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之後,陳博還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當時之所以沒有及時向妻子小宛坦白自己的心跡,那是自己還在跟蹤她,想將她與網友的苟合抓個正著。男人的誓不罷休在這方面的表現最為強烈。不過,陳博也說,那肯定是一個人的潛意識,他當時清醒時腦子裡真正想的是,等在中醫的調節下徹底改變了再說。那段時間,幸福溫馨的生活離陳博很近。
可這一等,卻等來太多的變故。有些變故讓他心慌意亂,而有些變故卻讓他追悔終身。
第一個變故,是小宛向單位請了兩個月的長假,說自己身體不好,需要調養。她剛去請假時,領導不同意,說學校的一線教師不能擅自離崗,於是,小宛就想方設法找借口。可領導依然不同意,變著法子拒絕,而小宛也就挖空心思找理由。
小宛和藹地對領導說:「最近老公身體不太好,準備請假照顧他一段時間。」
領導說:「你們家那口子,誰還不知道,身體壯碩得跟頭牛似的,他身體還會不好?我說,你請假得找個適當的借口吧。」
小宛一聽,知道自己的第一個借口算是穿幫了。於是,她便笑著說:「我們家那口子確實身體還可以,最近也沒出什麼問題。可是,有些話我不太好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啊。」
小宛準備給陳博套一個婚外戀的帽子,這樣可能會好說一點。
領導見小宛似乎有難言之隱,本著領導的身份,便關切地問:「有什麼難處,就儘管說吧。」
小宛心中竊喜,心想成功了。於是,她說:「陳博這傢伙壞了良心,在外面養起了小情人,就是『二奶』你知道不?我要請假回去教訓他。」
領導一聽,便笑了:「我還以為什麼呢。這當然不能成為你請假的理由。現在的男人找個小情人很正常,如果他們的老婆都來請假,那還有誰來上班?」
小宛一聽,差點給氣死了。
實在沒有辦法了,小宛最後對領導說:「我不兜圈子了,給你明說吧,我身體不行了,晚上做愛都成問題,承受不了。」
領導是一個年屆50的老婦女,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個年齡不行了還差不多,如果你現在就不行,那可就真的該調養了。」
小宛樂呵呵地說:「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要請假,你理解就好。」
說完,也沒等領導同意不同意,就擰著包往外走。跟領導說再見時,也沒有回頭。
領導搖頭歎氣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享受。」
實際上,小宛請假對學校的影響不大,甚至幾乎談不上影響。他們那單位,有很多人恨不得小宛長年請假呢。大家都知道,教師是按課時費算工資的,小宛是老資格,而且畢業學校好,是單位眾所周知的大家閨秀,所以課時比較多,收入也就高。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小宛有一個在體育學校非常有名的丈夫,而且丈夫還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健身俱樂部,這樣的家庭收入,令很多人羨慕,特別是那些剛剛參加工作用錢又奢侈的年輕人。就連那個剛剛分來的學妹也不得不感慨:「只夠漂亮還不好,還必須得將漂亮賣個好價錢,像宛老師那樣。」
對陳博來說,小宛請假對他的影響可就不得了了。以前,小宛白天要上課,與情人聊天也只有在晚上忙裡偷閒。陳博要跟蹤她,也有個時間段啊。現在不一樣了,陳博總不能不上班,天天也窩在家裡。
陳博惱怒了:「媽的,這下把狼引到家裡,老子也還不是要蒙在鼓裡。」
令陳博更憤怒的是,自從小宛請假休息之後,她還真的不在晚上聊天了。每當陳博晚上回來,都是看到小宛面色紅潤,心神怡然地看著電視。更奇怪的是,這幾天,小宛情緒高漲地看起來港台的喜劇片,一張臉笑吟吟地看著電視,就是不看陳博。
陳博心想:「還真是的,將時間轉移到白天。」
接著,他又想:「哼,我還不是可以在白天行動。」
陳博所謂的行動,就是以一個間諜的身份,去監視自己的老婆。有一個事實,小宛直到離開人世都不知道,陳博在她請假的這段時間裡,想方設法地跟蹤過她。
陳博不可能時刻都跟蹤小宛,所以他只有在早上出門時,守侯整個朝陽公寓出門的必經之路,每天差不多大半個小時。當然,陳博知道這也不是辦法。一是小宛不可能在陳博一出門,就跟著外出;二是陳博也不是每天上午都沒課。為此,在這一段時間裡,陳博專門與自己的同事調了上課時間,將所有的上午都留給了小宛。
別說,陳博還真的有了收穫。
這天,陳博剛剛離開家,小宛就出門了。
陳博心想:「蒼天不負有心人,幾分付出就會有幾分收穫。」
陳博坐在汽車裡,看著小宛神采奕奕地騎著自行車,心裡忐忑不安,很不舒服。因為,陳博感覺到,小宛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錯,想必去見的人,一定是她非常想見的人。這讓陳博感受到強烈的反差,這段時間以來,他就沒見小宛這麼神采奕奕過,家裡的氣氛那個僵呀,自己都有點不想回家了。
不過,陳博立即又自我反省了:「誰叫你要去冷落對方呢?」
一路上,陳博都在想,小宛要見的那個男人,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小宛的自行車停了下來。
陳博的汽車尾隨著小宛來到了小宛的單位門口,這是一所在成都市還是有點名氣的幼兒園。據小宛以前回來給陳博吹噓的說法,很多有錢的家庭,都將孩子送到這兒來,彷彿有點貴族學校的味道。
在幼兒園門口,小宛的自行車在一個高大的小伙子面前停了下來,這使陳博頓時有點氣惱。
陳博當時是這樣想的:「哼,果然被我猜中,你這無恥的女人。」
