的問道,抓緊了彌爾頓的手也有所鬆動,看來如果彌爾頓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跟彌爾頓走一步的吧。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麼?就算是同一個老師的弟子,相互之間決鬥殘殺也是這個世道上的常態。」彌爾頓很不以為的說道,說的時候注定的抓緊了諾丁爾德的手。
手上察覺到彌爾頓的舉動,諾丁爾德真心的笑了,不過笑過之後,卻一臉正經的說道:「如果他在我沒有練好本事之前殺了我,怎麼辦啊,你會不會管。」
「只要你在我面前,他就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不過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那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想必以老師的權威嗎,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彌爾頓自誇道,隨便便是一陣陰森的笑容。
「嗯。」諾丁爾德點點頭。
「再說了,你不是說自己一個大人,大人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光靠老師可不是一個男子漢的作風啊。」彌爾頓摸著他的腦袋說道:「老師很看好你,你也不能叫自己和老師失望,努力地活下去吧。」
諾丁爾德堅定地點點頭,說道:「有朝一日,我殺了他為父母報仇,老師你不會傷心流淚吧。」
「呵呵,也許會傷心,但沒是不會流淚。」彌爾頓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諾丁爾德猶豫了半天,一副很艱難的樣子說道:「我不希望老師傷心,我可以答應你,那個時候,我不一定會殺了他,但是卻不能保證一定不會殺了他。」
「難為你了,我的孩子,也許說不定到了那一天,老師倒是希望你能夠殺了他,對於老師的這個要求,你不會叫老師失望吧。」彌爾頓很是溫和的說道。
諾丁爾德看著彌爾頓臉上那任何的線條,雖然他的樣子和和藹可親沒有一點的聯繫,倒是能給看到他的人一臉的恐懼感,但是他的想法還是能夠理解的,也許他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自己,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自己當然是何樂而不為啊。
諾丁爾德緩緩地說道:「那麼我會將他剁成肉醬,丟了餵狗。」
「你真是個好孩子,希望到了那天你不會忘記了自己的誓言。」彌爾頓很是欣慰的說道。
捲縮在小酒吧吧檯角落中的澤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呵呵的笑了起來,一百年喝著酒,一邊說道:「兒子,還真有你的啊。不過遊戲似乎越來越精彩了。不過既然你要玩,我自然會奉陪到底。」
「你罵了隔壁的,說什麼風言風語啊,老酒鬼快給大爺來杯上好的麥酒在加上一盤子的小吃。」一個傭兵摸樣的壯漢滿嘴髒話,搖搖晃晃的來到吧檯前,胡亂的砸著吧檯,吧檯上的小物件兒都被他砸的一顫一顫的,好像他的力氣在大一點,說不定會被他都震下來也說不定。
「馬上來。」澤看有生意上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了一張滿面笑容的臉,以最好的速度將他需要的東西端上了吧檯。
「這還差不多,老混蛋,就你這狼狽齷齪的樣子,估計有沒有女人肯和你在一起都是不好說的事情,哼!」壯漢一百年說著,一邊用手抓起一把小菜就丟到了自己的嘴巴裡面。
「是麼?」澤兩眼放光的盯著壯漢,冷冷的說道。
「你……」壯漢見到澤的語氣很是不恭敬,有些不悅的嬌笑道,可是他剛說完一個「你」,就感覺到嗓子眼裡似乎被什麼巨大的東西都塞著,叫他不能自由的呼吸。
他雙手搔抓著喉嚨似乎這樣做有助於將卡在喉嚨裡的東西壓下去。他的手指甲雖然不是很鋒利很長,但是依舊將自己的喉嚨抓出一條條的血紅痕跡。
大漢身體內的空氣似乎沒有多少了,只聽得「光當」一聲就四腳朝天的栽在地上,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只有動物的本能反應,絲毫沒有人的理智存在了。
看了他的這幅熊樣,澤歎了一口氣,拿起壯漢來不及喝下去的麥酒,仰頭喝下。
周邊的客人們,一件壯漢這幅摸樣,議論紛紛,倒是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走過去翻弄著壯漢的眼皮什麼的,希望能夠找出他犯病的原因來。
大家緊張的看著上去的那幾個人,誰知道這些人嚴肅的紛紛搖了搖頭,就好像壯漢已經無力回天了。
「尼瑪的,吃的也太著急了,活該噎成那副德行。」一個沒落傭兵打扮的人罵道。
周圍的人好像一下子有了談資似的,一輪的聲音更是高漲了。
然後「啪」的一聲將酒杯砸在桌子上面,將那些被壯漢吸引過去的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老子……老子不幹了。大家散伙吧。」澤品接著酒水在自己體內的感覺,很是大義凜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