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就出在錢上,國家建設熱火朝天,百姓的日子好過了,或說過好日子的機會大大增加.可百業待舉,需要多少錢呢?可以這樣說,像在坐各位,許多熱說身家百萬絕對是瞧不起他,可你們的錢加在一起,不夠帝國用幾年的.因而,這種浩大投資只有國家才承擔的起.這樣一來,問題又來了,國家也要先掙錢再出錢,主要自然是稅收,但我國目前還是以農業為主,百姓從商的興趣不高,工業化則剛剛起步.稅收決不夠不停的投入.所以才有翁某此次偷奸耍滑,再請諸位恕罪了.」
「……翁某曾向皇上討教過,皇上說,一個農業國家不可能有使所有國民過上好日子的經濟實力.而要我們這樣大而人多的國家富強,必需農工商並舉,同時要使交通和通迅這樣便於流通的利器跟上,做為富強根本,教育~醫療~文化~軍隊,等等等等,缺一不可.只有這些全搞好了,人人有錢了,諸位才能掙更多錢.要辦好這些,投資之大幾不可想像,諸位知道,我國現在主要從外國搞資金,前有倭國賠款,中有技術出口歐洲,現有E國戰俘贖金.可開支卻一日多過一日,缺口總是有的,只有再從內部想想辦法.如諸位不幫幫國家,百姓窮困不堪,恐怕諸位從百姓手上摳錢要難的多.事實上,翁某大可不必如此給了好處還得罪人,諸位只要想想,翁某完全可以將經營權以十年為期,做價二百萬兩銀子賣掉,也不至於沒人買.可一是這錢不夠國家支出,二來通迅行業必然越來越重要,利潤必然越來越多……」
翁同龢語重心長,眾富商也不在鬱悶.欺騙的嫌疑倒是有點,出錢的卻也心甘情願.本來也是,先出錢讓國家百姓都富了,商業自然跟著發達了.就像這電話,一時半會兒定然身列必需奢侈品當中,可國不強民不富,奢侈品還是奢侈品,必需的就少了.
「翁大人,我等懂了,出小錢換大錢是為商之道嗎.」
「相信國家就好,諸位只要知道,現在我國有憲法,不是任何個人想改就改的,皇帝也不行,哪個皇帝也不行.五十年就五十年,諸位大可放心……現在,翁某現在宣佈三家通迅公司總部駐地,分別在京城~南京和廣州,我看,京城諸位就駐京城,聯通公司屬於猶太組合,總部駐廣州,下一家自然是南京了……下一項,為了我國通迅行業蓬勃發展,必需要有競爭機制,每個公司要有一家分公司,三城市裡都要有兩家公司.但要又國家定價,不允許進行價格競爭,這一點國家不會不管,三家比的服務.」
「最後一項,翁某算是騙了諸位,但有高興的也有難受的,其實我們早有安排,只要打算出資,誰也不白來.因為,光有運營商不行,還要有設備供應商.翁某也不遮掩,技術~場地~工人培訓自然是國家之事,但一家有三個分公司的通迅設備公司所需其他投資,就由剩餘諸位出了可好?我先說說好處,五年內的生產,在國家計劃內的全部包銷.一切條件相同,價格也一樣,不知諸位是否感興趣?」
結果,出於從眾心理,也不敢放政府鴿子,事實上中華帝國絕對有了這個自由.反正有投資意向的富商都入了股.嘿,現在還有部分忐忑不安,將來等著發財吧,通迅行業,不就是個暴利行業麼!要不是為了發展資金,為了將來會更好,重興皇帝才捨不得賣呢.
拍賣會結束,退場時,山西聯號的掌舵湊到負責社會交流的副總理大臣肅順:」肅大人,您說……您說……這有把握麼?」
肅順現今是重興皇帝的崇拜者之一,聞言拍拍面前人肩膀:」成老闆,本來以您的資金實力,絕對能弄個整兒,哪知您只撈著一半兒,哎,你還是不信任我皇陛下.告訴你啊,萬歲不但是雄主,更是財神,而且從來不騙自家人,您哪,等著後悔吧!」
望著故意搖著頭離去的肅順,成老闆真的在後悔了.因為肅順的話一點不錯,為民復仇竟殺到歐洲去的重興皇帝的的確確從不窩裡橫.除了人太草包太倒霉,與國家合股經營的工商人士的的確確都在掙錢.當然,這與發展初期的錢好掙有關.說一千道一萬,重興皇帝是個絕對值得信任的好皇帝,我剛才的腦袋生銹了嗎?
