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廖醫生見了我家門前的木槿花,驚喜地說:「啊,你這裡有這麼多木槿花。」
廖醫生對母親說:「這些木槿花都是錢,一兩木槿花值兩元錢。木槿花是一味好中藥,能治病。」
「木槿花真能賣錢?」
廖醫生望著一臉驚喜的母親,說:「騙你不成?你摘了這些花賣給我。」
母親高興地答應了,拿了籃子,把木槿花摘下來。
廖醫生拿秤一稱,竟有1斤,廖醫生說:「好了,你再不欠我的錢了。」以後,母親馱著我去廖醫生家,就帶一點木槿花。母親不但不給廖醫生錢,廖醫生反而給母親一點錢。
不久,我的腿好了。第二年,廖醫生去世了,母親很傷心,買了冥紙、冥香,去了廖醫生家,母親哭得很傷心。
後來,廖醫生的兒子告訴母親一個秘密:木槿花根本不能做中藥。母親「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的大恩人呀……」
後來,母親去世前,拉著我的手,說:「兒呀,我死後,在我的墳墓周圍栽一圈木槿花。」
每年夏天,母親的墳墓周圍就開滿潔白的木槿花,成群的蝴蝶在木槿花上翩躚起舞,美如夢境。
感恩箴言
世間最深最無私的愛,是那種從不奢求回報而又在默默為你付出的愛。一個人偶爾做一件好事不是很難,難的是一生都在為別人奉獻。愛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愛總把無私的情感隱藏於一種無聲無息的行為之中。
走不出你的懷抱
為這鐘聲,我也要拼全力活出個像樣兒的人生。回報生我養我的小村,回報我殺身割肉也報答不盡的父老鄉親……
我過去教過的一個學生來看我,說:「老師,你那麼愛寫東西,給你提供個素材,你寫寫我們寢室的貧困生工大川的故事吧。特感人!」說完便給我講了下面的故事。
張小川來自陝北農村。他是打著兩個蛇皮袋子來學校報到的。他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鞋子全是他媽媽給做的。他的蛇皮袋子裡裝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除了大棗、柿餅、果干之外,還有幾十副繡花鞋墊,幾十個用白線鉤的衣服領子,三副用舊毛線編織的手套,此外,還有兩個手指粗細的花花綠綠的筒狀編織物,我們好奇地問他那是什麼,他操著濃重的鄉音告訴我們說:「這是筆套,裝鋼筆用的。」——暈!後來我們得知,他是他們村子裡恢復高考以來考上的第一個大學生。
錄取通知書一到手,全村都沸騰了!家家戶戶都擺了慶賀宴宴請他。「到了快要動身的時候。」他說,「我一頓飯要串四五家。在這家吃個丸子,到那家吃片肉。不去可不行,不去人家會說你瞧不起他,會惱的。」我們聽了,覺得特別震撼。
更讓我們震撼的事兒還在後頭呢!他們村子裡幾乎所有的人家都登門來給他送了禮物,就是我們看到的那些吃的、用的東西。有一個住在破廟裡的光棍漢老劉頭,也讓人捎來了話,說是吃過晚飯要送給張小川個「念想兒」。張小川的父母知道老劉頭是全村最窮的,送不起什麼禮物,就讓捎話的人又捎了個話回去,說他的心意大川心領了,就別再費心送什麼禮物了。吃過晚飯,老劉頭沒有來,張小川的父母以為他打消了送禮物的念頭了,心裡的不安也就隨之消散了。
後來,他們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閒聊,突然聽到從破廟的方向傳來了鐘聲。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太留意,但是,那鐘聲響起來竟沒個完。張小川和他的父親想去看個究竟,便一起往破廟的方向走去。路上,他們碰到了許多和他們一樣好奇的鄉親,大家互相探問著,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結伴往破廟的方向走。快到破廟的時候,他們發現那裡早站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張小川來了!」人群中不知誰這樣喊了一句,於是,所有的人便都把臉扭向了張小川。
張小川蒙了,說:「我——咋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對他說開了:「人家老劉頭是為你敲鐘呢!」「他太窮了,拿不出什麼東西,只好用這法子表表心意。」「六百六十六下,老劉頭說要送你個六六大順啊!」
