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徒 第43章 冰天雪地
    趙盼兒一把推開李承景,不但沒有絲毫愧疚的意思反而理直氣壯地指著李承景的鼻子罵道:「你這混蛋殺父弒母無惡不作,竟然還有膽子來學校放肆。真是狗膽包天。你很噁心啊,這是我對你的感覺。」說完趙盼兒忍不住孽子自己的鼻子嘔吐著。

    看著這麼趙盼兒的舉動,李承景說不上來的心痛,難道這就是自己在她眼裡的形象,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等等,李承景對自己那顆不斷激動著跳動的心臟說道,他飛快的思索著剛才趙盼兒所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殺父弒母了?難道那不是一場夢。不時的,她是個賤人,她在傷害了自己之後,卻又用惡毒的話語戳自己的心,這種女人的話又如何能信。

    正在李承景思維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學校教室的們突然打開了,一個個的教室裡面衝出來很多頭染黃毛,手拿板磚,課桌的椅子什麼的朝著李承景衝了過來,看樣子他們都屬於那些妄圖見義勇為的不良少年。

    李承景看到衝出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麼龐大的人數似乎是學校從高一到高三的全體學生了,看來自己是罪大惡極,消滅自己的慾望甚至超過對大學的期望。

    不過李承景也沒打算束手就擒,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殺了他們的罪惡感總比殺父弒母少多了。

    於是李承景冷笑一聲,冰槍術從他手中如箭般的射出,冰槍如雨般灑向了板磚同學們,這些人不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像吃了槍藥一樣一個個鬼哭狼嚎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

    要是他們衝過來,自己可就連個全屍也剩不下來,想到這裡,李承景一狠心,也顧不上越級發動魔法的危害性,逕自在自己面前釋放了冰盾術之後,發動了冰系七級法術冰天雪地,這個法術對於他來說並不輕鬆,在透支生命力的同時,也在忍受著魔法在自己體內的肆虐,就像衝出大堤的洪水,雖然能消滅敵人,但是卻要先淹沒自己。

    撐著他釋放魔法的的時候,不良少年們也將一個個的板磚排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冰盾夠厚,防禦力足夠強,但是好虎架不住狼多。也在如海般的板磚中,啪啪作響,拍出一道道的裂縫。

    李承景雖然緊張,但是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叫自己煩躁起來。

    冰天雪地的準備階段終於完成了,李承景掃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冰盾,它幾乎薄的像是一層風乾後的舊報紙。也是準備階段在推遲一點,恐怕自己就得喪生在他們的板磚之下。不由得被這些不良少年的危害性感到觸目驚心,心裡本來還殘存的一點不忍之心一下子蕩然無存。

    「你們都給我死吧。」李承景怒吼著,雙手一揮,冰天雪地鋪天蓋地而來,風雪狂暴地吹向將這些人,將他們一個個吹得東倒西歪。潰不成軍。由天而降的冰塊猶如刀子般的砸向不良少年,將他們砸的渾身是血抱頭鼠竄。冰雪範圍內的溫度慢慢遍地,而且是越來越低,那些不良少年們一個個凍得齜牙咧嘴,互相抱成一團,彼此靠著體溫取著暖。

    晶瑩的雪花,飄在空中,曾經被到少癡男怨女賞玩過,心愛過,恨不得雪花一直飄著,永遠不落才好,那樣自己才能和心上人一起馳騁在雪白的世界裡面,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叫他們感到真愛的純潔。

    十八九歲的少男少女正是享受青春,充滿詩情劃一的年代,對於雪花他們本應該有著比別的年齡段的人更加喜歡才是,雖然不能吟詩作對,但是起碼也不應該反對啊。

    可是眼前的這些少年人,卻用著一種恐懼的目光注視著從天而降的雪花,雪花也不應為他們的反感而自慚形穢,依舊落在他們的身上,雪花一層層的飄落,不一會兒功夫就積累了大約一腿深的高度。