不行,咱山西人向來以精明著稱,怎麼做了回傻事兒呢.老朽啊老朽了,就算錢打了水漂兒,也能買到政府睜一眼閉一眼吧!
精明人後了悔上了心,勁頭兒就上來了.成老闆決定彌補那可能巨大的損失,回去後就開始發動人手.為人是給同鄉謀利,為己是不想成為將來的笑柄.通過肅順的關係,成老闆見著了翁同龢,廢話不多說了,他一句話讓翁同龢暗罵自己也忙昏頭了,是啊,難道就只有通迅行業經營權可以賣嗎?
翁同龢又找到重興皇帝,反正他是為國家財政充裕,也不磨磯,先嚷嚷著手裡還是缺錢,也的確缺錢,因為中華帝國各項建設,每年需要支出數以億計.常說某貪官富豪怎樣奢侈,但為個人享受怎麼也比不上讓全國享受花的錢多.重興皇帝為國計民生批銀子,遠遠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個帝王,不論中外.因為,再富的國家,也沒有中華帝國地大人多,沒有中華帝國的國家建設需要的錢更多.
重興皇帝當然知道國家財政始終是緊張了得,充其量時有緩解而已,怎麼也怪不了翁同龢哭窮.說吧,您想怎麼著啊?
翁師傅直接把成老闆的話拿了出來:」難道我們只有通迅經營權可售麼?」
重興皇帝撓撓頭:」那倒不止.」
「微臣也想過幾個,最適合的還是……」
「您先等等,是誰想買啊?」
「專玩兒銀子的山西大老闆.」
「哦,可以跟他們合營一家商業銀行啊,正好推行個人信譽制度,這很重要.」
「嗯,萬歲明見,只是這商業銀行等會在說,因山西聯號就是辦個銀行,閒錢還是不少.微臣要想法兒挖來.」
「那好啊,給老西兒找個耗錢的活兒……我想想……公路不行,私家車大量出現前,收費公路還早的很……那鐵路吧,您也別想落錢,但國家財政可以不用往鐵路建設上出了,咱用部分鐵路經營權套錢……別說,老西兒再有錢,也修不起多少鐵路,一公里一萬多兩銀子,滿打滿算,山西聯號的閒錢能建一千多公里鐵路就頂天了,可中華帝國需要鐵路以萬公里計,這個招商可比通迅行業大多了.嘿嘿,時間肯定還長,指不定您翁師傅真能挖點兒出來.」
翁同龢腦袋連點,不住口的答應,因為1876年對鐵路建設的財政預算是五百公里鐵路六百萬兩白銀,1877年只會更多.六百萬兩,能對付不少急著要錢的部門了.搞的好,的確能從民間集資中挪借點兒,哈哈.
接著,向重興皇帝請教了什麼是個人信譽貸款,以翁同龢的聰明才智自然很快就聽明白了,並能舉一反三,因為此制度說起來很簡單,只是實現需要時間,就看山西聯號敢不敢承擔了.重興皇帝也不客氣,指明了山西聯號如沒有這個勇氣,被淘汰是早晚的事,而且是在國內淘汰,免得將來到國際上丟人現眼.
晉商能闖出那麼大名頭,當然不是膽小如鼠,也就這次謹慎了些.而且,響應國家號召創辦新式商業銀行,即便沒有勇氣也要上.商人,因歷史上的政治地位,對國家政策[或地方土政策]的研究一貫重視.所以,成老闆很明白,不跟著國家走,非要堅持舊的經營理念,不說持新理念的同行業排擠,不被國家打壓就謝天謝地了.
成老闆以為翁大人就帶來這個結果,銀行也是長久營生,那個人信譽理念也的確優秀,山西聯號也能承受起開始階段的壓力,哦,還有,重興皇帝能信的過.於是,準備告辭,他不知道,翁同龢其實更關心眼前,也就是山西人兜兒裡的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