張小川跟我們說,當時,他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他說:「那是一口沉重的老鐘,撞起來挺費勁的。應該說,老劉頭是賣著老命在為我撞鐘啊!這就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樸實得像一團泥,熱情得又像一團火。
從那天晚上起,那破廟裡傳出的鐘聲就總是在我的耳邊迴響。我想,不管我走得多遠,我都走不出小村的懷抱,走不出那鐘聲的懷抱。真的,為這鐘聲,我也要拼全力活出個像樣兒的人生,回報生我養我的小村,回報我殺身割肉也報答不盡的父老鄉親……」
感恩箴言
人間有許多美好的感情,很簡單也很樸實,讓人們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面。人生最珍貴的禮物,是一份來自心靈最深的觸動。恩情重如山,無論別人用什麼樣的方式為我們付出過,那都是值得一生珍藏的記憶。
傾聽一縷陽光
那些被世俗的葉片遮蔽的枝頭,正墜著許多純淨、可愛的果子,那上面閃爍的美麗的光澤,袒露著生活的充實與美好。
在喧囂的街頭一角,坐著一個獨臂的乞討者。他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了,鬚髮斑白,雖穿著一身舊衣粗衫,但很乾淨、很合體,他看上去精神也不錯,沒有一點兒別的乞討者常見的蓬頭垢面、無精打采的萎靡狀,尤其是他那布著血絲的眼睛,仔細端詳,裡面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深邃。最特別的是,老人的面前擺著一個紙牌,上面用紅筆寫著「募集愛心,點燃希望」。那真是一個有點兒特別的乞討者,他沒有任何關於痛苦、悲慘遭遇的傾訴與表白,沒有任何渴望同情與憐憫的籲請,他那一臉不卑不亢的坦然,和陽光中的那個特別的紙牌,似乎都在告訴著過往的行人,他在認真地幹著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雖然他面前的紙盒裡,也只是散落著不多的一點點碎幣,老者仍是一副信心在握的樣子。
他在為誰募集愛心呢?他要為誰點燃希望呢?也許是人們平時見多了乞討者打著各種旗號賺取同情的情景,以為眼前的老人也不過是笨拙地模仿而已,許多人從他面前漠然地匆匆走過,不願或不肯停下腳步,更不要說上前去問詢或傾聽一點兒什麼了。
那天,我坐在離老人不遠的台階上等一位朋友,手裡的一份晨報翻閱完了,朋友仍沒有出現,我便打量起眼前的這位老人。忽然,老人微笑地問我,可否看一下我手裡的晨報。我大度地說送給他好了,他便道著謝接過報紙認真地讀了起來,他那副投入的樣子,很像公園裡那些悠然的退休老幹部。
「哎呀,那邊又下大暴雨了。」老人突然的大聲驚訝,引來幾個行人奇異的目光。
「這個季節,大暴雨哪裡都可能下的。」我對老者的大驚小怪很有些不以為然。
「你可是不知道大暴雨對我們刀口裡的危害有多麼大,要不是去年那場大暴雨,我也不會到這裡的。」老人對那場大暴雨還心存餘悸。
「是麼?」我曾在電視上看到過許多大暴雨肆虐的畫面,其巨大的破壞性,我能夠想像得出來。
「我這樣跟你說吧,我老家是十年九災的地方,幾乎每年都要遭受水災,房屋毀了蓋、蓋了毀,好幾十年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徹底解決的辦法。」老人的話匣子打開了。
「那就搬遷嘛。」我輕描淡寫地建議道。
「故土難離啊。」老人接著跟我講他家鄉那塊土地是多麼富庶,講那裡曾出過什麼樣的歷史名人,講村裡的人多麼善良、能幹,講村裡的人怎麼跟洪水搏鬥等等,老人不緊不慢地向我講述著,語氣裡面洋溢著由衷的自豪。其實,對於他講述的這類內容我早已熟視無睹,已沒有多少傾聽的興趣了,可老人仍談興十足地向我講他的家鄉如何如何,聲音也越來越大,我開始有些厭煩地看表,希望我的朋友此刻馬上出現。
「唉,可憐那些孩子了!」老者大概看出了我的不耐煩,突然地轉了個話題,但又戛然而止,臉上浮著顯而易見的焦慮。
「孩子怎麼可憐了?」我一愣,隨即拋出這個疑問。
「你不知道,因為窮困,很多孩子上不起學,50塊錢的學費,有時就可能會讓一個原本學習成績不錯的孩子被迫輟學。作為特殘軍人,我的撫恤金本來夠我自己生活得很好了,可一看到那些失學的孩子,我的眼睛就疼啊,你說我還能在家裡呆著麼?沒有別的辦法,我就只能這樣給孩子們募集一點兒學費了。」老者忽然有點兒羞愧地低下了頭。哦,原來如此!