    那些原本還在蠕動的人群也漸漸地靜止了,各種各樣的恐懼和憤怒組成了一副生動的大型冰雕群。

    看著這些變成一坨的傢伙們,李承景忍不住歎息了良久,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他願意的,但是沒辦法,既然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中只有一方能夠活著下來,那麼李承景也只好忍痛割愛消滅這些同校同學。

    少年們雖然應經被凍成了冰塊,但是冰天雪地裡面的溫度還在下降,狂風還在咕咕的吹著,不時有飄起冰塊砸在冰雕上面。冷清的校園也在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討伐聲之後又回歸了死寂。

    李承景雖然想找出趙盼兒的身影,希望趙盼兒能夠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難道自己真的殺父弒母了麼?難道自己在她心中只是噁心著兩個字麼?他好不甘心啊。不過這些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相貌模糊的冰疙瘩了,沒辦法分得出誰是誰來了。

    李承景盯著冰雕傷感的看了半天之後,才轉身走出校園,一聲聲猶如啞炮泵炸的聲音傳來,那些所謂的冰雕一個個從中斷裂炸裂,血肉橫飛,紅白相間。猶如雪地梅花,分外的鮮艷也分外的恐怖。

    李承景的步伐有些浮空,但是還是一步步的往前移動著,現在的他希望找到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解釋這一切的答案。超常發揮出了冰天雪地。自己的身子彷彿被抽空了一樣,要不是這種強烈的信念支撐著他,估計他在冰天雪地發出的那一刻就已經倒下了。

    走出高中校園大門口,卻發現自己走進了另外一個校園之中,這裡的校園雖然比高中打了不少,但是這裡依然冷清,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彷彿什麼也沒有。不過這裡卻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沿著大陸走去。不時的有一些穿著奇裝異服的傢伙活揮舞著傢伙活兒,或者赤手空拳,朝著自己從來,見到這種場景,李承景也懶得做多少的解釋,伸手就是一根冰槍發了出去,冰槍將這些來犯者釘死。因為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理睬自己,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就像置身於一群殭屍之中,能夠拯救自己的也許只有殺戮,只有無盡的殺戮才能夠保全自己,拯救自己。

    一路殺了過來,體內本該早已乾涸的魔法,也源源不斷的回復著,似乎自己殺的人越多,魔法恢復的也越快。

    大路的前面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幾隻小鳥在湖面上嬉戲。激起水面上一層層的波痕。水痕輕輕地向著四周盪開,將湖水一層層的往岸上推著。

    拍打著湖邊石碑上的題詞,李承景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度過大學四年時光的地方。這裡是情人的天堂,愛情的港灣,但卻是李承景的傷心地。說來慚愧,大學四年,有的人可以每週換一個戀人,而他卻找不到一個戀人,甚至從來沒有女孩肯和他到這裡散散步。

    李承景默默地凝視著湖面,曾幾何時的熱鬧場面都已經不復存在,往昔的歡聲笑語都已經煙消雲散,暮然回首,這裡的冷清和自己當初的傷感是那麼的相似。也許一場狂歡的背後都隱蔽著不為人所知的孤寂。戀人的背後也許只是自己孤獨的雙倍附加而已。

    感傷彷彿叫迎面吹來的風更加寒冷。李承景的白髮被風所吹亂,這一刻他的感覺變得更加靈敏,風中吹來的蕭瑟和殺意濃厚的叫他皺起了眉頭。

    他緩緩地轉過身,看著衝過來的人群,他們依舊是那麼的邪惡,那麼無知,彷彿是一具具被人牽著走木偶。也好似見人就撕咬的殭屍。李承景毫無感覺的伸出雙手,發射出一支冰槍,將最前面的傢伙紮了一個透心涼。

    「兒子,你……」父親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被冰槍穿過的胸膛,指著李承景瞪大了眼睛,緩緩地倒在地上,鮮血將地面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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