接著,陳博又想:「這小伙子也不見得有多出色嘛,難道她就這眼光?」
這小伙子,其實就是小宛的同事,就是陪小宛買電腦的那個男孩。
在陳博遐想的當兒,小宛和小伙子已經走了很遠。陳博忙不迭地啟動車子,謹慎地跟了上去。
陳博使勁地捏著方向盤,惡狠狠地想:「只要他們牽手,老子就讓他們好看。」
他甚至還氣焰囂張地想:「牽手呀,怎麼不牽手呢?」
可是,陳博的怒氣始終沒有得到發洩,因為小宛與那小伙子始終沒有牽手。這難免會讓陳博失望。轉而,陳博又高興起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外面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其實,這天小宛之所以與小伙子見面,是她遇到了一個電腦方面的難題,本來這問題不難,陳博也懂,但兩口子最近情緒沒對,所以她就去找這小伙子,也順便回到學校看看。而令陳博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真的是清白的,不說沒有牽手,就連走路時也至少保持1米左右的距離。
陳博坐在汽車裡,大概監督了大半個小時,發現他們只是安靜地坐在一個茶樓裡聊天,根本沒有任何不軌舉動。從他們的神情上看,聊的應該是大眾最近比較關心的話題。最後,陳博開車走了,心情異常複雜與矛盾。同時,這也使陳博感到有點失落與無奈。他覺得,今天這小伙子,肯定不是小宛電腦裡的情夫。那麼,也就是說,小宛的情夫是另有其人了。
這樣想著,陳博心裡格外茫然。
近段時間,陳博天天跟蹤小宛,但都沒有查出個所以然,這無疑讓陳博異常苦惱。他在想,是否小宛已經察覺自己在跟蹤她,於是便與自己捉迷藏,便去與一個並不相關的人約會,一方面戲弄一下自己,另一方面也可以轉移視線。思來想去,陳博什麼都想出去。
有好一段時間沒去自己的健身俱樂部了,這天他特別去看望了一下。這天恰好羅鵑沒來,陳博也懶得管她。還好,整個俱樂部在另一個股東的管理下還算井井有條。頓時,陳博對這個朋友感激起來,他想,如果不是對方的話,這個俱樂部還存不存在都很難說。
這天陳博沒有急著回家,晚上約了股東朋友吃飯。朋友叫劉海,是一個比較精明的商人,當初是通過另外一個朋友認識的,兩人一拍即合,便合夥搞起了事業。
飯桌上,陳博喝了很多酒。他從來沒喝這麼多酒過,看樣子是有點高了,說起話來有點晃悠。接著,陳博拿起酒杯就說起了感謝之類的話來,反正是把劉海捧上了天,說他如何有事業心,如果夠朋友講義氣,聽得劉海都有點不好意思。但劉海也喝得不少,點頭也沒個數量,只見他不斷地點頭,像生了病或者吃錯藥似的。
一頓飯吃下來,時間也有點晚了。在商場滾了幾十年的劉海,天生就是一個夜不歸家的人。所以,一出酒店,劉海的精神卻好了起來。他看著充滿誘惑的城市夜色,突然提出再出去玩一玩。陳博沒說話,也許是沒聽見,也許是喝高了,聽見了但忘了表態,反正他就隨著劉海走了。
劉海領著陳博進了「天指道」,他一邊走一邊對陳博笑:「這是上天給你指的一條通往快樂的道路。」
陳博一聽「天指道」,立刻一個激靈,酒也清醒了。但陳博今天對這種地方不反感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當時,他只是藉著酒勁想,劉海就他媽的比老譚藝術多了,把這個「天指道」解釋得多他媽的有水準啊。
進去後,劉海一番張羅,他自己就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陳博孤獨地坐在燈光曖昧的包廂裡,剛拿出一支煙來抽,就進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陳博看著這種打扮,不假思索地問道:「你是誰呀?打扮像雞一樣。」
女孩沒生氣,她在陳博身邊坐下,把陳博手中的煙拿去自己抽起來。她一邊抽一邊說:「帥哥,打扮得像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你服好務。」
陳博一聽,倒是來了興趣,便問道:「說說看,你提供些什麼服務?」
女孩輕蔑地笑著說:「反正是你老婆沒給你提供過的服務。」
說著話,女孩的手就伸向了陳博的褲襠。
陳博一聽老婆,鬼火就莫名地上來了。他摔開女孩的手,說:「別他媽的提什麼老婆不老婆的。我也知道你能夠提供什麼服務了,這個不希奇,我老婆也會。我只想讓你陪我聊會兒天,你的錢一分不少。」
女孩哼了一聲:「你老婆這方面花樣還不少啊。」
陳博一瞪眼,女孩便補充說:「好吧,你說聊什麼吧。」
聊什麼呢?陳博頓時又陷入了苦惱。他認真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姑娘,她的年齡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她能知道個什麼呀?
女孩見陳博半天也不開口聊,覺得場面有點冷,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花錢找個小姐與自己乾坐著。他是君子?如果是,又不會到這種地方來了。如果不是,那麼他又為什麼遲遲不動手呢?女孩搖了搖頭,心想:
「要麼他是腦子進水了,有問題;要麼他是吃錯了藥。」
女孩又自告奮勇地說:「帥哥,我給你跳個舞吧,不好意思的事我做多了,惟獨這樣什麼事情不做就收你錢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說著話,女孩就邊脫衣服邊扭了起來。很快,女孩上衣全不見了,尖挺碩大的****在她的扭動下左右搖擺,很有節奏。接著,隨著女孩的扭動,她的褲衩也不翼而飛了。女孩在扭動時左手撫摸自己的****,右手摸著自己的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