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我的目光再次掠過陽光中的那個小紙牌,並將眼前的老人與那幅非常熟悉的「希望工程」宣傳畫聯繫起來。紙牌上的8個字像跳躍的火苗,灼著我的眼睛,我忙掏出兜裡僅有的100元錢,恭恭敬敬地放到老人面前的紙盒裡。
老人拉住我的手問我的名字,我連忙說不必了。老人堅決不肯,他掏出一個本子,上面工工整整地記著一排名字,每個名字後面寫著捐錢數目。老人告訴我:「我是在募集愛心,不是在乞討,凡是捐錢超過5元錢的,我都要記下來,我要讓那些受捐助的孩子懂得感激,懂得回報。」
「是的,您絕對不是一位乞討者。」望著老人那只空蕩蕩的臂管,一股對英雄的崇敬感油然而生。
走出好遠好遠了,我仍禁不住回頭望去,望望陽光中那個老人。在這座繁華、喧鬧的大都市裡面,很少有人願意停下腳步,來傾聽一位陌生老人的故事,相反,由於某些先入為主的偏見和誤解,人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投出一些漠然,就像生活中有許多不該忽略的,卻常常被人們忽略一樣,老人動人的故事很少有人知曉。
其實,很多的時候,如果我們能夠停下腳步,能夠再耐心一點兒,能夠細心地問詢或傾聽一些,我們就會驚訝地發現,就在那些被世俗的葉片遮蔽的枝頭,正墜著許多純淨、可愛的果子,那上面閃爍的美麗的光澤,袒露著生活的充實與美好。我們應該像熱愛陽光一樣,熱愛生命旅途上那些點點滴滴的溫馨與美麗……
感恩箴言
一個人如果能把別人的幸福的當成自己的幸福,他靈魂中閃爍的便是世上最為高尚的光芒。世界是美好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不為我們所知的純潔心靈,在為別人的幸福生活而默默地付出著、奉獻著。
善良的那根弦
任何人心裡,其實都有一根善良的弦,這根弦只有愛心才能撥得動它。
印度北部有個村莊,叫格依瑪村。這裡土地貧瘠,人們生活窮困,連填飽肚子都成了問題。村民們也想改變現狀,但苦於找不到生財之道。離格依瑪村不遠有一條公路,屬於那種簡易公路,路況不算好,經過那裡的車輛經常發生事故。有一次,一輛裝載著食用罐頭的貨車在那裡翻進了溝裡,一車罐頭滾落一地。司機受了傷,攔了一輛順道車去了醫院,那些貨物無人看管。格依瑪村的村民見了,就將那些罐頭偷偷地運回家,一連好幾天。家家戶戶都有罐頭吃。
這件事給了格依瑪村民以啟發,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完全可以靠路吃路了。所以,他們經常到那條公路上轉悠,希望再有運載食物的車輛在那裡出事故,他們好乘機有所收穫。
但車禍的事畢竟不會經常發生,眼瞧著一些運載食物的車輛來了又去,他們一無所獲,這讓他們很不甘心。所以,他們想到一個主意,晚上趁公路上沒人的時候,他們就拿上工具,將公路的路面挖得坑坑窪窪。
這樣一來,車子在那裡出事故的情況就多起來。即使車子在那裡不出事故,但路況太差,所有經過那裡的車子行進速度都非常緩慢,這給了格依瑪村民以可乘之機,他們會跟在車後,趁司機不注意,偷偷地從車斗裡拿走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
這件事在漸漸演變,起初,他們只是偷拿一些食物,後來,其他貨物他們也拿,好送到市場上去賣一些錢,發展到最後,他們就不是偷偷地拿,而是明目張膽地搶了。一時間,格依瑪旁邊的那條簡易公路成了最不安全的路段,警察局每個月都會接到好幾起關於車上貨物被搶的報案。警局出動警力破案,他們在現場抓住了兩個正在搶貨的格依瑪村民,給這兩個村民量刑。但這樣做並沒有威懾住其他村民,反而讓村民們學會了作案時更加隱蔽更加機警。他們的作案開始有組織並有序起來,有專門的人負責望風預警,搶到貨物後就拿回家藏起來,或者更換貨物的包裝,讓前來搜查的警察找不到物證。一時間,警察束手無策。
當地政府也想了很多辦法,想讓格依瑪村民放棄哄搶貨物的不道德和非法行為,引導他們走上正途。無奈,格依瑪村民已經從哄搶貨物中嘗到了甜頭,他們習慣了這種不勞而獲的生活方式。
哄搶貨物的事在格依瑪村附近屢屢發生。那年冬天,司機們因為從格依瑪經過經常丟失貨物,所以,許多司機選擇繞道行駛的方式避開了格依瑪路段,這樣一來,格依瑪村民好幾天沒有收穫。這一天,終於有一輛貨車從那裡經過。車上裝的,是一袋袋磷酸酯澱粉,一種工業用澱粉。